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飛這樣說,鄧玉兵沒有聲音了,也不敢調笑文飛。“看你這個衰樣,就知道平時一定被小蓮管死了,典型的妻管嚴。晚上是不是要跪洗衣板啊?你也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啊。“餘偉站起來對著鄧玉兵說道。


    “這就叫做幸福,你沒有談過戀愛,是不能體會到這種滋味的。跟你說也是白搭。”鄧玉兵得意地說道。餘偉看到鄧玉兵一副炫耀的樣子,呲之以鼻。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談過戀愛?我睡過的女人比你打‘手槍’還多。”餘偉反駁道。


    “你是種馬啊……”鄧玉兵譏笑道,文飛見兩人言語間有火藥味,忙製止鄧玉兵往下說。


    “等會兒,大家一起宵夜。今天實在是太背運了,明天就按照光頭李說的,去跟佛祖燒柱煙,順路去遊玩一趟,如果明天沒有事的,可以跟我一起去。”文飛岔開話題。


    眾人聽到,拍手稱好。紛紛拿出手機,安排明天的事宜。正在這時,門外走來了一個人,胖乎乎的樣子,麵帶笑容,幾乎是光頭,頭發隻是在腦門頂上留下一個心形圖案,就象是一尊彌勒佛。


    來人正是阿牛,他對文飛說道:“飛哥,下麵來了一位美女找你。長得好正點哦。”聽到有美女來找文飛,眾人安靜下來。


    “美女?是哪一位啊?”文飛腦海中浮過紫君的身影,但是想想不太像,難道是馮萍?帶著疑問的眼神,文飛望著阿牛。


    “我從來沒見過,也不認識。飛哥,你還是趕快下去看看。”阿牛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看著文飛說道。


    “好,我下去看看是誰來找我?你們沒事可以先到瘦猴那裏等我。”說完文飛就急忙走出辦公室,下樓去了。


    大家見文飛下樓了,都很好奇,一陣竊竊私語之後,一齊湧入門口張望。鄧玉兵顯得格外有興趣,他站在餘偉身後笑著說道:“其實文飛才是大種馬、少女殺手。如果你想要泡妞的話,一定要找他教你幾招。”


    文飛下樓來到大廳,大廳裏燈光昏暗,隱隱約約中看到有個女孩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由於光線較暗,文飛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長相,也拿不準是不是這位女孩找自己。正在徬徨間,那位女孩已看到他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見這位女孩站起來,文飛這才走近側頭看去,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臉蛋微圓、相貌甚甜,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也正自帶著笑意,眉眼盈盈地看著他。


    “原來是你啊。”文飛驚奇地叫道。這位女孩原來就是那位在火車站邂逅相遇的易玲兒。“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文飛話語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


    “我剛才和一個朋友逛街,無意中看到這家‘武神音樂酒’。想起你曾經跟我說過,在這裏可以找到你,於是進來看看你在不在,沒想到一問就準。”易玲兒笑著對文飛說道,她那雙望著文飛的大眼睛也一下子變的明亮起來,臉色就像春天的晴空那麽明朗。


    “既然來了,就在這裏玩一下。想喝什麽?我請你。”文飛微笑著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謝謝你上次幫助我,要請也是我來請你。”易玲兒的臉上起了紅暈,在柔和的燈光下很是嬌豔。


    “這裏是我的地盤,怎麽會要你請呢?”文飛說完,迴頭對台上的服務員招手說道:“跟我來一份最好吃的冰激淩和一聽啤酒。”


    那名服務員大聲說道:“收到,馬上就來。飛哥,你稍等片刻。”


    “女孩子一定喜歡吃冰激淩了。站著幹什麽,到包廂裏坐。”文飛帶著易玲兒走到樓梯口間,鄧玉兵和餘偉幾個人正下樓,看到文飛和一個美女站在一起,餘偉還吹了一聲口哨。


    “文飛這位美女是誰啊,也不跟我們介紹一下。”鄧玉兵對文飛說道,目光裏帶著笑意。


    “這位是易玲兒,前幾天認識的一位朋友。”文飛又對易玲兒說道:“這幾位是我的戰友和朋友。”然後依次介紹。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易玲兒伸出手來和鄧玉兵、餘偉等人一一握手。她那落落大方的樣子,令鄧玉兵、餘偉等人感到很親切。


