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被黃蕊這麽一說,頗感詫異,就問:“到底怎麽迴事?”


    黃蕊說“先不說她,先說我。雖說咱倆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但是我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結了婚的,也就是說,我現在可是正宗的有夫之婦,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我有些內疚?”


    費柴說:“當然有啊。”


    黃蕊笑著說:“我說了你才說有,假!”


    費柴說:“真的有,就是剛才我也是說有,隻是覺得對司蕾的多一些。”


    黃蕊說:“那咱們就說說司蕾。小蕾的老公啊,其實算不上是老公,也永遠成不了老公,說的好聽點,那不過是她的情人,在說明白點,司蕾其實是那個男人的……你懂的哦。”


    費柴當然懂得,不過雖說現在無論男人女人有情人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以他對司蕾的了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一般的有錢男人,於是就問:“那男的是誰?”


    黃蕊說:“是誰我就不好說了,反正這麽跟你說,這個男的啊,你就算不認識,也是見過的。”


    費柴一想:這男人說不定是省裏有頭有臉的人了,就說:“那我就不問了,反正知道了也沒啥好處。”


    黃蕊說:“你看是,你對我的內疚應該大些。”


    費柴點頭說:“就是就是,我錯了。”


    黃蕊掩嘴咯咯笑著說:“你真可愛,便宜都讓你得了,還想做好人啊。”


    費柴訕笑著不語。


    黃蕊又問:“那我問你,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有昨晚的好運嗎?”


    費柴搖頭說:“不知道,其實這之前要說和你怎麽著怎麽著,我覺得還有幾分可能,和司蕾幾年都沒聯係了,之前也沒特別數落,所以完全沒想到呢。”


    黃蕊說:“這又是你腦子裏的錯了,其實你們男人都是這樣,一旦要過一個女人了,不管過多久,人家過的怎麽樣了,你們骨子裏還是把她們當自己的女人看。不過話說迴來,你的運氣實在是好。”


    費柴點頭說:“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黃蕊笑著說:“你覺得個屁啊,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有昨晚的福氣,還得感謝那套房子。”


    費柴詫異道:“和那套房子又有什麽關係?”


    黃蕊說:“你聽我說啊,司蕾幹嘛要在一個老男人身ng費青春?還不是有所圖?”


    費柴說:“那是自然,不然難道還是為了愛情?”


    黃蕊點點頭:“這你說的對。司蕾跟那男人說了,想要套房子,那男人就給她買了這套。”


    這下費柴又弄不明白了,說:“這套很好啊,加上裝修家居電器,也不得了呢。”


    黃蕊發問:“你覺得司蕾是那種一套兩居室就能打發的女人嘛?”


    費柴歎道:“她顯小。”


    黃蕊說:“你可別怪司蕾貪心,那個男人,光我知道的在省城至少都有七處房產,每處都比給司蕾的好,司蕾心裏也有底,所以就鬱悶啦,於是你就撿便宜了。”


    費柴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魅力無限呢。”


    黃蕊笑著說:“魅力嘛,也是有的。昨晚司蕾鬱悶,又看見入秋了,就想給那個老男人弄頂帽子戴,於是就約了我們幾個出來混,你也知道司蕾的眼光啊,一般的俗男她哪裏看得上?偏偏這時候你打電話來了,她一聽說是你,立馬就動心了,說如果是你,倒也配得上她。我知道啊,你本來是找我的,不管你是想找我聊天還是別的,我能就單單便宜了她嘛。所以嘍,好姐妹就要學會分享啦。”


    費柴聽完了黃蕊的話,昨晚那事的來龍去脈也弄了個明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黃蕊看著費柴說:“你別這樣,真的,你這男人,司蕾或許不太了解,可是我知道,最容易讓人心疼了,看你昨晚的表現,這次探親也沒受什麽好待遇。說真的,若不是在大街上,我真想再抱抱你,再吻吻你,不管怎麽樣,你隻要記得我是真的想對你好就行了。”


    費柴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的。”


    黃蕊正想再說什麽,可一看周圍,忽然笑了出來說:“哎呀,光顧著跟你說話了,我怎麽跟你走到酒店來了。”


    費柴左右一看,可不是嘛,就說:“既然已經到這裏了,你也別打車迴去了,我讓我司機送你,正好我也不想這麽快走,還想在房間裏休息一會兒。”


    黃蕊壞笑著說:“好,我看你也得好好休息休息,聽範市長說你有個挺能幹的廚娘,迴去後讓她給做點好吃的補補。”


