我伸手就想去搶李聘婷手裏的電話卡，可是我一個瘸子哪裏搶得過，她胳膊一舉，我非但沒搶到，反而差點把自己弄跌跤，隻能趕緊握住拐杖，生氣地板了臉，“李副總，你再這樣玩，咱們的交易取消。”
李聘婷粉唇嘟了嘟，“不就是逗一逗你嘛，一點兒都不好玩。給你吧。”
她把電話卡塞進我的棉襖兜裏，扭身走了。
我吐出一口氣，還好她沒再糾纏。
離開公司，我沒迴家，而是坐公交去手機城。舊手機砸壞了，得買部新的。
進手機城的時候，我碰上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
我無意聽人壁角，隻是兩人吵地太大聲。
其實也沒什麽好聽的，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女的嫌男的不能掙錢，要分手，男的舍不得，求女的再等等。
哎，現在的社會，男人，沒錢太慘了，對象都留不住！我搖搖頭，站上扶梯。
“你一直說你有賺錢的法子，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相信你！”鬧著要分手的女人氣急敗壞地低吼。
我都想捂住耳朵了，太像了，讓我想起曾今的自己。
“好，我告訴你。我，接了個大買賣，去綁架一個人。李世雄，你知道吧，今晚，我隻要把他女兒綁了，我就能拿到三百萬。咱們很快就能買房了，還不用貸款。笑笑，求你了，別和我分手，好嗎？”
李世雄！我驀地轉頭，看向那個苦苦哀求女友別分手的男子。
一頭亂發染成金黃色，長長的劉海耷拉在眼睛上，又低著頭，我幾乎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剛才說什麽，綁架李世雄的女兒？那不是李聘婷嗎！
我急了，要下樓去問清楚，可是扶梯上行，我隻能等上到二樓，再坐下去的，這樣一來，那對情侶已經走出了手機城。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早已不見蹤影。
艸，我跺了跺腳。
以前常聽說，有錢人的孩子被綁票，沒想到今天被我撞上。
我趕緊買了新手機，找到李聘婷的號碼，撥過去。
“你在哪兒呢？”我急頭白臉地問。
“乞丐大哥，這才分開多久，你就想我了。”電話那頭的女人開始不正經說話。
我歎口氣，“你能不能嚴肅點兒，我打電話是為了告訴你，我剛才聽人說，今晚有人要綁架你，你自己注意點兒。”
“綁架我？”
電話裏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你是說綁架我嗎，跆拳道黑帶六段？不怕被我把門牙打掉嗎？”
“你別掉以輕心，你再厲害，也架不住對方人多。”我沉著聲提醒她，“而且，萬一對方根本不和你正麵打呢？”
要綁一個人，方法有的是。
“也對，今晚我可是在酒吧喝酒呢，就更容易被壞人下手咯。要不，乞丐大哥你來給我做保鏢吧？”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歎氣，這位大小姐又不正經了。
“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你注不注意是你的事兒。”我掛斷了電話。
我一個瘸子，能保護她什麽？再說，她身邊應該跟著很多保鏢吧？我想起了那次去搞定半瘸的那兩個彪形大漢，有他們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加上我還提醒了她。
我坐上了迴家的公交。
開門就看見周小靜烏雲密布的臉。
我緊了緊手中的拐杖，難道是因為我早晨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老婆，今天房子賣出去了嗎？”我試探地問。
周小靜眉心直接鎖死，啪地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別提了，現在的社會都什麽人啊？那個老色胚，竟然要求我陪他玩一天，才肯買我的房子。我剛拒絕，還沒想到方法勸他打消念頭，同樣帶人來看房的售樓小姐就答應了那個色胚的要求。兩個人手挽著手從我眼前走過……真是氣死我了！”
我嘴角猛抽兩下，“那個售樓小姐竟然會答應那樣無理的要求？”
“什麽無理有理的，有錢賺才是真理。那套房子全額下來兩百多萬呢，千五的點，還一萬塊呢，而且那個色胚是專門炒房的，後麵還會有很多訂單……”周小靜越說越煩躁。
我嚴重懷疑她後悔放棄了那麽好的客戶，雖然對方是個色胚。
“生活雖然不容易，可是做人還是應該保持應有的尊嚴。”我輕聲提醒著老婆。
女人，並非一開始就失去了道德底線，她在某種環境呆太久，習慣了，漸漸地認為那種不道德的行為是正常的，然後她就融入其中了。我必須要提醒老婆。
