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過澡,朱亞軍真的給費柴找了個人來踩背,而且還麵孔還真的和張婉茹有幾分相似,但個子不高,挺瘦的。這也正常,踩背嘛,弄個豐滿的來就隻能叫軋路了。


    女孩子雖然瘦小,但手上力氣很大,穴位找的也準,還真把費柴弄的很舒服,可這人一放鬆,就又出了問題。那女孩讓費柴趴著,自己雙腿跪著,往他臀上一坐,雙手按摩他的腰部,一下子讓他頂了起來。這可真出乎費柴的預料,按說昨天從下午忙到晚上,按說也該緩一緩才對呀,怎麽又有了反應了呢?而且……難道……自己現在已經墮落到是個女的就能勾起來的境界了?越想越怕,急忙讓那女孩下去,說後半截不做了。


    女孩不知道怎麽迴事,還以為他有哪裏不滿意,又不敢走,怕被扣錢挨罵,費柴寬慰了幾句,又說自己想休息一下,可女孩還是不敢出去,就讓他躺起來,幫他按按肩膀。可費柴現在正搭帳篷呢,哪裏敢翻過來?翻過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於是就隻是推說想自己休息,讓那女孩兒自便。


    女孩沒辦法,隻得出去了,費柴等她一走,才鬆了一口氣,連做了好幾個深唿吸,總算是讓自己平複了下去,忙穿起衣服出來。正好遇到外頭經理往裏走,趕緊打了個招唿,替那女孩說了說情,也不再等朱亞軍,急匆匆的走了。


    費柴走在大街上,茫茫然的又不想立刻打車,走著,忽然又想給張婉茹打個電話,就拿出手機開了機。撥通了張婉茹的電話後,等著張婉茹連“喂”了好幾聲,才問:“你好嗎?”


    張婉茹顯然接電話的時候沒看號碼,聽到他的聲音,才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說:“是你啊,還行。就是有點想你。”


    費柴知道不應該,可是不知道怎麽搞的,一張嘴居然還是:“我也想你。”


    張婉茹忽然一笑說:“剛才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怎麽在老朱手裏啊。”


    費柴說:“晚上單位請吃飯,他不讓我接老婆電話,搶了過去,恰好你打過來。”


    張婉茹說:“那他知道了你和我的事,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


    費柴說:“不會。”


    張婉茹說:“今晚你和他在一起,晚上又去‘老地方’了。”


    費柴一愣,心說:難道這就要開始吃醋了嗎?有心說謊騙騙她,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實在沒什麽好騙的,明打明的說了,或許還痛快些。於是就說:“嗯,去了。”


    張婉茹又問:“嗯,玩的什麽啊。”


    費柴說:“我本來不想,可亞軍又要安排,我踩了一個背,沒踩完就出來了,這才給你打電話。”


    張婉茹又問:“知道是誰踩的不?”


    費柴說:“不知道名字,也沒問,個子矮,瘦,眉毛有點像你。”


    張婉茹幽幽地說:“哦,那是黃小紅,別看她手,口技好的不得了,你怎麽不玩兒啊。”


    費柴說:“因為我想你了。”


    張婉茹沒說話了,過了好一陣子才說:“我昨天才報到,要花點時間熟悉業務,等我迴南泉的時候給你打電話行嗎?”


    費柴說:“行。”


    張婉茹說:“那……那你先掛電話,我舍不得。”


    費柴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然後仰望著路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已經入秋,雖然中午還熱,但早的空氣晚已經有些涼了,略帶涼意的空氣由著他的鼻腔到達他的肺部,為他帶來了一絲清明。、“唉……”他自嘲地說“我到底是在做什麽呢?”


    費柴迴到家時,尤倩還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迴來,立刻笑著迎著上來抱著脖子喊老公,說今天電視上有他們的新聞,然後又撅嘴說:“真是的,連你名字也沒提,更別說給鏡頭了,翻來翻去就是幾個當官的和難民……”


    費柴笑著吻了吻她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搞地質模型又不是為了上電視。”


    尤倩說:“你老是這樣,辛苦的全是你,好處全別人得。電視上還有範一燕呢,她隻不過是你學生,在我眼裏,你可比她強多了。”


    費柴一聽到範一燕,腦袋就疼,自從上次在酒店被她騷擾後,他就刻意地躲著她,這個女人不簡單,相比張婉茹來,恐怕更可怕難纏。於是就說:“當然沒法兒跟他們搞行政的人比啊。”說著,就坐迴到沙發上。


    尤倩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那咱們也搞行政嘛……”


    費柴說:“沒問題啊,等地質模型上了軌道,我就交出去,一心一意做官僚。”


    尤倩嘻嘻一笑,忽然趴在他的肩膀上嗅了好幾下,心虛,於是就問:“你幹嘛啊,裝小狗狗啊。”


    尤倩說:“你去洗澡了?”


