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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雲天、李雲霞兩對新人的婚禮顯得很樸實,但很熱鬧。盡管南窯義學照常上課,學生們無法來參加他們李老師的婚禮,可山裏和南窯卻還有800左右不到學齡的兒童,每個小孩子都得到了一些糖果,開心的喧鬧著。


    雖然趙振中趕迴來的有點晚,而且周恬也代他給兩對新人送了禮物,可他還是別出心裁地送出了自己的禮物。他從青島城裏請來了照相師,給兩對新人留下了彌足珍貴的新婚影相,也給李老道留下了讓他捋著胡子高興不已的全家福照片。


    在婚禮過後的第三天,趙振中趁機宣布,以後凡是所收留的孤兒、災民,成年後依然和大家共同生活的,在沒有達到男22周歲,女20周歲的條件時,不能舉行婚禮。


    有李雲天、李雲霞的例子在,眾人也沒有反對。李老道卻有些疑慮,便開口問道:“趙小子,你這規矩是不是與倫理有些不合啊?”


    趙振中笑著解釋道:“師傅,俗話說‘23竄一竄,25鼓一鼓’,人,隻有20多歲後才停止發育,這個年齡的男女也才算真正成年。要是過早結婚,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對女方很不利。”


    李老道很疑惑:“你這些說法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些都是從書上看到的。外國人經過研究總結出來的。”


    李仕芬卻表示支持:“大哥,振中這孩子說的有道理。這年月,女人生產就是過鬼門關,沒有成年的姑娘家生產的危險就格外大幾分。20多歲以後的姑娘家的確難產的很少。”


    聽了自家妹子的話,李老道也就不再懷疑。


    這條男22周歲,女20周歲才能舉行婚禮的規矩也就確定了下來。


    不過,隨後趙振中也對李雲霞、劉翠珊提出要求:“我想向你們兩人提個要求。從年齡上說,我比你倆還小,這個要求似乎不應當由我提,不過,從師傅那算,我高你們一輩,這個要求提提也應該算不了什麽。”李雲霞和趙振中比較熟,就開口道:“師叔有要求盡管提,隻要我倆能做到的,一定盡力。”


    “這個要求也簡單,就是要你們倆做紅娘,為我們這裏達到規定結婚年齡的其他兄弟介紹合適的女孩子。不能雲天和海風都成家了,讓其他兄弟心裏羨慕著急啊。”趙振中開著玩笑說道。


    “我還以為你著急了呢。”李老道也拿趙振中打趣。


    “嗬嗬,我現在年齡離22周歲還遠著呢,可不會著急。”


    眾人也都輕鬆的笑了起來。


    過了一天,就在趙振中準備返迴大珠山基地時,李老道找到趙振中:“我聽說你準備和周丫頭、周小子一起到什麽美國去?”


    “我想過段時間把他們送到美國去留學,一起去的應該還有30多人,還有幾個您老的孫子、孫女。”


    “什麽時候走?要去多久?”李老道有些難舍。


    “準備下個月中走,他們估計要在美國待上5、6年吧。”趙振中解釋道:“我把他們送去後就迴來,估計來迴得3、4個月。”


    歎了口氣,李老道說道:“我知道去留學是求上進的好事,可心裏還是舍不得。或許是年紀大了吧,真不想讓你們離開啊。”


    “師傅,我不是很快就迴來了嗎?再說,去留學的過幾年也就迴來了。”趙振中勸慰他道:“何況這邊還有兩位師兄在,雲天、雲霞他們也都在,加上山裏、義學、四海學校那邊還有這麽多孩子呢,他們可都叫你爺爺呢。”


    想到山裏那群小不點對自己的依戀和糾纏,李老道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對趙振中道:“我是來告訴你,太清宮裏的周師叔找你有事。”


    “師傅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不清楚,”李老道搖搖頭,“隻知道周師叔有事情要找你們三個。”


    趙振中雖然現在很忙,不過每年到了新鮮水果、蔬菜麵市的時候和中秋、春節等重要節日的時候,他總是帶著周恬、周昊兩人一起去太清宮給周旅學、趙善初兩位長老送上時令果蔬和節日禮品,表達對兩位長老感激之情。


    得到李老道的通知後,趙振中準備了一些新鮮果蔬,第二天帶著周恬、周昊隨同李老道去了太清宮。


    到了太清宮裏,卻隻見到周旅學,一問才知道,趙善初到太清宮下屬的幾處道觀去處理一些事情,要過幾天才能迴來。


    看著眼前這三個英氣勃發的少年人,周旅學笑著朝三人點點頭,感歎道:“歲月倏忽,當年的孩童現在已經是翩翩少年,妙齡少女了。”轉身又對李老道說道:“能收到你們三個好徒弟,這是是卿這輩子的福分啊。”


    “長老過譽了,能得到師傅指點我們三人,能有長老和太清宮在我們困難的時候仗義相助,應該是我們的福分才是。”聽了周旅學的讚歎,趙振中急忙接口說道。


    “嗬嗬,趙小子還挺會說話。”周旅學笑著誇了趙振中一句,隨即說道:“這次找你們來,是你們師傅前些時候過來找我幫他孫子、孫女兩對新人合八字的時候,說起趙小子你們從春節前到現在做得好大事情。也把你們這幾年的作為都告訴了老道。收留孤苦,創辦產業,開辦學校,清除禍患庇佑一方……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值得讚揚的大好事,難為你們這些年一直堅持不輟。”


    “老道知道你們的事情後,也有件事情想要交代給你們。不過,在交代事情之前呢,老道先講個故事給你們聽聽。”


    “趙小子,你們三個在這附近生活已經7、8年了,有關太清宮的傳聞、故事也應該聽了不少。聽過有關50多年前‘伐山’的故事吧?”


