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月亮亮的極好,沒有一絲烏雲所遮攔,有多少情人都約在了今晚談天說地,河邊向來是適合彈琴說愛的地方,尤其是今晚的氣氛更是極好。


    可是讓人萬萬沒有料到是,一對情人還沒有來得及拉拉小手,下一秒就被突然竄出的幾人嚇了一條,每人皆是一身寒氣,黑衣蒙麵,這該不會是江湖傳聞中的殺手吧。


    這殺手不應該是拿著刀的麽,為何會拿著釣魚鉤?漁網?難不成這月黑風高正適合撈魚不成?


    結果下一秒讓兩人有些咂舌,這些人竟然是將從上方落下來的花燈一個個撈起來,而且他們撈的都是蓮花狀的花燈,這可真是怪事,現在世風日下的連花燈都要盜取了麽?


    難不成這些人便是專門將別人放了的花燈再撿迴去加工一下繼續賣,看著他們拿了花燈便取出了裏麵的紙條,果然是奸商啊,兩人兩兩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之中都透出以後再不要買花燈的意思。


    而且這些人行動十分利落,例無虛發,隻要手指一動那麽很快便會從河裏撈起來一盞,難道現在江湖中已經有了專門培植撈花燈的組織不成?


    才方想到這裏,視線之中突然又出現了一方人馬,這方人全是穿著暗紅色的衣衫,氣勢同先前來的黑衣人一模一樣,而且這些人手中也是拿著同樣的器物。


    兩方人馬對視了一眼,仿佛都覺察到了對方的意圖,加快了速度,比起先前的速度足足快了一倍,在一旁的小情侶嚇得麵如死色,這些人是在比賽麽?


    可是看他們的樣式不像是比賽,反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強大的殺意,就算隔得遠遠的都讓她們覺得有些寒意,女子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抹雀躍,和男人對視一眼,“我猜他們一定是在比誰撈的花燈多。”


    男人點點頭,還和女子下起了賭注,看最後究竟是誰會贏,兩方人馬如今就想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很快便撈了無數盞花燈起來。


    最後眼看著一盞潔白色花燈從上方順著水流慢慢流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盞花燈之上,或許那便是他們苦苦再尋的東西。


    一抹黑衣放下了手中的魚鉤,施展了輕功徑直朝著水麵而去,這邊暗紅色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兩人幾乎是同時而起。


    為了一盞花燈在水麵上大打出手,誰也沒有拿到,誰也不想要對方拿到,花燈經過兩人身旁繼續朝前飄走,剩下的人一看自己主子都這麽拚盡全力,更是不遺餘力的繼續,突然間一個魚鉤勾住了花燈。


    勾住的人臉上一喜,連忙將花燈提了上來,正準備拿到手上之時,一抹暗紅色的身影已經掠過,手中握住了花燈,他連忙朝著自己的隊友拋去,哪知道半途又被黑衣人所劫下。


    原本撈花燈頃刻間便變成了搶花燈,那對情侶更是驚訝這一變化,紛紛覺得自己今日沒有來錯,這場戲多麽精彩啊,但是看到了接下來的血腥場麵之時,她們再不會有如此感覺了。


    每個人都扔下了手中撈花燈的器具,腰間長劍出鞘,耳畔是刀劍相鳴的廝殺聲,看著兩方人馬毫不留情的廝殺,鮮血染紅了一旁看熱鬧兩人的雙眼。


    方才還是好好的,為何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景,她們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受傷的人也不少,鮮血順著兩人流了過來。


    “快,快走。”女子覺得除了看熱鬧以外現在命才會是最重要的,這些人完全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自己還好離得遠,若是離得近了點,隻怕早就被卷進了那劍鋒之中。


    男人已經嚇得攤在了地上,“我,我腿軟……”


    女人罵了一句沒出息之後徑直離開,一瞬的時間便沒有了蹤影,男人苦兮兮的看著女人逃走,自己的腿半分都沒有知覺,隻好苦著臉希望這些人不要殺到自己麵前來。


    當兩方人馬殺的正熱鬧之時,一抹玄衣從天而降,還沒有看到他的身形,他已經掠至到那拿著花燈人的身旁,旁邊的人還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出手,那人已經倒下。


    夙千隱的到訪打破了局麵,黑衣人頭領落下,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撤。”沒有半點猶豫所有人已經抬起死了的兄弟離開。


    一抹暗紅色飄搖到他身旁,“屬下無能,花了這麽久的時間都沒有拿下娘娘的花燈,主子,這盞燈是那男人之前放的。”


    那是一盞紅色的蓮花,同夙千隱手中的白色蓮花有著截然不同的顏色,展開花燈,裏麵有著一個小紙條,上麵隻有三個字,字跡瀟灑飄逸,由字可以看人,這人定是氣度不凡,上麵赫然寫著白九卿三個字。


    “哼,簡直是癡心妄想。”夙千隱臉上掠過一抹冷意,想也不想的直接將那紙條碎成了數片,隨手朝著天空撒去,紙片飛飛揚揚,仿佛是下起了小雪一般。


    再看手中這千瘡百孔的蓮花,已經快要看不出它本來的模樣了,夙千隱小心翼翼展開,裏麵隻有一個字。


    眼睛驀然睜大,瞳孔急劇的收縮,赤練看著旁邊突然神色大變的人,透過紙條的背麵看去,上麵隻有一個字,隱。


    皇上的名諱之中便是有一個隱字,看到娘娘寫他的名字應該感到高興,可是現在看他的神情並不是高興,而是十分複雜,這便是他看不懂了。


    夙千隱緩緩的將紙條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前,仿佛那是對他極為珍貴的東西一般,看著腳下死了的暗衛,眉頭微微皺起,這些全是暗衛之中的翹楚,且都是赤衛,對方雖然死的人相仿,可見對方的實力也並不薄弱。


    “將他們厚葬。”最後他扔下一句,便抽身離開。


    臉上表情有些棘手,“阿九,你又給朕出了一個難題,哎……”顯然他已經猜到了那白衣人的身份。


    場中的人很快便消失,那躲在暗中的男人已經全身潤濕,場中除了鮮血之外再沒有一人,仿佛做了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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