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得罪了警察。同學之間打一下牌又不是賭博怎麽這樣呢。他想找人,可是沒有機會。關在屋子裏,每天很準時的有人送飯來吃,他看到那些飯就惡心。米是很黃的,幾葉白菜在上麵,半點油花都沒有。餓了一天多,他再看到飯的時候也就顧不的那麽多了,手顫顫的拿起碗就往碗裏扒,好幾次手上的碗都差點掉到地下了。


    人不知道饑餓就真的不知道飯的滋味,馬立新原來在家的時候總說媽媽不會做飯。現在在公安局裏吃牢飯就知道滋味了。幾下就扒光了,人才覺得舒服多了,順便喝了點水,就有一種滿足。原來看到乞丐吃那髒熙熙的飯菜,他看到了感覺真不可思議,現在自己吃這樣差的飯還覺得蠻不錯呢。人啊是到了什麽程度說什麽話啊。


    第三天,才有人來提審他。一個警察審,一個做筆錄。問:“你叫什麽?”“馬立新。”“單位?”“橋山辦事處教育幹事。”“教育幹事算個屁,是個什麽東西,以為自己了不起嗎?”又道:“在我眼裏比狗不如。”“你可是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嗎?”馬立新想問,不過他還是沒有問,他記得這個警察,臉上有一個記號,化了灰他都會認識的。


    馬立新想把自己的關係說出來。他又一想上次他把王詩雨的爸爸說出來還遭了一頓打,他不知道警察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們不怕頂頭上司嗎?


    那表哥哥呢,組織部長呢?他真的怕說呢。萬一要是這個警察正好和他們的關係不好把自己往死裏整,那還不更冤枉了嗎?


    不過,他還是想說說。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啊。組織部是官人的呢。“組織部的徐部長是我親戚,我可是和他通個話嗎?”“你找死啊。我還說***是我親戚呢,你相信嗎?”那個警察道。


    看來今天這警察是什麽帳都不賣的,那就隻有交錢了。“快打電話到家裏交五千塊錢來就放人。”警察道。


    他想到了水花,對就打水花的電話。


    “水花嗎?快拿五千元錢到公安局來,我打牌被抓了,快點啊。”“怎麽,好啊,我馬上想辦法去把你救出來。”他知道救出來是什麽意思,也就是找他哥哥。想到這裏他心裏就很輕鬆了。


    看來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等我當了權的時候我要好好的整治公安係統。他想道。其實等他有權的時候他的想法又變了,想問題的角度又和現在不一樣了。


    可是他想錯了,又等了兩天他還是沒有出去。難道部長說的話不上算了嗎?一個部長就擺不平公安局長嗎,還是他不幫自己的忙呢?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再說不行的話自己就在裏麵呆上十五天,過了十五天就的放人。自己一個月三百多的工資。就坐到裏麵。這樣一想也好,等自己出去了看看是什麽原因。


    一個星期後水花來了,說花道:“不是我不拿錢保你出來,是現在我們拿錢他們也不放人,說是就要你坐十五天的牢。知道嗎?”又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我哥哥找人,局長說,他也是沒有辦法,他要吃這碗飯呢。我哥哥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他這才真的明白了。原來是有人要整他,那應該就是王詩雨的爸爸,這樣一想,他暗道:“這樣也好,我們就兩清了,我的心就安了。”但是有些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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