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一呆，“你還有事兒嗎？”
我手在桌上輕敲兩下，“結賬啊，這頓不是劉大哥您請嗎？”我詢問地望向周小靜。
周小靜一張俏臉青紅交加。
大劉明擺著想賴掉這頓飯錢嘛。
也是，三份牛扒，再加上飲料，服務費，最少千元，卻連女人的手都沒摸到，這冤大頭當地太不值了。
在我的盯視下，大劉從皮夾掏出了一小遝鈔票，壓在桌上，“這些應該夠了，要是不夠，你先補上，然後電話問我要。我真地還有事兒，先失陪了！”
大劉說著披上棉襖就跑，速度之快，好像有鬼在追他般。
我把鈔票丟給周小靜，“看看夠不夠飯錢吧。”
我丟下刀叉，叫來了服務生。
這頓飯一共一千三，我們自己補了五百。
周小靜俏臉煞白，“這都沒怎麽吃，就浪費掉五百塊。”
“覺地不劃算，你別來啊？”我再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今晚，要不是我剛好撞上，我老婆說不定和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大劉做出什麽事情來，想想就窩火地很。
周小靜心虛地垂著頭，很小聲說，“你有什麽話能不能迴去再說，這裏是高級餐廳。”
“怕丟臉啊？”我極冷地哼一聲，“你都敢做出背著老公私會野男人的事情，還怕丟臉啊？”
“你不要把話說那麽難聽，好不好！”周小靜猛地抬頭，聲音卻還是壓地極低，“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誰讓你是個窮光蛋？當我願意應付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家夥啊！你給我讓開！”
周小靜越說越氣，推搡著我，硬生生從我和桌子的縫隙間擠了出去。
她悶頭走了兩步，卻發現手裏還拿著那件貂皮，又迴過身來，把貂皮衝我一丟，“還你租來的破玩意兒！”
我氣憤憤地把貂皮甩在肩上，拄著拐杖跟上。
越看老婆的背影，越氣憤，在酒店門口，我隨手把貂皮丟給了迎賓的帥哥，“這個送給你了！”
這樣的老婆不配擁有我的禮物。
迎賓小夥兒驚詫地張大嘴，都能塞下雞蛋。
出租車上，我和周小靜坐在後座，卻仿佛兩個陌生人般，誰也不搭理誰。
丈母娘站在病房門口張望，一臉焦急的樣子。
她看見周小靜走出電梯，歡喜地跑了兩步，可是很快看見了跟在周小靜後麵的我，腳步當即頓住。
周小靜看都沒看丈母娘，徑直進了病房看青青，把個丈母娘急地差點兒跳腳。
我看見她好幾次扯周小靜的袖子。
“你媽有話問你呢，你幹嘛不理？”我故意提醒周小靜。
周小靜臉漲紅，用力盯我一眼，說，“孩子還在這兒呢，你確定要和我吵？”
“我和你吵什麽啊，我隻是提醒你，你媽有話問你。是吧，丈母娘？”我冷凝著眸子望向丈母娘。
我的一個你媽，把丈母娘嚇地不輕，說話都有些不連貫，“女婿，你是不是，誤，誤會什麽了？”
“我才沒有誤會呢。”我冷笑一聲，用拐杖重重敲一下周小靜，“行了，去跟你媽匯報一下吧，省的她坐立難安的。我女兒，我自己來照顧就好。”
周小靜羞憤地捂著臉，跑了出去。
丈母娘緊忙跟上。
青青不懂地問，“爸爸，媽媽怎麽了？你們又吵架了嗎？”
“媽媽做錯了事兒，被爸爸罵了。”我不打算隱瞞孩子太多，現在的孩子開智早，有些事情可以讓她試著去懂。丈母娘最近的行徑讓我心底萌生了隱憂，這段婚姻恐怕會出現危機，要是真發生我擔心的事情，我希望女兒青青先有個心理準備。
“爸爸媽媽為什麽又吵架？”青青擔憂地問。
女兒有多害怕我們離婚，丈母娘勸周小靜和我離婚那天晚上我已經知道。
“因為你媽媽背著爸爸去見了大劉叔叔。”我說一半，隱瞞了一半。
“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家夥嗎？”青青嘟了嘴，“不是說你們不離婚了嘛，媽媽去見那個討厭的家夥幹什麽？”
“爸爸也討厭那個家夥，所以爸爸把你媽媽罵了。”我輕輕拍著女兒小手，“今天感覺怎麽樣，還痛不痛？”
青青搖搖頭，“醫生給我打了止痛的，不痛。”
“不痛就好，想不想吃宵夜，爸爸去給你買。”
“我想吃湯圓，可以嗎？”青青咬著唇說。
青青愛吃甜食，隻是平常怕她把牙吃壞了，就控製著，現在她生病，自然要滿足她的要求了。
“爸這就去買。”我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走出病房的時候，剛好撞上說完話的丈母娘和周小靜。
丈母娘看見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嗖地藏到周小靜後麵，藏完後，又覺地太丟臉，就捏著衣角走了出來。
她擠了好久，才擠出一抹笑，“姑爺，媽今天叫小靜去見大劉，真沒別的意思。他說他給小靜準備了好幾萬塊的禮物，我心想著，咱們把那禮物拿來，就算半價賣出去，也夠青青出院的營養費了啊。我是完全為你們這個家考慮的啊，誰知道那個大劉會給個假貨，多虧姑爺你出現，拆穿大劉的以次充好，不然小靜就虧大了。”
“那我要是沒拆穿呢？”我半眯了眼問。
