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番話,左一帆立馬驚訝地說道:“此事萬萬不可啊,娘娘!就別說韓宇則對老夫素有怨懟,又怎可能輕易放過老夫,即便老夫今晚是出去了,那也是戴罪潛逃……更何況,老夫這麽一逃便會置娘娘於險境,老夫又怎能這麽做……”


    “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琴子頓了頓,道,“本宮已經帶李公公前來,到時隻要說是皇上的聖旨便可,至於什麽‘戴罪潛逃’……本宮隻能說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人若真是心中還有百姓、還有皇上,就更該保護好自己的命,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相報的時候。”


    “娘娘……”


    “大人,你就相信本宮吧!”


    左一帆抬起頭,卻見李公公已經進入牢房內,從袖中掏出了一卷金色的聖旨。見狀,左一帆唯有低下頭,偷偷抹了抹自己濕潤的眼角,恭敬地跪下身子迎接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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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逢著正午的烈日高照,校武場內卻是一片熱鬧景象。皇帝設宴招待西塞使臣,又命人在校武場搭建了一座臨時台子以待觀賞表演。士兵們紛紛一派戎裝打扮,精神抖擻,威武非常,在場上表演著精湛的騎射之技。


    “皇上,都說你們錦國物產豐富,無所不有,但輪到這馬的品種,恐怕還是我們西塞所產的更勝一籌!”


    那西塞使臣阿西木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對著洛紫矜說道。


    “西塞的馬雖健壯卻愚笨,不如我們大錦的馬更通人性。”洛紫矜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那西塞使臣敬了敬,微笑著說道。


    一旁,琴子看了身後的女戎一眼,臉上卻難掩不安的表情。這洛紫矜和那西塞使臣都已經看了那麽久的表演,卻還不見馴馬師將那匹被歐陽溪看中的馬牽上,萬一事情就這麽定了,那不是真要將土地劃分給西塞?想起自己以前聽敏柔提起過,西塞這個國家貫徹的是徹底的法西斯主義,無論男女都要從小開始練武,若是身體天生有缺陷或者是多病的便會被父母直接丟棄在野外喂狼吃,琴子就不禁膽戰心驚。


    她從現代穿越而來,雖無力改變那遙遠的西塞,但最起碼自己錦國的老百姓,她卻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皇上,”琴子對著洛紫矜恭敬地低了低頭,便笑著說道,“這騎射表演臣妾看的也膩了,既然皇上和使臣大人對這馬匹的好壞都各持所見,不如就牽出兩國最優秀的馬出來比上一比,以定個高下如何?”


    坐在皇上身邊的歐陽溪聽見這話,也跟著撒嬌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皇上~臣妾看這表演實在是無趣得緊呢~”


    “哈哈,皇上,皇後娘娘的這個提議不錯,臣也願意和大錦的騎手比一比騎射,看看究竟孰強孰弱。”阿西木低頭行了個他們國家的特殊禮儀,便笑著說道。


    沉吟一陣,洛紫矜點了點頭道:“也好。陸飛,你便將朕心愛的坐騎‘梁渠’牽引出來罷,”說著,他又看向那使臣,“不知閣下願以哪匹良駒相會?”


    “皇上,說起這坐騎來,微臣最喜愛的還是微臣的那匹‘快刀’,隻是如今負皇上所托已轉贈給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是否願意……”


    聞言,歐陽溪微微一笑,隨轉頭對身後的小路子吩咐道:“去,把本宮的‘快刀’牽來。”


    不一會兒,小路子就領著幾個侍衛和馴馬官將名馬“快刀”和“梁渠”牽了上來。


    那阿西木二話不說便跨上了馬,陸飛受皇帝之命,也作為錦國的代表騎上了“梁渠”。比賽的內容分為兩廂,先是賽跑,後為騎射,然而兩輪下來,雖然憑著陸飛本人出色的騎射技術在第二項比賽時終究扳迴了一局,然而這“梁渠”常年被關在馬棚內,身子養的膘肥卻不夠健壯。那“快刀”是隨著主人自幼便在西塞那遼闊的平原上奔跑著長大,自然就比“梁渠”要快上去多。


    騎射比賽完畢,陸飛下馬,阿西木亦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快刀”的脖子,依依不舍地說道:“果然還是咱們西塞的馬兒厲害!若不是貴妃娘娘開的條件優越,臣也不會忍痛割愛……大錦的皇帝,你輸得可是心服口服?”


    洛紫矜還未做聲,就見一旁的琴子微微一笑,說道:“使臣大人不必太早下定論,依本宮之見,這馬兒恐怕還夠不上資格稱‘快刀’這名兒。”


    “什麽?”這“快刀”馬兒跟隨他征戰多年,名字又是他親自取得,如今這錦國的皇後居然和他說他心愛的坐騎不夠資格稱這個名字,阿西木不禁大聲地質問道,“我的‘快刀‘又快又壯,比起你們錦國那些個中看不中用的馬兒又有何不如?”


    “大人別急,本宮會這麽說自然是有本宮的道理了。”琴子嫵媚一笑,遂站起身子從觀賞台上緩緩走下。隻見她走到那足夠有她兩頭身高的“快刀”身旁,伸手在它那黝黑發亮的脖頸處溫柔地愛撫起來。那“快刀”的性子本是極烈,身子又是極為健壯,還沒來到它身邊便可聽見它鼻子裏“唿哧唿哧”地噴著粗氣,即便有馴馬官在旁四肢蹄子也依舊在地上踩踏個不停,誰知琴子的這一番愛撫不僅未將它激怒,卻讓它漸漸安靜了下來。那阿西木內心正暗自驚訝,卻見琴子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對著馬脖子上的鼓動處便是一刀!


    一時間,鮮血噴湧而出。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那西塞使臣更是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隨著那馬兒最後嘶鳴一聲後便重重倒下,琴子拔出短刀,嫣紅的唇角露出一個魅極的笑容。


    “你!你這妖女!竟敢將我的‘快刀’!!!”


    那西塞使臣大喊一聲,便抬掌向琴子狠狠擊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琴子的身後同時跳出了兩個身影,將那使臣的一擊擋了迴去。陸飛看了身旁的女戎一眼,皺了皺眉,隨繼續緊盯著眼前的身影;而女戎更是微微吃了一驚,然後轉頭看著那使臣,目中露出隱隱的殺氣。


    “都給朕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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