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倒是不信了!”


    又輸了兩把,雖然沒輸多少錢,但是崔澤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再次發牌,他已經捕捉到了大胡子的信息,他的牌比大胡子的小。


    但是,他開始發力了。


    “悶牌!老子今天就跟你悶到底了。接連悶輸了幾次,我就不信這次還是這樣,從概率上來講,這把我的贏麵大。大胡子,敢不敢跟著來?”


    聽到崔澤故意挑釁,大胡子自然是點頭笑道:“有什麽不敢的?老子我奉陪到底!”


    “好!不奉陪到底你不是男人!”崔澤大喝一聲,像是一個紅了眼的賭徒,完全沒有之前紈絝公子的瀟灑勁兒。


    一會兒,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就剩下了崔澤跟大胡子兩人在頂牛。


    兩人都是十萬十萬的往裏頭扔,都不看牌,簡單粗暴。


    但實際上,大胡子是知道牌麵的,他是穩操勝券,巴不得崔澤發瘋一樣的繼續投錢。


    當然,他也怕崔澤警覺,然後退出,拚命演戲。


    這讓崔澤笑了個半死,在他麵前演戲,這不是貽笑大方麽。


    很快,兩人都各自往裏頭投了一百多萬。


    崔澤咬牙切齒,眼神兇狠地盯著大胡子說道:“好樣的大胡子,這樣吧,我還剩下四十五萬的籌碼,你也拿四十五萬出來,咱們就比一比咋樣?”


    好家夥,這等於是一把定勝負了。


    這一把大概靠近兩百萬,這可是這邊少有的大手筆,連旁邊那桌都停止了發牌。在看著這邊的動靜。


    要是大胡子同意,那麽兩人的籌碼加上其他人的,都靠近五百萬了,這一把的勝負,實在是太刺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胡子。想要看看大胡子有沒有膽子應戰。


    大胡子嘿嘿一笑,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他都不用再裝,不用再演戲了。


    “跟!怎麽不跟!都到了這個地步了。”


    他一把把抓起身前的籌碼,數了四十五萬出來丟到了桌子中央,眼神變得兇狠。甚至是冷厲,仿佛是獵人看著獵物一樣。


    崔澤鼓起掌來,“好!好!好!”


    “真是痛快!勝負就在這一把!”他環顧四周,仿佛穩操勝券一樣。


    “開牌吧!”大胡子冷笑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崔澤的手上,不過。崔澤並沒有急著開牌,而是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頓著,一連三下,崔澤提起手掌,在桌子上畫了三個圈圈,緩緩前進,來到了大胡子的牌前。


    “好!那我就開給你們看看!這把我贏定了!贏定了!贏定了!”


    在堅定的話音之中,崔澤一把翻開了大胡子的牌。然後在自己身前甩下,連對子都沒有,最大的是個q。


    他緩緩地將自己的牌推到了大胡子身前。“大胡子,該開牌了。”


    大胡子像是才迴過神一樣,一把翻開自己的牌,頓時跳了起來,最大也就是個8。


    “不!你搞什麽鬼?”大胡子拍著自己的腦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卻想不起哪裏出錯。


    其他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就是不知道哪裏出了紕漏。但是看牌麵,這把是崔澤贏了。


    崔澤的確是搞了鬼。大概他們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們剛才是集體被催眠了,被崔澤的語言和手勢所閉鎖住,將眼光與精神都鎖定在了崔澤的臉上,下意識地認為崔澤開出來的牌是他自己的牌,而崔澤推給大胡子的則是大胡子的牌。


    大胡子被催眠的最嚴重,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之前的牌。


    “不對,姓崔的,你這把牌像是我的!怎麽會到你那裏去了?你!你這是出老千!”大胡子並不知道自己被催眠,忽然記起了剛才的事情,意識到崔澤是換了牌。


    他顧不上去深究崔澤到底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牌的,他隻知道,此刻必須要把崔澤拿下。這打上門來的老千,豈有不懲治的道理。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崔澤笑著說道:“等等,大胡子,你這是輸紅了眼?不肯認賬?對了,這賭場裏頭的人怎麽這麽聽你的話,你們是一夥的?”


