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你來了。”文飛從地上站起來,對楚宗平招了一下手。楚宗平看到了,就往文飛這邊走過來。文飛臉上擠出一些笑容來,神情有些落寞,望著楚宗平。


    “現在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的保安公司還開的下去。”楚宗平看到文飛這副模樣,很是惱火,氣衝衝的大聲說道:“我比你還慘,這批文物的保額是兩個多億。我的保險公司要破產了,保險公司一倒,我整個速龍公司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現在我要破產了!”


    “錢財是身外之物,楚大哥,不要看的那麽重。”文飛有意笑得很大聲,繼續說道:“隻要我們的命還在,就還有機會賺倒這些錢。你知道這裏發生了慘烈的槍戰嗎?如果我沒有穿避彈衣的話,就已經死在這裏了。萬幸的是,這夥劫匪隻是搶文物,並不想殺人,要不這裏的人全部都會被他們殺光的。他們是一夥受過訓練的職業軍人。”


    聽到文飛這樣說,楚宗平不好發脾氣,長歎一聲,拍拍文飛的肩膀,以示安慰,一言不發,就轉身走開了。何華帶著一幫人跟在楚宗平後麵。個個都是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


    周圍的人都在忙碌,相關部門的人還在陸續不斷的到來,現場被警察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周圍一片狼藉。宋俊和餘偉、路鳴等人一起走過來,他們個個神情沮喪。第一單業務就遭到如此大的失敗,心情可想而之。


    “這次幸運的是,死亡的人數的並不多。隻有兩個人死了,還有五、六個人受傷,沒有一個是重傷的。這次我們保安公司,可是一敗塗地啊。”宋俊走到文飛麵前苦笑著說道。


    “聽說劫匪也有一死一傷,我們也算不上是一敗塗地啊。”鄧玉兵並不這樣認為。


    “但是我們是負責這次安保任務的保安公司啊,現在兩件保護的文物被人家搶走了,我們的公司還開得下去嗎?”文飛反問道:“這還不算是一敗塗地嗎?”然後又欣慰地說道:“大家都沒有事,這一點倒是非常幸運。”


    “剛才我聽路鳴說,江月明局長和許瑞山市長也會到現場來,這次濱州市可捅了一個大婁子了。如果不能追迴這批文物的話,他們兩個領導都要為此事負責。”宋俊苦笑道。


    “政治上的事,我們無能為力。但是如果我們能夠追迴這批文物,就可以將功贖罪。我想要追查這幫人,現在這種情況,政府會全力支持我們的,會給我們提供各種資源的。你們願不願意一起幹?”文飛的目光如炬,體內燃起了一起旺盛的戰鬥之火。


    “我加入。”宋俊神情冷峻,眼睛裏閃著亮光。餘偉也舉手表示願意。鄧玉兵想了一下,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也加入。”“算我一個。”馬寧在後麵走過來,也大聲說道。


    隻有路鳴沒有說話,眾人把目光望向路鳴。路鳴說道:“我會給你們提供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他們可是一夥職業的軍人,你們一定要小心。特別是文飛,你槍殺了他們其中的一個,我想他們也會來找你報仇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正好就讓我來引他們出來。”文飛雙眉緊鎖,目光炯炯有神。眾人的神色都變得沉重起來,因為他們深知這次碰到的對手,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在一間破舊的倉庫裏,陰暗、潮濕。牆上的塗料有許多都脫落下來了,露出裏麵的紅磚。幾盞昏暗的路燈照在這間孤寂的、空曠的倉庫裏,令人倍覺抑鬱。在倉庫的最裏麵有幾個人,神情黯然,他們都麵對一張大桌子上。


    那張大桌子上麵放著一具屍體,屍體已變得僵硬,兩隻眼睛仍是睜開著,望向高高的、黑暗的屋頂,眼睛裏沒有一點亮光。那具屍體的額頭正中央有一個圓孔,鮮血在圓孔周圍已凝結成小塊,麵色雪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隊長,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啊。”有一個腦後紮著一個馬尾的人說道。另外幾個人也大聲在一旁附合著。其中還有一個女人。


    那名隊長是一個粗壯的大漢,短發很整齊的豎立起來,額頭處有一道傷疤,樣子看上去比較強悍。神情冷酷,他抬起手來製止了眾人的說話。


    “這件事先放在後麵再說。現在你們先把藍鯨的屍體處理掉。我還要過去拿錢,你們幾個留在這裏,等我迴來。”隊長冷冷地說道。


    這群人就是以前龍叔的隊友,號稱“七色殺手”的一個殺手集團。隊長代號叫“赤虎”,這裏麵有一個女人,就是上次與文飛交過手的“黃鶯”。死的那個人就是“藍鯨”。那個腦後有馬尾的人,上次抓文飛時也在場,代號叫“青蛇”。


