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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理解歸理解,可要想訓練一支新的部隊出來,南京方麵恐怕是第一個不允許。而朱榕也知道自己所學的都是東北講武學堂的那些東西,恐怕是勝任不了訓練新軍的重任。再說,這其中涉及到駐地、編製、糧餉、裝備等等問題,絕非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因此,想清楚之後,朱榕便搖頭歎道:“要想訓練一支新軍,談何容易啊。”


    趙振中笑笑道:“這事說難也確實難,但說容易也比較容易。當然,若是望溪兄真的有意於此,恐怕要吃不少苦頭的。照眼下形勢看,中日間的戰爭將來還有得打,磨刀不誤砍柴功,我建議溪兄先去歐美了解一下現在世界軍事發展的趨勢,看看列強的軍隊是個什麽樣子,迴來再有的放矢的組建新軍。我想憑朱先生和當局的關係,將來為望溪兄弄來一個綏遠或者察哈爾的旅級編製並非難事。”


    朱榕有些撓頭,他現在已經40歲了,再重頭學習外語確實難度不小。略一遲疑,朱榕問道:“我這歲數了,學洋人的話還來得及麽?”


    “都說活到老學到老,望溪兄年屆四旬,有什麽來不及的?若是望溪兄願意,我建議你先去美國看看,我在那邊還有不少熟人,他們可以教你英語、德語。保證一年後能讓你和洋人交談。”


    見趙振中說的肯定,朱榕想想後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解決了朱榕的問題後,朱慶瀾又問道:“振中,能不能想法從國外弄些裝備來?打日本人,光有錢糧可不行,還得有硬家夥啊。”


    “朱先生,從國外買裝備並不難,難的是怎麽運到國內,怎麽再運到關外義勇軍手中。”趙振中歎道,“若是沒有北平或者南京方麵的許可,沒有哪家公司敢公然向國內運送裝備,華美公司也不例外。”


    眼下,南京和北平都對日本人奉行不抵抗政策,又怎會容許民間購進裝備抵抗日軍?而未經當局許可私運武器,這可是夠殺頭的罪名。


    朱慶瀾沉吟道:“看來還得和張學良談談,希望他能給我這張老臉點麵子,至少也要默許裝備運到國內。”


    “朱先生,恕我直言,運送裝備及物資支持關外義勇軍的前提是熱河在當局手中。如果將來日軍攻占熱河,那關外各路義勇軍就很難再得到補充。”趙振中提醒道,“朱先生和張學良談的時候不妨提醒他一下,一定要守住熱河。”


    熱河省位於長城以北,其邊界距離北平不到150公裏。若是日軍占領了熱河,不但等於在北平頭上懸了一把隨時能落下的利劍,還將與東三省義勇軍聯係的通道給切斷。在原本曆史上,東三省抗日義勇軍在34年以後基本上為日軍消滅,這除了日軍在東北增兵後加大了對義勇軍打擊力度等原因外,和關內支援通道被切斷也有很大關係。不過,趙振中無法在這個問題上多談,隻希望通過朱慶瀾給張學良的提醒能起到一些作用。


    隨後,趙振中和朱慶瀾又商定,由朱慶瀾在天津華美分行開設帳戶,屆時方便資金轉帳;糧食和被服等物資,可提前列明數量,以便在運往災區的物資中單列,方便交割。


    商量好一應事務後,趙振中又與朱榕一起去了保德。


    “大嫂,我可是把望溪兄給你全須全腳的帶迴來了,這下該不用整天惦記了吧?”見到張希班後,趙振中笑著打趣道。


    “就他?我才不惦記呢!”張希班臉上帶著紅暈,有些心疼地打量消瘦了許多的丈夫,一邊嘴硬地迴答道。


    見到好久不見的妻子和女兒,朱榕臉上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他轉身在趙振中胸膛上輕擂了兩拳,說道:“你這個兄弟我認下了!你手下那幾個小子把我打暈的事也一筆勾銷。不過,若是我將來訓練新軍,你可一定要多派幾個那樣的得力人員來幫我!”


    “這沒問題。不過,那要等你學到真本事才行。”趙振中笑著應承完,又道:“望溪兄和大嫂好久不見,我再不走可就有些討人嫌了。我這幾天就在保德,望溪兄若是得便不妨多聊聊。”


    完之後,不待朱、張兩人開口,轉身便笑著跑了出去。


    “這家夥,沒想到他也有沒正形的時候。”朱榕笑著搖搖頭,轉身和聲問道:“這些天在這邊沒受委屈吧?”


