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呈品字形站著,三雙眼睛互相張望。來人正是楊紫君,她那雙會說話的明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詫異,目不轉睛的望著文飛。文飛嘴角微微抽動著,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紫君已恢複常態,當她看到停在一邊的謝筱琳時,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謝院長,你好!”


    謝筱琳看到她跟文飛的表情,心裏已經有一點明白了,但是還摸不準兩人的關係,但她表麵上不露聲色,微笑著說道:“晚上好,楊紫君。今晚是你當班啊,到宿舍樓來有事情嗎?”


    “我到宿舍裏麵來拿點東西。”紫君努力使自己發出會心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文飛感覺紫君說這句話的時候,聽在心裏很是別扭。而且感覺她的微笑也很勉強。


    “你不要多心,你沒有打擾我們。我跟文飛以前是戰友,今天晚上我們戰友在一起聚會。他負責送我迴來。原來你們兩人是認識的啊。”文飛點點頭,紫君先是點頭後改為搖頭。


    謝筱琳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們兩人的迴答都不一致啊,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如果有問題的話,當麵說清楚,多好啊。我現在很累,先迴寢室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我與文飛之間,早就說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紫君大聲說道。她是說給謝筱琳聽的,但謝筱琳卻不以為意,沒有停下腳步,一直進入了自己的公寓房間裏麵。


    現在剩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紫君對文飛微笑了一下,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去。文飛聞到了紫君身上特有的一陣芬香,不由地感到一陣迷醉。最後看到她那亭亭玉立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心中一片惆悵。


    文飛轉身慢慢離去,腳步有些蹣跚。謝筱琳躲在窗戶後麵,看著文飛落寞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裏充滿了哀怨。她不知道自己這次來濱州,是不是正確的選擇?既然來了,就不要考慮這些。謝筱琳苦笑著關滅了燈。


    道路上,有一個孤獨的身影在慢慢走著。這時一陣狂風刮來,街道兩旁大樹的樹葉大片大片的飄落下來,樹枝也張牙舞爪起來,在路燈的映射下,就象是妖魔鬼怪在黑暗裏跳舞一樣。樹葉在空中幾經輾轉,最終墜落在大地上。


    今天是怎麽迴事,同時出現了自己深愛過的三個不同女子。文飛自己都感覺好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走桃花運啊。幸好與紫君分手了,文飛這樣邊走邊想。剛才與紫君四目相對的時候,紫君看著自己的目光,還是那麽溫馨和憐愛。那種目光,文飛曾經記憶深刻,已經隱藏在內心裏很久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難道紫君對自己還是念念不忘?


    文飛發覺自己的頭越來越大了,易玲兒與謝筱琳兩個人就夠自己煩的了,如果再加上紫君又摻雜在裏麵,文飛想死的心都有了。


    謝筱琳永遠不會問文飛關於這方麵的問題,但是文飛知道她是一個敏感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裏,不會說出來。文飛隻能用行動給她自信,同時讓她對自己也要有信心。


    風聲越來越大,沙沙響起。天上一個炸雷突然響起,閃電猶如一條銀蛇起舞,劃破了黑漆漆的天幕。文飛走在街道上,此時正心煩意亂,對這一切好象渾然不覺。


    迴到家裏,淋成落湯雞的文飛,顯得無精打彩。文飛匆匆洗完澡就躺倒在床上去了。一夜無眠,一晚上腦子裏都是三個美女的身影在來迴出現。幾次在睡夢中三個人象潑婦一樣打成一團,滿地的鮮血觸目驚心。文飛醒過來,發現自己是一身的冷汗。


    還好這幾天都相安無事,文飛心情也舒暢了一些。其實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可擔憂的。紫君是已經分手的,現在幾乎形同陌路;而易玲兒馬上要離開濱州,聽她的意思不會強迫文飛做不喜歡做的事情。當前的首要任務是,好好對待謝筱琳就可以了。


    這一天沒有事,文飛坐在俞彬的辦公室裏翻看文件時,接到了阿牛打過來的手機。阿牛在手機裏麵說道:“飛哥,易玲兒小姐,一個人又到武神音樂酒吃冰激淩來了,她的樣子好象很不開心。我問她,她也不說話。”


    “你把她安排到一個包廂裏去休息,跟她說,我馬上就會過去。”文飛交待完就掛上了手機。沒想到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文飛看到來電顯示的是謝筱琳辦公室裏的電話號碼,隻感覺頭一陣昏沉。現在文飛最怕的事情就是這些女人同時互相“撞車”。