“青青，來，吃這個，這個有營養。”我夾了一筷子西藍花到女兒青青的碗裏。。
周小靜這才從自己的煩惱思緒中醒來，轉頭，溫柔地看向女兒青青。
青青咬了一口西藍花，一邊咀嚼，一邊說，“爸爸，我生日還有兩個月，到時，我腿應該好了。你可不可以開豪車去幼兒園給我送蛋糕啊？今天我看見幼兒園老師的朋友圈裏發歡歡過生日的照片，她爸爸開大奔馳去給她送蛋糕。七層的大蛋糕，比我還要高呢！全班的同學都好羨慕，老師還親自送歡歡上她爸爸的大奔馳，我也好羨慕啊……”
“送蛋糕可以，隻是豪車……”好不容易從丟了客戶的苦悶中抽出來的周小靜輕哼一聲，“你還是不要做夢的好，免得失望。”
“誰說不能做夢，萬一我們家突然就有錢了呢？到時候爸爸開保時捷去給青青寶貝送大蛋糕。”我捏住女兒圓潤的鼻頭笑說。
隻要我順利完成和李聘婷的交易，保時捷分分鍾提迴家來。
“保時捷是比奔馳還要好的車嗎？”青青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
“當然比奔馳好了，起步價一百萬。隻不過，咱們這輩子都買不起。”周小靜沒好氣地瞥我一眼，“又跟女兒說大話，不嫌磕磣。”
“就是，與其在那裏想什麽大奔馳，保時捷，還不如先把我們的餐桌問題給解決一下。”丈母娘用筷子敲打著盤子，不鹹不淡地說，“天天吃打折青菜，我的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我在老屯裏生活，還沒吃地這麽寒酸呢。”
丈母娘這是在變相嫌我家的日子清苦啊。
我看了眼周小靜，沒說話。
其實，自從丈母娘開口借錢給她兒媳婦生孩子，我就知道丈母娘這趟來，不是為了幫我家的。現在錢也到手了，大劉那邊的事情眼看著也不能成了，就想撒下這邊，迴去照顧大肚子的兒媳婦。
周小靜心有玲瓏，能不看不透？
隻是當著我這個老公的麵不好意思揭穿罷了。
“喂，你們倒是說句話啊！”丈母娘把筷子一撂，“總這樣吃下去，人臉都吃出菜色了，我迴老屯，怎麽見人啊？”
“媽，你今天怎麽了？”周小靜壓低了聲音，眼神裏含著詢問的警告。
老丈母娘動了動脖子，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也暗暗奇怪，丈母娘雖然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自從青青出車禍，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今晚怎麽突然就炸毛了？
“是不是老屯家裏出什麽事兒了？”周小靜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丈母娘眼神有些躲閃，小聲說，“還不是你大哥，偷拿你大嫂跟你借的錢去賭，輸了，債主都住進家裏要債了，把你大嫂氣地暈過去好幾迴。”
我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老屯的事兒。
“我擔心你大嫂，她肚子裏還懷著老周家的孫子呢，要是出點什麽事兒，怎麽辦啊？可是你這邊，青青的腿又還沒好……”丈母娘目光投向了正在吃飯的青青。
青青抬頭，眨巴著長睫毛問，“姥姥，你是要迴家嗎？”
丈母娘頭晃了晃，沒敢點下去，畢竟她剛拿了我們家三萬塊，抹不開麵。
外孫女兒自然是比不上孫子重要，就像女兒肯定比不上兒子般。
“要不，小凡你跟公司請幾天假，在家照顧青青，等我兒媳婦肚子穩定了，我再迴來。”丈母娘提著可行性建議。
我其實也不想強留丈母娘，要是以前，我巴不得她快點兒走。可是接下來的兩天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請假。
周小靜僵著臉沒說話。
丈母娘看我們兩個都不說話，急了，“不然，你叫你媽來好了，之前你不是就想叫你媽來照顧青青嗎？你媽是青青的奶奶，肯定不會虧待了孩子。”
現在不怕我和我媽合起夥兒來欺負你的女兒了？我在心理冷笑。這老巫婆真是把自私自利的個性演繹地淋漓盡致啊。
周小靜漲紅了臉，“媽，你要迴就迴去好了，提我婆婆幹什麽啊？”
我知道周小靜這是因為被打臉而感覺不爽，之前是她強烈反對我叫我媽來的。
“媽，這樣吧，您給我三天，三天後，你該迴去迴去。”三天後，我就有時間照顧青青了，不管我和李聘婷的交易成功與否，如果不成功，李聘婷應該也不會再讓我留在旺盛上班。
“還要等三天啊？”丈母娘小聲嘟囔，“現在又沒開始春耕，你媽應該不忙吧，你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坐最早的班車來，不就行了嗎？”
倒不是我媽沒時間，就像丈母娘說的，現在又不春耕，我媽活兒不多，放下幾天也沒事兒，我是擔心我媽來了之後，會和周小靜幹起來。
