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踉蹌著進門,趙梅穿著睡衣一把扶住,而費柴卻腆臉笑著。用手隔著趙梅的睡衣在她胸上一掠而過說:“嘿嘿,櫻桃時節……”


    “流氓啊。”趙梅虛空打了一下,扶費柴去沙發上坐了,然後才去燒水泡茶,順帶想給他洗個腳,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說幾句。


    其實趙梅平時是不怎麽在費柴麵前埋怨的,一則費柴平日對她很好,實在沒什麽可抱怨的,二來就算有點什麽事,憑著趙梅的聰慧也就悄悄的抹平了。


    但是今天有點不同,因為今天費柴的舉動讓趙梅覺得有些陌生,當然了就算是趙梅,心中也時不時的想著能找個什麽借口把一些不喜歡的人開走,可也隻是想想而已,更沒指望一向重人情的丈夫去做,可沒想到突然間費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居然這麽拉的下臉,直截了當的就把朱亞軍給轟走了,這樣的丈夫讓她感到陌生,甚至覺得有些害怕,所以她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給費柴泡了茶,趙梅又端了洗腳水過來,費柴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趙梅放下水盆說:“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美女給洗腳嘛,我雖然不是美女,好歹也是女人對不?”


    費柴笑著探過身手托趙梅下巴說:“若說美女,誰能比得上我老婆?”


    趙梅打落他的手說:“動手動腳的幹嘛?甜言蜜語的天曉得在外麵騙了多少女人了。”


    這可是費柴的軟肋,雖說他算不上是騙,但壞事確實也幹了不少,因此趙梅一說,他還真有些尷尬,支吾了幾句,任由趙梅幫他脫了鞋襪,把腳放進了水裏。


    寒冷冬夜,熱水泡腳確實是件舒服的事。費柴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把頭枕在沙發靠背上。趙梅一邊幫費柴洗著腳,一邊尋思著怎麽跟他開這個話題,才想到個開頭卻聽費柴說:“梅梅,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趙梅原本是要問費柴的,如今卻被他提前反問了一下,心裏居然慌了一下,然後就說了句自己都覺得很笨的話:“沒有啊……你能變成什麽?”


    費柴笑了一下,手背放在前額上說:“唉……我早就看出來了,吃飯的時候你就想問我話,其實別說你,我都覺得我今晚不像我自己了,可是以後怕是你我都要習慣今晚的我了。”


    趙梅說:“我不要,我不要變了的你。”


    費柴說:“別說傻話,人都會變的,比如說你今晚吧。”


    趙梅說:“我可沒變。”


    費柴說:“向來都是我拖著你洗鴛鴦浴,你又何曾主動給我洗腳?是想借著這個問話吧,嗬嗬。”


    趙梅被一下子識破,把費柴的腳一丟,水花四濺,然後說:“那你自己洗吧,好心沒好報。”說完起身欲走,卻被費柴跳起來追上從身後一把抱住,趙梅又敲他的手背說:“放開呀,討厭的很。”


    費柴卻抱的緊了,唿出的酒氣掠過她的耳邊,柔聲說:“別走,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不會。”


    趙梅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話,她放鬆了身體,靠在費柴懷裏,好一陣子才發現費柴是赤腳站在地上的,就埋怨道:“哎呀,地上多涼了,腳也白洗了。”


    費柴繼續在她的耳邊吹氣道:“腳白洗了可以一起洗澡啊。”


    “嗯~~”趙梅發出女人特有的撒嬌聲音,似乎是在說不,但誰都知道實際的意思是‘不……要停……繼續’的意思。


    費柴和妻子鴛鴦戲水的時候,秀芝也在洗澡。今天晚上秀芝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皮帶,開始還能哭鬧掙紮,後來就隻剩哭了,原本以為挨完打就完了,誰知又被朱亞軍拖到床上去剝了個精光,秀芝哭道:“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要搞我……”


    朱亞軍惡狠狠的說:“你是我老婆!我不搞你,難不成讓別人搞?”


    秀芝頓時明白了,朱亞軍其實很在乎她曾經做過費柴的情人,雖然平時不說,骨子裏卻總也忘不了。[


    誰知有時候想肆意報複的時候,卻又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按說朱亞軍平時這方麵的表現也不錯,可今天就是挺不起來,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氣過了頭,給整了一個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一著急,越發的不行了,秀芝就哭著說:“你不行的話就先放過我吧,我好疼啊,想去上點兒藥……”


    朱亞軍卻又揪了她的頭發強迫她跪了說:“我行不行,看你本事了!”說完就按了她的頭去自己腿間,秀芝沒轍,怕又挨打,隻得做了,朱亞軍又強迫她吞咽,她覺得惡心幹嘔了幾聲,朱亞軍又罵道:“你這騷-貨,不知道喝過多少,現在又來給我裝處……”


