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男人擠坐在一輛摩托艇上,顯得非常擁擠。楊紅君坐在中間,人被夾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楚宗平發動摩托艇,油門轟鳴的聲音被ng聲音所淹沒,摩托艇在漆黑一團的大海上馳騁起來。氣溫很低,飛濺而起的ng打濕了三人身上所穿的衣服。


    何華冷的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楊紅君貼在兩人中間,冷風被楚宗平壯碩的身體擋住了。楚宗平緊盯著前麵,臉色嚴峻,在海麵上一路風急電掣,很快就到了海岸邊。


    由於這裏礁石眾多,楚宗平行駛的很慢,終於摩托艇碰在一塊礁石上,再也行駛不動。楚宗平喝令何華和楊紅君下來,淌著海水而過。他對楊紅君說道:“一定在跟我小心手裏的箱子。”楊紅君聞言,鄭重的點點頭。三人就在礁石上小心翼翼地走著。


    很快就到了海岸邊,隱隱約約聽到前方有警笛的叫聲。楚宗平臉上變得難看起來,他急促的對二人說道:“動作快點,警察也過來了。”三人身上的衣服已經透濕了,在岸上被冷風一吹,禁不住都打起哆嗦來。三人麻利的將身上的救生衣脫下來,隨手扔在路旁。


    楚宗平幾乎是跑著上了堤岸,楊紅君和何華兩人在後麵跟著。楚宗平走到停車的地方,手裏緊握著槍,在黑暗中觀察了一下。確認四周並沒有人,就叫楊紅君將箱子交給他,並趕快著汽車開過來。楊紅君跑向汽車,坐上了司機位置處。用鑰匙迅速打著火,轟著油門就開過來了。楚宗平和何華兩人正在路口四處張望,沒等汽車停穩,兩人都上了汽車。


    “快往小路上開,警察就在附近。”楚宗平著急地說道。楊紅君一言不發,加大油門飛馳而去。一路上並沒有與警車碰麵。楚宗平緊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小路上坑窪不平,汽車開的並不快,很是顛簸。三人的樣子雖然都很狼狽不堪,但是卻安全完成了交易。


    “錢漢,跑到哪裏去了!怎麽辦事的?我們差點被他害死了,何華,你迴去一定要跟我好好用家法處理這件事情。”楚宗平麵色陰沉地說道。話語裏透露出殺氣。


    “是,大哥,我會叫錢漢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何華在一旁說道,態度非常嚴肅。在他的心裏卻充滿了對錢漢的擔憂。畢竟錢漢是跟他的,兩人是多年的搭檔,兄弟情義很深。但這次老大發話了,可能保不住錢漢。何華想跟楚宗平求請,但楚宗平此時正是氣頭之上,於是不敢吱聲,但適得其反。他心情煩躁,卻又無處發泄。他卻不知錢漢已經身處在生死邊緣。


    再說錢漢莫名其妙碰到了一名槍手,手上有三個曾經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被這名槍手幹掉了。錢漢嚇得麵如土色,再加上楚宗平在對講機裏大發雷霆,錢漢忽然間對自己充滿了悲哀的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好象裏外不是人一樣。


    那名槍手幹倒了幾人之後,就駕車飛馳而去。錢漢自從出道以來,何曾吃過這麽大的敗戰,為了在其它人麵前自己兄弟情義深重,就駕駛汽車與幾個人一起追趕。


    三更半夜,沿海大道上很是冷清。兩輛汽車一前一後,飛馳追逐。前麵那輛車發現錢漢追過來,突然在前方一個急刹車,一百八十度漂亮的掉頭,駕駛技術非常嫻熟。同時從那輛車裏對著錢漢那輛汽車射出幾槍。火光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明亮。


    錢漢所駕駛的汽車輪胎上中彈,橡膠外胎漏氣,又是在高速行駛過程中,外輪胎從輪軸中脫落下來,隻剩下汽車的鋼圈,在水泥地上摩擦,一溜火星冒出來。整個汽車的重心變了,失去平衡。錢漢對汽車也無法控製。汽車就象脫僵的野馬一樣,突然飛了出去。


    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之後,落在道路的欄杆旁邊。欄杆都被撞倒了一大塊。汽車側翻在道路邊。其中有一個人,可能沒有係牢安全帶,整個人從汽車裏麵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迅速流淌在那人四周,眼見著活不成了。


    前麵的那輛汽車,緩緩經過側翻的汽車。汽車玻璃搖下來一半,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來。錢漢正躺在車裏,他的一隻腳被儀表盤架卡住,抽不出來。他感覺自己那隻腳一點知覺都沒有。正無可奈何時,陡然見到對麵汽車上的那張臉,不由的全身一震。


