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聯校派來的陪護吃了飯迴來,費柴和秦曉瑩就才醫院出來。費柴問她想吃什麽,她說:“茶餐廳就好。”


    費柴聽了笑道:“費這麽大勁兒,就為一頓茶餐廳啊。”


    秦曉瑩說:“隻是為了說說話。”原來這個才是重點。


    既然是茶餐廳,就好辦了,隨意就在街道的盡頭找了一家,進去坐了點餐,然後費柴就主動問道:“不是有話說嗎?說唄。”


    秦曉瑩笑道:“你急什麽啊。”


    費柴說:“你看我能不急嗎?裏裏外外都得照顧著。”


    秦曉瑩說:“知道你難,我這不是也在幫你嘛,差不多我現在每周都過來一次,陪趙梅聊天,上周你迴來,我就沒來。”


    費柴按著頭說:“謝了。”


    秦曉瑩說:“怎麽覺得你是在埋怨我沒盡力啊。”


    費柴勉強笑了一下說:“哪裏有啊,沒有,別多想,而且你也沒欠我的。”


    秦曉瑩說:“這個就不談了,我今天就想問你幾句話……”


    她正要開口,服務員送餐過來了,於是暫時打住,等服務員走了秦曉瑩又說:“梅梅懷疑你在外頭有女人,所以對她越來越冷淡,說想要孩子也是從這個上頭起來的,你就告訴我,你在外頭到底有沒有女人?”


    費柴想了一下說:“應該說是沒有,我你是了解的,現在即便是以前的老關係,也都沒來往了。不過你問這個幹嘛?以我對你的了解,應該不會是為了向梅梅通風報信,那對誰都沒好處。”


    秦曉瑩笑著說:“你讓我做說客,總得讓我知道你的底啊,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再說了,比如你外頭有女人,我不知道,還稀裏糊塗的幫你說你在外頭沒有,那我不成二傻子了嘛,弄不好還得裏外不是人。”


    費柴笑著強調說:“那我再說一遍,沒有。”


    秦曉瑩說:“你剛才迴答的時候有些猶豫,所以啊,我相信你現在沒有情人,把持的不錯,所以出軌應該還是有的。”


    費柴忽然笑了,說:“你們女人都是偵探嗎?”


    秦曉瑩說:“偵探倒不是,但一攤上這種事,女人的第六感就非常的強。”


    費柴因為已經在家吃過晚飯,所以隻點了飲料,他用吸管攪動著杯中的液體,半晌才說:“和你是說,出軌確實有過一次,是個意外,其他的還真沒有了。”


    秦曉瑩笑著說:“看來你說的是實話,看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沒褪夠火的男人都你這表情。”


    費柴也反過來說她:“你還說我,當年是誰新婚之夜躲在廁所裏說她好惶恐的?”


    一句話提起秦曉瑩的舊事,她笑著拈起一顆花生打向費柴笑著罵道:“不準揭短兒。”然後又歎道:“其實婚姻就是這樣,有蜜月期,有感情的低穀,最後就趨於平淡,你又過婚姻,應該知道的,我也在勸梅梅,她呀就是天真,沒經驗,總是希望你能對她好,越來越好。話說迴來,你也有問題,一開始對她太好了,後來忙了一但顧不過來,她自然就會東想西想了。”


    費柴歎了口氣,不說話。


    秦曉瑩又說:“你們的婚姻原本就不太對等,而且梅梅原本是不奢望今生還能嫁人的,可現在得到了,自然就特別的敏感,因為她實在不想失去,再加上她原本就是個敏感的人,所以對你的要求自然也就高了。我看啊,你若是覺得壓力太大,不如早點結束,以免弄到最後不可收拾。”


    費柴一聽就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那梅梅還不得傷心死啊,而且我還是很愛她的,隻希望她對待婚姻的態度能早點成熟起來。作為一個男人,關愛自己的老婆是分內的事,可家畢竟是個休養生息的地方,我不能在外頭忙完了,迴到家還跟上班似的那樣勞心,那可真就亞曆山大了。”


    秦曉瑩歎道:“作為個男人,你的要求確實不高,不過怕是達不到了,梅梅不是個普通女人,她渴望被愛,卻還沒學會愛別人,其實我也在慢慢的跟她講,男人不是永動機,也會磨損的,尤其是自家男人,更要愛惜才行呢,不過要她完全進入角色,還需要一段時間調整。”


    費柴苦笑了一下說:“熬唄,反正她本質很好,慢慢的,懂得了婚姻是什麽就沒事了。”


    秦曉瑩忽然詭異地笑著說:“不過看得出你真的很火大,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跟你說一句,梅梅確實滿足不了你這龍精虎猛的角色,你要是能保持家裏紅旗不倒,我倒是不在乎你在外頭彩旗飄飄。嗬嗬。”


    費柴說:“你當然不在乎了,你又不是我老婆。”


    秦曉瑩又把聲音壓的很低說:“不過我有次和梅梅聊天,她其實也知道她滿足不了你,說要是那個人是我的話,她不在乎,還說這叫燈下黑,可以裝看不見。”


    費柴一聽都蒙了,不由自主地說:“我讓你勸梅梅,可你們在一起都說些什麽啊。”


    秦曉瑩笑道:“你們男人聚在一起不是也沒好話啊,怎麽樣?考慮考慮?”


