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倒是給句話啊……”蔣盼看我不說話,趴在我胳膊上的手,猛拍了我下,喊道。

    不是我不想說話,我實在是不知該怎麽說。盡管我努力從她表情和語氣上判斷她是在開玩笑還是確有其意,卻還是一無所獲。

    我的年齡隻有19歲,當然我也並不想用年齡來掩飾我罪惡的心靈,我也完全沒有想過拿柳下惠這種絕世好男來同我作比較,當蔣盼第一次鑽進我帳篷時,我就已經知道我自己是一個多麽好色並難以阻擋住誘惑的男人。

    話又說迴來,有幾個男人能經受的住這暗香紅袖投懷送抱?而且聽蔣盼的意思是,是要拿飯島美穗來加砝碼,心下便咚咚直跳,但看她的語氣,我實在無從判斷真假。

    想著便道,“這個,一會再說,來喝酒。”說著拿起酒杯,敬了下。

    蔣盼皺了下眉,略帶埋怨跟委屈的瞅了我一眼,不情願的拿起酒杯碰了下,說道,“來,你幹了。”

    我笑了笑,一飲而盡。

    蔣盼看我喝完後,說道,“我去吧台那邊跟飯島美穗玩去。”然後又俯身靠向我,那條深深的溝壑與呈膨脹狀態的兩朵白雲形成鮮明對比,接著蔣盼把臉貼近我耳邊,說道,“等你哦。”

    我斜眼偷瞄這那條深深的事業線,咽了咽口水,說道,“哦哦,再說,你去玩吧,我跟他們喝會酒。”

    “好的,拜。”說完摸了下我的臉頰,又擺了下手,朝吧台走去。

    她居然摸我!我看著蔣盼搖曳生姿的走到坐在吧台邊的飯島美穗身邊,飯島美穗穿著一條蓬鬆帶肩帶的短裙,配上略顯卡哇伊的t恤,再加上一雙高跟鞋,完全的混搭風格,但……我完全被這混蛋的混搭給吸引了。

    看到蔣盼坐到飯島美穗旁邊,飯島美穗正跟調酒師說什麽,蔣盼拍了飯島美穗一下,便捂嘴在飯島美穗耳邊說著什麽,飯島美穗先是驚訝了一下,後也捂嘴笑起來,兩人一起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趕緊把頭轉過來,拿起酒杯吆喝起來,裝作沒看她們倆一樣,跟李浩劉琦他們喝了起來。

    李浩劉琦他們也拿起酒杯壞笑似看著我。

    我納悶道,“你們幾個笑什麽?”

    劉琦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抬頭看了看頂部吊燈,歎息道,“罷了,罷了~這幾個好b呐估計又要~”

    誌新也默契的拿起酒杯,接著歎息道,“估計又要讓那~”

    李浩也似對著手裏的酒杯,眼眸深邃,沉聲接著說了個,“狗。”

    三人一舉酒杯,看著我同道,“幹了!”說完便一飲而盡。

    “我艸,又是這老掉牙的一句,能不能給點新意啊?還一語雙關?你們這幾個思想上的廢柴居然也會一語雙關,我艸!幹啦!”我也說道。

    劉琦倒著酒說道,“長著張帥臉,有時候真tm比銀行卡還好用,你說是不是?誌新?”

    “我傷心了,別跟我說話。我感覺我長的也不賴啊,憑什麽便宜都讓牧舟那b占盡了?”誌新不服道。

    劉琦又拿起酒杯碰了下誌新杯子,冷汗道,“這個…呃…是差不了多少!嗯!沒事啊誌新,等我改天帶你去趟韓國,咱也整一整,通殺亞洲的那種,啊~”

    我沒再聽劉琦他們胡扯,看著高銘尉,用胳膊搗了搗李浩,問道。“你說咱們要不要跟那個高銘尉喝杯去?”