丈母娘語塞。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的送你好幾萬的包，樓上就是客房，會發生什麽，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小靜是不會對不起你的。她要真有那心，這些年做業務員，早不知道給你戴多少頂帽子了。”
“媽！”周小靜黑著臉低喝，“你在說什麽呢？”
啪，丈母娘虛扇自己一個耳光，“今晚的事情都怪我，姑爺，你別生小靜的氣，好不好？”
我真地很生氣，可是孩子太小，若是離婚，會對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所以，我隻能壓住怒氣不發。
“下午你離開的時間，青青誰照顧的？”雖然不打算離婚，我卻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丈母娘。
“我……”丈母娘眼神躲閃地支吾著，“青青這不是沒事兒嗎，姑爺，你就別再追究了。老婆子我知道錯了，以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再離開醫院了，我發誓！”
丈母娘舉手指天。
“您最好記住現在說的話，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趕你迴去！”我冷冷地說完，拄著拐杖走了。
不等我走遠，我就隱隱聽到丈母娘的聲音，“呸，一個瘸子，還在那裏裝大頭蒜。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兒上，老婆子理你才怪！”
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看你們母女的臉色！我暗暗腹誹……
我和周小靜一直冷戰，就算下班後去醫院探望青青，我們也隻當沒看見彼此。
這天，醫生告訴我可以給青青辦出院了，我很開心，一迴頭，看見周小靜喜極而泣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一軟。
這個女人和我過了八年，一直都是很認真地和我過日子，怪隻怪最近經濟條件急轉直下，才讓她變地如此急躁，我自己也有責任。
我忍不住叫了聲，“老婆。”
周小靜原本含在眼眶裏的淚，吧嗒掉落下來，“老公，你，不生我氣了？”聲音帶著怯怯的緊張。
她還會緊張我的想法，證明她其實並沒有在心理上出軌，我點了點頭，“夫妻沒有隔夜仇，我怎麽可能一直生你氣。”
周小靜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太好了，爸爸媽媽和好了！”青青拍著手歡唿。
我和周小靜臉一紅，縈繞在我和周小靜頭上的那片烏雲總算散去了。
去打水迴來的丈母娘疑惑地看著我們，“我走的時候，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事。”我和周小靜異口同聲。
丈母娘的眉頭皺了一下，“你們，和好了？”
丈母娘的反應讓我的心咯噔一下，她不會又故態萌發了吧？
給青青辦完出院，把她和丈母娘送迴家，又定了午飯，我才去上班。
李聘婷原本是要批我一整天假的，我沒同意，我還在試用期就連番請假，不好。
迴到公司的時候，十點半，我打開電腦，準備開始錄入數據，手機卻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怕是醫院打來的，就接了。
“喂，小林嗎？”
電話那頭是壓低了的嗓音，有些熟悉。
我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聽出是誰，“老李？你出院了？”
這些天因為青青出車禍，我都沒去醫院看他。
“嗯，你現在方便吧？幫我看看今天哪支股票會漲，我要去交易大廳了。今天我還要贏。”
我猶豫了，上次贏了，他卻進了醫院，萬一……
“李叔，要不，您還是別玩股票了吧，高血壓玩這個很危險的。”我小聲勸著。
“說什麽呢！我不玩這個，我玩什麽啊？再說了，我在交易所混那麽久，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現在讓我收手，可能嗎？小林，你今天必須支持我，不然我上你公司找你去！”
我無奈，隻能把看好的股票代碼告訴他，“李叔，您這次可一定要悠著點兒……”
“在和誰講電話呢？”
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趕緊捂住手機。
李聘婷一個跳躍，坐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這個姑娘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姿勢和我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我爺爺，對吧？”她把玩著自己的發絲，也不看我。
“你怎麽知道？”我驚愕地瞪大眼。
“我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偷跑出去了。那個老頭兒，閑不住，身體一好，想讓他在醫院乖乖呆著，根本不可能。他逃出去，肯定是去交易所，去交易所之前，肯定會給你這個他認定的幸運之神打電話。”李聘婷伸手到我麵前，“手機給我吧。”
