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用施展秘術來調動魂力,有了魂丹就可以直接使用。這是好事之一。”


    “我光有血丹和魂丹,卻不會使用,這真的很浪費。可有什麽辦法,我還不夠強大,萬一露餡,是會陷入大麻煩的。”


    “我得想辦法隱藏血丹和魂丹。要是元嬰修士發現這個秘密,肯定把他當成妖修邪修給宰了。想來,能幫我瞞天過海的,隻有紫威一人。我得把傻蛋找迴來才行。”


    “眼下三丹齊全了,我得快快鞏固。物資已經被我用光了,琉光空間是不能久留了。真言六訣,隻能出去之後再修煉。還有人山人第五式。”


    連舒望醒來數次,沒一會喂完靈蟲便倒頭大睡,不跟周川交流。


    周川一直打坐,沒睜開眼睛。功法和神通修煉了一遍又一遍。有了神念之後,神念化身潛入丹田,便可以進行修煉。


    三個月後,三個粗糙的丹珠終於不再粗糙,它們變得珠圓玉潤起來。不過瑕疵還是有的。


    “二品魂丹,五品血丹,九品金丹。上中下品,全都齊了。”


    “這魂丹達到二品,算是意外,又在合理之中。畢竟我並沒有修煉過魂力,但我的神魂確實比一般結丹修士還要強大。如今有了魂丹,倒是可以學一學鬼修的秘術和法訣,隻要不亂吸收,應該不會出現鬼氣。”


    “五品血丹,這結果是非常滿意的。我隻修煉了一套蠻體術,血脈之力說強不強。之所以能出五品,還是得益金丹在前麵凝結出來。結出金丹,改變了我的體質,讓我可以大量吞食轉化為血氣。”


    “迴想那個不要命的吞吃過程,真不想再發生第二次。餓,原來是這麽可怕的,它好比魔力。幸虧有連望,沒他提供充沛的食材,我是結不出血丹的。”


    “九品丹王!傳言,九品金丹不是極限,還有十品,也就是極品。是不是人山人神通沒有修煉圓滿,導致我不能完美結丹?一旦完美結丹,是不是必定出元嬰?”


    “九品稱王,那也是有道理的。單憑靈力層次,我已經不輸結丹中期。單論靈力總量,同樣不輸。我雖然結丹初期修為,但已經匹敵結丹中期。”


    “三品真元丹,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我要開始服用四品。要煉製四品丹藥,必須把異火提升到四品才行。之前因為修為限製,讓我不敢冒然吞下獸火,所以異火問題一直拖延到現在。如今終於不怕了。”


    “為了結丹,我傾盡所有,一瓶千滴的靈乳用了整整三百滴之多。花光了我所有積蓄,還欠上一屁股債。”


    “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做。宗門的門派任務要去做,不然會被踢出宗門。紫威,我還得去找。修為提升了,冰魄劍、紅館寶塔、捆仙繩等靈器也要升級到五品。欠連望一屁股債也該償還。”


    “說起連望,他最近怎麽嗜睡起來,沒日沒夜地睡。”


    周川前後用了一年的時間來結丹以及鞏固。獲得五百年壽元的他,不僅沒有變老,反而變得年輕一些。這一趟閉關修煉,目的達到了,還收獲不少。不過也存在隱患的,他的血丹和魂丹不知該怎麽向世人解釋,又如何隱藏。


    周川把連舒望喚醒,兩人麵對麵坐著。


    “連望,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有的話你直說?”


    擦了擦眼睛的連舒望說:“現在過去多久了?”


    “你睡了三個多月。”周川說。


    “你結丹完了?”


    “完了。”


    “恭喜你。”


    “怎麽突然變得客氣,變得生分了。”


    “我不該祝賀?”


    “不是。是你的行為不像你本人。”


    “不像本人?難道尖酸刻薄,滿嘴嘲諷才是我。”


    “知道就好。”


    這下,徹底調動了連舒望的情緒。


    “周川,我問你,你要老實迴答我。我是不是讓你討厭?”