    他朝著那邊的歐偉使了個眼色,歐偉頓時會意,直接撥通了許剛的電話。


    “放屁!你別血口噴人!你小子出老千換牌,壞了規矩,你今天別想有好日子過!”大胡子怒喝起來。


    崔澤無辜地攤著手說道:“我什麽時候出老千了?你問問這幾位,他們有沒有看到我出老千換牌?總不見得眾目睽睽之下,我敢幹這麽愚蠢的事情。”


    那賭場經理神色冷厲地走了過來,完全沒有先前的那諂媚神色,如同看著仇寇一樣盯著崔澤,“崔公子,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壞了我們賭場規矩,你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歐偉走了過來,連忙護在崔澤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歐永慶剛贏了三十多萬,怕鬧出事情來,籌碼都換不了,連聲相勸,兩邊都希望能不要衝動。


    正在這時,許剛忽然走了上來。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他大概知道怎麽迴事,走上來低頭跟崔澤交流幾句,便知道了詳細事情。


    他不由大笑,“不就是幾百萬嘛,怎麽?你們開賭場的就這麽點信用?”


    大胡子上下打量許剛,看得出許剛不是尋常人,暗道不妙,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偷偷給了賭場經理一個眼色。


    賭場經理上前問道:“不知這位是哪條道上的?這是來砸我們的場麽?”


    “砸場子不是不敢,隻不過沒必要,更何況是你們自己壞了規矩。我這兄弟是來消遣的,一切都照著你們的規矩來,怎麽就叫砸場子?你們要是不壞規矩,我也不會上來。但是既然我上來了,你們怎麽都得出點血。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吧!”


    許剛站在崔澤身邊,語氣淡淡,卻是煞氣撲鼻。


    大胡子顯然是這裏的主事者,他不願扯出他們老板,便朝著賭場經理搖了搖頭。


    “別在那邊使眼色了,你也別裝,你就是這裏的主事者吧?你要是能做主,你說說,這事怎麽著?”許剛歪著頭看著大胡子。


    “什麽?”其他賭客都大驚失色,沒想到大胡子居然是賭場的人,怪不得經常贏,原來如此啊,頓時群情激昂起來。


    “報警!快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那個中年肥佬大叫起來。


    “報什麽警?你們的籌碼不想換成現金?”崔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真的嗎?有希望拿迴我們的錢?那太好了!”中年肥佬等一群人頓時換了副臉孔。


    崔澤雙手抱在胸前,始終是一副氣定神閑的看戲模樣。


    大胡子知道瞞不住,眼下的確需要他來主持局麵,便上前說道:“敢問兄弟尊姓大名。”


    “許剛,區區賤命,不足掛齒。”


    “什麽?你就是許剛?長吉宗師譚鬆林門下的許剛?”大胡子驚唿失聲。


    許剛哼了一聲,“虧你還知道的名字,上次來拜碼頭,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吧?我懶得來過問,你們真以為我把你們忘記了?”


    他這麽說,是把所有事情都攬到了身上,以免以後這幫人心有不甘鋌而走險報複崔澤,他這麽一說,就好像是崔澤隻不過聽命於他,過來懲罰一下大胡子他們。


    大胡子有些難堪,照道理他們半年就要到許剛那裏拜一次碼頭,上貢點好處,算是承認許剛對附近的影響力。但是他們玩這個賭場騙局玩上了癮,想要玩上幾票大的就收手躲到南方去,就沒有把許剛放在眼裏。


    “今天的事情,願賭服輸,我算是給足你們麵子,照著你們的規矩來。我隻問一句,認不認?”許剛的眼神直逼大胡子,讓大胡子頭皮發麻。


    不過,大胡子還想要垂死掙紮一下,甚至看著許剛隻有一個人過來,思量著是否要魚死網破。


    “那個,我們的碼車我沒有資格調過來,我們老板不在,隻要他才有權限。要不,你們先把籌碼帶走,明天過來換籌碼?”


    所謂“碼車”就是指賭博團夥交換籌碼並且藏匿和運輸賭資的車輛,一般這些車輛都會在附近停著,等有需要的時候才開到賭場這邊。


    “明天過來?隻怕明天來你們這邊已經人去樓空了吧!”許剛諷刺了一句,他的神色越來越冷,跟他玩花招,簡直就是在找死。


    大胡子滿臉是汗,有些不知所措,但實在是不舍得將這五百萬左右的籌碼換出來,這等於是要了他的命。


    許剛見大胡子沉默以對,頓時冷笑一聲,直接打通了崔波的電話,“他們的碼車你讓司機開過來。”


    大胡子麵如土色,這才意識到,他們的碼車是被許剛給控製了。


    “給我點清台麵上的籌碼。”崔澤拍了拍賭場經理的肩膀,示意他上前去數籌碼。


    “我們的也要數一數籌碼,這幫混蛋,騙的我們好苦。”其他人紛紛嘩然,猛然發現這個賭場居然是騙子團夥,哪裏還有什麽好態度。(未完待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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