    那張臉看上去非常冷酷,眼神裏有旺盛的殺氣顯現。錢漢清楚聽到油箱的油“滴答、滴答”的滴落下來,他吃力的往後座上看了一眼,後麵有一個人全身是血躺在座位上,車門已經完全變形了。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頭軟軟的耷拉著,顯然已經死去。


    錢漢望著那輛車緩緩離去,心如死灰。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到死他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裏。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錢漢乘坐的那輛汽車已是麵目全非,燃燒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散布四周。


    那輛汽車加速離開,駕駛這輛汽車的人一頭短發,身材健壯,臉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人是一名女子,白暫的臉龐上也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兩人都默不作聲。


    終於那名女子打破了沉默:“你又殺人了,我怕孩子出生後會遭到報應!”男人一聲不吭,腳下一踩油門,加速開起來。女子繼續說道:“你殺人的時候,就不能想想將要出生的孩子嗎?虎哥,我真的很怕啊?”女子越說越激動,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滴落下來。


    男子聽後非常煩躁,大聲打斷了那名女子:“那人說自己是警察,要來查我,你叫我怎麽辦?你放心隻要過了今晚,我們就安全了。以後等我們兒子出生,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我有一種預感,今晚我們很可能逃不掉。”女子抬頭望了一眼那男子,悠悠地說道。剛說完,就聽見遠處有警笛聲響,刺破夜空。那名女子聽到後,臉上出現慌亂的神情。


    隻聽“嘶”一聲響,那男子果斷踩上刹車,往右邊猛打方向盤。整個汽車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那男子手腳聯動,將汽車駛入到堤岸的一條小路上去了。身後警車唿嘯的聲音轉瞬而至。這輛汽車上的男子正是赤虎、女子是黃鶯。


    兩人在出租屋裏躲了一天,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文飛的房屋被炸,但無人員傷亡。赤虎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而黃鶯的心裏卻感到有些欣慰,她對文飛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情感。緣於那次抓獲文飛,與文飛獨自在小黑屋相對十幾分鍾的情形,令她終生難忘。


    本來赤虎與黃鶯準備今晚就要離開濱州的。赤虎都聯係好了船,在公海裏等候。自己隻要能夠駕駛飛艇駛到公海裏,就可以安全逃離。沒想到意外情況發生了,在到達海邊的時候,碰到有人盤查。赤虎以為行蹤暴露,就開槍殺了盤查的人,瘋狂逃躥。


    錢漢竟然還派人追過來,最終卻又是搭上了幾條無辜的人命。錢漢死的實在是不明不白。如果他知道追擊的人是攪得整個濱州市天翻地覆的七色殺手集團的首領赤虎的話,估計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去惹七色殺手。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一樣。


    後麵的警車已經發現了赤虎的蹤影,警車裏麵坐的是路鳴。他本來在警察局的信息管理中心,追查楊紅君的信息。他已經跟江月明通報晚上楊紅君與楚宗平一起參與販毒的事情,江月明經過良久思考後,對路鳴作出指示。為了保護楊紅君的生命安全,也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決定這次隻是進行監控,不去圍捕楚宗平等人,以免剛搭上的線索中斷。


    路鳴查到楊紅君的交易地點之後,就帶著幾名警員到附近去查看。還未到達那裏時,就聽見幾聲槍響。路鳴怕楊紅君有事,於是打電話迅速召集人手過來幫忙。


    涉槍案件是重案,作為一名警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等附近的警員趕到後。路鳴首先到達槍擊的地點勘查,看到地上直挺挺的躺著三具屍體。


    經過現場辨認,發現死的人都是速龍公司楚宗平的手下。三名死者均是頭部中彈,現場有幾枚彈殼,對於那彈殼路鳴太熟悉了,與搶劫文物現場的彈殼如出一轍。路鳴可以證明開槍的人,就是七色殺手中兩個還末被抓獲的赤虎和黃鶯。


    路鳴真沒想到,在調查販毒案子時,竟然陰差陽錯發現了赤虎和黃鶯的兩個人的行蹤。不由的苦笑一聲。路鳴正要考慮要不要到海上去搜索。


    指揮中心來電話,告訴他在沿江大道有兩輛汽車在互相追逐,還有槍聲響起,要路鳴帶人去阻截。路鳴聽到後,馬上命令現場警員全部上車,打開警燈追擊罪犯。在警車上麵,路鳴打了金方的電話,告訴他發現了七色殺手的蹤跡。金方迅速組織國安局的人展開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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