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包括越秋水等將軍也同樣認同了範雪離的舉動。


    對他們來說,這一戰他們雖然取得勝利,但卻陷入了一個死局裏。一旦迴去血獸世界,這南明世界馬上就會被對方奪去,便失去了戰爭的意義,而若是固守此地,與對方陷入持久戰,則不利於長遠的發展。


    所以盡快征戰天獅世界是勢在必得之局。


    尤其是對方還沒有防備,對他們軍隊也沒有太多的認知,而這個時候,哪怕他們有所防備,也是防備相對鬆懈的時候!


    而隻要把天獅世界攻占下來,把南明帝王滅殺,這樣才算是徹底征服了這兩個世界,從而可以以這兩個世界為基地,征戰的更遠。


    畢竟這兩個世界的資源比血獸世界要多數十倍,而且到時候以天獅世界為基地,進可攻退可守,等於在整個血獸星係裏,立足了腳跟!


    而在軍備籌備之中,範雪離卻沒有放棄修煉。


    得到整個南明世界的大量資源,這樣的傾國資源,完全被他所主宰,他此刻若想要利用這些資源提升自身的修為,已經是易如反掌。


    甚至他可以輕易地把五重高階的實力,直接堆到六重巔峰。


    而且這樣消耗的資源,根本不消耗國庫。


    甚至還可以把整個軍隊的所有士兵實力,都往上繼續提升一大階。


    這便是戰鬥所帶來的好處,一旦勝利,所帶來的收益,是恐怖無雙的。


    不過範雪離卻並沒有這樣做。


    如今的他,籌備至尊境,每一個境界都需要用無數心血磨礪才行。


    他之前剛突破到五重高階不久,原本氣血不穩,而經曆過這一次與南明帝王的戰鬥,經曆了與整個南明禁衛軍廝殺著的情況,這使得他的氣息徹底穩固下來。


    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精神,仿佛完全凝成一塊潔白無暇的美玉一般,浩瀚而凝聚。


    這樣一來,哪怕不動用藥草,他也觸碰到五重巔峰境界的瓶頸。


    “啊!”


    便在範雪離試探著要動用自身修為去突破五重巔峰的時候,他赫然感覺到,身體的經脈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痛苦。


    就好像全身撕裂一般。


    原來之前把藥龍之珠捏碎後,雖然把其中的氣息散給了周圍的軍士,但大部分的藥龍之氣卻滲透進他的身體裏,開始滋養著他的身體,把他的氣息變得更加圓潤。但這些藥龍之氣終究乃是外界之物,帶著龍氣,桀驁不馴,此刻見到範雪離氣血不穩,一下子就開始發作了。


    一時間,藥龍之氣在範雪離的身體裏,開始四處噴射,橫掃無忌,幾乎要把範雪離的經脈全部毀於一旦。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藥龍之氣赫然發現,範雪離體內的經脈,竟出奇的堅韌,如同聖鐵一般,哪怕殘破,也能很快地修複。


    這是肉身修煉到了極限的表現,哪怕就是遠古帝術的肉身,也未必有範雪離這樣的強大。


    當然,這藥龍之氣並不知道,範雪離修煉著的正是遠古帝術,而動用磨礪著的手段,則是三昧真火,再加上重生一世,每一境界都是打下最紮實的基礎,這樣的情況下,終於到了井噴的時候。


    所以在經脈不住地錯亂下,這些藥龍之氣慢慢地被範雪離的肉身、經脈所吸取,化成身體的一部分。


    固然沒有提升範雪離的境界,但卻讓範雪離的肉身跨越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這樣的情況下,範雪離毫無遲滯地突破到了神國五重巔峰,甚至肉身也變得無比的紮實,已經做了進入至尊境的籌備!


    感知到這樣,範雪離鬆了一口氣,這才站立了起來,走出軍陣。


    此刻,在黎明晨曦之下,在他的麵前,數萬軍隊已經齊備,正在進行整軍,每一個士兵臉上都有著光芒萬丈的朝氣,以及戰氣。


    而這便是屬於範雪離現在的軍隊。


    一時間,範雪離甚至有著氣吞萬裏如虎的感覺。


    而後,他沉聲喝道:“整軍完畢,出發!”


