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見文飛猝然躍起,嚇了一跳,一時間花容失色,還沒等她做出動作出來。文飛早已經在空中飛起另一隻腳,踢向黃鶯。黃鶯受到襲擊,本能的將身子往後一仰,腰姿柔韌性非常好,身子成了一個石拱橋。


    同時她雙腳滑出數步,但還是晚了一點,肩膀處被文飛踢中,幸好力道偏移了,勁力消掉一大半,雖然饒是如此,黃鶯還是感覺身上隱隱作痛。


    藍鯨身子撞在牆壁上,又彈了迴來。雖然他控製不住身體,但還是揮起一拳,拳風凜冽,擊向文飛。文飛雙腳一落地,就勢蹲下身子,一個掃堂腿,正勾在藍鯨的腳腕處,藍鯨身子仆倒在地,就如同倒下一座大山一般,騰起陣陣灰塵。


    一聲嬌吒,黃鶯身子也飛起來了,穿著高跟鞋的雙腳踢向文飛的頭部。這一次文飛卻早有防備,身子迅速往後一滑,迅速快的驚人。黃鶯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收迴身子,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文飛已經在她身後,一拳擊在她的腰上。黃鶯的整個身子改變方向倒下了。


    看到藍鯨的身子在掙紮著爬起來,文飛衝過來一腳狠狠踢去。藍鯨並不躲閃,反而迎向前來。文飛看見在他的身子下麵有刀光閃動,這才反應過來,迅速將身子往旁邊一讓,收迴踢出去的腳,改為用膝蓋撞向藍鯨的腰上。藍鯨悶哼一聲,身子向門邊撞去。


    龐大的身軀撞在鐵門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藍鯨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五髒六腑都震得有點挪位了,眼前有金星直冒。但他腦子卻還清晰,心中暗想,這小子受了內傷,還有這麽強的戰鬥力。


    他忍痛將手抬起來,一道刀光對著文飛劃出,利刃破空之聲,甚為刺耳。文飛後退一步,心裏也是暗暗吃驚,對方受到自己幾次重擊,不但沒有倒下爬不起來,還可以使出一連串的殺手來。


    此時藍鯨跌跌撞撞將鐵門打開。“原來是想逃跑,沒那麽容易。”文飛暗中說道。一步跨到鐵門邊,準備攔截。突然眼前有刀光閃動,風聲銳利。文飛將頭一偏,刺刀比直地盯在了對麵的牆上,刀刃沒入數寸,刀把還在搖晃不已。說明對方勁力很大,文飛心中大駭。


    突然黃鶯站起來,麵若寒霜。文飛向鐵門外望去,見藍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迴過頭來,麵對黃鶯。“你的同伴隻顧自己逃命,把你扔在這裏了。”文飛說道。


    “他去找援手去了。等他迴來,你就死定了。”黃鶯冷笑道。文飛看到在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彎刀,刀身極薄,中間開了一道槽,是用來放血的。


    “你以為手中多了一把刀,就能再次抓住我。”文飛臉上殺氣湧現。黃鶯心裏一驚,好重的殺氣啊。


    “你走,我不想跟你動手,殺了你,我心裏會有點內疚的。”文飛歎了一口氣說道。


    黃鶯感到詫異,但臉上神情隻是轉瞬之間,馬上就恢複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她把彎刀指向文飛,身子慢慢挪到門口。文飛退到裏麵去了,雙手一攤,一副悉聽尊便的態度。


    “怎麽起了憐香惜玉的心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黃鶯走到門口說道。


    “我從來不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以後我一定會找你的,希望那時候我們不會刀槍相見。因為我真的不想親手殺死你。”文飛眼睛射出銳利的目光,如刀一樣掃向黃鶯。


    “哈哈哈……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的。”黃鶯身子已遠去,聲音在後麵傳來:“下次你可要小心一點,我還會抓住你的。那時候……”


    文飛從屋子裏走出來,發現這是一幢未峻工高樓屋頂上的天台。這裏現在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極目四望,隻聽見唿唿的熱風吹拂之聲,還有知了鳴叫的聲音。這是什麽地方?文飛隻覺得胸口氣血一陣翻湧,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之前與他們三人打鬥,就受了點傷,現加上剛才奮力打倒藍鯨,擊退黃鶯兩人時,用力過猛,傷了身子,牽動了內傷。這也是文飛要放走黃鶯的直接原因。要不然,打下去可能文飛會命喪於此。


