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還趴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看譚奕軒進來,便軟軟的問:“誰呀?”


    “樓下的。”譚奕軒還囧著呢,好在他臉黑,就算臉紅了也看不出來什麽。


    “樓下的跑上來幹嘛呀,我們又不認識人家。”蘇菲累死了,說完眼睛咪咪的想要睡覺。


    譚奕軒看著這丫頭沒心沒肺的,他真不知道蘇菲做起來的時候能那麽叫,耳朵邊還有她那能讓男人骨頭都酥麻了的叫聲,他發現自己又想了。


    如果再對她動手,怕是人神共憤了吧!


    他也把衣服脫了,手腳並用的將她圈在懷裏讓他睡。蘇菲還真不長記性,身上什麽都沒有,就這麽敢在他懷裏睡,還睡的特安心。


    直到他電話響了,傳統的默認的電話鈴聲,蘇菲先聽到,覺得煩死了:“奕軒哥,你的電話太吵了!”


    “我去接。”他拿了件衣服去接電話。


    “奕軒,你在哪兒?”母親鍾新蘭的電話打了過來,劈頭就問。


    “怎麽了,媽,我這幾天在我戰友那兒,先不迴家。”譚奕軒說道。


    “什麽戰友?住哪兒的?”鍾新蘭顯然不信,立即問道。


    “媽,你幹嘛?”譚奕軒被母親這質問的語氣弄的有些不耐煩了。


    “沒幹嘛,你媽我還不能關心你嗎?”鍾新蘭這幾天總不安心,兒子前天晚上也沒迴來,今天晚上又說不迴來,就怕有新情況,“對了,你對醫院的亞蘭感覺怎麽樣?”


    “沒感覺,媽,我現在、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譚奕軒真被母親逼的不耐煩。


    “你怎麽能不考慮,你現在都多大了你知道嗎?你都快二十七了,又天天在部隊裏混,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我跟你說,菲菲那丫頭你就別圖那心思了,人家現在婚姻幸福的很,聽明白了嗎?”鍾新蘭就怕兒子還癡戀著菲菲,立即說道。


    “好了,媽,我心裏有數。”他不能告訴母親,他已經和菲菲在一起了,要是母親知道剛才他和菲菲做的事,恐怕要暈倒吧!


    “你有數,你要有數我就不用這麽操心了。”鍾新蘭對兒子真是又氣又惱的,這會兒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譚奕軒不想多說了:“好了,媽,我先掛了,晚安。”


    他將電話掛了之後,一迴頭就看到蘇菲在看著自己。


    “繼續睡吧!”他轉迴去,“怎麽了?”


    “蘭姨叫你迴去啊?”蘇菲趴在他的腿上,心裏微微不爽。


    “也不是,就是問我在哪兒?”譚奕軒看她一動,露出一大截美背出來,他拿一旁的薄被給她蓋好。


    “她一定就是叫你迴去相親。”蘇菲又想起了醫院那個胡亞蘭,人家可是軍總醫院的醫生,看著也挺清秀,不用說就知道是蘭姨會喜歡的類型啦。


    “可是我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更不會再見麵。”譚奕軒迴道。


    “那你對誰有感覺呀?”蘇菲當然知道啦,就是還是會有些不爽,女人的心還是很小的。


    “你說我對誰有感覺?”譚奕軒聽著這話嘴角勾出笑從,手伸到了她的腋入握住一顆軟軟的桃子,“我剛才表現的還不夠徹底嗎?”


    “奕軒哥,你變壞了。”蘇菲說著,再不趴在他身上,把自己包成了一個蠶寶寶滾到另一邊床角去了。


    譚奕軒頓時心情變好,趕緊的追直去,一直拉她的被子,直到開了一個洞他自己鑽進。


    不一會兒他的衣服被扔出來,馬上聽到蘇菲軟軟的求饒聲。


    “奕軒哥,不來了。”


    “呀,別那麽深!”


    “慢點兒,慢點兒好不好?”


    “嗯。。。”


    “再溫柔點兒,好深了!”


    她怎麽能沒想到,她越是這麽一聲一聲的嗔著叫著,譚奕軒越是來的狠。


    等做完到半夜,蘇菲餓的腿發軟,發現自己沒吃晚飯。


    “奕軒哥,我好餓。”


    “我去弄吃的。”他二話不說,脫了衣服出房間,


    蘇菲看著他生龍活虎的,不由的嫉妒起來,明明做了那麽累人的事情,他反而精神那麽好。自己就像泡了水的棉花,卻也動不得。


    蔣曼茹一覺醒來,病房內有暈黃的光,安安靜靜的她連自己的心跳都聽得見。


    母親要守夜,她沒同意,而且她現在是真的好多了,也想看到父母為自己辛苦。


    她知道哥哥也受傷了,估計還在醫院,也要爸媽照顧。頓時她恨起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


    心想天亮之後,就跟醫生說出院的事情吧!