    趙振中點點頭,說道:“聽過一些傳聞,不過後來師傅說這件事情並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我覺得有道理。”


    “哦?是卿說過什麽不簡單?”周旅學上來了興趣。


    “師叔,同治年間伐山那事發生的時候,我已經15歲了。雖然不知道其中具體原因所在,不過卻聽我師傅說過其中別有隱情。”隨後,李老道又將幾年前曾對趙振中說過的那幾個問題提了一遍,“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十年,可當年聚集幾千人鬧事的領頭人反而在去世時受到清朝官府贈匾褒揚,就更讓我覺得其中另有玄機。不過,師傅當時沒告訴我個中原因,我也沒弄明白那些人到底所圖為何。”


    聽完李是卿的解說,周旅學點點頭道:“你不知道事情原委,能憑著一些看上去不合理的地方,覺察到其中另有玄機已經很難得了。”


    “你雖然不知個中究竟,不過要說伐山一事,就不能不提到你父親和你師傅。”


    “我父親?”李是卿疑惑了,“我記得我父親在伐山一事的3年前就去世了,怎麽還會和他有關?”


    “唉……”周旅學歎了口氣,說道:“當年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不過剛12歲,很多事情你父親應該都沒有告訴你,也不知道你母親告訴你沒有?”


    “我的生母在我3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我還不記事,我是被我繼母撫養長大的。我的一身醫術也大多是繼母傳授。不過,繼母卻從不願意提起以前的事情。而且,父親去世5年後,也就是伐山過後的第二年秋天,繼母病重,卻仍堅持為我操辦了婚事。就在那年冬天,繼母把小妹托付給我後,就撒手去了。那時候我17歲,小妹才8歲。”李是卿陷入了迴憶中,雖然事隔多年,卻仍有些忍不住情緒激動。


    “看來你是對有關事情一概不知了,恐怕就連你的身世也不清楚了。”周旅學連連歎息。


    “我隻記得小時候隨父親和繼母在湖北住了7、8年,在小妹生下來後,父親就帶我們全家北上,最終到了膠縣定居下來。”李是卿接著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師叔莫非知道我父親和我一家人的過往?”


    “我受過你父親的救命之恩,也和你父親有過不少來往。最初的時候,他和我師兄也就是你師傅發生了點誤會,有些爭執。後來兩人述說前事,弄明原委之後,就消除了芥蒂。我也是當時在場的人,聽到一些前因後果,加上事後詢問師兄才清楚的。”


    李是卿站起身,朝周旅學深施一禮,“還望師叔能將我父親的事情告訴我,也讓我去了這心中幾十年的遺憾。”


    “坐下說,坐下說。”周旅學看李是卿坐好後,就接著說道:“本來今天是想說從伐山說起的,既然你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


    ……


    事情還得從鹹豐元年太平軍起義說起。


    洪秀全在鹹豐元年起事之後,於鹹豐2年年底攻陷武漢,當時李是卿的父親李文遠年僅18歲。


    李文遠本是太平天國李世賢族叔,從金田起義時就參加了太平軍。在攻陷武漢後,李文遠救下了亂兵之中途經武漢的劉姓一家四口人,並安排他們跟隨自己一道。這四人也就是後來李是卿的生母和舅舅、外祖父母。


    在鹹豐3年春,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之後,李文遠就和被救的姑娘劉嫣成了親。成親之後的李文遠將嶽父母一家在天京安頓好,又托比自己年齡還大的兩個族侄李秀成、李世賢照顧他們之後,便隨同李開芳、林鳳祥的隊伍進行北伐。


    北伐的2萬人隊伍雖然在開始時勢如破竹,一度打到天津,直逼北京,讓清庭震恐。可惜由於孤軍深入,後援不繼,最終還是在鹹豐5年全軍覆沒。


    李文遠卻憑借自身過硬身手和機警,於亂軍之中化裝後逃了出去,潛迴了天京。


    迴到天京的李文遠本來想將有關事情詳細稟報天王,不過卻被嶽父劉老爺子給極力攔住了。熟知人情世故的劉老爺子分析道,天國定都後並不是兵力不足,那為什麽會出現北伐軍孤軍深入,後援不繼?因為眼下天京之中天王、東王還有其他幾位王侯之間正在互別苗頭,爭權奪利。而且,北伐軍全軍覆沒,就李文遠一人逃迴來,若是他把實情上報了,反而會被嚴格審查,甚至會成為幾方互相攻擊指責別人推卸自身責任的借口,被卷入上層鬥爭的漩渦。


    李文遠猶豫了,加上身上受傷不輕,也就暫且隱藏起來,安心養傷。因為不能泄露李文遠迴來的消息,更不能請醫生上門治傷,劉嫣便通過李秀成的關係,跟隨天國有名的國醫李俊昌學習醫術,以期能讓李文遠早日康複。期間,劉嫣與李俊昌的獨生女兒李玉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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