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費柴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的時候,卻看見隔板上放著劉主任的眼鏡,又隱隱聽到後院裏傳來女孩子的笑聲,於是暗笑道:”這幾個家夥,還真會玩兒。”於是也不換衣服,悄悄的走到屏風後麵順著布簾往外頭一看,劉主任和兩個司機正和幾個女孩子潑水嬉鬧,玩的正嗨,就笑了一下,又輕手輕腳的退了迴來。在更衣室裏發了一會兒呆,覺得還是不去攪這幾個人的興致的好,幹脆出來了。


    見他這麽快就出來,先前的服務員很詫異,就問:”老板這麽快?”


    旁邊年長的服務員嫌他不會說話,瞪了他一眼,接口說:”嗬嗬,對不起啊,年輕人不會說話,您不玩了?”


    費柴笑道:”原本說好了一起泡澡聊天,結果我來的晚了點,他們耐不住就玩起來了,我若是跟著玩,怕他們放不開。”


    那服務員說:”您真是個好老板……那……需要我單獨為您安排嗎?”


    費柴看著那服務員的表情,好像自己今晚若是不做點什麽就肯定不正常一樣,但他隨即腦袋一熱,不知怎麽的就說:”不用啦,自備的還頂不住呐,我還是迴房好了。”


    那服務員說:”哎呀,我們這裏的溫泉很出名的,能祛病強身,而且您看今天下了這麽大的雪,可是難得的露天溫泉一景啊,您若是錯過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費柴一想也是,就說:”那好,就單獨給我開一間。”


    這時旁邊的年輕服務員又插嘴說:”那您還需要什麽活動不?”


    年長服務員又瞪了他一眼說:”咱們這位老板啥沒見過啊,有需要自然會說的,還用你多嘴。”


    費柴笑道:”暫時也不需要什麽,先泡一泡,休息一下再說。”


    於是那年長服務員就引了他到一間房,請他進去,又說:”有什麽需要您盡管開口。”


    費柴到了謝,進屋脫衣服,正打算換泳褲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迂,這屋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還穿個什麽勞什子泳褲?可又轉念一想,外頭那個服務員眼珠子滴溜溜轉,又是長期在這行當裏幹的老手,誰知他會打什麽主意?說的是等有需要了跟他說,可保不齊也來個先嚐後買的勾當,那時自己若是什麽都沒穿,就尷尬了。於是還是穿了泳褲,然後一挑門簾,從後麵到了院塘,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池好水,還有兩個嚇了一跳美人兒……


    沒錯兒,池子裏真有兩個美人兒,而且正是範一燕和黃蕊,還好這兩位沒叫出來,不然可就好看了。


    其實費柴也不比這兩位嚇的輕,開始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或者服務員弄錯了,忙迴頭左右這麽一看,好家夥,那邊還有個門,原來是兩個房間一個院池,這和龍溪的那個設計其實是一樣的,隻是龍溪兩個房間是分成男女更衣室,這邊變成了兩個vip房,真不知是怎麽想的。不過那個服務員果真老到,眼睛也真毒,還好自己穿了泳褲,不然可就慘了。


    費柴倒是穿了泳褲,可那倆美人卻有點懸,雖然大半身子都浸在水裏,肩膀上卻沒有該有的東西--肩帶。這意味著至少上邊,這倆是不著寸縷的。


    費柴腦子渾噩了一陣子,第一個念頭是逃,趕緊退出去,然後再想辦法解釋,可是腳底下卻動不了,而且不管是退出去還是解釋,似乎都不太對,而兩個美人吃他嚇了一跳,完全是本能的反應,任憑什麽樣的女人,洗澡的時候被人闖入也要被嚇一下的。不過認出是他後,黃蕊雙臂交叉抱了胸先說:”哎呀,大官人,你膽子怎麽這麽大啊,你想幹嘛?”


    範一燕則遊到池邊,雙臂搭在池沿上,又枕了下巴,眼中春光流動,頗為挑釁地說:”叫你你不來,不叫你你闖進來,現在你是繼續往前呢?還是退迴去迴房睡大覺?”


    費柴雙臂一垂,歎道:”我天生就是被人算計的命……”


    範一燕說:”別說的那麽悲慘,又不是讓你下地獄?”


    費柴說:”就這麽發展,不下地獄才怪呢?”


    範一燕說:”那你打算怎麽選?”