我白天要為李聘婷的六億費盡腦力，要是家裏再打起來，不知道能不能顧得過來？別到時候，兩頭雞飛蛋打……
李聘婷粉唇嘟了嘟，“不就是逗一逗你嘛，一點兒都不好玩。給你吧。”
她把電話卡塞進我的棉襖兜裏，扭身走了。
我吐出一口氣，還好她沒再糾纏。
離開公司，我沒迴家，而是坐公交去手機城。舊手機砸壞了，得買部新的。
進手機城的時候，我碰上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
我無意聽人壁角，隻是兩人吵地太大聲。
其實也沒什麽好聽的，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女的嫌男的不能掙錢，要分手，男的舍不得，求女的再等等。
哎，現在的社會，男人，沒錢太慘了，對象都留不住！我搖搖頭，站上扶梯。
“你一直說你有賺錢的法子，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相信你！”鬧著要分手的女人氣急敗壞地低吼。
我都想捂住耳朵了，太像了，讓我想起曾今的自己。
“好，我告訴你。我，接了個大買賣，去綁架一個人。李世雄，你知道吧，今晚，我隻要把他女兒綁了，我就能拿到三百萬。咱們很快就能買房了，還不用貸款。笑笑，求你了，別和我分手，好嗎？”
李世雄！我驀地轉頭，看向那個苦苦哀求女友別分手的男子。
一頭亂發染成金黃色，長長的劉海耷拉在眼睛上，又低著頭，我幾乎看不清他的長相。
他剛才說什麽，綁架李世雄的女兒？那不是李聘婷嗎！
我急了，要下樓去問清楚，可是扶梯上行，我隻能等上到二樓，再坐下去的，這樣一來，那對情侶已經走出了手機城。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早已不見蹤影。
艸，我跺了跺腳。
以前常聽說，有錢人的孩子被綁票，沒想到今天被我撞上。
我趕緊買了新手機，找到李聘婷的號碼，撥過去。
“你在哪兒呢？”我急頭白臉地問。
“乞丐大哥，這才分開多久，你就想我了。”電話那頭的女人開始不正經說話。
我歎口氣，“你能不能嚴肅點兒，我打電話是為了告訴你，我剛才聽人說，今晚有人要綁架你，你自己注意點兒。”
“綁架我？”
電話裏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你是說綁架我嗎，跆拳道黑帶六段？不怕被我把門牙打掉嗎？”
“你別掉以輕心，你再厲害，也架不住對方人多。”我沉著聲提醒她，“而且，萬一對方根本不和你正麵打呢？”
要綁一個人，方法有的是。
“也對，今晚我可是在酒吧喝酒呢，就更容易被壞人下手咯。要不，乞丐大哥你來給我做保鏢吧？”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歎氣，這位大小姐又不正經了。
“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你注不注意是你的事兒。”我掛斷了電話。
我一個瘸子，能保護她什麽？再說，她身邊應該跟著很多保鏢吧？我想起了那次去搞定半瘸的那兩個彪形大漢，有他們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加上我還提醒了她。
我坐上了迴家的公交。
開門就看見周小靜烏雲密布的臉。
我緊了緊手中的拐杖，難道是因為我早晨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老婆，今天房子賣出去了嗎？”我試探地問。
周小靜眉心直接鎖死，啪地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別提了，現在的社會都什麽人啊？那個老色胚，竟然要求我陪他玩一天，才肯買我的房子。我剛拒絕，還沒想到方法勸他打消念頭，同樣帶人來看房的售樓小姐就答應了那個色胚的要求。兩個人手挽著手從我眼前走過……真是氣死我了！”
我嘴角猛抽兩下，“那個售樓小姐竟然會答應那樣無理的要求？”
“什麽無理有理的，有錢賺才是真理。那套房子全額下來兩百多萬呢，千五的點，還一萬塊呢，而且那個色胚是專門炒房的，後麵還會有很多訂單……”周小靜越說越煩躁。
我嚴重懷疑她後悔放棄了那麽好的客戶，雖然對方是個色胚。
“生活雖然不容易，可是做人還是應該保持應有的尊嚴。”我輕聲提醒著老婆。
女人，並非一開始就失去了道德底線，她在某種環境呆太久，習慣了，漸漸地認為那種不道德的行為是正常的，然後她就融入其中了。我必須要提醒老婆。
“青青，來，吃這個，這個有營養。”我夾了一筷子西藍花到女兒青青的碗裏。。
周小靜這才從自己的煩惱思緒中醒來，轉頭，溫柔地看向女兒青青。
