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金焰又在床上扭動著說:“身上黏黏的難受死了,我要洗澡!我要洗澡!”說著還兩腿直蹬。


    費柴見她鬧的厲害,就對吳東梓說:“不行你就幫幫她,不然都清淨不了。”說著,見吳東梓的目光也開始迷離,眼皮開始打架,就又問:“你還行嗎?”


    吳東梓此時的酒勁也上來了,但神智還清醒,強打精神說:“行。”但隨即又怕費柴先走了,就又說:“你先別走,我怕我一人弄不動她。”


    於是費柴和吳東梓一起把金焰又從床上弄起來,先脫了鞋,帶到浴室,脫了外衣,到貼身衣服時就說:“剩下的你來,我在外頭等。”於是就出來把門關了,獨自一人在外頭看電視。


    大約隻過了不到十分鍾,門鈴忽然響了,費柴自嘲地笑道:“要是警察查房還真說不清了。”邊說邊去貓眼看,結果卻隻看到亭亭玉立一個女子,居然是老地方的趙羽惠!就納悶她怎麽來了?


    帶著疑惑開了門,趙羽惠顯得很局促,兩手相互攥著,低了頭都不拿正眼看費柴。費柴問:“你怎麽來了?”


    趙羽惠小聲說:“嗯,我送兩個妹妹過來做保健,在大堂看見你……”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看不見了。


    費柴知道她誤會了,不過話說迴來,那種場麵任憑是誰看見了,也得誤會,不然大堂mm幹嘛咬死了讓他交加床費呢?不過趙羽惠居然會直接找上門來到有點出乎意料。


    既然已經開了門,那麽老讓人家站在門口,費柴正要開口讓她進來,忽然聽到浴室門響,扭頭一看,門開了,吳東梓卻從不到一尺高的地方探出頭來說:“大官人……快……我不行了……”說完,估計是實在撐不住了,手一軟就趴在了地板上。


    費柴暗叫了一聲不好,也顧不得趙羽惠,趕緊跑過去卻不理吳東梓,繞過她進了浴室——可真夠懸的,金焰原本是躺在浴缸裏的,這下沒了人扶持,已經滑了下去,正在浴缸裏冒泡呢。當下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上前一把撈了起來,拖出浴缸,把她擔在自己的膝蓋上控水。


    金焰被控吐了幾口水出來,深深的倒了一口氣,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然後又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


    費柴著實的無奈,一抬頭見趙羽惠也跟了進來,就對她說:“別發呆,給我條浴巾。”


    趙羽惠這才如夢方醒,拿了條浴巾給費柴,費柴抓過浴巾,草草地把金焰一裹,抱迴到床上,可憐金焰居然還犯著迷糊,居然嘻嘻的笑著說:“別弄我癢啊。”卻沒意識到這次算是被費柴從上到下看了一個精光。隻是費柴此時的心不在這兒,到也沒往歪處想。


    才把金焰放床上,就看見吳東梓勉強扶了牆,彎腰站著可憐巴巴地探出頭來說:“大官人,別不管我啊。”看那樣都快哭了。


    費柴又趕緊過去扶了她,結果不扶還好,這一扶吳東梓反而軟趴趴的全貼在他身上了。


    好容易把這個也弄上了床,費柴拖把椅子坐了,長出了一口氣,再看自己這一身,著實的好看,褲子上全是菜蔬的湯汁,兩隻袖子在撈金焰的時候也給沁了個精透。再往旁邊一看,趙羽惠還在那兒發愣呢,就笑道:“你幹嘛呢,坐。”


    趙羽惠忙說:“不不不,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說著欲走。


    費柴忽然笑了一下說:“我還不是要走的。”說著,朝著床上的一對醉貓努努嘴說:“我倆同事,原本出來說事,居然醉成這樣,多虧我沒立刻走,不然還得淹死一個。”說完又問:“對了,你帶人過來,有人送沒有?”


    趙羽惠點頭說:“有。”


    費柴笑著說:“正好,那個我這幅德行也不好打車,幹脆你們把我送迴去得了。”


    趙羽惠為難地說:“車把我們送到就走了,要一點鍾才再來。”


    費柴見她那樣,就笑說:“沒事沒事,那我就再坐一會兒,刷個牙,等酒味沒那麽重了,我自己開車迴去。”


    “嗯。”趙羽惠應著,然後就靠在電視旁,不說話,也不走。


    費柴覺得挺尷尬,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到底該怎麽說,最後才沒話找話地說:“你有空也學學車唄,現在城市越修越大,沒個車實在不方便。”


    趙羽惠又‘嗯’了一聲,然後輕聲細語地說:“學了,才考過,後天去領證兒。”


    費柴一聽笑道:“你早說啊,走,幫我把車開迴去。”說著就去拉趙羽惠的手。


    趙羽惠居然躲開說:“不不不,沒上過路。”