    費柴被她說笑了,想伸手打她一下,但又見是大庭廣眾之下,隻好算了。


    兩人走進酒店大堂,孫毅已經在那裏等候著,費柴就讓他送黃蕊一趟,並告訴他自己想迴房休息休息,晚飯後再啟程迴鳳城。


    孫毅和黃蕊以前見過一兩麵,而且他是個很稱職的司機,隻聽領導所說的,其餘的一概不問,隻是開車送黃蕊迴家不提。


    費柴迴房又洗了一個澡,然後把自己丟倒在床上,迴想起昨晚來,就跟做夢似的。果然男人還是放縱一點過的舒心,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這些年居然想洗心革麵過清心寡欲的日子,按說那麽做從道義倫理上來說是對的,可是太苦了,特別是作為一個亞曆山大的男人來說實在是太苦了。看來以後來省城和黃蕊多聯係是很有必要的,現在想想黃蕊那豐胰柔軟的身體還真是迷人呢,而且此女還頗為善解人意,也許司蕾有空的時候還可以搭上她,男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幸福來形容了。


    想著想著,費柴又想起他的另一個女人秀芝來。說起來秀芝亂身材姿色都比黃蕊司蕾有所不如,素質上也相差很遠,而且兩人在一起肉-欲成分大於情-欲,因為缺乏了一點心靈的溝通,在一起沒有那麽的水ru交融,隻能算是很‘夠勁’。另外曖昧些的女人……還有曲露,這丫頭原本就應該和我有一腿兒的,隻是緣分未到,我又老想假作君子,這次迴去找機會也放倒,哈哈哈哈……想得美了,費柴翻了一個身,把被子抱的緊緊的,彷佛那就是個美人兒,不過沒多久他心地的另一麵又開始反擊了,責罵自己貪得無厭,正所謂越想得到的多,就越容易失去。不過這次道德的反擊力量並不大,隻是讓他不要在這方麵貪得無厭,但是在已經得到的方麵,他的道德觀已經全線崩潰,屈膝投降了。


    費柴迴到鳳城時,已經晚上快九點了。費柴一進家門就給欒雲嬌打了一個電話說:“我迴來了,你準備準備,明早咱們就交接工作,你也趕緊迴去探家。”


    欒雲嬌笑著罵道:“你終於舍得迴來了?明天就國慶長假了,你可真會挑時間,明說了,我這次迴去的探親假,要把長假扣出來哦。”


    費柴說:“沒問題啊,你家離得遠,不像我,真想迴去了其實也方便,就多待幾天好好陪陪兒子。”


    欒雲嬌說:“瞧你說的,說的好像不想迴去似的。不過聽說你老婆病了,怎麽樣了啊。”


    費柴說:“沒事了,現在迴家休養呢,我請了個鍾點工照顧呢。”


    欒雲嬌說:“那鍾點工哪兒有自己家裏人貼心啊,我看還是趕緊把她調過來算了。”


    費柴忙說:“你快別說這個了,就是調動這事兒鬧騰的。算了,找時間跟你細說。”說罷又閑聊幾句,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又給趙梅發了一個短信:“在省城辦了一點事,現在已平安迴到鳳城,勿念。”


    不多時趙梅迴了過來:“平安就好。一個人在外麵多保重。我想你。”


    費柴看了冷笑說:“想我?再想怎麽折騰我嗎?”想了一會兒,又想起黃蕊來,有心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什麽的,又怕他老公在身邊,給她帶來不好的事,所以也就忍著了沒打,心裏還勸慰自己說:“便宜你也得了,不要貪得無厭了。”


    為了讓自己把這些雜念都轟出腦子去,費柴到書房打開電腦,找了些國家地理的片子看,然後又查了些資料,結果入了迷,等到想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一想到第二天還要早起上班,就上床睡了。誰知一個夢做起來,又是綺麗無比,早晨被秀芝叫醒時已把被單頂的老高。


    秀芝昨晚得了通知說費柴迴來了,心裏也猶自歡喜,因為她這幾天也有些寂寞,原本還想去看看原來的男友怎麽樣了,看看能不能重修舊好,誰知一打聽才知道,那家夥真的散盡家財跑去搞傳銷去了,於是暗自覺得僥幸,多虧自己這次學的聰明了,不然積攢起來的一點家底怕是又要一下子敗光。由此又格外的想念起費柴來,說到底,還是這個男人靠得住,除了不能給她一個婚姻,在其他方麵倒也沒虧著她,比原先的萬濤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是費柴卻一晚上沒有電話給她,也不說要吃宵夜什麽的,她覺得也不方便主動上來,於是一夜輾轉難眠的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起來就精心做了早餐,給費柴送了過來。


    把早餐放上桌,秀芝就去臥室叫費柴起床,卻見到了男人的晨勃,心中暗道:“就知道那個病秧子怎麽能伺候的了你這種男人。”芳心一動,就先把胸前襯衣扣子解開了一兩個,又特地把胸部往上托了托,這才輕輕搖喚道:“哥,該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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