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身體痊愈後在迴局裏上班後,大家都覺得在這個人身上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似乎變的更‘順眼’了,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機關味道愈濃,不過這倒沒有什麽,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而且大家也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才算是正常的,以前的樣子雖然陽光儒雅,卻顯得過於書生氣,不像個機關幹部,更不像個領導。


    隻有一人對費柴的變化表現出了微微的不滿,那就是範一燕。有次她來市裏匯報工作,兩桌子人吃飯恰好遇到了,於是交叉著敬了一下酒。費柴對範一燕很熱情,但卻和其他人的熱情沒什麽不同,這讓她感覺很別扭,於是私下裏半開玩笑地說:“怎麽發現你現在變得俗氣了呢?”


    費柴笑道:“挺好啊,這不正是大家希望看到的我嗎?”說完又去找別人敬酒去了,生生的把範一燕丟在了一邊。自此之後範一燕就很少上門了,偶有工作接觸,也僅僅是工作接觸而已,看起來唯有她,更喜歡費柴原來的樣子。


    朱亞軍對費柴的變化非常滿意,常說:“聰明人就是不一樣,隻要誠心想做,就沒有什麽做不成的。”其實不但在工作和人際交往上,就算在業餘生活方麵,費柴也放開了許多,以前和大家一起出去洗頭泡腳的,總是實在推不脫了才陪著去,現在卻能如魚得水般的應對這些事,誰讓這也是工作生活的一部分呢?不過就這還鬧出一個笑話來。自從費柴放開了自己,迅速的進化成為一個官僚,玩的地方也多,也不一定都是朱亞軍的老地方,直到有次又被朱亞軍邀去玩,才一進大堂,有個女子一見費柴進來就‘啊’地喊了一聲,像見了鬼似的逃到後麵去了,弄的費柴莫名其妙。


    朱亞軍卻哈哈大笑道:“我請你來就是想看這個,你猛男哦,把我這裏都整成抗日遊擊隊了。”


    費柴不解,笑著說:“胡說八道,我又不是鬼子。”


    朱亞軍趴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就是上次病才好了來這兒瀉火那個丫頭,被你弄的兩天下不了床,哈哈。”


    費柴這才想起那天自己確實沒按著憐香惜玉的來,而剛才那個妹子看起來也有幾分熟悉,原來是這麽個抗日遊擊隊。於是就笑道:“那好,今天我還要她。”


    朱亞軍說:“算了,換個久經沙場的,那丫頭被你那麽一下,都不怎麽敢出來做了,再來一次人家說不定就辭職走了,不過也好,這世界上就多了一個良家。”


    費柴說:“不行,我就認定她了,你就給我安排她。”


    朱亞軍盯著他看了半天,問:“你來真的?”


    費柴笑道:“什麽蒸的煮的,就她。你要不願意也行,最多我以後不來了。”說完作勢要走,當然肯定不是真走。


    朱亞軍自然一把拉住笑著說:“哎呦哎呦我的老同學,才說你進步了怎麽又耍書生脾氣?給你安排就是了,不過就是個丫頭。”


    費柴進了包房,照例自己先去木桶裏泡,不多時,那小丫頭來了,兩手在身前攥著,低著頭,就像要去被喂老虎一樣。費柴迴頭一看,忍不住樂了,招手讓她過來,那丫頭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來,小聲商量說:“老板兒,要不我幫你吹嘛,保準讓你舒服,不要搞我了嘛,我害怕。”


    費柴笑道:“怕什麽?我是老虎?”


    丫頭心說:你比老虎還嚇人。


    費柴憐惜地看了看她,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消退,就說:“放心,我這次不會和上次一樣,你先脫衣服。”


    丫頭雖然心裏不願意,但畢竟攝於某人的yin威,於是就走到一旁開始脫衣服,由於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不再敢背對著費柴了,生怕他偷襲。費柴偶爾一動,她都要嚇的一哆嗦。


    費柴看著她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於是忍不住從浴桶裏爬出來,丫頭還用脫下的衣服遮著胸呢,也被他一把扯下扔到一邊,把她抱進浴桶裏,不過這次確實千般的溫情,不同於上次的辣手摧花,好好的和她溫存了一番。事後又給了她1000元小費,比上次摧殘過後給的還多。


    這丫頭最後也糊塗了,這個男人一會兒是火,一會兒又是水,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有一點很肯定,對於這個男人的記憶,是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裏了。


    盡管朱亞軍對現在的費柴非常滿意,但是費柴對朱亞軍卻有所保留。雖說隻是被張婉茹甩了而已,但是這讓費柴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百分之百靠得住的,張婉茹不行,朱亞軍也不行。他很認真的反思了他和朱亞軍之間的關係,雖然也有同窗之誼在裏頭,但更多的是相互利用,朱亞軍需要利用他的才華,而他才需要朱亞軍的支持和庇護。不過把命運寄托在一個人身上可不是個好選擇,一來過於依賴一個人,今後必然會被這個人鉗製,二來官場風雲變幻,狡兔尚且三窟,更何況是人?所以費柴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多找幾個靠山,而且是強有力的靠山,至於朱亞軍,以後能保持個合作的關係就可以了,隻要自己摸透了官場上的門道,和朱亞軍分庭抗禮恐怕也隻是小試牛刀而已。對此,費柴自信滿滿,借用朱亞軍的一句話:隻要智商高,想做什麽還有做不成的?


