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瞧她沒邁步的意思、似乎還是要說什麽?上前一步她手裏奪過食盒拉著她便走,如此這般蕊珠也隻好跟著了。亦卿又吩咐風鈴;


    “你去告訴文絹,讓她去廚房的時候多聽、多看,迴來好好與我說說,讓劉嬤嬤在咱們這守著,沒什麽事發生最好。”


    但是不得不防著點,亦卿又心底補充了一句。現在她既然知道了趙環對靖澤春的意思了,那靖澤辰和趙氏又是她的親表哥表姐的,對自己若是心存善意那就奇了怪了。可是她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之前在秋家的時候在不濟也是自家姐妹,還能鬥到哪裏去,如今可是她孤身一人,難免不能顧慮周全,這是對她最大的考驗,可還要硬著頭皮去做。


    沒一會兒劉婆子便跟著風鈴來了,神采奕奕的瞧著氣色不錯;


    “夫人,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劉婆子雖然年紀大了,辦事卻利索著呢!”


    見此亦卿倒是穩定了不少,不管能不能辦好、隻要她有這份心現在對亦卿來說,就多了一份安穩。


    “嬤嬤,你就在咱這守著、看看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人來,都是些什麽人?來做什麽?”


    亦卿簡單的吩咐一下、劉婆子立時便懂了,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容易的很,立時保證道;


    “夫人放心,老奴定能做好這事兒。”


    見她表情認真、亦卿雙唇微抿便是微笑,劉婆子到覺得她比往日溫婉了不少。披了披風同風鈴出了門、便瞧見遠遠的薛芳和冰俏走了過來,冰俏在前邁著小步、子走的不疾不徐的,一身鵝黃色長裙、在這冬日裏到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亦卿看著看著不由的便眯了眼,每當她捉摸不定或是思考的時候,都會做這個動作,時間長了便成了習慣。


    待她們走近了、亦卿竟然又驚訝的發現她頭上、竟然插了一直小小的玉簪子,渾身晶瑩剔透的、比之自己的可差不到哪去了。如此的裝扮在加上那明顯施了胭脂的臉頰,亦卿真的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丫頭。正在她打量的時候冰俏已經到了跟前、這次竟是連行禮都省了;


    “夫人要去南苑,蕊珠姐姐叫我來帶路。”


    風鈴早就看她不爽了、今日她竟然又這麽放肆本想說點斥責她的話。想了想又說不出個什麽來,最後還是亦卿開了口;


    “有勞冰俏姑娘了,芳姨把屋子收拾一下,免得二爺迴來帶點時候覺得亂。”


    “哎。老奴這就去。”


    亦卿一直盯著冰俏的神色、當他提到靖二的時候,她明顯的緊張了起來,竟然還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玉簪,這一舉動有點像心虛、可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女子要見心愛男子時的緊張。冰俏在前帶路、亦卿帶著風鈴在後,一路上見到的下人遠遠的都悶頭行禮。嘴上還喊著冰俏姑娘,雖看不到她的臉色、但瞧見她微微頷首,亦卿便明白她這通身的氣質、應是長久以來練就出來的,那她和蕊珠在北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位?


    “蕊珠姑娘,你覺得二爺是個什麽樣的人?”


    隻走路未免太過於單調,亦卿便選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說說,冰俏卻停了步子、轉身,謹慎的望著她;


    “夫人怎麽會突然這樣問?”


    瞧她一臉的戒備、亦卿恍然一笑;


    “你同蕊珠在他身邊的時日定是不短的,所以就想問問你們、免得將來我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這話說的相當直白,隻是冰俏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狐疑的看了她半響。也瞧不出個什麽、轉身繼續走去,半響亦卿還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這才聽她說道;


    “北苑除了我和蕊珠姐姐、便隻有夏鬆了,我們自然了解二爺。二爺不喜歡有人隨便動他的東西、否則他會很生氣;書房是禁地,誰也不能進當然除了夏鬆。”亦卿聽聞到真不知道、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他,在上京竟然還有這麽多的禁忌,似乎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之後遇到的丫頭越來越多了起來、南苑應該不遠了。又走了一段拐了彎便豁然開朗,大紅綢布把燙金的南苑兩個字圍在正中,門口豎著一長梯、上邊兩個家丁、一人手裏一串紅燈籠,在丫頭的指使下努力在掛正一些。


    進了門便是好一陣熱鬧景象、隻是光這前院就比北苑大出了一倍。全都掛著大紅綢花,丫頭來迴穿梭著、步履匆忙卻絲毫不顯淩亂,完全可以看出靖府的水準了。


    冰俏直直的穿過前廳直達後院,這後院同北苑是大不相同了、亦卿跟著她進了前邊的院子。這應該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而這裏應是靖澤辰同趙氏的住處,冰俏見沒人便和同亦卿說道;


    “夫人,您先等等、我出去問問大夫人去哪了。”


    見亦卿點頭、頃刻見便隻剩了她和風鈴兩人,亦卿也不敢真的坐下、隻得站在門邊瞧著院裏的丫頭,來來迴迴的像旁邊的院落而去。雖瞧不見但也能猜到,那裏估計就是靖渝的住處。?看到這宅子亦卿不由的想起了靖二說過的,靖澤辰官居三品官位可不低了,繞是這麽大的官兒、卻隻有這麽一座宅子,但單麵積來看也不算小了,可是在算算這靖家的人口,個個都已經成年、卻還擠在一起到真是有些小了,在想想靖二、不會是一直都由靖澤辰來養活的吧!這想法讓亦卿一驚,難不成自己這夫君是個不學無術的主兒、全靠他大哥來養活?


    昨日一迴來就不見了他的影子,怎麽著今天也該露個麵了吧!來之前說的話就模淩兩可的,現在怎麽著也得好好問問他了。


    “你是誰?”


    突然一聲嚴肅的嗬斥、從身後而來亦卿心下一顫,條件反射的迴頭,便瞧見原本空蕩蕩主位旁、站了一身穿金色華服的婦人,體態豐腴,頭上戴的是一套不知什麽花色的赤金頭麵,最耀眼的當屬正中鑲嵌的那顆拇指大小的珠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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