    費柴一咬牙說:”下地獄就下地獄!”說著大踏步往前幾步,踏入了池子裏,挨著池子邊上的石凳坐了,伸手一攬,範一燕就跟跳遊魚一樣的乘著ng遊進了他的懷裏,隨即就是一陣的熱吻。


    黃蕊見他倆毫無征兆的突然就一下子這麽親熱,驚得眼睛瞪的老大,手沿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呆看了足足好幾秒,然後嗔怪說:”哎呀,你們好惡心啊。”說著扭身想爬上池子走掉,可才把身體撐出水麵一小半就又縮了迴去,原來開始隻是她們兩個女子洗澡,就脫了個幹淨,現在總不能光著身子從費柴眼前逃掉,好在浴巾是放在池子邊兒上的,隻是是範一燕那一邊。這下黃蕊可矛盾了,她挪著蓮步,又想看又不敢看那兩人親熱的樣子,就這麽一步步挪了過來,好容易手抓著浴巾的一角了,忽然覺得自己的另一隻手被人一拉,她還以為是費柴,忍不住叫了一聲,心跳也驟然又加快了好幾個百分比,可拉她的人卻是範一燕,於是黃蕊說:”你們兩個鬼混,不要拉上我!”


    範一燕一邊任由費柴在她的頸部、耳後親吻,一邊嬌喘著說:”你若不想,根本不會跟著來,既然來了,就別帶著遺憾走。”


    黃蕊一邊掙紮一邊說:”我才不遺憾呢,你們玩你們的,和我有什麽相幹?”


    範一燕又對費柴說:”大官人,收了她,收了她……”


    黃蕊見費柴扭過頭來看他,忙一手掩了胸說:”別看過來啊,你別想啊,不然我就一直恨你……”話沒說完呢,卻見費柴長舒猿臂,果真一把把她也拉進了懷裏,她正想叫,卻被費柴一口封唇,喊叫不出,隻得睜大了眼睛,甩掉了範一燕拉著她的那隻手,雙手合力想把費柴往外推,可哪裏推得掉,幾下掙脫不得,就被費柴吻的軟了,最後幹脆從鼻孔裏長出了一口氣,雙手變推為摟,摟住了費柴的脖子,合上了眼睛任由他從她的唇吻到她的頸,從她的頸又吻到了她的鎖骨,續而又吻上了她的豐胸,隨著費柴的允吸,她的身體再度緊繃並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男人啊,有時候就是禽獸……”她想著,卻無力反抗這隻禽獸的施為,正相反,她反而非常期待著這隻禽獸的進一步侵犯。


    都說天堂還是地獄,往往是在一念之間的選擇,而荒唐還是情趣也往往取決於人類自身的看法,沉浸於**還是愛情的情不自禁,這這之間的界限在好多時候真是無法分清,特別是沉淪於紅塵中的人們,在兩性裏摻雜了太多精神的,物質的乃至追求上的東西,當原本單純的東西變的不再單純,簡單的不再簡單,而人們也就此不想在把某些事弄明白,弄清楚,因為’大家都這麽忙’,很多事情就再也顧不上了。


    費柴穿好了衣服,也洗漱了,又看看窗外,雪還在下,卻較之昨夜小了很多,又轉身看著屋內,仍是兩具玉體橫陳,這兩個女子,睡相都不太好,又是地鋪似乎就更是毫無忌憚。於是他就走過去,單腿跪了,輕輕的把幾隻雪白的胳膊腿重新放迴到被子裏,範一燕還老實,翻個身又睡了,可黃蕊卻醒了。


    ”老公~~~”她喊著,又用雙臂勾了他的脖子,撒嬌地喊著,費柴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把她的雙臂放迴被子,掖好被角說:”你們再睡會兒。”


    黃蕊說:”你怎麽不睡啊。”


    費柴說:”我想出去看看雪景。”


    黃蕊說:”我也想去……”


    費柴說:”一時還化不了呢,睡夠了再去。”


    黃蕊說:”那你答應陪我。”


    費柴說:”我答應,我答應。”說著,又吻了吻她,轉過去又在範一燕的臉上吻了吻,這才拿了外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費柴出去後,黃蕊覺得睡不著了,迴想起昨晚的荒唐與刺激,似乎又夾雜著更多的濃情蜜語,無一不在腦海中呈現,她的身體又開始發熱,忽然覺得不該就那麽輕易的放費柴走了,而且以後……這怎麽相處呢?或許這種事偶爾為之還覺得不錯,可今後的日子卻是兩個人過,哪裏容得下第三個人呢?看來得和範一燕談一談,於是她試探地喊著:”燕姐?燕……”


    範一燕轉過來說:”別叫了,我醒著呢。”


    黃蕊笑了一下說:”沒睡著啊。”


    範一燕說:”他一起來我就醒了,哪裏還睡得著?”