    費柴說:“沒事兒,你開慢點兒,現在晚了,車也不多,而且我還不是在旁邊呢嘛,你就當又考一迴路考了。”


    趙羽惠被費柴拖著,掙脫不開,最後隻得說:“那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嘛。”


    費柴這才把她鬆開了,趙羽惠果真拿出手機——無非是些誰在快餐誰在包夜之類的皮肉買賣,不多時就安排妥了。費柴想在臨走前叮囑吳東梓幾句,不成想這位已經睡著了,金焰那邊還不如她,於是隻得作罷。


    和趙羽惠出了酒店取了車,趙羽惠畢竟是新手上路,又開車別人的車,自然是打著十二分的小心,她開車,費柴就在副駕上指路,磨了整整四十多分鍾才算是看到小區的影子,費柴怕她迴去的時候不方便打車,就讓她在路邊把車停了,可她一緊張盤子打多了,一下拐進道旁綠化帶後麵的岔路上,還好不是白天,因為白天這裏是人行道,入夜了才有人約定俗成的在此處停車。


    趙羽惠一盤子拐進來也知道弄錯了,忙停了車看著費柴,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的表情。


    “坐你的車啊。”費柴說著話,拉長了尾音,趙羽惠緊張地等著後半句,結果卻聽他說:“坐你的車才叫一個安全,我看比輪椅也快不了多少。”說完大笑。


    趙羽惠知他是開玩笑,也跟著笑了陣,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笑完了費柴指著前麵說:“我就住前麵的小區,裏麵黑,也不好打車,我自己開進去就行了。”說著,取出錢包,拿出兩百塊錢遞給她。


    趙羽惠人往後退,兩手直擺說:“不要你錢,又什麽都沒做……”


    費柴笑道:“什麽沒做啊,你幫我把車開迴來幫我大忙了,這是給你迴去的打車錢。”


    趙羽惠說:“那也用不了這麽多啊。”


    費柴笑著,把鈔票拿迴去一張說:“我沒零錢了,就拿這個。”見趙羽惠仍然不肯拿,就拉過她的一隻手來,往她手裏塞。


    趙羽惠先是躲,後來卻不知是怎麽搞了,忽然母老虎般地撲了上來,騎在費柴腿上,抱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狂吻。費柴給弄了一個措手不及,腦子裏就一個想法:車震!居然也讓我趕上了!


    趙羽惠和他吻了半陣,才倒了一口氣在他耳邊說:“我想你了。”說著就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費柴的手牽著從自己的毛衣下擺伸進去。


    費柴縮著手說:“我手冷……”


    “冷也要。”趙羽惠一刻也不肯放鬆。


    費柴又是感動,同時也被激發的欲望,也抱住她熱烈地迴吻著,正副駕的椅背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給放倒了,兩人激情了擁吻撫摸了一陣,趙羽惠拉開費柴的褲鏈,掀起自己的裙子把連褲襪一並脫了下來,又再度跨到了費柴的身上。


    電話響了好幾次,趙羽惠才懶洋洋的接了,無非還是那些事。費柴等她接完電話才說:“你要是不嫌掙錢少的話,過陣子我給你找個事兒做,就別幹這個了。”


    費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好像是那話就一直在嗓子眼兒哪裏候著,一張嘴,不由自主地就出來了。


    不過這麽一說,到讓趙羽惠感動的不得了,又爬到他身上,上上下下的親了兩三個來迴,要不是費柴還想留著點,怕迴家有急用,可能全都得被交到這裏。


    兩人又纏綿了一陣,才都相互幫著收拾好了,又吻了一會,這才下了車。


    趙羽惠原本心疼費柴,不讓他下車的,可是費柴曆來是個憐香惜玉的,怎舍得讓她一個人上路?硬跟了下來。


    兩人一出來,費柴借著路燈一看,忍不住笑了,趙羽惠開始還不知道他在笑什麽,自己一看也忍不住,原來兩人剛才在車裏親熱,費柴褲子上的湯汁什麽的,給趙羽惠身上也沾了不少。


    趙羽惠拿了張紙巾擦了擦,見擦不掉,就說:“沒事,反正也快洗了。”


    費柴說:“找時間出來,給你買新的。”


    趙羽惠說:“不買。”


    費柴說:“啥丫頭,有人給你買東西還不好?”


    趙羽惠看上去有些傷心地說:“我不是看中你錢……也不要你給我買東西……”


    費柴見小女子動了真,趕緊哄了一陣,總算是好了,卻又依偎著他,兩人一起在路旁等車。


    其實費柴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裏離家太近了,保不齊就被個熟人看見,可是趙羽惠小鳥依人的樣子,又怎麽忍心推開?於是直到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送她走了,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場硬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海十三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海十三郎並收藏官場硬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