    沒有血祭,沒有陣前鼓舞,但僅僅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卻激發了所有士兵的那種血戰之氣。


    他們跟隨著大唿著:“出發!出發!出發!”


    他們的聲音衝飛了天際。


    此刻的他們,沒有強大肉身的修煉,沒有最高功法的支持,但他們此刻精神與肉身合一,氣血沸騰,甚至自身的戰意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遠超過比他們修為更高的存在。


    這是整個軍氣帶來的,也是範雪離給他們帶來的!


    他們甚至知道,這一戰將會是他們參戰以來,最艱難的一戰,但他們毫無畏懼,毫不在乎。


    因為他們相信範雪離會給他們帶來最後的勝利。


    而此刻,範雪離在萬軍之前,很快齊聚眾軍進入了各處飛船之中。


    軍氣如此,讓他不由極為滿足,但此刻當他的目光停留在飛船主艙裏那幅關於天獅世界的地圖時,他的目光微微凝了起來,變得慎重無比。


    那是天獅世界的險地,呈一尊獅子的形狀,其骨骼粗大密實,蹄爪無比的鋒利,全身甚至緊縮,仿佛把自身的防禦凝到極限,而周圍的邊緣,甚至有著無數的死亡時空隧道,一旦踏入那些死亡時空隧道,哪怕以範雪離的修為,也隻能隕落。


    而唯一的入口,則是天獅的頭部。


    但在那裏,有著無數的金色符咒之紋路,那赫然是傳聞裏的“聖獅九絕秘紋!”


    聖獅九絕秘紋,集日月星辰於一體,籠陰陽水火之精華,裏麵有著無數的時空碎縫,據說裏麵藏著九絕大陣,連範雪離的父皇,也曾對此陣忌憚不已。


    而九絕大陣加上強大的死亡時空隧道,哪怕就是派普通的軍隊防禦,守住生門,甚至可以抵百萬軍!


    怪不得天獅世界被譽為天險!


    不過幾乎同時,範雪離的眼神裏閃爍出燦爛的光芒來。


    哪怕是天險,他也要踏之!


    前世裏,父皇經曆過無數的兇險,比這九絕大陣的兇險多了數倍,最後也憑借著智慧與力量突圍而出,哪怕忌憚,也無法擋住父皇前進的動力。


    而現在,就是真正考驗自己的時刻了!


    ********************


    聖獅天峰,乃是整個天獅世界的核心之地,有著無數的飛鶴流雲,看起來無比的燦爛,而從龍椅上向外望去,下麵山川如畫,萬裏如雲,鱗次櫛比,整個世界一覽山下,盡收眼裏。


    “我天獅世界,據天險而守之,哪怕有十倍力量攻擊,也未必能破開,這種天險,這才鑄就了我天獅世界的美名與這些年的安穩。六千府地,三千城池,每一處都是物資雄厚,天材地寶應有盡有。賢侄既然來了,這次就好好在這邊養傷。”


    說這話的人,語氣傲然,赫然正是天獅世界的主人天獅王,從容地坐在龍椅之上,淡淡地對眼前的南明聖王說著。


    眼前的南明聖王已身負重傷,狼狽不堪地來到這裏,主動懇求天獅王出手,去攻擊南明世界,奪迴南明世界,卻遇到了這樣一番說辭。


    一時間,南明聖王不由怒不可遏。


    但此刻,身上的傷勢,以及殘缺著的護衛,讓他猛地清醒,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南明王了。


    而且過去一段時間,他因為天獅王身上修為有殘缺,所以經常在對方麵前耀武揚威,視對方為無物,而現在,終於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這一刻,他的嘴角滿是苦澀。


    但他依舊不甘心,說著:“天獅聖王,那血獸世界的統帥,雖然年輕,但修為極高,而且乃是血將,如同殺神一般,以一抵萬,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若是再給對方一段時間發現,他的境界甚至有可能突破到神國八重。”


    此刻,他希望天獅王盡快出軍,奪迴南明世界,這樣他在南明世界的那些資源這才有機會得以保全,他這才有機會東山再起。


    “突破到神國八重?據我所知,對方也不過隻是一介少年而已,哪有那麽的根基與底蘊。若是他強行突破,隻怕天劫也不會放過他。”天獅王哈哈大笑:“賢侄放心,我必會與之一戰,奪迴整個南明世界。你且去安心休養吧。”