    謝筱琳在電話中一陣噓寒問暖之後,切入正題:“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


    “今天晚上,我有事情要辦。要不改為明天。明天沒有預約,今天的安排,上個星期就與客戶說好了。”文飛現在撒謊已經輕車熟路,臉也不會紅了。雖然這樣,他的心裏還是有強烈的內疚感。


    “明天啊?我不知道有沒有空,再說。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你去忙你的。”謝筱琳絲毫沒有懷疑文飛的誠意,反而非常大度。這更令文飛身上背負太多的內疚之感。但現在事實就是這樣,文飛也沒有辦法。


    既然理不清,剪還亂,文飛幹脆就不去想了。他駕駛著汽車,直奔武神音樂酒。停好車,走進酒,阿牛正在等候,他忙把文飛拉到一邊,說道:“飛哥,易玲兒小姐今天舉動好奇怪,你一定要勸勸她。”


    “她怎麽了?”文飛不明阿牛的意思。


    “她一個人在裏麵喝了好多的酒。我過來勸她。她把我趕出來了。我在外麵聽到她一陣哭、一陣笑的。說你以後不會再理她了,又說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趕快去看看。在八號包廂。”阿牛神秘地附在文飛耳邊低聲說道。文飛點點頭。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不要跟其它人說。”文飛濃眉緊鎖,向八號包廂走去。


    走在門外,聽到裏麵傳來強勁的重金屬音樂聲。易玲兒在裏麵大聲唱著、跳著。文飛推開門,看見裏麵亂七八糟,一片烏煙瘴氣,茶幾上放著幾個空瓶子,煙頭還冒著煙,易玲兒在沙發上蹦蹦跳跳,看見文飛來了,叫道:“飛哥哥,快過來陪我唱歌。”


    “你在搞什麽啊?一身的酒味。”文飛皺眉說道,“快點下來跟我迴去。”


    “不要啊,我還要喝酒、唱歌。飛哥哥,你過來跟我一起唱啊。”易玲兒好象有點昏乎乎的樣子。文飛走上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拽下來。易玲兒生氣的將文飛的手推開。


    “你趕快下來,要不然我就迴去,不管你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文飛指著易玲兒冷冷地說道。


    “你弄疼我的手了,你不但不道歉,還罵我。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了,而且還有意在躲我,你以為我還是小女孩,什麽都不知道嗎?我現在也有二十歲了……”易玲兒的聲音哽咽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從臉龐上滴落下來。


    看到易玲兒哭泣的樣子,文飛心裏慌亂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是怠慢了易玲兒,自己也的的確確有點在逃避她。文飛跨到沙發上,伸手將易玲兒摟在懷裏說道:“玲兒,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裏真的很心痛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感覺。對不起,飛哥哥跟你道歉好嗎?”


    “你壞死了,不理人家。我想你,又見不到你,才到這裏來找你、等你的。沒想到,你一看到我就罵……”易玲兒雙肩聳動,斷斷續續地說道。她的眼睛有些紅腫,梨花帶雨的麵龐,楚楚動人。文飛將她摟得更緊了,眼睛裏一片迷惘……


    腳踏兩隻船的日子,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為了忙於應付兩邊,文飛身心非常疲憊。這一天易玲兒再次打電話來,約文飛與他的爸爸見麵,文飛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其實見麵也好,他爸爸見自己,隻是想看一下這個“準女婿”為人是不是可靠?自己見麵的時候表現盡量差一點,再督促她爸爸早點離開濱州,也許和易玲兒的感情就可以結束了。


    約定的時間,是在中午。易玲兒告訴文飛,他爸爸親自下廚做菜。文飛聽到後淡然一笑,玲兒的爸爸一定很疼愛這個女兒,這麽急著邀請自己到家裏做客,一定是想要盡快觀察自己。看女兒的終身能否托付給自己。文飛已經做好準備,讓玲兒的爸爸對自己失望,也許他們離開濱州的時間會更快。


    文飛駕駛著汽車直接來到了西山大道的一棟高樓大廈旁,將汽車停好之後。文飛先到旁邊的商場上,買了一點禮物,第一次到別人家裏,總不能空手過去啊。準備就緒之後,按照易玲兒在電話裏給的地址,文飛雙手拿著幾大包禮品,來到那個大廈的裏麵,乘坐電梯到了十八樓的,然後按照門號找到一所房間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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