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顧顥然開車送夏桐和夏乖乖迴家。到了家門口,夏桐正想下車去抱後座睡的昏天黑地的夏乖乖。


    他卻忽然俯身在她耳側,壓低了聲音說:“不請我上去坐坐?”


    嘶啞的男聲低沉中透著一股暗夜般質感,循循飄入她的耳中,犯著誘惑的罪。一時間,夏桐的唿吸有些微堵。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當然知道他話中透著的意思。況且現在的她和他,已經是公認的一對,此刻她若是再拒絕,似乎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男人微灼的唿吸輕拂過她的頸項,與此同時,空氣裏也升騰起一種窘迫的曖昧。


    今天,真的要和他,發生那水乳。交融的一切嗎?


    夏桐忽然有些害怕,腦子一片混沌。手掌已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抵住了男人的胸口,微帶喘息的說:“今天——不可以——。”


    顧顥然迷惑的看著她。


    夏桐一亂,開始信口胡謅起來:“因為我那個來了,不太方便……。”低垂著眼睫,幾乎不敢抬頭,臉蛋紅了一片。


    頭頂一聲悶笑,顧顥然鬆開了對她的掣肘,拍了怕她已幾近僵硬的肩膀,說:“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他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的看向她:“我會耐心的等待你準備好的那一天……。”


    ***** *****


    夏桐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逃迴了家,直到洗完澡,將乖乖哄睡覺後,依然無法從剛剛的車子裏的緊張中抽神離開。


    想到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她忽然覺得就像一場不可思議的夢。她不僅洗清了設計害沈吟流產的嫌疑,還答應了顧顥然的追求成為了他的女朋友,甚至於再一次迴到了nes,做上了夢寐以求的設計師……


    隻是,開心過後,心底裏悄然的一點痛楚,卻在這漫無止境的黑夜裏,開始劇烈的席卷而來。


    夏桐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心疼?明明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很完美。可胸口卻像是忽然破了個洞般,空落落的……


    赤著腳走到了客廳,夏桐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冰涼的威士忌,仰頭一飲而進,喝的又快又急,喉間仿佛灼燒了般疼,她卻始終恍然未覺。


    窗外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趁著濃黑的夜色,越加的淒厲寒人。夏桐走上前,關好半掩的窗戶,眼光隨意的朝外一瞥,驟然頓住。


    風雨飄搖間,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藍色法拉利停靠在公寓樓前,車身在雨中泛著雍容而內斂的冷光,雖看不清楚車牌號,但夏桐一眼就認清了那是誰的。


    與此同時,家裏的門鈴也響了起來,夏桐驚怔的放下酒杯,看著大門的方向,遲疑。


    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按門鈴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開始朝門板狠砸起來,像是在發泄內心裏濃濃的不滿。


    夏桐害怕這聲音會吵到房間裏睡覺的夏乖乖,終於還是走上前,遲疑了一下,打開了門。


    一個人影朝自己倒了過來,夏桐本能的尖叫,手掌推上那個黑影,拚盡全力的將他推開。


    竟然是——秦慕抉!


    濡濕的黑發淩亂錯落的披在額頭,那張慣常運籌帷幄的臉此刻竟慘白一片,伴隨著幾分不自然的潮紅。長睫輕輕顫動,微蹙的眉眼顯示了他的痛苦和不自然。單薄的襯衫黏黏緊貼在他身上,似乎剛剛才淋過雨。


    “喂……你怎麽了?”夏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他哼了哼,沒什麽反應。鼻息間縈繞著濃濃的酒氣,似乎喝了很多。


    這下,夏桐不禁犯了愁。現在是將他推出去呢?還是本著人道主義的情懷,照顧一下這位剛剛失戀,酒後發瘋的男人?


    聽著窗外雷聲滾滾,暴雨傾盆的聲音,夏桐歎了一口氣。即使現在將他推出去,他又能怎麽辦呢?喝了這麽多酒根本就不能開車,而且以他現在這種混沌不清的樣子隻怕也沒有哪個計程車司機敢送。


    想到這兒,夏桐半跪到他麵前,一手扶起他的上身,一手半抱住他的腰,勉力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秦慕抉醉的迷迷糊糊,眯著眼在她耳邊笑:“嗬嗬……你是誰……是誰?”


    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軀高大而精壯,重重的壓在夏桐的胸前,她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扶著他朝後退。慌亂之下,她一個不備,自己的右腳忽然絆了左腳一下。


    “啊……。”夏桐身體失去平衡,直直的朝身後的沙發倒去。


    幾秒後,身體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隔著淺薄的白襯衫,秦慕抉的體溫源源傳給她,而那張有如斧琢刀雕般俊美的男性臉孔就俯在了夏桐的上方。


    兩人急促的唿吸近在咫尺,滾燙的臉幾近相貼,夏桐的手心發燙,心不由的慌亂。


    掙紮著想推開他。


    可手剛觸及他結識的胸口,卻被他反手一扭,扣在了身後,一個吻重重的壓了下來。


    “唔……。”夏桐睜大眼,愣神的瞬間,長舌便直驅而去,霸道的攫取她輕顫的甘甜。一如五年前,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就侵入了她最脆弱柔軟毫無防備的地方。


    舌尖輕勾開她的紅唇,和她一直閃躲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他吮吸著,舔吻著,著她的唇瓣,力度讓她隱隱泛疼。


    夏桐想退縮,無奈卻根本掙脫不開他有力的鉗製。


    如果不是他鼻息間重重的酒氣,夏桐簡直要懷疑他剛剛一切的狼狽,一切混沌都不過是故意做的一場戲。


    男人的唿吸漸漸加重,開始不再饜足與隻是唇舌相挑。粗糲的手掌順著她卡其色的衣擺滑上了她的衣內,在背上摸索,沿著她脊背的曲線一直撫摸到她的粉臀,用手指劃著圈。


    溫度越來越高,每移動一寸,夏桐便敏感的輕顫連連。


    忍不住伸手握住他作亂的手,喘息著說:“秦慕抉,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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