我手在桌上輕敲兩下，“結賬啊，這頓不是劉大哥您請嗎？”我詢問地望向周小靜。
周小靜一張俏臉青紅交加。
大劉明擺著想賴掉這頓飯錢嘛。
也是，三份牛扒，再加上飲料，服務費，最少千元，卻連女人的手都沒摸到，這冤大頭當地太不值了。
在我的盯視下，大劉從皮夾掏出了一小遝鈔票，壓在桌上，“這些應該夠了，要是不夠，你先補上，然後電話問我要。我真地還有事兒，先失陪了！”
大劉說著披上棉襖就跑，速度之快，好像有鬼在追他般。
我把鈔票丟給周小靜，“看看夠不夠飯錢吧。”
我丟下刀叉，叫來了服務生。
這頓飯一共一千三，我們自己補了五百。
周小靜俏臉煞白，“這都沒怎麽吃，就浪費掉五百塊。”
“覺地不劃算，你別來啊？”我再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今晚，要不是我剛好撞上，我老婆說不定和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大劉做出什麽事情來，想想就窩火地很。
周小靜心虛地垂著頭，很小聲說，“你有什麽話能不能迴去再說，這裏是高級餐廳。”
“怕丟臉啊？”我極冷地哼一聲，“你都敢做出背著老公私會野男人的事情，還怕丟臉啊？”
“你不要把話說那麽難聽，好不好！”周小靜猛地抬頭，聲音卻還是壓地極低，“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誰讓你是個窮光蛋？當我願意應付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家夥啊！你給我讓開！”
周小靜越說越氣，推搡著我，硬生生從我和桌子的縫隙間擠了出去。
她悶頭走了兩步，卻發現手裏還拿著那件貂皮，又迴過身來，把貂皮衝我一丟，“還你租來的破玩意兒！”
我氣憤憤地把貂皮甩在肩上，拄著拐杖跟上。
越看老婆的背影，越氣憤，在酒店門口，我隨手把貂皮丟給了迎賓的帥哥，“這個送給你了！”
這樣的老婆不配擁有我的禮物。
迎賓小夥兒驚詫地張大嘴，都能塞下雞蛋。
出租車上，我和周小靜坐在後座，卻仿佛兩個陌生人般，誰也不搭理誰。
丈母娘站在病房門口張望，一臉焦急的樣子。
她看見周小靜走出電梯，歡喜地跑了兩步，可是很快看見了跟在周小靜後麵的我，腳步當即頓住。
周小靜看都沒看丈母娘，徑直進了病房看青青，把個丈母娘急地差點兒跳腳。
我看見她好幾次扯周小靜的袖子。
“你媽有話問你呢，你幹嘛不理？”我故意提醒周小靜。
周小靜臉漲紅，用力盯我一眼，說，“孩子還在這兒呢，你確定要和我吵？”
“我和你吵什麽啊，我隻是提醒你，你媽有話問你。是吧，丈母娘？”我冷凝著眸子望向丈母娘。
我的一個你媽，把丈母娘嚇地不輕，說話都有些不連貫，“女婿，你是不是，誤，誤會什麽了？”
“我才沒有誤會呢。”我冷笑一聲，用拐杖重重敲一下周小靜，“行了，去跟你媽匯報一下吧，省的她坐立難安的。我女兒，我自己來照顧就好。”
周小靜羞憤地捂著臉，跑了出去。
丈母娘緊忙跟上。
青青不懂地問，“爸爸，媽媽怎麽了？你們又吵架了嗎？”
“媽媽做錯了事兒，被爸爸罵了。”我不打算隱瞞孩子太多，現在的孩子開智早，有些事情可以讓她試著去懂。丈母娘最近的行徑讓我心底萌生了隱憂，這段婚姻恐怕會出現危機，要是真發生我擔心的事情，我希望女兒青青先有個心理準備。
“爸爸媽媽為什麽又吵架？”青青擔憂地問。
女兒有多害怕我們離婚，丈母娘勸周小靜和我離婚那天晚上我已經知道。
“因為你媽媽背著爸爸去見了大劉叔叔。”我說一半，隱瞞了一半。
“那個滿口大蒜味兒的家夥嗎？”青青嘟了嘴，“不是說你們不離婚了嘛，媽媽去見那個討厭的家夥幹什麽？”
“爸爸也討厭那個家夥，所以爸爸把你媽媽罵了。”我輕輕拍著女兒小手，“今天感覺怎麽樣，還痛不痛？”
青青搖搖頭，“醫生給我打了止痛的，不痛。”
“不痛就好，想不想吃宵夜，爸爸去給你買。”
“我想吃湯圓，可以嗎？”青青咬著唇說。
青青愛吃甜食，隻是平常怕她把牙吃壞了，就控製著，現在她生病，自然要滿足她的要求了。
“爸這就去買。”我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走出病房的時候，剛好撞上說完話的丈母娘和周小靜。
丈母娘看見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嗖地藏到周小靜後麵，藏完後，又覺地太丟臉，就捏著衣角走了出來。
她擠了好久，才擠出一抹笑，“姑爺，媽今天叫小靜去見大劉，真沒別的意思。他說他給小靜準備了好幾萬塊的禮物，我心想著，咱們把那禮物拿來，就算半價賣出去，也夠青青出院的營養費了啊。我是完全為你們這個家考慮的啊，誰知道那個大劉會給個假貨，多虧姑爺你出現，拆穿大劉的以次充好，不然小靜就虧大了。”
“那我要是沒拆穿呢？”我半眯了眼問。
丈母娘語塞。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的送你好幾萬的包，樓上就是客房，會發生什麽，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小靜是不會對不起你的。她要真有那心，這些年做業務員，早不知道給你戴多少頂帽子了。”