    其實要想在官場上混,最起碼的條件就是上下都得有人,這一點,費柴自知還差的很遠,從下麵來說,雖說地防處的幾個骨幹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可選擇的時候都是按著工作能力挑的,沒有往人情世故這方麵靠;至於上麵,目前就是一個朱亞軍,旁人還都靠不住。但他現在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地防處的工作如今正紅火,他借機也認識了不少人,現在看來有必要加強聯係,摸清個性,先建立健全自己的人際網絡,反正以工作的名義和公款,拉個人的關係,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下麵的關係,也可以利用工作之中和工作之餘慢慢了解拉攏,自己現在已經是地防處的處長,拉起自己的一小圈子人隻是時間問題;但是往上,就難了些,費柴雖然表麵上進化的很快,但骨子裏還是有些原來的根子在的,總覺得若是自己主動貼上去就會被人看輕,但是想讓上麵的人主動來靠你,又哪有那麽容易呢?不過費柴似乎並不用為這個操心,因為一個大大的善果,早就在之前種下了,隻是費柴以前還沒醒世,反而把這個當成一個負擔。現在迴頭想想,真傻。


    前段時間由於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而亡命的工作,蔡夢琳副市長的地理課也就隨之暫停。不過既然張市長讓她在地監局蹲點,那麽地監局的工作搞的好,也是她的成績,所以對費柴沒能來給她讓地理課並沒有什麽不滿,至少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費柴在探針站總體建設運行完成後就病了,休養了一段時間才上班,所以就連蔡夢琳結束蹲點迴市裏去也沒來得及話別,而這之後也可能是因為各自都在忙各自的工作,別說見麵,就連聯係電話也沒有一個。說心裏話,費柴還是有些著急的,畢竟就目前為止,這是最容易搞定的一個靠山,可是他還得穩得住,因為他也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哪種氣質吸引了這個寡婦,若是自己表現的和別人一樣,這種特有的氣質也就蕩然無存了。可是等待的時候真的很難熬。


    但該來的始終要來,無論是壞事還是好事。


    那晚又是一個周末,費柴照例和家人在一起。當時才吃過了晚飯,尤倩臉上蓋了一張麵膜在看韓劇,費柴則耐著心思手裏拿了一本閑書在一旁陪著,實在熬不住了就翻兩頁書。費楊陽則陪著小米下圍棋。一家人算得上是其樂融融。就在這時,家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這倒是很奇怪的事,因為現在就連費小米都有了一個小手機,家裏的固話幾乎沒人打了,隻有在寬帶報修的時候才用一下,尤倩正看到精彩處自然不願意去接,費柴才起身要去——也好也活動一下筋骨,可這時費小米輸了一步棋,想賴,就趁機把棋盤推了,跳過去接電話。


    對方一聽是個孩子接的,就問:“請問這時費柴的家嗎?”是個女的。


    費小米就迴答:“是啊,他是我爸爸。”


    那女人說:“那就請你爸爸接電話好嗎?”


    費小米說:“好啊,不過你是誰啊。”


    女人說:“我是你蔡阿姨啊。”


    費小米就把電話拿離耳朵,對著費柴說:“爸爸,有個蔡阿姨找你,可我不記得我有的蔡阿姨。”


    費柴一聽就蒙了,費小米當然不知道有個蔡阿姨,他卻知道有個蔡夢琳副市長啊。趕緊過來接了電話說:“蔡市長嘛,我是費柴。”


    “小費呀。”蔡夢琳說:“聽說前段時間你病了,現在咋樣了?”


    費柴說:“謝謝蔡市長關心,早就好了。”


    蔡夢琳說:“好了就好啊,工作重要,身體也重要啊。嗯,既然身體好了,工作要是不太忙的話,還是抽時間來給我上上課。這段時間你沒來,我前段時間學的東西怕是都還給你了。”


    費柴笑著說:“好啊,不過得重新定個計劃,您工作也忙,咱們得在時間上達成一致才行啊。”他臉上笑著,心裏笑的更厲害,既然機會再次來臨,我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在官場混,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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