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收拾妥了,秀芝也擦幹了頭發,隻有秦嵐原本就排在最後,又很磨蹭,所以還沒洗完,就對秀芝說:“咱倆先過去,免得咱的傻哥等睡著了。”


    秀芝說:“我去幹嘛?我又不會你那些……”


    小冬說:“哎呀,簡單的很,再說了……”後麵的沒說出口來,但秀芝也心領神會,而且她也就是嘴巴上說說,哪裏會不去?不然把小冬和費柴放在一起她也不放心呀。所以最終還是一起去了。


    到了費柴房間,費柴正靠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小冬說:“哥,有事趕緊收尾,幾下給你做了,你正好休息。”


    費柴點頭說:“好啊,秀芝你坐,別傻站著。”說著就關了電腦,又問小冬:“怎麽做?”


    小冬一邊紮頭發,一邊說:“先推個背,按摩一下四肢和頭肩,最後拔個罐子去一下濕氣。你先把衣服脫了。”


    秀芝對這個行當完全是外行,不過推油一說倒是常聽萬濤說起,小冬又說脫衣服,弄的她挺緊張。


    麵對這兩個女人,費柴到也沒什麽也避諱的,當即就脫了上衣,小冬說:“褲子也脫了,內褲暫時就不必了哈,嘻嘻。”


    費柴又把長褲脫了。


    秀芝一直挺緊張的看著小冬,見她隻紮了一個頭,卻沒脫衣服,有些奇怪,忍不住地問:“小冬,你……”


    從她的眼神兒小冬就看出她想問的是什麽,於是就笑道:“你說的那是娛樂性的,跟咱們這個不相幹哈。”說完就笑,費柴也跟著輕聲笑一下,秀芝臉一紅,覺得有些尷尬。


    小冬開始給費柴推背,雖說好久沒做了,但手法依舊熟練,再加上她原本就有中醫世家的底子,給費柴做又特別的盡心,所以即便是秀芝這樣的外行也看出她的功力來。


    過了一會兒,秦嵐洗了澡迴來,也來到房裏,見著小冬上上下下的忙和,也覺得手癢起來,袖子一挽說:“小冬,要不要個助手啊。”


    小冬笑道:“你行就來呀。”於是她也嘻嘻哈哈的上去了,若說會,秦嵐也是會兩下子的,但是跟小冬就沒有辦法比了,不過是湊個熱鬧而已。秀芝想起秦嵐的出身來也暗自道:“這倆到算得上是同門師兄弟了。”又見這倆嘻嘻哈哈的給費柴揉胳膊按腿的,費柴也是一副受用的樣子,心中又升起些嫉妒來,隻恨自己當年沒學會這一手。不過這也是老萬的過錯,連個普通的工作都不肯為她安排,生怕著她去旁人麵前拋頭露麵了,又怎麽會讓她學這些可以走擦邊球的手藝?


    背推開了,小冬和秦嵐又去拿溫水洗了毛巾,幫費柴把身上擦趕緊,然後小冬說:“該拔罐了。”


    秦嵐也要幫忙,說她也會,可小冬拿出罐兒來卻不是那種氣壓的,是很傳統的火罐兒,就有點傻眼,小冬笑道:“這個很簡單的,一學就會。”說著就燒了兩個拔在費柴肩頭,秦嵐也學著燒了兩個,這時秀芝早已經手癢的不行,就說:“我也試試?”於是小冬又燒了兩個教她,確實沒什麽難的,又有小冬一旁指導,所以她也很順利的燒了倆,然後小冬就不動手了,就在一旁指點,剩下的六個也分別由秦嵐和秀芝燒了。


    罐子都給費柴安上了,小冬就叫秦嵐和秀芝一起去洗手,洗了手後就在客廳聊天看電視,說至少還要等十五分鍾。不過十五分鍾隻要不是幹等著,還是很快的。


    給費柴拔下罐子,費柴的後背跟個瓢蟲一般,小冬拿罐子對秀芝說:“秀芝姐你看,好多濕氣啊,都成霧了。”


    秦嵐多少也懂點兒,也跟著附和。隨即小冬又上前把費柴的背揉鬆了又說:“哥,這一兩天別洗澡,實在出汗了溫水擦一下就行了。幾天裏也別有那些事兒,泄了身子很難補迴來的。”


    秀芝聽了,又有點多想,總覺得這事針對自己的。而且費柴這次迴來也還沒和她親熱,心裏正有點舒服呢,不過這次她留了個心眼兒,沒說話,想著下來後查一下再說。


    這下完了事,小冬就要走,不過卻把她那一套工具都留下了,說是就留給他用。費柴要起來送她,秦嵐卻笑著說:“反正就在樓下我那兒,你就不用起來了,睡一覺,明天肯定精神特好。”


    費柴就對秀芝說:“秀芝,那你也別迴店裏了,太晚了,就留局裏睡,幹脆安排安排,以後就別住店裏了,濕氣油煙太大,長時間對身體不好。咱們又不是沒房。”