    天獅王說完後,整個身體甚至有一種雄獅般的霸道之意,語氣裏不容別人有半絲拒絕。


    遲暮之年,但卻有著無雙的傲然自信之意。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明帝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聖獅天峰,眼眸裏滿是暗淡。


    看得出來,天獅王根本沒有為他奪迴南明帝國的念頭。


    甚至是要借這個機會,故意晾自己一晾。


    而且天獅王據天險而待,若是冒然出軍,反而會陷入被動。


    失去天險,智者所不取也。


    一時間,南明帝王內心的不甘情緒越發濃了:“若非自己當初太過大意,怎麽會被那豎子所趁?結果那豎子如今占據南明國,大勢已成,現在已經更難對付了……”


    想到範雪離那在殺伐之中表現出來的聖戰之意來,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竟有一種不願意麵對範雪離的感覺,甚至有一種不戰而被屈服著的念頭來。


    他已經真的被範雪離打怕了,嚇怕了。


    他以那樣強大的禁衛軍,尚且被範雪離打得落花流水,而如今範雪離齊聚眾軍,如何是他能抵抗的?


    好在天獅世界占有天險,那範雪離哪怕有再強兵力,也攻不過來。


    想到天獅世界的天險,他不由微微放下心來。


    而後,他再想及那天獅王,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來:“什麽遲早會與對方一戰?明顯是沒有魄力的表現,這位天獅王太過老邁,遲早我會取而代之!若是什麽時候,天獅王被那納蘭真離派人暗殺的話……或許,我可以派人暗中出手……”


    一時間,他的眼眸裏殺意十足,此刻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迅速恢複修為了。


    在這獅山天險麵前,範雪離根本不足為懼,而此刻,在一次戰敗之後,他經過調息,一旦安穩下來,那種毒辣的心性也湧了出來。


    ********************


    天獅天險的獅頭所在位置,有著時空黑洞、九絕陣法以及各種銘文脈絡在防禦著。


    整個空間裏,滿是危險,而隻要派人守住在獅口,足可以做到以一敵千。


    而在這裏,則有著天獅世界的常備軍團,足足有上萬人,幾乎是十二時辰從不間斷地進行防禦。


    此地乃是獅山天險的關鍵所在,哪怕這麽多年一直平安,但這裏的士兵也從來不敢有任何懈怠,畢竟在整個血獸世界裏,沒有永遠的朋友,隨時可能會遇到突襲,更何況,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兇獸冒失地衝擊而來。


    尤其是最近整個南明世界被一個少年所奪,這消息傳出來後,這獅頭所在的時空山脈位置,更增加了數重禁製。


    清晨起來,石國旭打了長長的嗬欠,感覺到全身疲倦到極限,但卻隻能強撐著身子,去換崗。


    一陣陰風吹來,讓他皮膚打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穿上盔甲,在盔甲上塗上特殊的防禦磷光,讓整個盔甲變得暗淡,與石縫一樣的顏色,在做完這些後,他動用氣息在掌心裏運轉,等到手熱了後,這才持起龍獅長槍,有了一絲活過來的感覺。


    遠處的大營裏傳來喝酒著的聲音,觥籌交錯,那是這裏的主帥又在尋歡作樂了,更顯得他的身形孤單與蕭瑟。


    走到換崗的地方,這一波千人的士兵的換崗剛好到了尾聲。


    而石國旭與這千人士兵一起,各自走上自己的崗位,然後埋伏起來,把身體縮到最緊,確認了前方並沒有異樣,眾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千人士兵,每一隊守護一個時辰,連續不斷地換崗,這便是他們的日常工作。


    枯燥、無聊、鬱悶、壓抑。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樣辛苦著的守衛,而這裏的大帥卻整日地喝酒取樂。


    畢竟有這樣的防衛,哪怕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這麽數百年下來,有倦怠也是正常的。


    不過讓石國旭鬱悶的是,南明世界剛隕落,這個時候此地的風險加大,主帥多做一些應付工作,這是最起碼的吧?


    但可惜的是,辛苦著的,一直是他們這些底層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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