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鬱白看到蘇曉曉倒下,慌忙伸手接過,可是在沒有碰到蘇曉曉時,就看到蘇曉曉已經被人抱了過去。


    蘇曉曉睜開眼,道:“剛才說話的人不是我”


    上官君臨看到蘇曉曉無事,鬆了口氣含笑道:“我知道”


    蘇曉曉又接著道:“剛才說話的人也不是你”


    上官君臨道:“聰明”


    “可是我好像知道他們是誰”蘇曉曉看著上官君臨,看到他眸中的笑意,又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慌忙站起身。


    “噗!”


    似乎無法壓製自己的傷,口中的血不斷吐出。


    上官君臨看著的樣子微微皺眉,蘇曉曉看到眸中的紅光慢慢出現,也是一臉嚴肅。


    “快……快走……”看著蘇曉曉,艱難的出聲。


    “,你怎麽了?”


    蘇曉曉想上前,卻是被上官君臨攔住。


    劉鬱白看著看著蘇曉曉的樣子,心下微微歎息。這一世,他們三人注定又是糾纏在一起,一樣的結局,究竟要上演多少次,才會罷休。


    “你能不能救他?”蘇曉曉突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不是人的人。


    劉鬱白看了上官君臨一眼,道:“放心,他不會有事,隻是他,就不一定了。”之前有那一魂守護,才方能暫解亂心,如今一魂已破,之所以還沒有倒下,隻怕也是因為族長。


    蘇曉曉的心咯噔一聲,似乎明白劉鬱白的話,可是又似乎不明白。


    “哈哈,你們鬥不過我的,把夜冥花交出來,否則今天你們誰也不能離開這裏!”突然大聲的開口,那聲音中時不時夾雜的獸吼,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弦之,我想問你個問題”


    上官君臨道:“恩”


    “那個,潶靈穀真的是南浩國龍脈所在嗎?”


    上官君臨眸光微閃,終究點下了頭,道:“恩,父皇的劄記裏所寫的的確是這個意思。”


    蘇曉曉咬了咬牙,道:“你信不信龍脈之說?”


    上官君臨有些啞然失笑,他早已知道蘇曉曉要做什麽,開口道:“龍脈之說自然是不足為信,隻是,其中的複雜有機會我再向你解釋。”


    蘇曉曉不甘的看著,如果可以的話,她早就下令點燃火藥炸了這裏的。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一了百了了。居然橫生枝節,出了這種事情。


    “那怎麽辦?”蘇曉曉隻希望剛才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能夠再出現,可是體內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上官君臨笑了笑,道:“自然有辦法解決。”


    話剛落音,蘇曉曉就看到上官君臨站出,就好像麵對的是常人一樣,站在麵前。而身後的許多人卻都向後退去,生怕受到一絲的波及。


    蘇曉曉拉住上官君臨,那眼神裏的意思很明白,無論怎麽樣也不能做讓別人坐享其成的事情,尤其是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敵人的時候。就算上官君臨真的能贏過眼前的這個怪物,但是萬一受了傷,那就會處於不利的地位,這樣的話,遭暗算就不好了。


    上官君臨停下來,道:“放心,無礙。”今日的弄塵樓他已絲毫不放在眼裏。


    豪饕有些警惕的看著上官君臨,雖然他沒有感覺出他身上的能力,但是那中國壓迫感卻沒有消失。明明那一魂已散,為何他還會依舊在,而且看起來並不害怕他。


    豪饕努力的查探了一下,隨後在上官君臨周圍看到一些思維的赤色絲條。


    是夜冥花!


    “你竟然用夜冥花的力量!”


    上官君臨淡淡道:“用何種力量有何關係”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它會消失於天地之間。


    此時眾人很奇怪的看著豪饕不斷的後退,甚至臉上盡是戒備,不似方才的囂張。而看上官君臨,並沒有剛才的紫金光芒,但是卻讓人感覺更加的成竹在胸。


    “蘇小姐,我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迴答我。”劉鬱白看著上官君臨,含笑開口。


    蘇曉曉發現,劉鬱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眼前,而且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以後再問,我一定迴答你。”


    劉鬱白笑了笑,道:“若是你想再見到他,就要先迴答我的問題。”


    蘇曉曉看向劉鬱白,他不是在開玩笑,那雙淡淡悲傷的眼眸,此時帶著篤定的笑意。


    “你想問什麽?”