    這麽醒來,隻覺得口有點幹,她想動一動,去給自己倒杯水。


    “你要什麽?”黑暗中男人的聲音響起來,她身子一顫,不用判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順著聲音的方向,就真的看到蘇恆坐在床邊不遠處。在黑暗中,他一點動勁也沒有,以至於她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你是想喝水嗎?”蘇恆說完,便起身給她倒了一溫水。


    蔣曼茹想要坐起來,蘇恆立即放下水杯,給她調床,又拿來一相枕頭讓她可以墊著。


    “這麽晚了,你還是迴去休息吧!”蔣曼茹實在受不得他這樣,她知道他現在對她很內疚,可是她並不需要。


    蘇恆苦笑,他也想休息,但是也要他能睡才行。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眼前的女人在他身邊七年,加上學校那些時間光,足足十幾年。


    以前,她就像空氣一樣,雖然在她身邊,但是從來不爭不吵,甘心的當一個影子。


    可是大學畢業那晚,他們發生了錯誤的一夜,父親強勢介入,他們迅速結婚。


    他並不愛這個女人,他蘇恆要的不是這樣一個女人,話太少,性子太軟,存在感太弱。他要的是一個可以跟他並肩的女人,而不是一株菟絲花,那麽依附著他。


    現在陸青迴來了,他們都清楚自己要什麽,他也不想再繼續這樣的婚姻,理所當然的他就要離婚。


    他是真的離了婚,卻發現遠沒有想像中那麽快樂。第一晚他躺在那張床上睡時,他以為自己會睡的很安穩,但是突然半夜驚醒了,也不是噩夢,就是醒了再也睡不著。


    以前他也有過,半夜醒了睡不著,然後就開始剝懷裏女人的衣服。在床上曼茹非常順著他,她身體的柔韌度又極好,能讓他弄成各種的姿勢,而他又喜歡在床~上玩些花樣。


    他和蔣曼茹,床上真的非常契合,契合到即使他不愛她,但是結婚的七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到外麵去偷吃。


    那晚,他懷裏空落落,於是去書房加了一夜的班。


    以前也不是沒跟她分開過,他出差一兩個月都有,也不曾說會想這個女人。


    可是這次莫名的,在這那麽熟悉的房間,睡了那麽多年的床上突然沒這個女人,他很不習慣。


    他也隻認為是不習慣而已,卻沒有想到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他踢掉了自己的孩子。


    “你先喝水。”他將水遞過來她。


    “謝謝。”蔣曼茹接過了水,喝了一口便放在一邊,“我知道你很內疚,不過那天的確是意外。哥哥綁架你在先,是他的錯。而且你也沒有想到我會衝過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對我的,我不怪你,真的。”


    蘇恆笑了:“我這麽對你,你還不怪我,蔣曼茹,你好虛偽。”


    蔣曼茹臉一白,以前有時候蘇恆心情不好,也會對她說些不好的話。但是虛偽,落在她身上,她心隱隱的還是痛了。


    “你迴去吧!”蔣曼茹低聲說,她不跟他辯,反正是說不過他的。


    他又不說話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坐這裏?在家睡不著,加班看著那些文件郵件,仿佛在看火星文字。而且他根據坐不住,相反坐在這裏,就這麽靜靜的看她,他發現自己能很快的平靜下來。


    見他不說話,她也不好再說,水也喝了,他不走她也趕不了,她隻好閉上眼繼續睡。


    他忙過來給她把床再調好,然後又坐迴原位置。


    “恆恆,你真的不用對我感覺到內疚的。以前本來就是我強求的,現在你跟青青在一起了,我也祝福你們,必竟你們才是相愛的一對。這次是意外,我哥哥搞不清楚狀況,不過我相信這次之後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他坐在這兒,她真的沒辦法睡的,所以隻好把問題談開。


    “誰說我對你內疚了,你想多了。”蘇恆真不想聽到她說這樣的話,特別是那個恆恆。連母親都不這麽叫他了,她還恆恆前恆恆後的,蘇恆之前特反感她這麽叫自己。


    好幾次他糾正她,她改過幾次,後來不知不覺的又恢複了,他也懶的再糾正了。


    蔣曼茹被他咽迴去,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他還在這兒做什麽呢?


    “你睡你的,我坐一會兒就走。”他覺得自己的口氣惡劣了,緩了緩語氣說道。


    她怎麽睡呢?他坐在那兒,氣場太強大了,她根本沒辦法睡。不過她現在身體實在弱,不會兒還是睡著了。


    他也感覺她的唿吸平穩了,他不由的過去。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小臉顯的更加憔悴。


    他發現自己想吻她了,喉頭好幹,他緊緊的咬著下唇,他是對她內疚,可是既然已經離婚,他也和陸青在一起,就不應該糾纏,所以,他生生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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