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請動手吧!”周川敞開道門。


    見狀,李浩然也有快事快辦的意思。他揮動起拂塵,氣息升騰,頭頂頂出一朵潔白的蓮花。


    周川感受其氣息,有浩然正氣的味道,但並不精純。


    嗡!


    拂塵一拍,一股清流轟入周川體內。周川的殺戮之氣本來是被功德遮掩的,現在暴露無疑。


    “我去!”李浩然收到驚嚇,慌亂後撤。


    “李長老,怎麽啦!”趙楷眼疾手快,趕緊攙扶。


    “魔星,他是小魔頭!造孽呀!”李浩然指著周川罵。


    如此可怖的殺戮之氣,他不敢想象出現在區區凡仙身上。


    周川能理解李長老的一言一行。


    “請問李長老,一點功德點能否抵消一道殺戮之氣?”周川問道。


    “莫非你有足夠的功德數不成?區區凡仙,到處殺戮,現在自食惡果了吧!”


    “麻煩長老迴答我的問題。”


    “如果隻是殺戮之氣,夠是夠的。”


    “那請長老替完畢度化!”


    “嗯?”


    李浩然瞪大眼,聽明白周川的意思。他立即開無量法眼,觀周川功德台。


    “你……你……你……”李浩然被嚇了第三次,這次連話都說不好。


    四千功德點連在一起,已經形成了水位線,功德台三成地方被浸潤。別說四千了,李浩然見過最高的記錄,連四百都沒有。


    “怎麽啦!”離開功德村之後,趙楷沒修成無量法眼,不可窺探別人功德數。


    他被李長老的反應整得莫名其妙。


    “還請長老出手!”周川嘴角出現一抹笑容。


    “你是怎麽做到的?不,是怎麽賺到的?”李浩然火急來到周川麵前,貼著他的門麵檢查。


    “長老,這秘密我賣給了趙師兄。”周川煞有意思地看了趙楷一眼。


    趙楷還不樂意周川說這樣的話,但拿人家沒辦法。


    李浩然把兩人神情舉止看在眼裏,知道他們並非密切關係。隨即,領悟周川的意思,將趙楷贈送的禮物取出扔迴給他。


    “李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李浩然又氣又慌。


    “你秘密賣給老夫如何,老夫替你度化,消除所有殺戮之氣。要知道,你的煞氣成勢,宗門除了老夫,沒人能度!”李浩然不理會趙楷,笑著對周川說。


    “這……”周川假裝為難。


    “沒事,以後老夫罩著你,以老夫的地位,在宗門沒人敢動你。”


    身為功德長老,當然比他人看重功德數。區區凡仙能賺取四千功德點,定然不是用了常規辦法,他要知道裏麵的秘密。再者,趙楷這個人他是知道的,沒有背景,得罪就得罪了。


    “你們……周川,你不能不守承諾。”趙楷拿李浩然沒辦法,人家乃地仙巔峰,所以隻好找周川說理。


    “趙師兄!話說第一次見麵,你什麽都不了解,就要殺我,追我九千裏。事後見我能賺大量功德點,有利用價值,才送我來到天音宗來。我有理由懷疑,告訴你賺功德點辦法後,你會殺人滅口。”周川掌握玄雷之力後,已經不怕趙楷。


    “你真的有辦法!”李浩然聽之,雙眼發亮。


    “你……”趙楷被氣得快吐血。


    “這裏不歡迎你,滾吧!”聽到趙楷的劣跡之後,李浩然悍然出手,揮動拂塵。


    轟!趙楷被轟出去,衣服都撕裂了。


    “吵死了!”隨後,李浩然又親自動手,打上隔音結界。


    周川笑了,把人性拿捏得準準的。


    “這下清淨了,你放心,老夫修的浩然正氣、無量功德,不是趙楷那種小人。”


    “弟子信得過長老,願意把秘密告訴……不,是分享給長老。不過,在之前,長老能不能替我度化,消除孽障?”


    “當然可以!”


    有求於人,李浩然先服務於人家,很應該的。


    接下來,李浩然全力開,用他半純度的正氣潛入周川的道德台,牽引功德紅線。


    “去!”


    紅線受到牽引,流向周川的罪惡台。眉台的位置,便是修仙者的罪惡台。


    滋滋滋,紅線出現在罪惡台之後,迅速發生反應,絞殺黑色的殺戮之氣。一道功德紅絲能消融足足兩道殺戮之氣。


    周川看明白了,要是他能牽引功德台的功德氣量,完全能自我度化。


    “浩然正氣!久違的東西!”


    想起在人界,周川修煉成大成浩然正氣。要是正氣還在,現在就不用賣秘密。


    由於殺戮之氣為數不少,李浩然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勁,他的正氣不純拖了後腿。


    “大功告成!”李浩然大口吸氣。


    “看見了!”蒙塵消失,重見氣數,周川露出驚喜之色。


    用掉一千六百點功德數,周川還有兩千四百點盈餘。這個數量,夠他殺戮接近五千次。


    “周川,老夫完成承諾,現在可以告訴老夫秘密。”李浩然吃相稍顯難看。


    “應該的。”


    法則漏洞哪有那麽容易出賣,一旦被多人知曉,天道很快會修複漏洞,以後功德數就難賺了。但也不能完全騙人,不然人家不信,會一直找周川麻煩。


    至於該怎麽忽悠,周川已經想好。


    “李長老可知功德村的村民並非真人?”


    “知道呀!”


    “非真人,那會是什麽呢?”


    “這?”李浩然琢磨過,但無法識破。


    沒有答案,他反問周川:“莫非你知道?”


    “當然。他們是輪迴結印。”


    “輪迴結印?”


    “你有沒見過死了的村民複生?”


    “見過的,而且他們的處境都一模一樣。”


    “這就對了,輪迴讓他們生生世世活在同一世。”


    “原來是輪迴。”李浩然沒有不信。


    “想從他們身上拿到功德點,得破壞掉輪迴結印。”


    “你有辦法?”


    “碰巧,我在人界了解過輪迴之力。毀它是不行,但毀結印確實有辦法。”


    “什麽辦法?”


    “運用空間之力和時間之力,三種力量撞在一起就能解鎖。”


    “……”聽之,李浩然陷入了深思。


    空間寶物不算太難找,時間寶物的話就會難許多。消耗空間之力、時間之力,換來功德數,代價未免太大。但因為艱難,所以難以否認周川的方法是假的。


    李浩然陷入為難,要試行,得先找到時間寶物,而且時間之力不是想用就能用。


    “你怎麽會有空間之力和時間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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