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原本打算在雲山找家上檔次的酒樓請金焰吃一頓,反正自從災後重建之後,雲山的建築就有了兩多,一是酒樓多,二是商務酒店多,似乎是經曆了一場大地震之後,大家都想開了,決定抓緊時間享受生活。


    不過金焰卻提出來費柴家裏吃飯,說是n年沒有嚐過費柴的手藝了。這讓費柴有些為難。


    雖說自從娶了趙梅,費柴在外麵也不是全然吃素,但畢竟心裏憐惜自家老婆,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盡量是不帶麻煩人物迴家的,盡管金焰和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而且是在娶趙梅之前,但此時有求於金焰,而這個女人近年來越發的狡猾,真不知道她到家裏來會做些什麽。不過這件事原本就是費柴先開的口,人家既然答應了來,費柴也不好就那麽直愣愣的拒絕,於是就柺著彎兒說話,希望勸說金焰能改變主意,但是最終歸於失敗,於是約好了周六晚上在費柴家聚餐。


    到了周五,費柴把下午的活動都推了,準備早點迴雲山準備,誰知才要出發時黃蕊忽然打了一個電話來問:“你是打算下午走還是晚上走?”


    這也是兩人長久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又是黃蕊有空了,又恰逢周末,費柴離開學院後會先和黃蕊約會,黃蕊還美其名曰這是為趙梅‘減負’,但自從上次兩人鬧了一點不愉快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其實費柴還是很想黃蕊的,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純粹的**上,黃蕊都是一個好搭檔無限之勇敢者遊戲。可是他想早點迴雲山準備接待金焰,這和黃蕊一見麵弄不好就要耽擱到明天去了,時間就有點緊張,不過還沒等他明確的拒絕黃蕊,黃蕊就從他猶豫的態度裏察覺出了什麽,雖說肯定是有些誤會,但仍笑著說:“嗬嗬,為難就算了吧,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費柴這才趕緊說:“對不起啊小蕊,其實我這些日子挺想你的,隻是這幾天我確實有急事要趕迴雲山去辦,過幾天我跟你解釋啊。”


    黃蕊說:“不用不用,家裏有事盡管去忙吧。”


    費柴還想解釋兩句,黃蕊卻把電話給掛了,並自言自語道:“到底是一家人啊。”


    費柴拿著手機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得要補償黃蕊一下,開始想找家花店訂束花送過去,但是又覺得不太合適,最後想起有次兩人約會,黃蕊很喜歡一家店的精品蛋糕,於是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訂了一份,給黃蕊送過去了。結果那家店的效率還真高,費柴這邊才上告訴沒多久,黃蕊就發來一條短信,費柴不敢在高速上看,就熬到最近的一處服務區,停好車才打開看了,內容是:“蛋糕很好,我收到後立刻就不好意思罵你了。”


    費柴看了笑了一下,迴道:“我上告訴了,迴來讓你罵個夠。”然後渾身輕鬆地把短信都刪除了,才揣起手機,開車重新上路。


    迴到家,趙梅問他怎麽迴來的這麽早,在這件事情上費柴雖然覺得有些為難,但還不至於說謊,於是就實話實說了,趙梅笑道:“也好,我也搭著幫吃點好的,話說小米走了之後,你每次迴來做飯都是應付,沒以前那麽勁頭高漲了。”


    趙梅這麽一說,費柴才意識到,自從小米走後自己還真的沒認真在家裏做頓像樣的飯了,不是隨便弄點吃就是去外麵下館子,這一想起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趙梅,自己一周才迴來一次,怎麽也得讓愛人吃好點兒啊,原本趙梅就不擅長做飯,平時又是一個人,可不更是湊湊合合嗎?於是他滿懷歉意地對趙梅說:“梅梅,對不起,我保證從這周起,隻要我在家,一定多弄好吃的給你。”


    趙梅微笑著說:“不用了,說起來我還不好意思呢,畢竟我是做老婆的,該我弄好了等你迴來才對。”


    費柴抱了她輕吻說:“兩夫妻嘛,別分你呀我的,誰能做誰就做唄。”說著,先去看了冰箱,基本沒什麽東西,於是就讓趙梅在家裏等著,開車去了雲山最大的市場,原本隻打算買點當晚的用度,可是那市場比較繁華,於是就發了很,一口氣把明天的,後天的應買之物隻多不少的都買了,反正是開了車來的,往後備箱一扔就拿迴家了,隻是迴家後來迴搬了兩三趟,趙梅也幫著拿了幾個小件兒,並笑道:“你這是給菜市場搬家呐。”


    費柴把東西都拿進家,又開始一陣忙和,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放菜籃的放菜籃,魚和豆腐都要養在水裏,雞放養在小院子裏,趙梅也跟著一旁幫忙,等全都安置好了才問:“老公,馬上晚飯了,你打算給我做什麽好吃的啊。”


    費柴大刺刺的一揮手說:“你看這屋裏屋外的,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趙梅於是撿了兩塊濕豆幹說:“給我做出肉味來。”