    />


    秀芝流淚說:“拜托,我現在是你老婆呢,你不帶這麽作踐我的,當初冬子都快跟你結婚了,是你說你受不了她,喜歡我,又說我跟了費柴一輩子不會有前途的,隻能做他的玩物,我想想你說的有道理我才跟你的,現在你又這麽作踐我,你不能這麽做啊。我也是實實在在做了你幾年老婆的呀。”


    人心都是肉長的,朱亞軍也不例外,雖說今晚他一下子把怨氣都發泄了出來,但是見秀芝這個樣子他也有些心軟了,但是他這個人是不認錯的,即便是真錯了,如果得罪了人他的原則就是:既然已經得罪,就得罪到底。不過他折騰了秀芝一晚,自己也累了,而且才讓秀芝褪了火,於是隻佯裝硬氣道:“你個欠揍的娘們兒,今晚是不是還沒吃夠啊。”


    秀芝果然怕挨打,又哭了一陣子,這才去洗澡。


    秀芝一邊洗澡一邊數著身上臉上的傷痕哭,直到哭夠了才算是把澡洗完了。洗過了澡,她又找出急救箱來想處理一下傷口,說起來在家裏貯備急救箱的習慣還是從費柴那兒來的,睹物思人又是一陣心酸,雖說朱亞軍說的也對,跟著費柴是沒有前景的,可反過來說也肯定不會挨打。原本心裏就難受,消毒水流過傷口是又沙的疼,背後幾道傷口又自己弄不著,越想越傷心,於是又哭了一迴。


    好歹收拾好了,秀芝在客廳裏又聽見了臥室裏傳出的鼾聲,原來朱亞軍已經睡著了。


    “這個沒良心的,把我打成這樣兒,他自己到睡了。”秀芝嘀咕著,卻又不想迴臥室,而且哭喊了一晚上,嘴幹舌燥的,開始隻想喝點水,可是忽然又想起自己先迴來時,怕丈夫喝醉了傷胃,專門熬了點粥,還準備了皮蛋做小菜,既然如此……於是秀芝就到廚房,找了個大碗把抽全盛了,又拌了些鹹菜,一股腦兒的全吃了,甩了碗,又看見案板旁邊的廚刀,也不知是怎麽想的,隨手抽出一把來,拿在手裏麵比劃,正比劃著呢,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喊:“你幹嘛呢?!”她一驚,鬆了手,那刀正落在自己腳麵上,雖說是把小刀,卻也紅光四濺,而身後問話那人當然是朱亞軍了,這又嚇又疼的,秀芝一下坐在地上捧腳又哭了起來,反正才吃飽了,力氣挺足。


    朱亞軍其實還是想過去安撫一下,幫著處理一下傷口的,可是剛才秀芝那動作實在太詭異,他實在是有些心虛,於是就說:“怎麽搞的,這麽大人了……”說著去拿了急救箱出來,隔了兩三步給秀芝過去說:“趕緊處理下,不行就上醫院。”說著,一步三迴頭的迴到臥室,卻再也不敢睡覺,一閉眼就是秀芝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比劃菜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道:多虧剛才起來上了趟廁所……越想越害怕,於是幹脆穿好了衣服,穿過客廳要出門,卻被秀芝在背後問:“喂,你去哪兒?”


    朱亞軍說:“我今晚在外頭睡……”說著話,人已經出去了,最後話語的尾音被防盜門哐當的一聲響遮蓋住了。


    這一夜,秀芝身心俱疲,注定要以淚洗麵了。


    第二天一早,趙梅覺得渾身酥軟,不想動,費柴卻又非拉了她起來要帶她去公司,趙梅撒嬌說:“老公~~~~我現在哪裏還走得動嘛。”


    費柴笑著說:“做事情就得當機立斷,今天你跟我去公司,我打算把公司劃歸到你名下……”


    “我?”趙梅眼睛瞪的老大。


    費柴笑道:“當然了,你現在病退,整天閑著,不得幫老公做點事啊,黑姨娘雖然能幹,但是現在公司越來越大,業務也越來越多,不能全交到她一個人手裏,你是我老婆,怎麽也得為老公分點憂啊。”


    趙梅說:“可我不會做生意啊……”


    費柴說:“不會慢慢學,而且你不需要會,隻要你在那兒坐鎮,就有威懾力。另外啊,我現在好歹也還是國家公職人員,不方便兩頭跑,會落下話柄的。”


    趙梅見費柴這麽說了,才勉強點頭說:“那好吧,其實你該早點跟我說嘛。”


    費柴笑著說:“我也是這兩天才開竅的。”


    趙梅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手說:“那要我去也可以,你幫我穿衣服……”


    費柴說:“你這麽大的人了,還要我幫忙穿?”


    趙梅說:“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你幫我脫的,現在幫我穿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費柴笑著打開了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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