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當然不敢問,鈡浪甫憋不住了:“大帥,你這是要幹嘛,為何要養這麽多頭牛?”


    鈡浪羽用手指往自己嘴巴前一豎:“小聲點,我這可是專門用來對付尤利人的,千萬別泄露出去,否則就不靈了。”


    “就它們,我的天啊!這些耕牛能做什麽,我的四弟啊!你可想好了,這京城可是我們最後的防線……”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囉嗦了,我自有安排,你隻要訓練好你的士兵就可以了。”


    鈡浪甫搖搖頭,歎口氣,他本想再勸勸,看他那勁頭估計是聽不進去。現在人家可是大帥,我隻是他的副手,還是算了吧!我,我趕緊告訴父皇,決不能讓四弟這麽胡來。


    鈡浪甫想到這,悄悄離開大營朝金鑾殿奔去。


    來到金鑾殿,鈡浪甫見到了正在書房看書的鈡曄寒。最近鈡曄寒在太醫的調理下,身子有些起色,生活也能自理了。


    “你不去協助你四弟守城,急急忙忙跑來做什麽?”鈡曄寒問。


    鈡浪甫跪倒磕頭:“父皇,四第他,他……”


    “他怎麽了?”


    “四第他不去加固城防,卻把農民耕種的耕牛都搜集來,搞得軍營烏煙瘴氣的,我很是納悶,四弟他到底要幹什麽!”


    鈡曄寒也愣住了:“你說得都是真的?”


    “兒臣不敢亂說啊!父皇您可以把四弟找來,一問便知。”


    鈡曄寒也忍不住了,他立刻傳旨讓鈡浪羽進殿見駕。鈡浪羽不知道怎麽迴事,急急忙忙來到金鑾寶殿。當他知道是這麽迴事的時候,笑了:“父皇,這是兒臣想出的妙計,兒臣要布下火牛陣,讓尤利人看看,我們大佑可不是好惹的。”


    “火牛陣?火牛陣是什麽東西?”鈡曄寒不解地看著鈡浪羽。


    鈡浪羽微微一笑:“父皇,這是弱軒想出來的辦法,具體的兒臣也不是很清楚,估計就是打仗的時候,讓牛衝在最前麵,給尤利人一個沉重的打擊。”


    鈡浪甫在一旁使勁地搖頭:“四弟,不行啊!那耕牛本來行動就遲緩,如何有殺傷力?”


    鈡浪羽立刻道:“弱軒還讓我準備了很多的爆竹,估計就是用來驚嚇耕牛的,父皇,您就放心吧!弱軒很聰明的,她每次想出的主意都是最好的,我對她有信心。”


    鈡曄寒卻是一臉的憂慮:“那個弱軒不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嗎,你身為大帥怎麽能聽一個瘋丫頭的話,朕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守城,別玩那些花哨的,沒有用!”


    “父皇,尤利人十分奸詐,老老實實的守城肯定守不住的,衍城就是這樣失守的,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啊父皇!”鈡浪羽據理力爭。


    “放肆,京城的安危如何兒戲,你要是再胡鬧,這個大帥就別當了!”鈡曄寒脾氣上來了。


    鈡浪羽也不甘示弱:“既然如此,那就請父皇另選高明吧!”


    “你——”鈡曄寒氣得直哆嗦,“好,朕不求你,鈡浪甫,你去接任這個大帥,朕就不信了,離了你鈡浪羽,我大佑就會亡國!”


    鈡浪甫也嚇壞了,他趕緊出來圓場:“父皇,您別生氣,四弟也是一時糊塗,四弟,趕快給父皇道歉啊!”鈡浪甫說著一個勁地給鈡浪羽遞眼色,讓他賠禮道歉。


    鈡浪羽呆呆地站在那裏,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


    鈡曄寒氣壞了:“老三,朕的話你聽見沒有,你去守城,你去!”


    鈡浪甫趕緊道:“父皇,兒臣不行的,衍城就是讓兒臣給守丟了,兒臣實在不敢再守京城了!”


    “那你就忍心看著你四弟胡鬧?”


    鈡浪甫無言以對:“父皇,要不就讓四弟給兒臣做個副手吧!關鍵的時候也好有人商量。”


    鈡曄寒一擺手:“還是算了吧!一個大帥,竟然會聽從一個婦人的主意,難道我大佑都沒人了嗎?”


    鈡浪羽依然站在那裏,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鈡曄寒越看越氣:“你看看你是什麽態度,難道你要把朕氣死你才開心嗎!”


    鈡浪羽見父親這麽說,這才趕緊一抱拳:“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


    “知錯,你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兒臣不該聽一個女子的。”


    鈡曄寒冷冷地看著他:“朕看你心裏還是不服氣,你迴去好好給朕麵壁思過,這幾天就不要上朝了。”


    “兒臣遵旨!”鈡浪羽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皇宮。


    鈡曄寒氣唿唿地指著鈡浪羽離去的方向,罵道:“你看看他,他以為他是誰,好像這大佑離開他就要亡國一樣。鈡浪甫,朕命令你,一定要打敗尤利人,給父皇爭口氣!”


    鈡浪甫見父親這般生氣,趕緊安慰:“兒臣一定遵旨,父皇趕緊息怒,息怒!”