    黃蕊嘻嘻一笑說:”姐,我想跟你談談……”


    範一燕說:”不用談,我春節就要和前夫複婚了……”


    黃蕊心裏一喜,不免有點喜形於色:”真的?那……”


    範一燕說:”當然是真的,我不會嫁給大官人了……”說完頓了一頓又說:”你也不會嫁的。”


    黃蕊說:”憑什麽啊,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挺好的,不過以後得看嚴點兒,特別是得防著你……以後這樣不可以了。”


    範一燕說:”一兩句肯定是說服不了你了,不過咱們和大官人啊,其實不是一路人,更不要說你以後嫁了費柴,你家還不熱鬧成一團啊。”


    黃蕊知道這是指的費柴以前和蔡夢琳的關係問題,於是就說:”那有什麽啊,哪年的陳穀子亂芝麻了,而且以後大家分居另過,一家是一家!”


    範一燕聽了,隻是笑,不說話。


    黃蕊見她不說話,心裏越發的沒底,就說:”你笑什麽啊,再說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等會兒大官人迴來來,我就當著他問,總能問個明白的。”


    範一燕說:”他啊,他是不會迴來了,現在正開了車迴南泉呢。”


    ”什麽?”黃蕊吃了一驚,跳起來也不顧自己赤.裸裸的,就到窗前去看,果然看見一輛車正往大門外開,忙又跑了迴來,手忙腳亂的找衣服,範一燕問:”你幹嘛?”


    黃蕊說:”追他迴來啊。”


    範一燕說:”你都不及我了解他,追他迴來做什麽?”


    黃蕊頹廢地往地板上一坐,惱怒的在地板上敲了幾下,範一燕說:”別鬧了,快迴來躺下,我就問你,你昨晚是自願給他的不?”


    黃蕊說:”是啊,不自願的那叫強.奸!”


    範一燕說:”那就對了啊,隻要是自願的,就不該有什麽遺憾了啊,快迴來躺著。”


    黃蕊隻得又迴來鑽進被窩裏,卻又不甘心地說:”他為什麽這麽做啊。”


    範一燕說:”這是他的選擇啊,小蕊,你了解的他還是不夠深,他若是選擇留下,其實不論還是娶你還是娶我,那可不單單隻是娶了你或者我那麽簡單啊。”


    黃蕊說:”那還能有什麽?”


    範一燕說:”那是一種選擇,選擇下半生該以怎麽樣的人生態度渡過啊,很顯然咱們的生活方式並不適合他,所以他走了。至少我們都會記得曾經有那麽一天,我們在一起很快樂。”


    黃蕊感到費柴的傷感,她扭頭看著範一燕,忽然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於是就說:”慘了,我怎麽想做一件很離譜的事情啊。”


    範一燕笑笑,湊了過來,和她接起吻來,吻了好一陣子才分開,黃蕊麵團麵帶桃紅,又被範一燕抱進懷裏,範一燕說:”是不是這一件?”


    黃蕊點點頭說:”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範一燕說:”你也有。”


    費柴開車離開了梅羅山度假村,路麵上的積雪很厚,影響了車速,而且很容易打滑,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開。雪又小了很多,已經形不成雪花,隻不過是一顆顆的小冰渣,但風卻大了起來,吹得冰渣打在車身上發出輕微的劈裏啪啦的響聲,費柴打開了車窗,貪婪地唿吸著夾雜著冰冷山風裹脅著雪渣的冷空氣,忽然覺得無比的暢快淋漓,他終於忍不住把車停到路邊,手腳並用的爬上車頂,雙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狀,高聲地喊道:”哦嗬嗬嗬嗬嗬嗬嗬~~~~”


    山穀迅速地迴應著:哦嗬嗬嗬嗬嗬嗬~~哦嗬嗬嗬嗬嗬~費柴又喊:”哦嗬嗬嗬嗬嗬~哦嗬嗬嗬嗬嗬嗬~”


    山穀迴應:”哦嗬嗬嗬嗬嗬~哦嗬嗬嗬嗬嗬嗬~”


    黃蕊正伏在範一燕的懷裏,忽然覺得心又跳的快了起來,她用手撐起身子說:”姐啊,我好像聽見他了,是他的聲音啊。”


    ”那就是他。”範一燕說”除了他沒別人。”


    (本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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