    秀芝點了點頭,口裏卻說:“嗯,住那邊主要是管著方便。”說著就和小冬和秦嵐一起走了。


    費柴等他們走了,長出了一口氣,笑道:“這下清淨了。”然後合上眼睡覺,果然是一夜香甜。


    第二天一早秀芝來給費柴送早飯,卻發現費柴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練太極。她不敢打擾,就先進屋去收拾床鋪,卻發現也收拾好了,於是就出來坐在餐桌前看,之間晨曦中費柴沉穩有致地舉手抬足間,頗有陽剛的氣概,看的秀芝越來越歡喜,心思不由得動了一下。雖說兩人早就有了關係,但秀芝本質上還是把費柴當成一個‘純男人’看待,這就沒什麽特別的了,每個男人能做的事情,其實都是差不多了,但是這一下她忽然感覺到,費柴對於她來說其實從來都不是普通的男人,他還是她的依靠,還是她心靈的依托,如此一來她又迴想起與費柴相識起的點點滴滴來,但凡是自己遇到了麻煩的時候,為自己挺身而出的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嗎?至於其他的相識的男人,無論是怎麽樣的甜言蜜語,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幫助過自己,甚至隻要不吭她,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兒,秀芝的心中有柔情湧出,再看麵前的男人,忽然發覺是怎麽看都看不夠,怎麽看都順眼。


    費柴收了勢,轉身對秀芝一笑說:“來啦,以後不用送飯上來了,我在下麵和大家一起吃。”


    秀芝聽他這麽說,心裏一沉,又聽他說:“我準備恢複早鍛煉啦,晚飯後也到健身房去活動個把小時去,身體果然還是要動起來才好。”


    秀芝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要來個新人換舊人呢,就說:“你還是迴來吃唄,順便還要換衣服洗澡的嗎。”


    費柴一聽還真是這麽迴事,於是笑著說:“也對哦,我這腦子,有時候就是想前不想後。”說著去房裏換了衣服洗漱了吃早飯,又問:“秀芝,小冬走了嗎?”


    秀芝搖頭說:“不知道,她昨晚和嵐子一起睡的,但嵐子是個懶蟲,現在放假,沒十點鍾她是不會起的。”


    費柴笑道:“她現在管基建,雲嬌又不在,她敢睡懶覺,我弄死她,嗬嗬。”


    吃完了早飯,費柴就出門要去收拾秦嵐,秀芝說:“那我一會兒去嵐子那兒找你?”


    費柴說:“行啊,不過我等會想去工地上看看,順便見見趙經理,和她切磋切磋。”


    敲開了秦嵐的門,這家夥果然還沒起床,穿著個綿綢睡衣打著哈欠就出來了,開了門似乎也不管門外的是誰,就又踢啦著鞋迴到床邊,噗的一下就倒在了上麵。


    這場麵很熟悉,費柴由此想起當年的金焰來,隻可惜兩人現在私交是越來越少,見麵吃飯說話都是一副官派口吻,心中不由得浮起一兩分傷感來。


    費柴見床上沒有其他人,知道小冬一走,也就沒問,隻管上前按著秦嵐一陣搖晃說:“起來了起來了,陪我去工地看看。”


    秦嵐哼哼道:“幹嘛呀,都放假了啦,讓我睡嘛。”


    費柴哪裏肯依?繼續折騰她,並說:“你還當不當我是領導啊,現在領導讓你加班不行嗎?”


    “好了好了好了!”秦嵐一股腦爬起來,兩手在頭上一陣亂抓說:“幹嘛呀,哪裏像是國家幹部,怎麽跟資本家似的嘛。”


    費柴見她醒了就笑著說:“快起來洗漱,然後吃點東西,我們去工地看看。”


    秦嵐說:“那你外頭等會兒啊,我換衣服。”


    於是費柴就優哉遊哉的出來,可等了好一陣子還不見動靜,進去一看,好嘛,又睡下了,於是又是一陣蹂躪,才折騰起來了。秦嵐故技重施借口穿衣服讓費柴出去等,費柴笑道:“不行,我的盯著你,不然你又睡了。”


    秦嵐沒轍,就發狠道:“好嘛好嘛,就給你看嘛!我裏麵可掛空的什麽也沒穿!”說著就脫睡衣,費柴哪裏會看?笑著就出來了。


    可費柴這一出來,裏麵又是半天沒動靜,正好門鈴響,知道是秀芝來了,就去開了門說:“你來的正好,去把嵐子給我弄起來,賴床呢。”


    秀芝說:“那你就讓她睡唄。”


    費柴說:“工地是她的地盤,她不帶我去誰帶我去呀,去,把她弄起來。”說著很隨意地把秀芝往裏一推,又朝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秀芝被他這一拍,覺得是久違的親昵,就說:“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可去啦,我下手重哦。”


    費柴笑道:“越重越好。”說著,又去沙發上等著。就見秀芝進了臥室,朗聲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隨後就是一陣尖叫和小聲,秦嵐喊道:“救命呀,抓流氓啊。”真不知秀芝是怎麽折騰她的。不過這一折騰還真管用,不多時秦嵐就投降,出來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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