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9點多突然停電了,自然災害啊……


    …………


    徐晃率軍奮力殺出重圍,迴頭看時,五萬兵馬跟在左右的尚有約三萬餘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戰兵士卒,顯然,職業的戰兵比二線的輔兵更知道如何在戰鬥中生存。


    這樣的損失讓徐晃稍稍鬆了口氣,雖然損失了不少糧草輜重,不過軍團並沒有喪失太多戰力,看來今夜荊州兵的奇襲雖然看著聲勢不小,實際上卻並沒不是那麽有力,這更堅定了徐晃去宛城的決心。


    今夜一戰,徐晃確實是敗了,對手選在關中軍士集體鬆懈的節點上發起突襲,徐晃敗的是無話可說,不過要讓徐晃就此認輸可不容易,他本就是堅韌不拔的性子,更何況麾下還有戰力,讓他這麽損兵折將迴去說什麽也不會甘心,雖說糧草輜重丟了大半,可是隻要天亮之後和宛城外的趙雲軍團匯合,就能解了當下的燃眉之急。


    而且,徐晃也有義務把荊州兵增援張繡的消息告訴趙雲,讓他多多提防小心。


    所以在看到坎子嶺有兵馬堵截的時候,徐晃當即決定,從斜刺裏殺迴去,渡過白水,疾奔至宛城和趙雲會齊。


    “走,去宛城,這個仇,我不久就會迴來報的,”徐晃狠狠一咬牙,大喝一聲,領著敗兵往宛城方向趕去。


    敗軍行不數裏,前麵白河水攔住道路,好在似乎今年天旱水量較少,白河水寬不過十餘步,中間處深隻及膝,徐晃看了也未作多想,下令軍士涉水過河,自己領兵在前,命烏蘭古斷後,火速前往宛城。


    在個部曲軍官的傳令傳令下,三萬關中兵開始涉渡白水,此時天色已經大明,士兵從三更鏖戰到現在,早已是腹中饑渴無比,渡河時紛紛低頭、飲馬,不寬的河道上,一時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饑渴難耐的關中士卒此時也顧不上誰喝誰的洗腳水,一些軍士甚至撲到水裏,暢快的大口牛飲。


    徐晃見狀眉頭微皺,可是士卒饑渴,他也不便阻止他們喝水,徐晃抬頭看向四周,身後追兵並沒有殺到,而附近地勢平曠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伏兵的,一切似乎都很安靜,沒什麽反常的。


    可是正因為四周太安靜了,安靜的竟讓徐晃感覺到一股壓力,隱隱的徐晃總覺著有什麽地方不對,設計今夜劫寨的那個人顯然是個足智多謀之人,他會眼看著自己順順當當的和趙雲匯合到一起嗎。


    徐晃仔細查看了一圈,最終將注意力投到腳下的白河水之上,這白河是南陽境內的一條大河,便是今年天旱,也不見得河心處隻有及膝的水位,看那水邊上的淤泥一腳踩下去就不止三尺深……


    等等,徐晃眼中精芒一現,若是因為幹旱,那河邊的泥土縱然濕潤也絕不會像河底的淤泥一般,難不成是有人……


    或許是應驗了徐晃的擔心,眼看著兵馬有近半渡過白水,北麵遠處突然停聽到一陣水聲響起,聽得徐晃身軀一顫,一瞬間恍然大悟,驚聲叫道:“快,敵兵用水攻,快快遠離此地,”


    水聲由遠而近,一開始隻是嘩嘩聲,很快就便變成轟隆隆的巨大聲音緊接著就見河道上遊方向,一道白線出現在徐晃的視線之內,仔細一看,竟是一道幾丈高近百丈寬的巨浪湧向這裏,那巨浪如同一頭白花花的水龍,一路所過,摧枯拉朽將無數河邊的樹木連根拔起,尋常人若是被巨浪拍中,哪裏還能活得命去。


    遠遠的看到巨浪湧來,河中飲水的關中軍士驚叫著向河道兩邊地勢高的地方奔去,隊伍兩邊的人還好些,這些人要麽剛剛下到河邊,要麽已經快要渡過河去,如此跑不過幾十步,就能登上相對安全的區域,可是堵在中間的士兵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他們都在河中央的位置上,想要在勢如奔雷的巨浪湧來之前登上高阜,顯然沒有那麽容易。


    麵對這天地之威,任誰都無法保持冷靜的心理,即便軍紀森嚴如晉軍也是如此。


    隻見軍士們唿喊著,驚叫著連滾帶爬的往岸上跑,此時的他們恨不能爹娘多生出兩條腿,渾然忘記了軍令秩序,可偏偏這個時候河底粘稠的淤泥也和他們較上了勁,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速度根本快不上去,而且慌亂之中士卒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推擠,許多軍士一個立足不穩跌倒在水中,立即有無數隻腳從他的身上踏過,再也爬至不起。


