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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問話的是小名叫小山子,大名叫李雲霽的6歲大的小孩子。那個當年李桐生救迴來才幾個月大的嬰兒,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聽到小山子的問話,趙振中一怔,看了看周恬、周昊,兩人卻都輕輕搖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清楚。


    “小山子,到哥哥這邊來。”


    小山子笑著小跑過來,投入趙振中的懷裏:“大哥哥,你好長時間沒來看我們了。”


    “大哥哥這些時候很忙。以後就可以常來看小山子了”,趙振中接著又問:“你剛才的問題是聽誰說的啊?”


    “是前兩天一些小哥哥、小姐姐過來秋收的時候,聽他們說的。他們說他們的王老師告訴他們,說大哥哥是剝削階級,要打倒”,小山子滿是不解和疑惑:“大哥哥,到底什麽是剝削階級啊?為什麽要打倒你?”


    “嗬嗬,大哥哥不是剝削階級,他們也打不倒我”,趙振中笑著迴答,心裏卻升起了陰霾,又接著解釋“剝削階級,就是說那些什麽事情也不做,專等享受別人勞動果實的人。”


    “那小山子不也是剝削階級了?”小山子還是疑惑,“我現在和一些小弟弟、小妹妹們就整天什麽也做不了。”


    “嗬嗬,那是小山子和那些弟弟、妹妹們還沒長大。等長大了,小山子也會成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趙振中笑著安慰道。


    “嗯!”小山子重重地點點頭,道:“長大了,我要做一個象大哥哥那樣會好多本領的人,也救助好多小弟弟、小妹妹!”


    ……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把那些喧鬧得累了的小孩子安撫誰著後,趙振中、周恬、周昊三人來到相對僻靜的地方談論起有關事情來。


    “那個小山子所說的王老師是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清楚?”趙振中問這段時間和李老道一起負責學校的周恬。


    “那個王老師來了不到一個月,就是8月份確定了四海學校老師後,你去忙酒樓之後才應聘來的”,周恬解釋道,“是義學的小學老師,應該是劉師兄麵談後決定的。劉師兄因為要到城裏負責酒樓,可能是想增加幾個小學老師能更好的教孩子們吧。”


    “一時沒注意到就出這樣的問題。我成了剝削階級,還要打倒我?!”趙振中不覺有些冷笑起來,不屑地說道:“現在的這些紅色政黨分子,除了從北麵貪婪又別有用心的鄰居那裏學會幾個詞語,愛給人亂扣帽子外,還會做什麽?”


    “嗬嗬,還會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周昊在一旁湊趣。


    “那我們是不準備加入了?”周恬問道。


    “現在這個時候加入他們一起胡鬧?自己把自己打倒?”趙振中接著又說道:“不加入,打倒你!加入了,一起胡鬧!那我們的到來還有什麽不同意義?!”


    “那到底要怎麽辦?”


    “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計劃行事,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為這些思想幼稚、激進的憤青牽扯太多精力”,趙振中決定道:“還是按以前說的,要是能同意我們的條件,我們現在加入也無妨;不同意,我們就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周昊在一邊搖搖頭,歎口氣道:“老趙,想讓現在的這些人同意我們加入後還保持相對獨立性,基本不可能啊。”


    “嗬嗬,你別忘了,這個黨是怎麽和南麵那位孫大先行者合作的。那可是全體黨員以個人名義加入另一個黨,還要保持黨的獨立性,在別人心窩裏發展自己的力量。我們不過是要求保持自己的相對獨立性,自行發展自己的力量,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的組織架構呢。相比之下,我們要求的條件並不高。”趙振中笑著說出自己如此要求的原因。


    “難!還是太難!”周昊想了想,仍不樂觀。


    “要是這邊的人是太祖的話,我們就是全部加入也無妨。可現在山東的兩位奠基者可都是接受北京那位守常先生指導,到過蘇俄的。”趙振中接著說道:“那位守常先生可是受黃俄羅斯思想影響不淺的人。”


    歎口氣,趙振中說道:“等明天我和那位王老師談談再說吧。”


    “老趙,那位王老師不會就是山東的另一位奠基者吧?”周昊懷疑道。


    “應該不會。他們兩人雖然有協作,但也應該是有地域分工的。現在青島不太可能兩位都出現,時機不對。”


    “今後我要是有其他事情忙不開的話,你和小昊要把義學和四海學校那邊盯好了,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這可是關係到我們未來能否改變曆史軌跡的根本所在。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啊。”趙振中看著周恬、周昊認真地說道。


    兩人也都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各自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趙振中趕到南窯島義學中,把王石甫找了過來。


    王石甫中等身材,有些偏瘦,穿著長衫,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幅書生模樣。


    “我是趙振中。你就是王石甫老師?”