青青咬了一口西藍花，一邊咀嚼，一邊說，“爸爸，我生日還有兩個月，到時，我腿應該好了。你可不可以開豪車去幼兒園給我送蛋糕啊？今天我看見幼兒園老師的朋友圈裏發歡歡過生日的照片，她爸爸開大奔馳去給她送蛋糕。七層的大蛋糕，比我還要高呢！全班的同學都好羨慕，老師還親自送歡歡上她爸爸的大奔馳，我也好羨慕啊……”
“送蛋糕可以，隻是豪車……”好不容易從丟了客戶的苦悶中抽出來的周小靜輕哼一聲，“你還是不要做夢的好，免得失望。”
“誰說不能做夢，萬一我們家突然就有錢了呢？到時候爸爸開保時捷去給青青寶貝送大蛋糕。”我捏住女兒圓潤的鼻頭笑說。
隻要我順利完成和李聘婷的交易，保時捷分分鍾提迴家來。
“保時捷是比奔馳還要好的車嗎？”青青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
“當然比奔馳好了，起步價一百萬。隻不過，咱們這輩子都買不起。”周小靜沒好氣地瞥我一眼，“又跟女兒說大話，不嫌磕磣。”
“就是，與其在那裏想什麽大奔馳，保時捷，還不如先把我們的餐桌問題給解決一下。”丈母娘用筷子敲打著盤子，不鹹不淡地說，“天天吃打折青菜，我的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我在老屯裏生活，還沒吃地這麽寒酸呢。”
丈母娘這是在變相嫌我家的日子清苦啊。
我看了眼周小靜，沒說話。
其實，自從丈母娘開口借錢給她兒媳婦生孩子，我就知道丈母娘這趟來，不是為了幫我家的。現在錢也到手了，大劉那邊的事情眼看著也不能成了，就想撒下這邊，迴去照顧大肚子的兒媳婦。
周小靜心有玲瓏，能不看不透？
隻是當著我這個老公的麵不好意思揭穿罷了。
“喂，你們倒是說句話啊！”丈母娘把筷子一撂，“總這樣吃下去，人臉都吃出菜色了，我迴老屯，怎麽見人啊？”
“媽，你今天怎麽了？”周小靜壓低了聲音，眼神裏含著詢問的警告。
老丈母娘動了動脖子，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也暗暗奇怪，丈母娘雖然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自從青青出車禍，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今晚怎麽突然就炸毛了？
“是不是老屯家裏出什麽事兒了？”周小靜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丈母娘眼神有些躲閃，小聲說，“還不是你大哥，偷拿你大嫂跟你借的錢去賭，輸了，債主都住進家裏要債了，把你大嫂氣地暈過去好幾迴。”
我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老屯的事兒。
“我擔心你大嫂，她肚子裏還懷著老周家的孫子呢，要是出點什麽事兒，怎麽辦啊？可是你這邊，青青的腿又還沒好……”丈母娘目光投向了正在吃飯的青青。
青青抬頭，眨巴著長睫毛問，“姥姥，你是要迴家嗎？”
丈母娘頭晃了晃，沒敢點下去，畢竟她剛拿了我們家三萬塊，抹不開麵。
外孫女兒自然是比不上孫子重要，就像女兒肯定比不上兒子般。
“要不，小凡你跟公司請幾天假，在家照顧青青，等我兒媳婦肚子穩定了，我再迴來。”丈母娘提著可行性建議。
我其實也不想強留丈母娘，要是以前，我巴不得她快點兒走。可是接下來的兩天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請假。
周小靜僵著臉沒說話。
丈母娘看我們兩個都不說話，急了，“不然，你叫你媽來好了，之前你不是就想叫你媽來照顧青青嗎？你媽是青青的奶奶，肯定不會虧待了孩子。”
現在不怕我和我媽合起夥兒來欺負你的女兒了？我在心理冷笑。這老巫婆真是把自私自利的個性演繹地淋漓盡致啊。
周小靜漲紅了臉，“媽，你要迴就迴去好了，提我婆婆幹什麽啊？”
我知道周小靜這是因為被打臉而感覺不爽，之前是她強烈反對我叫我媽來的。
“媽，這樣吧，您給我三天，三天後，你該迴去迴去。”三天後，我就有時間照顧青青了，不管我和李聘婷的交易成功與否，如果不成功，李聘婷應該也不會再讓我留在旺盛上班。
“還要等三天啊？”丈母娘小聲嘟囔，“現在又沒開始春耕，你媽應該不忙吧，你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坐最早的班車來，不就行了嗎？”
倒不是我媽沒時間，就像丈母娘說的，現在又不春耕，我媽活兒不多，放下幾天也沒事兒，我是擔心我媽來了之後，會和周小靜幹起來。
我白天要為李聘婷的六億費盡腦力，要是家裏再打起來，不知道能不能顧得過來？別到時候，兩頭雞飛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