    “他怎麽不過來?你說是不是看不起咱們?財大氣粗的人都有這個通病。嗯!”李浩故作凝重說道。

    我斜眼看著他,也冷汗道,“你在說你自己麽……大福會社未來會長。”

    “嗯?有麽?我可沒有,走喝酒去。”說著拉起我來朝高銘尉他們走去。

    高銘尉看到我跟李浩過去,趕忙站了起來,攆走身邊兩個人讓我們坐下。

    坐下後,彼此一番寒暄,因為初次認識,並沒有談的太過投入,隻是彼此做了簡略的介紹,留下個聯係方式,又因為高銘尉同我一個學校,我對他的印象也格外加深幾分。高銘尉為人也還是比較豪爽,三人連喝三杯。跟高銘尉喝完我跟李浩又轉到北方幫的丁帥那裏,丁帥更是豪爽,東北爺們風範一下子冒出,“嘩”的擺了一溜酒杯,那麽多酒在酒桌上,都是勾兌過的洋酒,但度數依然不低。

    丁帥指著酒桌上那一溜杯子,道,“來,初次認識,我叫丁帥,以後你倆有啥事,隻管叫我就是,有什麽好生意,哥幾個一起發財,都不用不好意思的啊,來,我敬你們先,幹三杯!”丁帥說完,拿起酒桌上擺好的酒杯,連飲三杯。

    我跟李浩對了對眼,心想,不是要灌我們吧?

    喝完三杯後,彼此又開始單獨迴敬酒,等等。喝了都不少。

    漸漸地,人們隨著時間的推遲,一個個的走掉,酒吧也漸漸空蕩了下來。

    李浩也站起身來問我,“走不走?”

    因為跟李浩並不一條路,我便說,“你先走吧,我再喝點。”

    李浩俯身拍了我臉下,笑道,“牧舟,你沒喝醉吧?要不我送你迴去?”

    我迴道,“不用,你們先走吧。沒事。”

    待李浩他們幾人也走後,酒吧裏便沒有幾個人了。而我,喝醉了,準確說,我是清醒著的,對於一個醉著的人而言,他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是清醒著的,直到他醉的倒下的那一刻,他一直是清醒著的,這個“清醒”也隻能存活在一定範圍和時間內,需要酒精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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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現在認為我是清醒著的,我能清楚的聽到馬誌晨跟我說話的聲音,甚至他的語調;但是他的話我已經淡忘掉了,興許記得那麽一點,但其餘的早就是淡忘掉了的。

    我是清醒著的,我記得我跟馬誌晨笑了笑,我也依稀記得馬誌晨坐到我旁邊,跟我談論些什麽,但我也僅僅隻記得他是跟我說過話,至於說的什麽話,問的什麽事,我早已淡忘的一幹二淨。

    我看著坐在吧台上的兩個女人,蔣盼,飯島美穗。兩個體型近似的女人。

    我拍了拍馬誌晨的肩膀,跟他說了幾句後,便朝著吧台走去。

    蔣盼看到我過去後,讓了讓位,把我支在她倆中間,我叫吧台服務人員拿了杯酒,略微無力的拿起來,我把我的注意力努力的集中,集中到杯子裏那波動的水紋,以及蔣盼那漸漸模糊的臉,我努力跟她們說著什麽,至於說著什麽我全然忘記了,我又一次忘得一幹二淨,那些話可能帶著點無賴,或是帶著點下流,但是我到底還是說了,而且並不隻是一點點的胡言亂語。

    飯島美穗把我的吧椅轉了下,我身子也自然的轉向她那邊,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恍惚了,我看到飯島美穗的笑,是的,僅僅一個笑,就讓我毫無防備般沉迷,我看著這張漂亮又妖嬈的臉,努力迴憶著方才蔣盼在我坐的沙發那說的話。

    我沒有記錯的話,蔣盼應該是想陪我過夜的,而且還說要叫上飯島美穗。我的記憶是對的,蔣盼的確說過這麽句話。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往飯島美穗身上爬,我的手確是不由自主,“不由自主”?看多麽好聽的一個詞,它意味著我不再服從理性的指揮,完全發揮了當下的欲望,我的手已經到了她的麵頰,我撫摸著飯島美穗的麵頰,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說,“今晚有空麽?”而後說什麽話,我確是真的卻是忘記了。

    我隻記得,她一個勁的在笑,還不住點頭。

    我醉了,我的廢話充斥在吧台周圍,我向飯島美穗敬了杯酒,那杯子裏的水紋徹底擾亂了我的視線,順便夾帶我的信念,都模糊起來。

    我感覺到我的後背被緊緊依靠著,蔣盼已經靠在了我的背上,拿下頜抵在我的肩膀上,是的,我全然忘記了一切,我早已不記得我是誰,愛欲借著酒色,完全把理智趕走,不留片甲。

    我腳步輕浮的被她們兩個人架著出了赤西酒吧,耳邊響著她們的聲音,至於說的什麽話,我都沒有去聽,也沒有想去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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