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動手!”


    打得過就一起生,打不過就是命。人家背後出現,說明已經窺視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何必解釋。


    嘭嘭!黃皮和女修一出手就是全力,周川本尊被淹沒在煙霧火光裏。


    周川不躲,靜靜地看著,留意因果糾纏的時刻變化。


    煙霧散去,周川走了出來。黃皮他們瞪大眼睛,雙腿發軟,對手強到離譜,怕癱了。


    “走!”黃皮更機智一些,知道打不過,隻能逃。


    然而,剛要運功,發現全身靈力被卸了。腳軟到了極致,咕咚,跪在地上。


    周川捧著下巴,自言自語:“他們已經殺了人,造就業障。你說我說出真相,讓他們清楚明白地死去,會不會讓因果糾纏淡去。”


    說的什麽鬼話,聽不懂。


    “夫君,快救我!”女修是黃皮的道侶。


    “我……也自身難保。”


    “你到底得罪了誰?”


    “我哪知道他是誰。”


    因果糾纏浮動,第一次出現變化。接著,周川輕悠悠地走過去,鎮壓結丹期還不簡單。


    “前輩,是我們錯了,元石和靈石請拿去!”黃皮如臨大敵,喊道。


    “黃道友,你不記得在下?”周川迴應。


    “你是……”黃皮一點印象都沒有,也看不出周川實際修為。


    “我提點一下,你曾經辦過一家商行,被我不小心砸了。”


    “是你!”黃皮瞪大眼睛,深深恐懼。


    那不是砸,是毀滅。


    “我跟她因果不深,抹去記憶試試。”說著,周川把女修身體吸過來,隨後抹去靈台記憶。


    女修連慘叫都沒發出,暈迷過去。


    “嗯?跟她因果糾纏清楚了!”周川拿她當試驗,發現抹去記憶也有靠譜的時候。


    事實,人家不認識你,無從恨起。黃皮不過是搭夥過日子,死了對她影響不大,何況她還失憶。


    “現在到你了!”周川獰笑。


    “你你你……”


    “我叫周川,也叫龍眼。”


    解釋到這裏,差不多了,再說都是陳年往事。黃皮心術不正,經營的是黑店,比楊岩還要該死。不殺他,好像很對不起楊岩。


    周川手指一點眉心,讓黃皮永久沉睡。殺了人之後,立即觀察因果變化。


    “咦!我跟他的因果兩清了。”


    這次沒急著殺人,做對了。黃皮本就沒有背後家族牽連,殺龍眼時就做好離開商行,遠走高飛的準備。他身上有不淺的業障,在周川出現後沒有枉殺無辜者,他死得其所,罪有應得。他的死,沒給後事造成別的影響。


    關鍵是,黃皮殺了他分身,周川殺他一次,兩清了。


    下一站,周川來到噬月山莊。莊主噬月修為本來晉升到元嬰大圓滿,卻因為天道有缺的原因,迴落到後期。


    當年,周川從莊主手裏利用天劍門親傳弟子身份,搶走了食人花,讓噬月認為吃了大虧,心生怨念。他跟噬月也有小小的因果糾纏。


    糾纏理由不是周川欠莊主的,而是莊主欠他的。若不帶走食人花,後患無窮,周川間接救了噬月一命。


    “這個好辦,讓他報恩得了。”


    這麽小因果,本來不用理會,但周川覺得很容易處理,不來都來了。


    周川潛入湖底的私人密室,本尊相見。


    噬月發現強者來犯,刻不容緩地出手,要擒拿誅殺,結果力量突然卸了,被吞噬掉那般,感覺無力。


    “先別急著動手!”周川自個坐下來,倒茶水喝。


    “是!”噬月沒認出周川,但一交手發現不是對手,乖巧起來。人家要殺他,搞偷襲得了,不用等到現在。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川。”


    “周……川,天劍門的周川……周前輩。”噬月很細心地說話。


    “你不用拘謹,我來意很簡單,當年我為了異火,拿走你的食人花,結果那東西可邪惡了,差點把我害死。我間接救了你一命,今日來要你報恩的。”


    嗚嗚嗚!聽得合情合理,但分析起來一頭霧水,噬月感覺有烏鴉在肩膀唱歌給他聽。


    你都是大能,主動勒索有意思嗎?在噬月看來,就是赤裸裸地勒索。


    “前輩想要什麽?”噬月忍住,周川幾十年前就聽說能對抗元嬰大圓滿,還煉製出培嬰丹。


    “隨便。”


    突然聊死,這個迴答是不是太孩子氣,能不能走點心。


    “前輩看上山莊任何東西,還請明說。”噬月憋屈極了,繼續隱忍。


    “我不是來搶東西,我是讓你報恩,你看著辦吧。”


    還說不是來搶?當年的那一套歪理,跟眼下的一模一樣,說什麽要代表天劍門出戰三宗小比,替宗門來借寶。你周川替天劍門出戰了嗎?寶還了嗎?


    還要,看著辦?顯然是要獅子大開口,堂堂大能,什麽寶物能入你法眼!


    形勢比我強!噬月內心滴著血,將多年收藏的寶物全部拿出。滴滴當當!靈石、法寶靈器、丹藥、妖丹內丹、神符等等。


    “我讓你報恩,不是讓你把身家送給我。”周川立即氣勢。


    “不是……”噬月想解釋,你看上就挑幾件唄,沒讓你全部沒收。


    “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還不滿足。


    滴滴當當!噬月噙著眼淚,把最後幾件藏匿的寶物,也拿出來。


    “我被你氣死!我給你三天時間,想好了再來見我!”


    周川看明白了,噬月以為他貪得無厭,要得沒完沒了。他是那樣的人嗎?發完話後,他便一閃消失,連禁製都沒觸動。


    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之所以這樣周川想起了某件事,有了解決辦法。


    在見噬月之前,他已經跟蹤了毛亮和申四兩天,跟他們因果糾纏並不深。周川追究根源,發現是他欠了兩人。他要了斷因果,就要拿出適當的賠償。


    首次見麵,周川被他們追殺逃到逍遙門,因禍得福,在逍遙門得到造化。事後,周川敲詐他們,獲得了極品靈石和六品靈器的賠償,因果在此了斷。


    牽扯其他因果,是兩位四級宗門的老祖因為西脈大比,丟掉了辛苦經營的宗門,丟掉老祖身份。那時,他們想報周川大腿,認為周川是大能的一具分身,極力幫助周川,言聽計從。結果,周川是出現了,卻見死不救,逼得他們逃離西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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