    費柴笑道:“那還不容易啊。你進屋去歇著,這邊交給我。”趙梅踮腳親了他一下,哼著歌就走了。費柴就又選了一塊五花肉,用絞肉機攪成肉醬,汆成紅汁,又把肉渣都用紗布濾出去了,才把濕豆幹切了來燒。這原本是道功夫菜,隻是趙梅口味淡,所以倒也將就的過。接下來費柴又炒了一個荷蘭豆,一個糖醋土豆絲,燒了一個紫菜蛋花湯,這就可以開飯了。


    吃飯時費柴先往趙梅碗裏夾了一塊濕豆幹說:“嚐嚐,有沒有肉味兒。”


    趙梅細細的品了,說:“嗯,還不錯,就是味道有點淡。”


    費柴說:“這是道功夫菜,時間短了味道不能全出來……不對呀,你口味淡呀。”


    趙梅說:“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口味忽然變重了,以前吃方便麵我隻要一半的料包,現在全包還不能多湯星震九天。”


    費柴擔心地說:“去醫院體檢一下吧。”


    趙梅笑著說:“沒事兒,我每三個月就去一次醫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口味重還不好啊,免得你也陪著整天清湯寡水的。對了,前兩天我在路上遇到一個賣仙人掌的老頭兒,我和他聊了幾句,他居然送了我一盆,有點像葉片仙人掌,就一小盆兒,等會你給看看。”


    費柴笑道:“我又不是農林的專家,未必認識。”


    趙梅說:“可你是地質專家呀,多少也知道點兒吧。”


    費柴點頭說:“是知道點兒,等會兒看看再說吧。”


    兩夫婦吃完了飯,費柴把碗碟收拾了,趙梅就去捧了那盆‘仙人掌’出來,費柴一看是綠色的圓柱形莖葉片,於是趕緊接過來詳細端詳著說:“梅梅,不得了啊,這可不是什麽葉片仙人掌,這是曇花,你跟那老爺子聊了什麽啊,在花市上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呢。”


    趙梅奇道:“哎呀,沒說什麽啊,反正聊著聊著他就非要送我這個,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在附近的蛋糕店買了兩斤花生蛋糕送他……這個可怎麽養啊……”


    費柴說:“到也不複雜,反正你注意啊,室溫不要低於五度……這個咱們家肯定沒問題。冬天有機會多曬曬太陽,夏天就不要曬了,保持潮濕。”


    趙梅看來和這盆曇花很投緣,沒等費柴說完就又搶了迴去,懷抱嬰兒般的抱走了,當晚就開始悉心照顧,用費柴的話:就差點沒在床上抱著睡了。


    當晚兩人一番恩愛自不消說,第二天一早費柴就起來殺雞宰魚醃菜,同時還煲了粥給趙梅做早餐,另外午飯也是要準備的。


    趙梅平日裏還是很賢惠的,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隻要費柴在忙著,她也絕對不會閑著,在一旁打打下手什麽的,就像是費柴的影子,可是今天一起床就坐在電腦旁忙和,費柴開始也不知道她在忙啥,後來臨近中午了才知道她是在網上搜集所有有關曇花的資料,短短的一個上午就已經成為曇花的專家了,非但如此,還下載了所有有關曇花的歌,一首首的聽過來,其中有首是鄭智化的,看來是最喜歡,反反複複的聽了好幾遍,還給費柴聽,費柴卻不怎麽喜歡,評價道:“聽著太傷感了,有點揪心,以後當著我的麵而別放啊。”


    趙梅嘟嘴道:“這麽好的歌,我還要設成手機鈴聲呐。”


    費柴歎了口氣,隻得由她玩兒。本來也是,不管她聽的歌有多麽的令人傷感,但隻要她本人開開心心的就比什麽都好啊。


    中午費柴依舊做了三菜一湯,其中蒸了一道平魚,也是趙梅愛吃的,不過她吃了之後對費柴說:“老公,以後咱們該紅燒吧,我現在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


    費柴先是點頭,然後又忽然心狂跳了一下問:“梅梅,你不會是懷孕了吧,不然口味怎麽變了!你可不能懷孕,你要是懷孕了可能都挺不過五個月!”


    趙梅開始也被費柴嚇了一跳,但旋即笑道:“你幹嘛啊,差點給你嚇死,別疑神疑鬼的,我沒事……我這個體質怎麽敢懷孕呢,不過呢想倒是想的。”


    費柴說:“想也不行!”隨後又緩和了語氣說“梅梅,我不能失去你了,我要你一直陪著我。”


    趙梅見他說的正色,也正色道:“老公,你放心吧……就算我做鬼了,也圍在你周圍嗚嗚嗚嗚……”前半截說的特正經,後半截就一塌糊塗了,不過她也是早有預謀的,說完撂下筷子就逃迴樓上去了,不過即便是這樣費柴也沒饒了他,在臥室把她捉住了,扯開她的衣服把她的一對小櫻桃當餐後水果吃了一頓,直到她求饒才勉強放過她,另外也覺得這麽一鬧她有些心跳過速,得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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