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唉,看著眼前那朝思暮想的人兒,他這會兒,唯有與她做足了戲。他似是無意,退後幾步,訕笑著擺擺手:“小狗蛋,我與你說笑來著呢。先生我可是喜歡的美嬌娥,你曾答應我的絕色美女,何時送到啊?”


    “哼,先生你果然好女色,放浪形骸啊!”見他配合,含羞自是要抓緊機會好好逗弄他一番,不然以後這機會可就少了。


    “……”檀心塚如期黑了臉,卻還是耐著性子,“先生我這叫風流,百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葉。這便是搏紅顏,最高的境界了。”


    含羞忍著笑,淡定著迴了他一句:“如是,時候已晚,先生還請早些休息,咱們改日切磋。”


    “好。”


    待他二人散了去,那林中隱著的人方才出現,她靜靜的望著含羞離去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氣。狗蛋,你怎麽又到了這裏……


    想起此次任務,小包施展輕功,便是朝著安陽的方向趕去。教主說,這安陽的反響不怎麽大,便是讓她來再多施些毒,更多的人染了毒,便會引起更大的恐慌。屆時,事成便會有更好的效果。


    她不知道這事究竟是何事,隻是既然教主讓自己施毒,那麽自己便該去好好的做。她一路專心趕路,並未有在意身後斂了氣息跟蹤她的二人,正是檀心塚與含羞。


    小包自是含羞見過的,含羞心裏覺得奇怪,她上次不是受了傷迴了那什麽紅蓮教了麽?怎麽,這時候竟會出現在安陽?莫不是她與這安陽的瘟疫之毒有些許關係?


    心裏想著事,轉瞬便是隨了檀心塚停了下來,借了樹影黑夜擋了身形。她與檀心塚定定的看向那夜下的女子,她掏出了什麽東西,正往那井裏撒了。隨後,她收拾一下,又去往別處。


    如是,二人方明白,原來這瘟疫之毒,果真是有人在幕後搗鬼,隻是未曾想是紅蓮教。含羞一時摸不清思緒,這紅蓮教修煉的乃絕世陰功,而這神水不過是用來賺銀子的。


    那紅蓮教主要這許多銀子做什麽?莫不是用來包養小白臉,供她練功所用?含羞甩甩頭,這麽惡心的事情,想想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驀地,驚覺身後檀心塚要出手,含羞拉了他的手,止住了他。輕聲耳語:“此事,最終目的不明,尚不要打草驚蛇,若是驚動了暗處的人,就不好玩了。”


    “那,依你所見……”檀心塚反手輕輕握了她的手,捏了捏,手感真好。雖是帶了幾分細繭的粗糙,但卻更引人入勝,看著遠處的眸子也漸變得幽深了。


    含羞隻顧定定瞧著小包的動向,未有管這種小偷小摸,略略思索,她道:“咱們記下這井的位置,給主人們提個醒,便是。”


    “好。”身側聲音溫潤無比,稍稍了帶了幾分磁性,含羞一時覺得有些奇怪。驀地抬頭看他,見他神色不對勁,手下一使勁。卻是捂了他的嘴,單看著他麵容扭曲的俊臉,嘿嘿嘿笑道:“你這一臉的都是褶子了,就別亂動年輕人的想法了。”


    聞言,檀心塚撇了撇嘴,輕輕拿開她捂著自己嘴的手,輕聲道:“小狗蛋,你知道這叫什麽嗎?老當益壯,再說了,哥哥我也不見得老啊。”


    “可是,你不覺得咱倆有代溝麽?”含羞漫不經心的一答,惹得檀心塚心裏一跳,喲嗬,好家夥,居然敢給他說代溝!


    不過想想,自己與她初見之時,兩人之間,好似真的有那什麽代溝。無奈,深深的無奈,檀心塚後知後覺的戳了含羞一腦袋瓜,“小狗蛋,你別光顧著說我,咱倆要跟的人,早就不見了。”


    “額……”含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腳下一用力,氣唿唿的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娘的,害的姐姐我把人都跟丟了。”


    壓下心中不停上湧的苦水,檀心塚咬牙切齒的道:“小狗蛋,你可不可不要這麽彪悍,以後我都要擔心我會跪搓衣板了。”


    聞言,含羞冷眼橫了他一道,看著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寒光,檀心塚喉頭一動,心裏直直叫苦。他就知道,自己方才又說錯話了,自己怎麽又說她是悍婦了呢?


    於是乎,他立馬換了一副樂嗬嗬的表情,頗有幾分諂媚,他討好的道:“小狗蛋,方才我都是說笑來著,你別往心裏去啊。”


    含羞依然是冷眼瞧了他狗腿的模樣,心裏是早已樂開了花,卻仍是麵無表情的道:“你說的很對,或許,日後我與王允恆成了親,我該如此做。”


    但是這話一說,檀心塚便是不樂意了,他緊咬了薄唇,惡狠狠的吐出幾個字,“你休想,大爺我看上你了!”


    驀地,含羞腰間一麻,還未來的及咒罵,已是墮入一片溫暖。


    夜黑風高,夏蟬囂叫,繁密的榕樹下,二人相擁而坐。細細看去,正是含羞與檀心塚。


    此時,檀心塚頗為心酸的舔了舔唇上的血洞,娘的,那麽深情的一湊居然被咬了。坐在他對麵的含羞,則是翻著白眼,望著天,好似在說,這天上好多星星啊。


    於是,檀心塚徹底悲憤了,他覺著自己方才的舉動就似那流星,劃過的弧線雖是絢麗多姿,最後卻是不了了之。


    人生苦短,夏轉秋來,落花流水終有盡時,而此生遇著這天下第一悍婦,怕是一生受苦,漫漫無期。


    “唉……”一聲長歎,檀心塚抬起的肩膀又慫了下去,這漫漫追妻之道,何時是個盡頭啊。


    對麵的含羞倒是對他這副傷感的模樣,視若無睹,雙目中閃動的眸色,在檀心塚看來。便是這樣的:你丫就裝吧你,你這副偽善的嘴臉,不知欺騙了多少天真單純的少女,我深深的鄙視你!


    而含羞心裏此時,卻也正是這樣想的,故而,不得不說,檀心塚算得上很是了解他家小狗蛋的性子了。


    驀地一聲尖叫,檀心塚略一揮手,那樹幹上,剛想喝一兩口樹汁潤潤嗓子的知了,便是連好戲也沒得看,直直的掉落榕樹下去了。樹上其他的知了,似是知道它吃了這一癟,皆是嘚瑟著高興的歡唿起來。


    所以,最後,頭痛的檀心塚不得不解了含羞的穴道,與她一起迴了莊子。


    給讀者的話:


    三更了喲,桃子沒有食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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