    費柴半真半假地說:“還不是朱亞軍,硬拖去蒸桑拿。”


    尤倩說:“男人家還是少蒸點桑拿。”


    費柴以為自己做的什麽事被她察覺到了,警覺地問:“為什麽?”


    尤倩從沙發頭上拿出一本養生雜誌說:“這上麵說啦,蒸桑拿對男人的哪方麵有影響……”


    費柴心一下放寬了,刮著她小巧的鼻頭說:“影響,是怕對你有影響。”


    尤倩聽了,立刻扭動著身子,嗯呀嗯的撒嬌,頭往他懷裏紮,手就往他兩腿間摸,費柴一陣心裏發寒——看來今晚還得交公糧啊,幸虧沒在外頭亂來,不然哪裏夠用啊。


    第二天早起上班,在食堂就被朱亞軍叫住,跟他說上午不要安排外出的活動了,張市長可能要接見。


    費柴說:“就沒定具體時間?我也好安排工作啊,今天上午老鄭他們迴來,我想問問滑坡現場的情況。”


    朱亞軍說:“什麽工作都先放一放,領導們工作都忙,誰知道什麽時候能抽出時間來?老鄭小章迴來讓他們先休息,他們也辛苦。今天的工作重點就是給張市長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對咱們今後工作的開展也有好處。”


    費柴心道:“還好是市長,要是國家主席接見,那還不得把一年的工作都放下啦?”可抱怨歸抱怨,這事兒就算他看的不重,朱亞軍卻看得重,而朱亞軍又是他的直接上司,不管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還是得聽從別人的安排。


    於是費柴就上樓讓吳東梓暫時負責,不能放鬆對e號探針地區的檢測,自己就坐在辦公室等通知,一直等到快11點了還沒動靜,就越發的心存不滿——白白瞎了一個上午,這要是做事得做多少事啊。正抱怨間,外麵傳來章鵬的聲音,費柴聞訊出來,果然是章鵬和鄭如鬆迴來了,連忙握手道辛苦,正要和鄭如鬆匯總一下資料,朱亞軍卻出現在門口急著對他招手道:“老費,趕緊走了,張市長說是有空了。”


    費柴一猶豫,朱亞軍也看見老鄭他們了,就說:“你們迴來啦,辛苦了,先迴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說著拖著費柴就走,邊走邊興奮地說:“為了見我們,張市長特地提前一小時結束了會議,咱們得趕緊趕過去。”


    費柴說:“早知道咱們還不如在會議室門口等,就咱們這去市政府的檔口,說不定人家又有什麽事了呢。”


    朱亞軍笑道:“辦法倒是好辦法,可且不說你這個性子怎麽能耐著在會議室門口等,人家盧秘書吩咐咱們在本單位等著,咱們要是貿然去了,到哪兒找咱們的座兒去?”


    說著話,二人下了樓,小杜早就發動了車子在門口等車,一上車就走了。


    到了市政府,車才一停穩,就有個機關幹部走過來,朱亞軍和他似乎很熟的樣子,還給他和費柴介紹,費柴也沒當迴事,他知道這是個小崔,上不了台麵的。果然,那人把他們帶到樓上,交給市長辦公室門口的接待員就走了,接待員給裏麵打了直線電話,盧秘書才出來接他們,安排他們在接待室坐下,泡了茶說:“張市長正在裏麵接待客人,你們還得等等。”說著他也不知道忙什麽去了,這一等又是半個多小時。


    朱亞軍看著費柴百無聊賴的樣子,笑著說:“老同學,多虧沒在會議室外頭等,不然你哪裏受得了。”


    費柴說:“我想起一句名言來ng費他人時間無異於謀財害命。今兒個咱們算是被謀害了。”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卻把朱亞軍臉都差點嚇白了,他緊張地四下看看,見沒人,才說:“哎呀,你這張嘴啊,慎言,慎言。”


    費柴覺得自ng費了一上午時間,心裏很是別扭,就說:“要怕也是我怕啊,你怕什麽?你嶽父可是省裏的高官,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朱亞軍說:“縣官不如現管,你呀,這方便你不懂的還多。”


    他這麽說,費柴是承認的,自己在官場上卻是表現的不成熟,但是相比以往,已經好了很多。


    聊著天,時間過了好像快了些,又熬了一陣,盧秘書終於出現了,他笑著說:“你們運氣好啊,張市長見午飯時間到了,要請你們吃飯,有事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聊。”


    朱亞軍一聽喜出望外,這可超出他的預期,能和領導一起進餐本身是一件莫大的榮譽不說,吃飯時候的氛圍也比單純的會見要強的多呀。


    不過和領導共進午餐同樣要等,因為領導都很忙,往往都廢寢忘食,吃飯也沒個準點。這一等又是半個多小時。盧秘書總算是帶他們到了食堂,而千唿萬喚始出來的張市長,則是十多分鍾之後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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