“媽！”周小靜黑著臉低喝，“你在說什麽呢？”
啪，丈母娘虛扇自己一個耳光，“今晚的事情都怪我，姑爺，你別生小靜的氣，好不好？”
我真地很生氣，可是孩子太小，若是離婚，會對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所以，我隻能壓住怒氣不發。
“下午你離開的時間，青青誰照顧的？”雖然不打算離婚，我卻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丈母娘。
“我……”丈母娘眼神躲閃地支吾著，“青青這不是沒事兒嗎，姑爺，你就別再追究了。老婆子我知道錯了，以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再離開醫院了，我發誓！”
丈母娘舉手指天。
“您最好記住現在說的話，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趕你迴去！”我冷冷地說完，拄著拐杖走了。
不等我走遠，我就隱隱聽到丈母娘的聲音，“呸，一個瘸子，還在那裏裝大頭蒜。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兒上，老婆子理你才怪！”
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看你們母女的臉色！我暗暗腹誹……
我和周小靜一直冷戰，就算下班後去醫院探望青青，我們也隻當沒看見彼此。
這天，醫生告訴我可以給青青辦出院了，我很開心，一迴頭，看見周小靜喜極而泣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一軟。
這個女人和我過了八年，一直都是很認真地和我過日子，怪隻怪最近經濟條件急轉直下，才讓她變地如此急躁，我自己也有責任。
我忍不住叫了聲，“老婆。”
周小靜原本含在眼眶裏的淚，吧嗒掉落下來，“老公，你，不生我氣了？”聲音帶著怯怯的緊張。
她還會緊張我的想法，證明她其實並沒有在心理上出軌，我點了點頭，“夫妻沒有隔夜仇，我怎麽可能一直生你氣。”
周小靜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太好了，爸爸媽媽和好了！”青青拍著手歡唿。
我和周小靜臉一紅，縈繞在我和周小靜頭上的那片烏雲總算散去了。
去打水迴來的丈母娘疑惑地看著我們，“我走的時候，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事。”我和周小靜異口同聲。
丈母娘的眉頭皺了一下，“你們，和好了？”
丈母娘的反應讓我的心咯噔一下，她不會又故態萌發了吧？
給青青辦完出院，把她和丈母娘送迴家，又定了午飯，我才去上班。
李聘婷原本是要批我一整天假的，我沒同意，我還在試用期就連番請假，不好。
迴到公司的時候，十點半，我打開電腦，準備開始錄入數據，手機卻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怕是醫院打來的，就接了。
“喂，小林嗎？”
電話那頭是壓低了的嗓音，有些熟悉。
我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聽出是誰，“老李？你出院了？”
這些天因為青青出車禍，我都沒去醫院看他。
“嗯，你現在方便吧？幫我看看今天哪支股票會漲，我要去交易大廳了。今天我還要贏。”
我猶豫了，上次贏了，他卻進了醫院，萬一……
“李叔，要不，您還是別玩股票了吧，高血壓玩這個很危險的。”我小聲勸著。
“說什麽呢！我不玩這個，我玩什麽啊？再說了，我在交易所混那麽久，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現在讓我收手，可能嗎？小林，你今天必須支持我，不然我上你公司找你去！”
我無奈，隻能把看好的股票代碼告訴他，“李叔，您這次可一定要悠著點兒……”
“在和誰講電話呢？”
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趕緊捂住手機。
李聘婷一個跳躍，坐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這個姑娘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姿勢和我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我爺爺，對吧？”她把玩著自己的發絲，也不看我。
“你怎麽知道？”我驚愕地瞪大眼。
“我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偷跑出去了。那個老頭兒，閑不住，身體一好，想讓他在醫院乖乖呆著，根本不可能。他逃出去，肯定是去交易所，去交易所之前，肯定會給你這個他認定的幸運之神打電話。”李聘婷伸手到我麵前，“手機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