    “沒錯!”周川想都不想。


    他想法是這樣的,“小兩口”不吵架,這日子沒法過了。


    “那你是不是想過,要殺了我?”連舒望來氣了。


    “沒錯!”


    “我先殺了你!”


    連舒望撲過去,捏著周川的脖子。周川沒閃躲,但還手了,也掐著連舒望的脖子。兩人在地上翻滾起來,說不清是打架,還是幹什麽親密之事。


    揍傷了對方,氣喘籲籲,精疲力盡,方停下來。兩人都沒有用靈力,純肉搏。


    周川笑了,見狀,已經沒一絲惱怒和恨意的連舒望也笑了。


    “這才像連望,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什麽時候對你動手過了!”


    “你就有!你看我臉,都被你打花了。”


    “活該”


    “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不要臉。”


    “你真不會聊天,都是些粗俗詞匯。”


    “是,我不如你!文狀元周川!”


    兩人打了十三次架,吵了四十七次嘴後,關係恢複如初,甚至可以用更“恩愛”來形容了。


    在周川眼裏,連舒望就是個單純的孩子。他那點小心思,周川很容易琢磨出來。於是這天,他一本正經地說:“連望,你是不是知道我有血丹和魂丹的事,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是謙辭。實際是問你,是不是怕知道太多秘密,認為我會忌憚你,甚至加害你?”


    聽了,連舒望很震撼。


    從表情就看明白了,周川接著說:“我告訴你一件事,當年我選擇神通來提升修為,進行築基,遇到了大麻煩。我生機不夠,時間不夠,無法築基情況。山窮水盡,我都沒有去奪人身體,找副替身重生。我寧願死,也不害人。這是我周川做人原則,勿要害人。”


    “你不怕知道你秘密的人,會將秘密泄露出去,對你不利。”


    “怕呀!這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誰不怕。”


    “所以……”


    “那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存在就是存在,別人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不是帶著某種企圖的,我何必加害於人。再說,哪個修士沒有秘密。我雖然有血丹,但你沒發現有妖氣和戾氣,對不對?”


    “沒錯,怎麽會這樣?”


    “這個你別管,知道太多,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我……”


    “還有我的魂丹,也沒有鬼氣對不對?所以不能認定我是妖修和鬼修。”


    “我說不過你。”


    “因為我說的有理呀!”


    事情攤開來說,讓連舒望解開了心結。雖然周川沒有以道心發誓,不會加害於他,但他相信周川的為人。如果相處了四十年還看不清楚為人,那真是瞎了眼。


    機會寶貴,在琉光空間一年,才等於外麵一月左右。周川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閉關。連舒望倒是催促了好多次,要離開。他煩膩了隻有修煉,沒有其他內容的生活。


    真言六訣,怎麽也要修煉出一招半式才行。周川放棄修煉人山人最後一式,打算用一兩年的時間來修煉這套劍訣其中的一二式。


    說《真言六決》是劍訣並不準確,它還是一套神通。這好比周川當初修煉神風斬,將神通和劍訣二合為一。


    “別人修煉這套劍訣不合適,偏偏遇著的是我。真言六決的要義是忘記,忘記劍招,忘記劍術,忘記劍法,返璞歸真,迴歸本源。劍心,就是原始那道風景。”


    “劍意是人與劍的極致情緒的統一。劍勢,是劍意、劍招、劍芒化為氣勢,跟刪繁化簡是同一個寓意。劍心,是迴歸初衷,迴歸本源,問道劍道。心中有一副風景,仗劍走天涯。心是那道風景,也是看風景的心脈跳動。”


    “本源才是基礎,才是源泉。這就是為什麽劍心會比劍意、劍勢強大。這好比源力,要比靈力、血脈之力強大。”


    “每個人的劍心都不一樣,有人持劍是為了鋤強扶弱,行俠仗義。有人持劍是為了不被欺負,成為強者,處於不敗之地。有人持劍,是為了榮發富貴,江湖地位,修真前途。那麽我修劍最初的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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