    “我們不擔誤你了,你們倆隨意。”鄧玉兵不懷好意地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完與眾人一起走出去了。


    “不管他們了,我們到裏麵去坐一下。”目送眾人離去之後,文飛對易玲兒說道。易玲兒點點頭,跟在文飛後麵。


    來到一個小包廂內,在沙發上坐好。易玲兒低著頭不說話,用手撥弄著腰帶上的裝飾物,那是一枚吊墜,亮光閃閃的。她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時服務員端著托盤進來了,對文飛說道:“飛哥,你要的啤酒,還有這位小姐的冰激淩送來了。”邊說邊將托盤裏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衝著文飛笑了一下。


    “上次好象聽你說,你的爸爸破產了。現在怎麽樣?如果你有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謝謝,我見到我爸爸了。上次你送我到玫瑰園小區的那個房子,是我爸爸住的,不過早已經賣掉了。他的人沒在那裏,後來我找了一個和我爸爸非常好的朋友,才打聽到他的下落。很長時間沒見到他,頭發幾乎全白了,他好象老了十多歲。”易玲兒說到她爸爸的時候,顯得很傷感。


    文飛見她情緒低落下來,不好再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易玲兒繼續說道:“雖然我爸爸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現在處境很艱難。我問過他,他告訴我,現在公司破產了,以有和他合夥的兩個叔叔,也因為欠債被人殺掉了。現在外麵還有許多債主在找我爸爸,他不敢露麵。”


    “你爸爸欠多少錢啊?”文飛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他的口氣,應該很多。不過他說隻要過一陣子,這裏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那時候他會跟我一起到外地定居去,永遠再也不會迴濱州。”易玲兒眼睛裏麵掛有淚珠,臉上露出苦笑。抬頭望了文飛一眼,帶有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跟你說了這麽多不開心的事情。在這裏我沒有什麽朋友,找你傾訴,你不會怪我。”


    “怎麽可能會怪你呢?我很高興,你把我當成朋友。其實在人的心裏麵最好不要藏有心事,會憋壞的。說出來,你心裏一定會很舒服的。”文飛勸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又想起了紫君。


    易玲兒破涕而笑說道:“真的是這樣啊。我把這些話告訴你之後,我現在感覺心裏舒服了好多。”然後岔開話題:“這個冰激淩很好吃啊。”一邊說一邊用勺子舀了一大塊,放入口中。她閉上眼睛享受冰激淩所帶來的美味。


    看著易玲兒如花的笑靨,文飛感覺自己的心裏也很舒服。易玲兒是個性格活潑的女孩,剛才還是愁容滿麵,現在臉上一切都煙消雲散。兩人現在完全消融了剛見麵時拘束的感覺,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文飛也很高興,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湧上心頭。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易玲兒看了一下手機顯示的時間,站起來說道:“現在這麽晚了,我要迴去了。要不然我爸爸迴來看到我沒在家,又要擔心我了。”


    “其實你比我好多了,還有一個這麽疼愛你的爸爸。我現在是一個孤兒,沒有人疼的。”文飛也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反正沒有什麽事情,就送你迴家。”


    “送我迴家可以,不過一定要讓我來買單。”易玲兒故意想了一下,調皮地眨眨眼睛,然後對文飛說道。文飛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易玲兒高興地跑出去找服務員買單去了。


    走出門口,夜幕下繁星閃爍,一陣微風吹來,文飛頓覺一身清爽。易玲兒手裏又拿著一個冰激淩,高興地走到文飛身邊說道:“服務員免費送了一個給我。一定是你跟他們說的。”她歪著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文飛。


    “我什麽都沒有說,是他看你這麽可愛,請你吃的。”文飛笑著說道。


    “我真的這麽可愛嗎?”易玲兒麵對文飛倒退著行走,還伸出舌頭tian了一口冰激淩,臉上出現陶醉的神情。文飛雙手插在口袋,微笑著緩緩前行。


    來到停車場,文飛打開車門上了車,易玲兒在副駕駛位置上坐了下來,她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說道:“你送我到西山大道的那個商城旁邊就可以了,我就住在那裏的大廈裏麵。”


    汽車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文飛把車窗搖下,涼爽的風吹得他的頭發肆意飛揚。易玲兒突然爬到後座去。“你想幹什麽?當心危險啊。”文飛沒有迴頭,從汽車裏的倒後鏡看到易玲兒竟然站起來,把頭伸到開著的天窗外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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