    “在這邊生活都很好,就是一直擔心你。你迴來就好了。”張希班心中一直的牽掛有了著落,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是啊,迴家的感覺真好!”朱榕將妻子擁在懷中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朱榕夫婦在互訴別後情懷,趙振中卻在聽劉成林介紹這段時間來西北這邊的發展情況,並安排今後的相關工作。


    現在同蒲鐵路已經修過了寧武,正向原平延伸過去;通向保德的支線也越過了神池,向三岔堡靠近。這使得向山中物資基地的中轉路程縮短到50多公裏,加上周昊等人從美國運來的6列貨車正每天輪番在山西到天津之間對開,物資中轉速度大大加快。


    至於西北根據地,張明瑞、楊天明等人正在按照趙振中此前所提的要求加緊建設,而將來發展建設所必需的各種設備也在加緊向那邊轉運。等到明年夏天的時候,西北根據地肯定會有一副新氣象。


    簡略介紹完有關情況後,劉成林又好奇地問道:“師叔,那兩種粉末狀的東西都是什麽?怎麽在保存上的防衛等級竟會最高?有什麽用處?”


    “白色粉末可以煉製出一種特殊金屬,有大用;而紅棕色的,用鉛箱封存的粉末將來能研製出一種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趙振中並未多說,反而正色告誡道:“這兩種粉末,特別是鉛箱封存的紅棕色粉末一定要單獨保存在最隱蔽、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一定要用厚鉛箱密封保存。今後要是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動它!這是鐵律!”


    從澳大利亞運來的這些粉末關係到將來戰略製高點的問題,趙振中決不容有半點差池。


    劉成林吃了一驚,他此前從未見到趙振中如此嚴肅,便鄭重地點頭應道:“師叔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保證不會有任何消息泄露!”


    此後10多天裏,趙振中除了和劉成林談及一些工作上的安排,就是和朱榕閑聊,有時也跑到鐵路修建現場向勞之常等人了解鐵路修建情況。


    不過,在閑暇時,趙振中卻開始計算著時間,已經是32年1月20幾號了,上海那邊日本僧人死傷的情況已經見報了,再過幾天恐怕那場事變就要發生了,隻希望自己提前在那邊預備的先手能對蔣光鼐等人有所幫助,希望他們能在小日本身上再多撕下幾塊肉來。


    東北那邊是借助於學忠的力量,在30年的時候就提前進行布置,趙振中才得以在九?一八的時候摻和了一腳,而上海這邊卻沒有提早進行鋪墊,對於即將到來的事變,護衛軍、人民軍都無法涉足。


    九?一八事變後,作為當時遠東最大城市的上海,反日和抵製日貨運動此起彼伏,這使得上海日僑損失慘重。到12月底,日資工廠90%被迫關閉。有關東軍在東北事變後攫取的巨大利益在先,上海日僑也紛紛要求在上海動武。再加上此時日本在東北籌建滿洲國,為了轉移世界輿論注意力,日軍便在上海製造事端,並以此為借口發動了新的事變。


    以1月18日幾名日籍僧人的死傷為發端,日軍以保護僑民為理由開始向上海增兵。到1月27日,在上海的日軍兵力已有軍艦30多艘,飛機40多架,鐵甲車數十輛,陸戰隊6000人。有這麽多軍隊撐腰,日本駐上海總領事村井21日向上海市長吳鐵城提出了無理的四項強硬要求:一、上海市長對該事件進行公開道歉;二、逮捕和處罰作案者;三、對被害者進行經濟賠償;四、取締和解散上海以抗日救國會為首的一切反日組織和團體。


    麵對日方如此無理的要求,中國政府居然全盤接受了下來!南京政府經過會議研究後,主張忍讓,並於1月23日由軍政部長何應欽下令十九路軍5日內從上海換防


    不過,心情迫切的日軍竟連十九路軍按期撤離都等不及,就在1月28日晚11點半左右,日軍海軍陸戰隊2300人在坦克掩護下,沿北四川路西側的靶子路、虯江路、橫浜路等支路,向西占領淞滬鐵路防線。由於日軍率先發動攻擊,這使得南京方麵原本準備與日方簽署協議以求苟安的希望成了泡影。


    但是,日軍打錯了算盤,上海不是沈陽,從京滬衛戍司令陳銘樞到十九路軍將領蔣光鼐、蔡廷鍇此前都主張積極應對日軍挑釁,在遭到日軍的攻擊後,十九路軍在天通庵車站進行了堅決地抵抗。一?二八事變就此爆發。


    此時的十九路軍總共有3萬多兵力,但由於並非中央軍嫡係,在裝備、給養方麵的情況都比較差,戰事一開,盡管蔣光鼐、蔡廷鍇都做好了打到底的準備,可缺少裝備、彈藥、藥品的情況也讓兩人頭疼不已。但就在29日,蔣、蔡兩人在真如車站的臨時指揮部裏卻接到了一封匿名電報,由此,兩人一直頭疼的問題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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