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後退的“清渣”,麵色大駭,他沒想到文飛竟然這麽勇猛,氣勢凜然,一時手忙腳亂起來,胡亂的揮出幾拳,毫無章法。文飛見“清渣”完全慌亂了,也就不上前緊逼,瞅見一個破綻,一把扣住“清渣”的手臂,隻輕輕一扭,將“清渣”的身子整個反轉過來。


    文飛正準備用勁要扭斷那人手臂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喝:“文飛,快住手,自己人啊。”那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親切,文飛鬆開手來,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


    從那輛半新不舊的越野車副駕駛位置上,走下一個人來。那人將墨鏡摘下,露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年紀並不大,隻有二十歲的樣子,正微笑地看著文飛。


    “張濤,你怎麽來了?”文飛大聲叫道,臉上滿是欣喜的表情。他衝上前來,熱情地一把抱住張濤,眼睛裏竟有淚光閃動。


    “這麽大熱天,還摟摟抱抱的成什麽樣子。”張濤掙脫文飛的雙手說道,“大半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勇猛、強壯。”


    “你怎麽找到我的?大半年沒見,好象你變黑了,也變強壯了。”文飛看著張濤,感覺現在他和以前相比,成熟了很多,也內斂了許多。


    “我現在是這邊軍分區的偵察連的連長,要找你實在是很方便啊。”張濤用手指著剛剛爬起來的三人說道:“他們三個是我手下的兵,我跟他們說過你的英雄事跡,他們不信,想要和你比試一番。沒想到你不但寶刀未老,而且是越磨越快啊。”


    “你知道嗎?這三個人把我冷汗都嚇出來了。”文飛搖搖頭說道,迴頭去看那三個人。那三個人都是一臉沮喪的樣子,互相張望著,低垂著頭走到張濤身邊。


    “清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連長,你的戰友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三個都打不過他,不愧是你們特種部隊的第一格鬥高手。”說完對著文飛一挑大拇指。


    “不好意思啊,剛才情況我不清楚,下手重了點,沒有傷著就好,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啊。”文飛對著這三人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是你手下留情了。”那三人一齊搖手,紛紛說道。其中一個人額頭的麵門上腫起老高。


    “要不是我及時叫住他。你的手臂就要被他扭斷了。這次就當是跟你們上了一課,永遠也不要小看你的對手。明白嗎?”張濤正色對“清渣”說道。“清渣”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嘿嘿地笑著。


    “站在太陽底下幹嗎?快到屋裏去坐,喝杯東西解解渴。”文飛招唿道。


    “我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裏。我是有事情來找你的,你跟我一起上車走,我們去找鄧玉兵。”張濤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鄭重地說道。


    “出了什麽事情?”文飛心裏“格登”一下,見張濤神色如此疑重,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隱隱有一絲不安。


    “一輛車不夠,你坐我的車。我有鄧玉兵的電話,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叫他等我們過去。”文飛見那三人上了越野車,停下腳步對張濤說道。


    張濤點點頭,對自己手下的三個兵說道:“你們一身髒兮兮的,先去買一身衣服換換。還有你頭上腫的那麽高,到醫院去上點藥。晚一點,我再打電話給你們,過來接我迴去。”那三個人很高興的答應一聲,就開著越野車走了。


    熾熱的天氣仿佛要把大地烤熟,文飛帶著張濤迴到屋內坐了一下,拿出手機撥通了鄧玉兵的手機號碼。


    “我是文飛啊,你在哪裏啊?”文飛直接問道。


    “我在宿舍裏休息,剛睡沒多久,就被你吵醒了。有什麽事情嗎?”手機裏傳出鄧玉兵的聲音,好象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現在和張濤在一起,我們有事要去找你,你方便出來嗎?”鄧玉兵聽到張濤的名字,興奮地大叫了一聲,他的睡意也在這一聲叫喊中,飛到九宵雲外去了。


    “張濤來了,再怎麽不方便我也會出來的。這樣,你們到‘品茗’茶樓等我。我跟領導請個假,就到那兒去找你們。就這麽說定了。再見!”鄧玉兵很匆忙的把手機掛斷。


    “鄧玉兵還是這樣,說起話來風風火火的。”張濤搖搖頭說道。


    “他可能快要結婚了,你知道嗎?”文飛把手機放下,走到冰箱前麵問道:“你喝什麽?啤酒還是冰水。”


    “冰水。我知道,他調到這裏來,其實我也幫了他一點忙,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文飛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放在張濤手裏說道:“你在這裏坐一下,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出來。然後再一起到‘品茗’茶樓等鄧玉兵去。”說完轉身就到臥室裏去了。


    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之後,文飛拿著車鑰匙對張濤說道:“我們走。”張濤站起來,跟在文飛後麵。文飛邊走出門外邊說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著急啊?”


