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京裏的夫人們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若得罪了哪個在受一次罰,幹脆別在上京混了趕緊打道迴府得了。


    “你倒是說說,現在外邊兒又有了什麽新傳言?”


    亦卿不是不在意,實在是在自從上次之事後,她就在沒出過府,而身邊的人又出奇的統一什麽都不說。她問了薛芳才知道自己說漏了趕緊轉移話題。


    “宮裏可是險惡的很,咱們能避開就避開吧”


    她是心疼亦卿,不想在敗壞她的名聲,可亦卿卻是鐵了心了。


    “今天還是要進宮,你也知道我的名聲已經不好了,那麽今天就用來給我正名。”


    說著目光便深邃起來,薛芳知道勸不住了也就不在說了。


    “你自小就有主意,我是勸不動你了,你要去就去吧隻是這次可不能在挨罰了。”


    “今天絕對不會,她們的心思我大約也知道一些。”


    薛芳疑惑;“知道什麽?”


    亦卿隻搖頭不語,多說無意。


    早飯剛過蕊珠便來了北苑,見文絹在外邊兒指導著丫頭掃地,便上前笑道;


    “文絹姑娘在忙啊”


    猛然看到她文絹還有懵,她不是去伺候那個女人了嗎?好長時間沒來過了今日怎的突然冒出來了。


    “是蕊珠姐姐呀”


    見她笑得和善蕊珠便直接道;


    “勞煩姑娘傳一聲,羅姑娘要我過來給二夫人傳句話。”


    傳話?文絹疑惑的望了她兩眼,總覺的哪裏有些不對,隻是見她笑的溫和文絹也不好為難她便道;


    “姐姐等會兒吧我這就去。”


    “好。”


    亦卿正在薛芳和風鈴的幫助下選了一支赤金打造的芍藥,做工極為神似,文絹說出蕊珠的來意後,風鈴當下便哼了一聲;


    “她們兩個能有什麽好事兒?要我說直接讓她迴去,省的心煩。”


    話音剛落便遭到薛芳一記白眼。


    “別沒大沒小的,夫人還沒開口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瞧著風鈴嘟了嘴亦卿這才吩咐道;


    “讓她進來。”


    “是。”


    蕊珠進來的時候頭也沒抬的先行了禮,亦卿坐在榻上瞧著她。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起來,姑娘要你傳什麽話?”


    蕊珠起身後恭敬的站在一旁,微微垂著頭道;


    “姑娘說一會兒來見夫人。”


    說完便沒了聲,亦卿等了一會兒才道;


    “就這個?”


    有些疑問。來就來吧還用得著提前來通知一聲嗎?說完蕊珠抬頭望著她,似乎有些為難,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有什麽事兒直說無妨。”


    蕊珠聞言立時便笑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姑娘給後院重新起了個名字叫落秋閣,奴婢想著也算是府裏的事情,怎麽著也得告訴夫人。”


    見她笑的一臉和善。完全是來稟告自己的意思。


    “知道了,不過是個院名現下她既然住著便由著她就好,隻要她順心便好。”


    一席話說的很識大體,蕊珠認真的瞧了一會兒,絲毫不滿的痕跡都沒有,心下不禁懷疑起自己。


    “隻是夫人,這院子畢竟是北苑的,您恐怕還不了解二爺的脾氣,隻要是北苑的東西別說是園名兒了,就是有什麽物件兒都不許亂動的。我看您還是給二爺說一聲,免得到時候他生氣。”


    說的完全是為亦卿著想,隻是怎麽聽都覺得哪裏不對。


    “你在二爺身邊多久了?”


    不妨被問了這麽一句,蕊珠雖疑惑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算上二爺去禹州的這些年,也有三年了。”


    “三年年頭不短了。”


    亦卿隻道了這麽一句,便再無下文,蕊珠卻越來越沒底,今日前來完全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是她沒猜透亦卿的心思,還是故意在自己麵前裝作鎮定。她就不信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相公如此過份寵愛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


    “我知道了。你先迴吧”


    蕊珠雙眸微閃有些不甘,該說的都說了在留下已無意義了。


    “是。”


    蕊珠走後風鈴便得了薛芳的吩咐去拿朝服,她則到了亦卿跟前。


    “蕊珠倒是比冰俏聰明。”


    “聰明多了,看來她們這姐妹之情也快到頭了。”


    薛芳明白她的話。同蕊珠想比冰俏才是真性情,冰俏雖然有些跋扈可若是沒有蕊珠在身後出謀劃策也顯現不出她的穩重來。


    “姑娘來著做什麽?”


    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的薛芳直搖頭;


    “在二爺麵前可不許這樣。”


    “一會兒她來了不就知道了嗎?芳姨,你就不要操心了,老的快。”


    瞧亦卿說的一本正經的,薛芳不禁氣結。她難道老了嗎?


    先說靖澤春被靖澤辰叫走後到現在都沒迴來,羅沁過來的時候帶著冰俏,穿著桃紅寬袖小襖,下著大紅色長裙,見到亦卿的時候心下先讚了她一番,粉色的小坎肩搭配上月白色的中筒小襖,在配上一襲同色的撒花裙,她似乎看懂了靖澤春的眼光。


    “來了,趕緊坐下。”


    見她過來,亦卿禮貌的起身,指著一旁鋪了毛墊的軟塌說道。而羅沁也不客氣,許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對於這種禮節有種理所當然的態度。


    剛入座便見搭在屏風上玄色朝服,隨意的道;


    “靖二爺沒有官職在身,所以你也隻能穿這玄色的,我覺得那紅色的朝服才是最漂亮的,不僅代表權利與富貴,更代表了一個女人的殊榮。”


    亦卿也隨著她望了一眼,微微一笑。


    “你說的在理,隻是這世間之事又豈能事事順心,好與不好都不過是心中的罷了,有些事強求無果,便無意義。”


    羅沁聽聞雙眸帶笑,似乎有些讚賞。


    “還是夫人看的清明還是說說你今日進宮一事吧宮裏的那些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論是什麽咱們都不能怪她們那麽問題來了,若是咱們這些宮外人受了氣失了麵子,該如何討迴來?”


    亦卿心下微動,她不會是要提醒自己一二吧


    “姑娘覺得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很簡單,隻要規矩全了那麽多雙眼睛瞧著呢沒人會故意為難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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