    看著眼前身材高大、兩眼炯炯有神的少年,王石甫竟感到有些壓力,點點頭:“我是王石甫。”


    “那請教王先生,老師的職責是什麽?”


    “古語有雲:師者,傳道,授業,解惑。”


    “哦,那王先生傳的什麽道?授的什麽業?又解的什麽惑?”


    “不過是教一些小孩子識字罷了。”


    “嗬嗬,王先生敢做怎麽不敢承認了?不是要打倒我這個剝削階級嗎?”


    “這……”王石甫一時語塞。


    “王先生明白什麽是剝削階級嗎?”


    “就是不勞而獲的階層。”


    “那請教我哪裏有不勞而獲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我們租種太清宮的土地,靠收成收留孤兒、救助難民的時候,王先生在哪裏?我們上山下海辛苦勞作,換來錢物收留更多孤兒的時候,王先生在哪裏?!我們開辦義學,教授孩童識字、算術、明白道理的時候,王先生在哪裏?!我們靠自己的智慧,從外國人手中賺取利潤,開辦實業,收留更多孤兒、救助更多難民的時候,王先生在哪裏?!”趙振中毫不客氣,咄咄逼人地繼續說道:“我們努力的時候,王先生不知道就罷了,可現在我們正不斷獲得越來越大的成就的時候,王先生來到這裏就紅口白牙的說什麽我們不勞而獲,說我們是剝削階級,還要打倒我們。”


    “在我們付出不懈努力開始走向成功的時候,王先生出現了,拿著我們付出的薪水,卻教導我們耗盡財物收留的孤兒,要打倒我們。這種強盜地掠奪行徑王先生也能做到如此義正詞嚴、理直氣壯,真是高明啊!不去做強盜真是可惜了。”


    看著王石甫在那羞惱不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臉玩,趙振中更不客氣:“不管王先生在這裏如此言行是個人所為,還是秉承什麽組織的意思,我們這裏都不歡迎如此行徑。有什麽事情當麵談,不要背地裏做那讓人瞧不上眼的小人行徑。”


    “更不要自己不去建設,反而在別人建設有成時鼓動他人以打倒剝削階級的名義去實現自己個人或者組織的目的。說直白一點的,有能耐自己去建設,不要老想著破壞和掠奪別人的成果。”


    “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王先生可以去領了這個月的薪水離開了。我們這裏的剝削階級不歡迎你這種吃著我們的,卻還鼓動他人打倒我們的人。”


    王石甫聽完趙振中夾槍夾棒的一番話後,臉漲得通紅,張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沒說出來,尷尬的轉身走了。


    趙振中也看得出來,王石甫是那種書生氣很重的人,估計很多他自己說的話語也都是從別人或者書本上得來的。可這種人隻要聽信了一些說法,那就很難轉變過來。將他打發走,至少可以讓南窯義學這邊逐漸消停下來。可要想讓思想單純的小孩子不再相信那些說法,趙振中知道還要下一番功夫。


    曆史上的王石甫,也就是王誌堅,在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思想崩潰,去杭州半山寺出家為僧。1928年,由其兄王鐵佛從杭州找迴家鄉相州鎮。從那以後,他就脫離了政治組織生活。40年代的時候,被紅色政黨誤認為蔣光頭黨徒而槍殺。


    而現在,王誌堅到青島找到了鄧恩銘,把前後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特別是趙振中找他談話的內容更幾乎是一字不漏的複述一遍。說完事情經過後,王誌堅有些頹廢地說道:“我把事情辦砸了。可我完全是按照學習到的理論進行宣傳教育的啊,怎麽會這個樣子?”


    聽完王誌堅的訴說後,鄧恩銘沉思了一會兒,看到他有些消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我們知道他們曾經的奮鬥經曆,這對我們很有啟發。同時,知道了他們的態度,也有利於我們今後對其有針對性的開展工作。這個事情先放一下,等下個月老王來了再一起研究下怎麽有針對性地開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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