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軒也發怒了,故意裝出要哭的樣子:“你怎麽侮辱人,我可是一個清白的女孩子,你憑什麽侮辱我?”


    “清白,清白怎麽不敢去?”佘敬言以為抓住了對方的死穴,其實他早已掉進惜弱軒的陷阱。


    “我,我怎麽會不敢去,我,我隻是害羞。”惜弱軒結結巴巴地說道。


    “害羞,我看不是吧!我看你還是招了吧,這一點你是賴不過去的。”佘敬言很自信地說道。


    惜弱軒故意裝作一狠心:“好!那我去驗身,如果我真是處子之身,你怎麽說?”


    佘敬言嗬嗬一笑:“那我就相信你是葉婷婷。”


    “不行,我一個姑娘家,第一次讓別人看那地方,你一句相信就可以了?”


    佘敬言冷冷一笑:“還第一次,我看無數次吧!”


    “你,你欺負人!”


    “好,那你說,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佘敬言是抱著必勝的信心說出此言的。


    惜弱軒終於出手了:“那好,如果我是處子之身,你必須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叫我三聲姑奶奶。”


    佘敬言微微一笑:“可以!”


    “還有,你必須寫下保證書,不!你要寫下血書,保證你一輩子不再冤枉我了。”


    佘敬言一狠心:“好!我都聽你的,我就不信了,你都是王妃了,還會是個處子之身?”


    “那就驗吧!”惜弱軒輕聲說道。


    佘敬言讓人叫過一個會驗身的嬤嬤:“你要看仔細,要是有差池,我要你的腦袋!”


    “是!殿下,奴婢一定好好看。”


    惜弱軒用微笑的眼光看了看佘敬言,心說你這賊子,你等著磕頭吧!那嬤嬤一招手,和惜弱軒一起進到裏屋,驗身的結果就不必說了,她當然還是個處子之身。當嬤嬤把這驚人的消息告訴給佘敬言的時候,佘敬言整個人都傻了,這、這麽可能,這不可能啊!


    “嬤嬤,你確信沒有看錯?”佘敬言瞪大雙眼看著嬤嬤。


    “殿下,奴婢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她真的還是個處子之身,您要是不信,可以再叫個嬤嬤來驗身。”


    佘敬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無神地看著遠方:“老天,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別老天了,磕頭吧!”佘敬善開心了,他幸災樂禍地看著佘敬言。


    佘敬言又把目光投向皇上,佘禾淼也沒理他,那意思很明確,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咽。佘敬言萬般無奈,他長長歎口氣,對著惜弱軒跪下,然後磕了三個響頭。


    “還有,叫姑奶奶。”佘敬善提醒道。


    “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佘敬言恨恨地叫道。


    惜弱軒嗬嗬一笑:“都跟你說了,我真的不是王妃,你還不信,還有,你的血書!”惜弱軒要的就是這個,隻要他寫下血書,那自己也就得到了他的鮮血,迴去也能解救鈡浪羽,真是太好了。


    一個太監拿過一張紙,佘敬言咬破自己的手指,無奈地寫下血書。惜弱軒接過血書念了一遍:“我佘敬言,冤枉了婷婷,以後不會再冤枉她了!”


    佘敬言看了看惜弱軒,眼裏幾乎噴出火來,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輸了。不過你等著,這事不會就這麽完了,我會抓住你狐狸尾巴的。佘敬言朝皇上拱拱手:“父皇,如果沒別的事,那兒臣告退!”


    佘禾淼當然很生氣,這孩子,怎麽如此冤枉一個女孩子,所以他沒有給佘敬言好臉色:“去吧,去吧!以後做事別那麽魯莽!”


    “兒臣遵旨!”佘敬言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太子見事已至此,也隻好告辭:“父皇,那兒臣也告退。”


    佘禾淼本來還想和太子商量點事情,被剛才這麽一鬧,他也沒了心情:“好吧!你剛迴來,也迴去歇著吧!”


    太子也走了,屋裏隻剩下了佘敬善和惜弱軒。佘敬善還是憤憤不平:“這個三弟,也不知中了什麽邪,竟然懷疑我的婷婷,我的婷婷豈是他說的那樣的人!”


    惜弱軒心說,你還真說對了,老娘就是那樣的人,隻是我比較喜歡裝純,還裝得比較像,不過,其實我也是挺純的,不是嗎!


    佘禾淼站起身來,安慰惜弱軒:“朕那兩個兒子不懂事,剛才衝撞了姑娘,希望姑娘不要往心裏去,朕保證他們以後不會那樣做了。”


    見皇帝都道歉了,惜弱軒當然不好再說什麽:“皇上,民女沒有怪三殿下,可能是民女和那個什麽王妃長得太像了,才造成這樣的誤會。”


    佘敬善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三弟走南闖北的,難免遇到不三不四的人。”


    惜弱軒恨不得踹他一腳,我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啊!可這話沒法說,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


    佘禾淼擺擺手:“朕累了,你們也退下吧!”