    “其實不是我的事情,有一個外地的戰友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們以前特種部隊的隊長宋俊在家裏出事了,不但被人打的住院,還被開除了公職。聽說傷的不輕啊,好象是得罪了什麽人。”張濤歎了一口氣說道。


    “什麽?”文飛停下腳步,望著張濤說道:“隊長沒有事,為什麽會這樣?”一臉的關切之情。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一些大概。等見到鄧玉兵後,我再跟你們詳細說。”張濤催促道。


    文飛想想也是,就與張濤出門,開上汽車直奔“品茗”茶樓而去。停好車之後,文飛拿出手機跟鄧玉兵聯係。鄧玉兵已在樓上等候。


    兩人剛上樓,鄧玉兵站在樓梯口邊,正笑吟吟地看著張濤。張濤走上前去,微笑地在鄧玉兵胸前捶了一拳。鄧玉兵笑著捂住胸口作勢大叫:“你怎麽跟文飛一個毛病啊。”張濤並不理會鄧玉兵,徑直向大廳走去。


    三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這裏裝有中央空調,裏麵溫暖如春。與外麵炎熱的溫度相等,簡直是天壤之別。文飛點了三杯綠茶。


    等服務員將綠茶送上來之後,張濤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才開始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自從特種部隊解散之後,宋俊也選擇退役,他的老家離濱州隻有不到三百公裏的路程,是一個縣級市——明縣。宋俊經組織上分配到縣城的政府機關的下屬單位,一個新成立的經濟開發區上班,當一名普通科員。上班倒是很清閑,沒有什麽具體工作。


    他的父母住在縣城郊區,是一所老房子,由於那裏要征地,由於價格方麵沒有談攏,發生糾紛,後來政府就將這塊地賣給了金龍房地產公司,金龍房地產公司就組織強製拆遷。這個公司的實力雄厚,是靠黑社會手段起家的,又與政府關係硬,他們的老板於同在縣城裏麵也是屬於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


    後來強拆的時候,宋俊與他父母一起抗爭。無奈人單勢薄,宋俊一個人哪裏打得過幾十個人,被打斷手腳,受傷住院。他的房子也被拆掉了,他的父母隻拿到了一些微薄的拆遷款。宋俊由於暴力抗法,也被政府開除了。


    “怎麽能這樣,政府是不是太可惡了。為什麽金龍房地產公司有這麽大的權限?可以私自組織拆遷,他們有執法權嗎?”文飛聽後拍案而起,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很多。本來茶館就是一個禁止喧嘩的地方,文飛這麽激動的大聲說話,引起了周圍喝茶的人的好奇之心,不知道這裏出了什麽事情,都紛紛向這邊張望。文飛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悻悻地坐了下來。


    “如果你這麽想,你就太嫩了,因為他們是縣政府培養起來的得力幹將。有些事政府不好出麵,就一定要允許有這樣的公司存在。他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縣政府就象是老板,本來他預計要花一千元錢辦好這件事的,於是給了他的一個員工一千元整,結果這個員工隻花了三百塊錢就把這件事強行解決了,還給你開了一張一千元的發票,又給了你四百,他自己拿走三百。”張濤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不光如此,你還不用負責這個員工的任何費用。而這個員工唯一的問題是在工作中不小心打死了幾條狗,導致老板麵臨輿論的譴責。輿論並沒有什麽關係,影響不到老板的位置,關鍵是老板的業績超額完成了。如果你是這個老板,你會不會開除這個員工呢?當然不會。你隻會想,這些狗真麻煩。而不幸的是我們的隊長宋俊一家人,就是那幾隻倒黴的狗。”張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那按你的意見,打算要我們怎麽做呢?你現在是軍方的人,處理這個問題應該非常簡單啊。”鄧玉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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