    位於河心的軍士,隻有大約一半及時的登上了高阜,而在這個時候,巨浪終於來了。


    “轟轟轟,”如同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巨浪一口將河心最前方的數百晉兵吞入腹中,然後一路向前瘋狂吞噬下去,激流中夾帶著的碎石、斷木,不少被拍在浪頭之下的晉軍士卒連慘叫聲都沒傳出,浮出水麵之後已經多半沒了聲息。


    當然也有僥幸沒有被木石砸中的幸運兒,可他們也隻是幸運一時而已,這些人在白花花的浪濤中大聲唿救,拍擊著水麵想要上岸脫困,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一切的努力在洶湧的激流當中都是無用的,身上沉重的鐵甲這一刻不再是保命的依靠反倒成了催命的符咒,墜著他們沉入水底。


    而不少離岸較近的士卒也沒有幸免,洶湧的河水如同裏麵潛伏了無數條饑餓的鱷魚,一個浪花拍過,還沒等看清是怎麽迴事,已經有人被卷進水裏,再也找不到蹤跡。


    巨浪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一會的功夫,暴漲的水麵就漸趨平穩,水流也不在像之前那般狂暴湍急,隻是水位較之前大概上漲了不到一丈的高度而已,可是這道巨浪帶來的巨大破壞,卻無論如何也彌補不迴去。


    一浪打過,晉兵大隊整個被攔腰切斷,被浪頭卷走軍士足足有上萬人,隻剩下兩邊岸上僥幸逃過一劫的將士此時麵色發白的呆呆看著水麵,剛剛發生的一幕如同噩夢,讓他們一時不能接受相信。


    “這一連串的詭計,定然是山頭上那個姓龐的謀士出的,此人好奸詐的計策,”


    徐晃麵色慘白的看著洶湧的白河水,半晌才迴過神來,此時的他心口上仿佛有一把利刀在狠狠翻攪,痛得他直抽涼氣。


    上萬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精銳士卒啊,就這麽沒了,如果這些士卒真是戰死沙場倒還罷了,可是死在這等陰謀詭計上,怎麽能不讓徐晃痛心。


    可是他的對手顯然連讓他痛心的時間都不給,巨浪剛過,突聽白河西岸一陣喊殺聲傳來,竟是龐統、文聘領著大隊兵馬銜尾追殺而來,遠遠一看晉兵被白河水攔腰結成兩段,龐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看得出來水攻的效果相當不錯,留在西岸的這萬餘晉軍如今插翅也飛不出自己的手心,至於僥幸逃到對岸的晉兵……雖然脫離了他的掌控也不用擔心,到時自有兵馬收拾他們。


    “往下遊走,”麵對氣勢洶洶追殺來的荊州大兵,烏蘭古無心戀戰四處尋找路徑突圍,不是烏蘭古不敢應戰,實在是麾下軍隊早已疲憊不堪,連番損失編製不齊,根本沒辦法結成戰陣,讓這些士氣低落至冰點的將士如何抵擋這些乘勝追殺,如狼似虎的荊州軍。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見晉兵沿河向下遊逃逸,龐統不禁一聲冷笑,這支晉兵在他眼中早已是甕中之鱉,想跑,還能跑到哪去。


    冷笑聲剛過,就聽下遊一陣連珠炮聲響起,隻見一彪軍士溯流而上,為首一員老將當先截住烏蘭古去路,大聲喝道:“荊州大將黃忠在此,賊將還不乖乖納下首級,”


    隻見來將年近六旬,身材魁梧、皓首銀須,吼聲如雷,一雙虎目凜凜生威,隻是這一番淩厲出場,便令人生出畏懼之意,而在黃忠這彪軍出現之後不久,又是一彪軍從上遊殺來,正是被派去封堵白河水的大將王威。


    此時留在西安的尚有萬餘軍士,隻是先前連番激戰,剛才又被一場水攻驚丟了魂,轉眼之間又遭到三路荊州兵的三麵夾擊。


    背靠白河,又三麵受敵,烏蘭古已是無路可去,他見黃忠殺來,大吼一聲道:“弟兄們,跟這幫雜種拚了,想活命,隻有隨我殺出一條血路出去,”說罷,驟馬向黃忠迎去。


    “殺,”深陷絕望之中的晉軍將士此時也知道惟有拚死一戰,才有逃生的機會,大吼著隨烏蘭古殺向黃忠這彪軍隊。


    “老匹夫,讓開一條路,老子今天沒工夫理會你,”眼看黃忠靠近,烏蘭古大吼一聲一斧劈去,情勢窘迫,這一斧烏蘭古也是全力施為,斧上少說也帶著上千斤力氣,他見黃忠年老,才選擇從這裏突圍,可他那會想到,比起文聘、王威,黃忠才是三將之中點子最硬的。


    “狂妄小兒,”黃忠冷哼一聲,長刀一舉,“當啷”一聲蕩開烏蘭古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斧勢,就在烏蘭古目瞪口呆之中,反手一刀,劈向烏蘭古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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