    皇上下了逐客令,做下屬的自然照辦。經過這件事,佘敬善對惜弱軒更好了,也許是他知道惜弱軒還是處子之身的時候,更加興奮,男人嘛,就是看中這些東西。


    “婷婷,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們什麽時候成親?”佘敬善準備總攻了,你準備總攻,惜弱軒卻準備大撤退了。不過,在撤退前可不能露出半點馬腳,否則被他纏上,也是很麻煩的。


    “這個,不急嘛,我伯父還沒找到呢!”惜弱軒在找借口。


    “沒事,我們成親以後也能繼續找,那樣不是更方便了!”佘敬善開始展望美好的未來。


    惜弱軒想了想:“那怎麽可以,我起碼得先問問我的父母,怎麽能私定終身呢!”


    佘敬善點點頭,果然是好姑娘,跟人私定終身的女人一定不是好女人:“那好,我陪你去草原,去見我未來的嶽父嶽母。”


    惜弱軒暗自好笑,嶽父嶽母都叫上了,瞧你美的,不過你也高興不了多會兒了,我已經決定今晚開溜,帶著佘敬言的血書迴到鈡浪羽身邊。


    “那你讓我考慮考慮好嗎?”惜弱軒使用緩兵之計,隻要過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隻是,她這樣對待佘敬善,心裏還有些不忍,畢竟人家對我是一片真情,我這樣做真的是太過分了。可是一想到病榻中的鈡浪羽,惜弱軒也隻好昧著良心做一次“壞事”了!


    送走佘敬善,惜弱軒迴到客棧,她把該收拾的收拾好,然後寫了封辭呈給佘敬善。畢竟這幾天他對我惜弱軒不錯,不辭而別實在說不過去。惜弱軒提筆想了很久,最終沒有把實情告訴佘敬善,還是給對方留一個美好的印象吧!


    “二殿下,感謝你幾日來的照顧,也感謝你對我的感情,我真的無法接受你那兩個兄弟,一想到他們,我渾身發顫,忘了我吧敬善,世間好女子多的是,不必鍾情與我。我迴草原了,迴到我父母的身邊,你也別來找我,你也找不到我的,再見了敬善,就讓這段美好的時光成為我們一生中美好的迴憶吧!


    ——葉婷婷。”


    惜弱軒把信折好,放在桌麵上,然後收拾好東西隻等夜深人靜時開溜。很快,時間到了半夜子時。惜弱軒帶好行李悄悄離開客棧。客棧外夜色朦朧,惜弱軒騎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就在惜弱軒覺得大功告成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後麵有人影晃動。惜弱軒一機靈,難道有人跟蹤我?惜弱軒朝四周看了看,覺得沒什麽異常,於是繼續前行。


    惜弱軒穿過一片樹林,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笑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你會這樣,惜弱軒,這迴我看你還往哪裏跑!”


    隨著這陰森而熟悉的聲音,佘敬言竟然詭異般地出現在她的麵前。惜弱軒大吃一驚:“你——”


    “怎麽,沒想到吧!今天在父皇麵前,你表演的不錯,差點把我都唬住了,可是你百密一疏,你的一個舉動,徹底暴露了你!”


    “什麽舉動?”惜弱軒好奇地問。


    “血書!”佘敬言冷冷道,“我迴去想了很久,為什麽你要讓我寫血書,難道非要寫血書才能讓我不食言嗎,非也,我忽然想到了之前我曾經給你們下過毒,你現在急需我的血液作為解毒的藥引子,所以你這才千方百計地讓我寫血書,我猜的沒錯吧!”


    惜弱軒看看四周無人,知道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想我會怎樣,你殺了我那麽多弟兄,這些血債你要還吧!說吧!是你自己了斷還是我動手?”佘敬言聲音陰森恐怖,在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滲人。


    “你就那麽有把握抓住我?”惜弱軒想現在除了硬闖,似乎別無他路。


    “嘿嘿!你要不信你就試試看!”佘敬言說完已經亮出了寶劍。


    惜弱軒一抖手,兩隻飛鏢閃電般飛出,佘敬言冷笑一聲,伸手接住飛鏢迴手就迴敬過來,由於速度太快,惜弱軒差一點被自己的飛鏢傷到。惜弱軒大驚失色,立刻催馬狂奔,佘敬言早就想到她會有這一招,立刻飛馬狂追,二人就在黑夜裏急速飛跑。眼看著就要追上了,惜弱軒忽然一調馬頭,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佘敬言急了,從兜裏掏出一枚飛鏢朝惜弱軒的馬射去。惜弱軒聽到風聲,以為飛鏢是朝自己而來,她一貓腰打算躲過去,可是人家的目標是馬匹,隻見那馬尖叫一聲,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惜弱軒知道自己中計了,這該死的佘敬言,竟然暗算我的坐騎,現在走不了了,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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