    費柴搖頭說:“算了,典型的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而且我現在哪裏還有精神找情人,不瞞你說,現在我每次迴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梅梅……”說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梅梅總是想盡的辦法,恨不得把我榨幹似的,我都有點扛不住了。”


    秦曉瑩聽的眼睛瞪的老大,筷子放在嘴邊半天都放不下來,最後才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用手捂著嘴,弄的費柴覺得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窘迫的說:“別笑了,你再笑我就什麽都不跟你說了。”


    “不笑不笑。”秦曉瑩捂著嘴,又過了半天才不笑了說:“她還真是小女人心思,總覺得把老公榨幹了老公就消停了。若說這事兒平時也算是夫妻情趣,但是帶著這種目的就不好了,而且也傷腎啊。你真夠慘的。”


    費柴苦著個臉說:“辦法,老婆是我自己選的,而且若說愛情,也是有的,至少我對她是有的。”


    秦曉瑩說:“她愛你,隻是還沒學會怎麽愛你,我保證她能學會。”


    費柴看來有點信心不足地說:“但願,再說了她的事,你憑什麽保證啊。”


    秦曉瑩說:“憑什麽!我跟你說,萬一梅梅學不會,我把我賠給你還不行?燈下黑哦。”


    費柴笑著罵道:“去你的!不要!一邊兒去。”


    秦曉瑩苦著臉說:“哎呀,真是失敗啊,難道我已經人老珠黃不值錢了?嘻嘻。”


    趙梅原本就有大半是心病,有了秦曉瑩居中調解,恢複的就特別快,不到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也開始知道心疼費柴了,而費柴也早就歸心似箭,畢竟他是鳳城那邊的一把手,離開的太久不是什麽好事。於是就又待了一天,看趙梅確實恢複了健康,也就不顧著是周末,逃也似的離開了南泉。


    費柴原本打算一口氣趕迴鳳城,可是到了省城的時候忽然周身都湧上疲倦感來,就趕緊找了一家酒店開房睡了一大覺,這才微微覺得好了些。這種感覺可不是什麽好兆頭,費柴雖然看起來身強力壯,可卻也有致命的名門,之前他已經大病過兩次,在病倒之前就是感到疲憊,所以這次他有了防備,一感到不對就立刻睡了一覺,也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避免了倒在半路上呢。


    費柴睡了一覺,又洗了一個熱水澡,感覺好了點,這才打電話迴鳳城,先跟欒雲嬌說自己一時還迴不去,也不想開車了,能不能讓孫毅來接一趟。隨後又打電話給秦嵐,當年費柴第二次發病的時候,曾有個老中醫給他開了藥方,後來還把藥方送給了他。對於費柴這樣未雨綢繆的人來說,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隨身攜帶的——就在電話裏一樣樣的報給她,讓她趕緊去抓一副熬了,自己迴去就可以喝了。


    費柴上次發病的時候秦嵐照顧過他,一聽他這麽說就給嚇著了,趕緊又去跟欒雲嬌說了,欒雲嬌一聽也很著急,趕緊放下手裏的事情,讓孫毅立刻開車過來,準備和他一起去省城把費柴接迴來,正著急上路呢,趙怡芳忽然打了一個電話迴來談事,她此時正在省城,也定了今天要迴來,一聽說這件事也著急了,就說:“你們就別過來了,一來一往的ng費時間,我先去看看他,不行了就留在省城就診,這邊的醫療條件怎麽都比鳳城好點兒。”


    欒雲嬌一聽有理,立刻千叮嚀萬囑咐的拜托,說了半天才發現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趙怡芳放下電話就急匆匆的交待了一下事情,原本走前還要和沈浩見一下麵的,這下改成打電話了。沈浩聽說費柴病了,也很著急,也說要立刻趕過去,趙怡芳說:“你來幹什麽!這又不是打狼,人越多越好,我先去看看,情況不好了就通知你,你就給聯係家好醫院。”


    沈浩說:“這沒問題啊,記得一定通知我啊,情況怎麽樣……”一著急,話都要反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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