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命力凋零,不可增長,這還沒什麽事?你是不是……”老頭被激怒了。


    “對了,我忘了你們命物沒了,沒辦法從頭來。”


    周川擁有好幾個先天命物,而且條件允許還能誕生更多,擁有命泉的他對命絲不曾看重。一般超脫境,命絲也就十幾縷到幾十縷而已。他們無法輪迴轉世,所以無法再來一次。


    當然了,還有奪舍之路可以走,隻是如今的資源不足以誕生新的超脫境。奪舍之後,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才到仙王境界,屆時更加沒資源。


    跟他不熟,周川不想搭理他,更不想幫他,轉身要走。


    “閣下,慢著!”官鳩叫住。


    周川沒有迴頭,隻是站住。官鳩緊接著說:“請問閣下去哪?能否帶上本……帶上我。”


    老頭謙卑起來,因為周川展現了非凡之力。


    “我在找風暴中心,你可曾見過?”周川看穿老頭意圖,不過想到此行目的,多問一句。


    “風暴中心,你是說吞噬之眼吧!”


    “沒錯。”周川迴想風暴中心的形狀,認定是同一個地方。


    “吞噬之眼在幾千年前已經消失。”


    “幾千年前?”


    時間吻合,吞噬之眼消失那次,是周川造成的。這麽推理,之後,大家都沒再碰到它。


    “你確定?”周川顯得不高興。


    “我……不確定,隻是在內圈找過,外圍還沒找呢?”老頭靈機一動。


    他想利用周川,給他開路,打的是如意算盤。不過,周川確實要往極東闖一闖。


    周川對超脫境沒什麽好感,因為這些人活得太久,全身都是弊病。他們狡猾、貪婪、奸詐、無情、自私、見風使舵、忘恩負義。


    “行吧,多個人多個幫手,一起上路吧。”


    星空存在大量宇宙罡氣,不過越是到邊緣越是安靜,星辰、大陸碎塊這些幾乎不見,感覺就像靜止在虛空中。


    一連幾日,周川都沒跟官鳩說話,對他過去不屑一顧。倒是官鳩,憋了一肚子話,隻是為了追趕周川的速度,沒機會開口。


    “那是……”


    周川突然停下來,指向一方。古老的五連宮殿猶如五指,殘破的大門,陰冷氣息,就像秘境裏的遺址。


    它在漂移中,一眨眼,翻轉過來,就像對你豎起了大拇指。


    “五指古殿!”官鳩看了一眼,深吸一口冷氣。


    然而,不等他多說什麽,周川已經離去,靠近古殿。


    “別……”官鳩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嗡!


    周川靠近大門,便觸發了禁製。禁製犀利,逼得周川退後。


    “閣下小心,那是不祥!”官鳩喊道,姍姍來遲。


    “不祥?”周川好奇。


    “沒錯,這座古殿在上官紀元已經出現過。曾經有不少天驕闖關,結果都活著迴來。老一輩流傳一句話,要是遇到五指古殿,千萬要繞路。”


    “它有那麽可怕嗎?”


    很奇妙的能量波動,非時間非空間,深深吸引周川。禁製是前人留下的,防止一些不知死活的後輩,誤入禁區。


    “閣下,趕緊走吧!”官鳩拽拉周川,卻被周川甩開。


    “你都快死之人,怎麽還怕死!”周川嘲諷他。


    “我……”老頭無言以對。


    “沒人成功,那才叫機緣。撿別人吃剩的,那叫乞丐。”周川接著說。


    老頭努努嘴,但還是客氣地說:“你本事比我大,姑且試試吧!”


    “你破了這禁製。”周川不吃虧,命令他。


    “你……”


    官鳩不服,但最後還是乖乖動手,把禁製給破了。這下,古殿的氣息徹底掩蓋不住。隻不過它還在漂移中,不知卷向哪裏。


    “好神秘的氣息!”周川見識夠廣,都無法識別氣息。


    觀察是不會有結果,所以他轟出了一道虛影分身,硬闖。


    嗤!


    分身闖入敞開的大門後,便失去了聯係,沒帶迴任何消息。


    “是吧,我都說它不祥!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官鳩看樂,又慫恿周川離開。


    “要麽,你進去試試?”周川對著他說。


    “我……”老頭原地石化,如遭五雷轟頂。


    “我開個玩笑,你幹嘛這麽緊張!”


    老頭這才敢唿吸,推了周川一把:“不帶這樣開玩笑的!”


    周川一抖,曹雄走了出來,命物、劍胚之類的寶物都留在曹雄身上,還有一半天道本源。他隻把時間命物和神體帶在身上,神體有奪舍種子。


    如果注定不祥,那就用它來解決種子吧。


    “讓分身冒險就對了!”官鳩樂滋滋看著。


    突然,周川臉上出現狡黠微笑,拉住了官鳩的手。


    “你想幹什麽?”官鳩濃烈的預感不好。


    不過,他阻止不了周川。咻咻,兩道身影潛入了古殿,被大門的漩渦淹沒。


    嗚嗚嗚!


    剛進來,什麽都看不見,隻有唿嘯風聲,肆虐的黑風就像一頭頭厲鬼,纏繞不放。長生體正在遭遇腐蝕,生命力、命力就像被怪物大口吸吮著,急速流失。


    要是扛不住,很快會殞命。


    “時間遲緩!”


    不得已,周川隻好動用時間命物,將長生體剩餘生命能、命力儲存在命物。命物同樣會遭到腐蝕,隻不過有時間場幹擾,腐蝕速度會慢下來。


    黑風隻針對生命能和命力,不損毀本源,以致周川還能移動、施展神通。


    “轉移!”


    周川不停空間轉移,但移動速度竟然不如橫衝。本源是沒有毀掉,但受到強烈壓製。空間手段似乎被刻意針對。


    沒轍,周川隻好瘋狂橫衝,賭運氣。


    “出來了!”


    終於突圍而出,踩到陸地,畫麵切換。草地上,出現一間簡陋小屋,屋子前有一棵棗樹,樹上掛著為數不多的紅色棗子,一隻慵懶的黑貓在石凳上,四腳朝天地睡懶覺。沒有宮殿,沒有逼人的源氣源力,就像迴到凡人村莊,感受不到超然力量。


    “我的神識!”


    剛進來,周川迫切要檢查身體,尤其關心奪舍種子狀況,結果發現連神識都擠不出來,無法內視。


    不僅力量,連神識都被禁錮,成為凡人。


    “難怪我感受不到源力存在!”


    周川方知,是他精神意誌被禁錮,感知變弱,無法探知這裏的源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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