    劉鬱白袖子一揮,蘇曉曉覺得自己仿佛掉落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周圍被白霧環繞,分不清到底什麽是什麽。白霧漸漸散去,隨後一個紅衣女子出現眼前。看她身上所穿,應該是嫁衣。


    那女子溫婉雅致,看起來也是個美人,隻是臉上帶著的卻是憂傷。


    “第一次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會是我生命中的女人,”耳旁,劉鬱白特有的聲音傳來,“她叫雲鬢,她成親那日,我才認識的她。”


    蘇曉曉皺眉,不知道劉鬱白到底想說什麽,“她怎麽了?”


    劉鬱白臉上露出幾分悲痛,道:“她已經死了”


    “為什麽?”


    不會是因為被人逼婚,所以才死的吧?畢竟她穿的嫁衣,首先想的隻能是這個了。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和劉鬱白有什麽關係,他不是在成親那日才認識的雲鬢嗎?


    劉鬱白道:“因為我喜歡上了她,而她也喜歡我。”這句話仿佛穿透了所有曆史的滄桑,其中的痛苦和無奈想雲霧一樣,籠罩在周圍。


    “我不明白”


    劉鬱白看著蘇曉曉,道:“我本是揚州人士,祖上頗有家業。”


    揚州?


    蘇曉曉瞪大眼睛看著劉鬱白,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揚州吧?


    劉鬱白道:“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和你來自同樣的地方,隻是我們來的時間不同,地點不同罷了。”


    雲霧中的女子消失,蘇曉曉迴頭,道:“既然這樣,你們發生了什麽事?”


    劉鬱白笑了笑,道:“她是我父親的妻子,是我的四娘,我喜歡她,很喜歡。”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初見那天,她的樣子。


    “在發現她也喜歡我之後,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劉鬱白露出幾分自嘲,道:“我想,即使我們不能讓父親同意,也可以私奔。我可以用我的才學,我的武藝,讓她過上好日子。”


    一時間,那個瀟灑才華橫溢的貴公子似乎又活了過來,蘇曉曉不用聽劉鬱白講,就已經能猜到後麵的結局了。


    “如果你是她,你會如何反應?”


    蘇曉曉想了片刻,終究是放棄,道:“我不是她,這個答案我沒辦法給你。”


    劉鬱白似乎很失望,繼續道:“我將想法告訴她時,她哭了,哭得很傷心,並告訴我,以後不要再說這些,隻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隻是事情發生了,怎麽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蘇曉曉道:“你定然是不肯?”她看得出來,這個男子用情極深,極為癡情。


    劉鬱白搖了搖頭,笑得有些蒼涼道:“我不肯又有何用,縱然我極力掩藏,可是終究是讓父親發現。我拉著她道父親麵前,請求父親同意。當時,她是不肯答應的,隻是我勸動了她。”


    蘇曉曉不想讓劉鬱白繼續說下去,岔開話題道:“你的問題是什麽?”


    “你放心,這個事情我已經想了幾百年了,再多的痛也該過去了。”劉鬱白繼續道:“當日,父親氣得發病身亡,而她也在房中自盡。知道這些之後,我日日飲酒,敗盡了所有家財,隻為給自己一些懲罰。”再不複當時名噪一時的揚州貴公子,而是成了破廟中的一名乞丐。


    蘇曉曉道:“你這樣做,隻會讓他們更加難過。”


    劉鬱白搖搖頭,道:“是我活該如此,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想,為了一個女子淪落到今日值不值得?我是又否堅持錯了?”


    蘇曉曉默不出聲,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不用迴答這樣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蘇曉曉道:“值不值得,隻能問你自己。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答案,也沒有人能替你迴答這個問題。”她看得出來劉鬱白心中的答案,隻是他需要一個肯定罷了。


    劉鬱白笑了笑,道:“你說得對,我隻是怕我的答案讓我無顏再見他們。”


    “你的堅持,從看客的角度來講,我以為你不忠不孝,眼裏隻看到了自己,”蘇曉曉說完,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佩服你敬重你。你有情有義,世間癡兒女,若是有錯,也隻錯在他們的心再容不下其它。”


    劉鬱白不動聲色,道:“你並未迴答我的問題”


    蘇曉曉道:“即使我給了你答案又如何,他們早已成為灰燼,他們的存在隻是因為你。對錯本沒有評判標準,過去的即使說出了對錯,又能如何?當你失去了所有以後,該去評判的也許不是對錯,而是你的心。”有些事,即使再重複一萬遍,它都是一樣的結局。


    既然結局一樣,那對錯便沒有了意義。


    劉鬱白眸光微閃,道:“為何無論多少世,你都是一樣的答案。”


    給讀者的話:


    若是對他們前世的事情感興趣,請移駕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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