    這裏麵還有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留有一字胡的人代號叫“橙鳳”,另外還有個瘦小的人代號叫做“綠龜”。再加上龍叔,正好湊成“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人。


    他們以前是隸屬國家安全部門的特工,專門從事暗殺、收集情報等間諜活動。後來由於政治原因,這個部門被解散,並且還要接受軍事法庭的調查。於是他們在收到消息後,就開始過起了逃亡的生活。


    後來赤虎又把這些人糾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殺手集團,專門承接暗殺活動。他也曾經找過龍叔,但龍叔已成家,不想再過這種生活,拒絕了赤虎。沒想到赤虎現在接到了汪東洋的定單,於是七色殺手聚集在濱州了。


    “我約好了雇主,現在就過去交易。橙鳳,你開車送我過去。你們幾個處理好藍鯨的屍體,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迴來再說。”赤虎對眾人交待一番。橙鳳則答應了一聲。


    前麵有個櫃子,上麵有一台電視機,正在播報濱州市的新聞。熒屏上出現了一個形象端莊的女主播。正在現場做報道:“今天上午九點鍾,在西山大道發生一起震驚全國的劫案。劫匪駕駛著大貨車衝入護送文物的車隊,撞翻了兩輛汽車。並在現場開了幾十槍,搶走了兩件價值連城的文物。據了解,現場發生了激烈槍戰,劫匪方麵一死一傷……”


    沒等新聞播報結束,赤虎突然從身上拔出槍來,速度非常快,火光一閃,槍聲驟起,電視機的熒屏猛然間碎裂開來,聲音銳利,火星四射。赤虎一言不發,將手槍又放迴到自己的身上。對橙鳳一招手說道:“我們走!”說完大踏步向門外走去,橙鳳跟在後麵。


    “龜哥,你的腳傷沒有事。”黃鶯對那個瘦小漢子說道。“沒有事,隻是被子彈擦傷而已,還死不了。”綠龜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我們把藍鯨的屍體埋了。”黃鶯把外麵的風衣脫掉,露出了裏麵的緊身衣,胸部的兩個大波高高聳起,令人遐想連翩。綠龜和青蛇兩個人,走到桌子旁邊,抬起了藍鯨沉重的屍體。黃鶯從一個犄角旮旯裏麵拿了一把鐵鍬出來,扛在肩膀上向後麵走去。


    赤虎與汪東洋約好見麵的地點,是在海上的一艘輪船上。橙鳳把汽車停在碼頭上,走到海邊,海邊停了一輛飛艇。橙鳳上前把手中的箱子扔在飛艇上,然後將綁在岸邊的繩子解開,赤虎上了飛艇,也把手中的箱子放下,然後再把放在飛艇上的救生衣穿在身上,橙鳳也穿上了。兩人駕駛著飛艇高速急馳而去。


    由於是陰天,海上的能見度較低。行馳了十幾分鍾,前方隱隱約約中停有一艘輪船。赤虎將船上的紅旗揚起來。輪船上的人顯然看見了,放下了吊鉤。赤虎和橙鳳將飛艇靠船邊停下來,從吊鉤處上去了。


    船上有兩個人正在等待他們。赤虎和橙鳳一人手裏拿著一個箱子,隨著那兩個接應人走進去。這艘輪船並不大,但裏麵裝飾的卻很豪華,還有酒櫃,大廳。汪東洋舒適的坐在一張大沙發上品嚐著紅酒,旁邊還有幾個身材火爆的女子在搔首弄姿。


    龍王坐在旁邊,見赤虎來了,揚了一下手。那幾名女子和裏麵的服務生都很識相的走了出去。汪東洋哈哈大笑:“赤虎先生,辛苦了,過來坐啊。”他站起來迎接。


    “不用了,我們還是趕快抓緊時間交易。”多年養成的良好職業習慣,赤虎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並沒有可疑之處。現在這裏麵隻剩下五個人了。自己這邊二個人,除了汪東洋和龍王外,還有一個人是汪東洋的保鏢“釘子”,他神情冷漠的站在汪東洋的身後。


    赤虎感覺到了“釘子”那副冷酷的態度,但是並不以為然。橙鳳則東張西望,很是小心翼翼。“雖然我們經常合作,彼此之間建立了信任的關係,但是交易還是要按照老規矩來。我想要先看看貨。”汪東洋的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氣定神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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