    藍鯨應該也受了內傷,一時半會恢複不了,還有一個“馬尾”不知道在哪裏?文飛怕他們還會迴來,趕緊下樓去了。摸摸口袋,發現身上任何東西都沒有了。


    樓下是一個工地,工地已經停工,沒有任何人走動。文飛看見前麵搭有一個棚子,走過去想看看有人嗎,到了跟前,才發現是一個空屋子。沒有辦法又折迴去,慢慢走出工地。


    工地外麵是一條馬路,有幾輛車匆匆駛過。文飛揮起雙手攔車,但是沒有一輛汽車停下來。心灰意冷之際,文飛索性坐在道路旁休息了。燥熱的天氣使得文飛心裏也煩燥起來。莫名其妙的被人抓去揍了一頓,還是關在黑屋子裏,能夠從這些頂尖殺手手裏逃出來,實在是僥幸。


    胡思亂想一陣,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對麵有一個人走過來。看樣子像是本地的居民,四十多歲的樣子,上身穿一件背心,下身是一條寬大的短褲,腳上踢踏著一雙人字拖鞋。


    “這位大哥,能不能借個電話打一下啊。”文飛走上前說道。見那中年人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的神情。


    於是文飛繼續說道:“我被人挾持,帶到這裏來了。他們不但揍了我一頓,還搶光了我身上所有的東西,最後把我扔在對麵的工地上,就跑掉了。希望大哥能夠幫幫我,讓我打個電話迴家,叫人來接我。”


    “原來是這樣。”那中年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鄭重地說道:“我身上沒有手機,到我家裏來打電話。”說完,就迴轉身子向後走去。文飛跟在那中年人身後連聲道謝。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啊?”文飛對那中年人問道。


    “這裏是古風縣的東華村,我是這裏的村民。你是哪裏的人啊?”中年人迴答道。


    “什麽?”文飛一驚,這裏不但出了濱州地界,而且是鄰省的一個小縣城。離濱州足足有三百公裏,文飛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我是濱州市人,這些人把我打昏了,扔在汽車裏,沒想到竟然把我帶到這裏來搶劫。”文飛解釋道。


    “我看還是先到警察局去報警。”中年人建議道。


    “我的案發地是在濱州。我想等我家裏的人把我接迴濱州,再到那裏去報警。”文飛搖搖頭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大約十分鍾的路程,遠處出現了十來棟三、四層樓的房子,都是用水泥澆鑄而成,而且每家都很大,外麵還有寬敞的院子。


    那中年人領著文飛走進一棟房子裏,外麵的院子裏有一條大狼狗,站起來足足有文飛一樣高,看上去非常粗壯、兇狠,脖子上係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鐵鏈,對著文飛一陣狂吠,而且一副要撲上前去撕咬的樣子。文飛有點害怕,躲在那中年人的後麵。


    “大黑,這是我的朋友,不要亂叫。”中年**聲罵道。那條狼狗頗通人性,懂得主人說的話,安靜下來了。中年人把鐵鏈拿起來,拴在院子裏的一棵棗子樹上。那棵棗子樹枝葉茂盛,亭亭如蓋,站在樹蔭下很是涼爽。


    “這條狼狗很通人性的。你是生麵孔第一次來,不認識你。下次你再來的時候,就不會對你大吼大叫了。”中年人摸摸狗頭說道。文飛在一邊笑笑。


    聽到外麵有說話聲,從房間裏麵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看見文飛,向中年人問道:“這位是誰啊?”


    “這是我老婆。”那中年人對文飛說道。


    “大嫂,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被匪徒搶劫,想問你們借個電話打一下。”文飛恭敬地說道。


    “哦,這樣啊。大兄弟,你沒有受傷。趕快到屋子裏來,裏麵比外麵涼快多了。”那中年婦女很熱情,招唿文飛進屋。


    文飛來到屋內,這裏麵收拾的很幹淨,可以說是窗明幾淨。中間放著一張黑色的八仙桌,桌子上放著一把茶壺,還有四隻茶碗,八仙桌上一塵不染,桌子周邊放著四條板凳。那中年婦女上前倒了一杯茶端到文飛手上。


    “謝謝。”文飛正好口渴,也就不客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電話在櫃子上。”那中年人指著一張櫥櫃說道。那上麵放著一座電話機。文飛走上前撥通了餘偉的電話。


    “喂!我是文飛,我被人挾持到了古風縣的東華村。你現在趕快過來接我,馬上通知龍叔,叫他小心一點。我在這裏等你們。一切等我迴去再說。”簡單交待幾句,文飛就掛上了電話。


    “濱州到這裏要兩個小時啊。”中年人看文飛臉上氣色不好說道:“你還沒吃飯,是不是餓了?老婆,你去跟這位兄弟,下碗麵條去。”


    那中年婦女答應一聲,對文飛說道:“很快的,最多十分鍾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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