    “真是氣死朕了!”鈡曄寒說著不停地喘著粗氣。


    鈡浪甫趕緊給父親捶背:“父皇,你就放寬心吧!兒臣會盡力守城的,您趕緊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鈡曄寒看了看鈡浪甫:“還是你最孝順啊!父皇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鈡浪甫見鈡曄寒沒什麽大礙了,也起身告辭。


    “那兒臣告退。”鈡浪甫給鈡曄寒深深施了一禮,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再說鈡浪羽怒氣衝衝地迴到王府之內,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句話不說。下人們都不敢說話,我們王爺這是怎麽了,他平時挺和氣的,今天怎麽了,難道發生什麽事了不成?


    翠雲趕緊把這一情況匯報給正在“遛狗”的惜弱軒,惜弱軒聽說王爺有點異常,趕緊迴到臥室,見臥室的門緊緊地關著。惜弱軒輕輕敲門:“王爺,你在裏麵嗎?”


    裏麵沒動靜,惜弱軒急了:“喂,你到底在不在裏麵啊?”


    惜弱軒聲音一大,鈡浪羽就怕了,他趕緊出來開門。


    “你這是怎麽了,幹嘛一個人關在屋裏?”惜弱軒劈頭就問。


    鈡浪羽長長歎了口氣:“父皇不讓我使用你的火牛陣。”


    “什麽?”


    “我是說,父皇不讓我使用火牛陣,還撤了我的平南大元帥之職,讓我迴家思過。”


    惜弱軒驚呆了:“父皇怎麽可以這樣,火牛陣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父皇竟然不批準!”


    “就是,弱軒,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鈡浪羽隻好向惜弱軒問計。


    惜弱軒搖搖頭:“我哪知道怎麽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牛牽迴來,迴頭別讓那些士兵燉牛肉給吃了。”


    鈡浪羽暗自搖頭,心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這個:“這些事情讓管家去就行了,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隻能在家麵壁思過了。”


    惜弱軒安慰道:“你也別太著急了,我去把那些牛牽迴來養著,說不定什麽時候父皇想通了,這些牛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但願如此吧!”鈡浪羽無力地躺在床上,他現在真是有勁使不出,隻好先做個宅男了。惜弱軒趕緊吩咐管家,立刻去軍營把牛牽到王府裏來,其他的等以後再說,管家領命而去。


    再說鈡浪甫,他迴到大營也是一臉的不悅,雖然他現在又是三軍大帥了,可是他就是覺得不踏實。尤利人太厲害了,我能守得住京城嗎?這鈡浪甫仿佛得了恐尤症,一聽到尤利國三個字,渾身都哆嗦,你說讓這樣的將軍和尤利國作戰,能贏嗎?


    尤利國的軍隊終於到了,佘敬言這迴沒那麽著急,他先在京城前麵紮下一座大營,三十萬軍隊,營寨延綿數裏,遠遠望去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場麵確實可怕。


    佘敬言這迴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讓大將軍周衍做前部先鋒,先擺開陣勢,讓兩個副將肖芳、於封守住左右兩側。讓軍隊休整一天,他讓軍需官準備了充足的飯菜,讓士兵飽餐一頓。佘敬言在動員大會上親自承諾,隻要拿下大佑京城,允許士兵在城裏屠城三日。這佘敬言真是夠狠的,他知道最吸引士兵的就是城裏的金銀財寶和絕世美女。那些士兵一聽,果然一個個都興奮不已,一個個高唿:“拿下大佑,滅掉大佑!”


    佘敬言看著群情激昂的士兵,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次日是個陰雨天氣,灰蒙蒙的雲把大佑京城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佘敬言已經把軍隊帶出來了,今天就是決定生死的時候,我佘敬言要一鼓作氣拿下大佑,為我尤利建立不世之功!


    “弟兄們,為了尤利的明天,殺呀!”隨著佘敬言聲嘶力竭地嘶喊聲,尤利軍如同發瘋的野馬,瘋狂地往前衝去。城樓上的鈡浪甫趕緊下令:“給我放箭,放箭!”


    弓弩手紛紛出手,如雨般的雕翎箭朝城樓下傾瀉而去。尤利士兵手舉盾牌依然往前狂奔,梯子手早已把長梯子架在城樓之上。英勇的尤利士兵爭先恐後地順著梯子往上猛攻,後麵接應的不停地往城樓上放著雕翎箭,一場慘烈的京城保衛戰正式拉開序幕。


    經過整整一天的進攻,尤利人終於還是沒能敲開京城的城樓。佘敬言下令暫停進攻,軍隊暫時休整。迴到大帳,佘敬言把幾個將領找來了,他打算和他們商量一下,如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京城。


    副將肖芳出了一個主意:“殿下,末將覺得我們這樣攻城不是辦法,應該架起雲梯,然後使用火攻,這樣才能震懾住敵軍。”


    大將軍周衍也道:“是啊!雲梯已經組裝完畢,殿下是不是考慮讓它派上用場!”


    副將於封也很讚同:“我手下有幾個神箭手,明天就讓他們在雲梯上一顯身手吧!”


    佘敬言見三個將軍意見統一,點了點頭:“好!明日就用雲梯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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