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垂眸看了那解藥一眼,終於開口,道:“我自己來”聲音有些許沙啞,喉中似乎被什麽堵住。


    白衣看著蘇曉曉,聲音微冷道:“你打算這樣一直拒絕我?”


    蘇曉曉被開眼,閉口不答。


    白衣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蘇曉曉嘴角微揚,露出幾絲笑意,道:“用膳能發生什麽事情?我身體如何,白衣不是早知道了嗎?”蘇曉曉笑著,隻是無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痛。


    那種痛讓她幾乎無法開口,無論此刻她笑得如此自然,都騙不了自己她的心正在不斷的被黑暗吞噬,越來越見不到光明。而挽救這最後光明的辦法,就是及早出去!


    “你早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何要瞞我,難道你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白衣看著蘇曉曉,臉上帶著薄怒和不解,他是知道她的身體狀況,隻是沒想到如此迅速就已經衰敗到這般程度。如果不是他剛才診脈,他無法想象,她會不會隨時就倒下。


    不過讓白衣不至於失去理智的一點是,至少宮中的人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情況,這一點上,至少他們是公平的。


    “為何不在乎?”蘇曉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如果不在意的話,我又怎麽會給你紫星草。”


    白衣眸光微閃,其中的幾分晦暗閃過,“這是解藥,你吃了它。”說罷,將水也遞到蘇曉曉麵前。


    蘇曉曉看著那顆藥,她並沒有忽視剛才白衣眸中的異樣,心中的苦澀頓時更增。難道真的沒有人可以相信嗎?


    蘇曉曉拿過藥,道:“辛苦白衣了。”


    白衣端水的手微頓,道:“隻要是為曉曉,就都值得。這藥,你服下後會有些許不適,片刻後就會無礙。”輕柔的聲音,與內心的收緊形成對比。


    蘇曉曉拿過藥,看著白衣卻沒有再動作。


    白衣一直端著水,看著蘇曉曉,那臉上的笑意慢慢收起,隨後冰寒盡布。蘇曉曉仿佛絲毫沒有察覺,拿著藥的手依舊沒有其它動作。


    “你不信任我?”冰冷的語氣,隱含著深深的怒意。剛才他替她把脈,發現的不止是她身體的衰敗,也發現了另一件事情,她昨晚將藥吐了出來!


    否則的話,今天的傷勢不會那麽嚴重,不禁沒有絲毫的恢複,反而在惡化。他清楚自己的醫術,昨晚的藥雖不是能立馬見效,但直到可以緩和傷勢,甚至可以暫時壓製住她體內的其它毒。


    白衣看著眼前清絕的容顏,眸中盡是盛怒,“為何?”


    蘇曉曉抬眸,平淡的眼眸看著白衣。那眸中無波無瀾,看起來仿佛是一麵鏡子般清透,白衣看著那雙眸,竟有種心痛的感覺。


    蘇曉曉臉上扯起一個笑意,輕聲道:“我如何信你?”


    明明該是如天籟的聲音,卻透著無邊的空洞,看著蘇曉曉臉上的笑意,白衣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曉曉眼眸微轉,那眸中透出極淺極淺的笑意,“我如何信你?”


    “你……”


    蘇曉曉靜靜的看著白衣,等著他迴答。白衣看著蘇曉曉,眸中盡是無言的痛苦,那其中的複雜萬千。他到底做了什麽,讓眼前的女子變成這個樣子。


    白衣啊白衣,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


    白衣竟然不知道他該說什麽,活著該解釋什麽。他不後悔他所做的事情,也許,他可以先得到她,然後再讓她慢慢的接受他。他不過是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已,他不舍得,他不舍得放棄。


    蘇曉曉看出白衣眼中的掙紮,拿著藥瓶,道:“你做的,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白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我的執念。”這句話,蘇曉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白衣心下驟緊,“你說什麽?”


    蘇曉曉看著白衣,一字一頓,道:“不可能,即使沒有遇到上官君臨,我也不會喜歡你。我們是兄妹,我們是兄妹!”


    白衣頓住,內心最醜陋的地方被人生生解開,白衣緊緊的抓住蘇曉曉的肩膀,厲聲道:“那你們呢?我們是兄妹,那你們何嚐不是!”他們是兄妹又如何,他從未當她是妹妹,而她也從未當他是哥哥!


    “是!”蘇曉曉閉上眸,驟然咬緊的唇瓣滲出滴滴血跡,眼眸睜開,其中的光芒讓白衣幾乎不敢直視,“我們也是兄妹!所以,我們都不可能!”


    聽到這一句,白衣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渾身的力氣幾乎被抽幹。蘇曉曉看著白衣,見他的眼眸漸漸失去光芒。


    “對不起”


    “你……”


    脖頸後驟然傳來疼痛感,白衣閉上眼前,看到的是清絕冰冷的容顏,天籟的聲音跟他說著對不起三個字。對不起……她終究是舍棄他嗎?他們真的就不可能嗎?


    白衣自嘲的閉上眼,蘇曉曉將白衣接住,隨後用盡力氣將白衣放在床上。


    看門的人聽著房內不斷傳來的聲音,也不敢輕易的敲門說要進去,知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七月過來稟告晚膳已經準備好,守門的人才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門推開,房中已不見冥醫的身影,隻有床上躺著一個人,床旁的椅子翻到,門窗都是緊閉。看到緊閉的門窗,守門的人稍稍鬆了口氣。


    “少主?”


    守門的等了片刻,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又喊了幾聲,床上的人終於微動,七月似乎看出不對,微微皺眉的走進。


    “七月冒犯,請少主恕罪。”說罷掀開了窗幔。


    “主子?!”


    “冥醫!”


    守門的人看著窗幔掀開露出的那張冰冷麵容,頓時大驚,“冥醫,請問少主在哪裏?”


    白衣從床上下來,冰冷的麵容帶著盛怒,一步步的走進那兩個守門的人,隨後在守門人還來不及白衣做了什麽時,已經失去了直覺。


    看著在自己麵前四分五裂的兩人,七月也不禁斂神,少主離開了。


    “主子,屬下這就去稟告樓主。”


    白衣冷冷看了七月一眼,隨後走出穿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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