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想到東哥你出手這麽大方,果然是有大哥風範。今天就說到這,下次有空再聊,祝你晚上喝得開心。”楊紅君說完就掛上了手機。


    晚上,華燈初上。嚴向東和光頭李兩人來到了三角形的“如意”飯店。光頭李最近買了一輛二手車,嚴向東現在出來,都會叫上光頭李。泊好車之後,嚴向東和光頭李直接就進了鬼頭所定的包廂。


    包廂裏人並不多,鬼頭正擱手擱腳的坐在桌子上,見嚴向東和光頭李兩人走進來了,慌忙站起來迎接,很熱情的把嚴向東和光頭李兩人請到主席的位置上坐下來。鬼頭這邊隻來了五個人,大山坐在他旁邊。


    鬼頭把桌上的一瓶高檔白酒拿起來,吩咐服務員:“把這瓶酒跟我開了,桌上的空杯子都倒滿,你們可以上菜了。”服務員接過白酒,從身上拿出開瓶器插在瓶蓋上,扭了幾圈,就打開了,把桌上的空杯子都斟滿之後,服務員就退下去了。


    稍候幾名服務員端著盤子來迴穿梭,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美味佳肴。鬼頭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東哥,很高興你能賞臉前來,這一杯我先敬你,你喝了這杯,就證明你看的起我鬼頭。”


    “你這是說什麽話。我本來晚上有事,一接到你電話,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大家現在都是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現在說這麽見外的話,我怎麽聽都不舒服。”嚴向東裝著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我說錯話了,打嘴。這樣,我先罰一杯,東哥請便。”鬼頭作勢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後仰起脖子,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把空杯子的口倒轉向下,示意杯中酒全部喝光了。


    “好,夠爽快!我嚴向東就喜歡跟爽快人打交道。”嚴向東拍手讚道:“既然鬼哥這麽給麵子,我嚴向東也不是孬種,這一杯我陪你。”說完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酒杯,也將杯中酒喝的一滴都不剩。


    兩人喝開了,桌上的氣氛也就融洽了。鬼頭這邊的人就上來輪番敬嚴向東、光頭李兩人,光頭李堅持說自己要開車,要保證東哥的安全,堅決不喝酒。那就隻有嚴向東一個人在應付,嚴向東酒量驚人,酒品也好,隻要有人來敬酒,都是來者不拒,還要一個個的迴敬。


    桌上開了三瓶白酒都喝完了,嚴向東一個人都喝了一瓶多。鬼頭看到自己這邊已經有三個人喝倒下了,而嚴向東依然在桌上談笑風生。“這麽能喝啊,一瓶酒要三千啊,三瓶就去了我上萬塊。”鬼頭口裏喃喃,心痛不已。


    嚴向東此時滿臉通紅,頭上太陽穴位置跳的厲害,酒意上湧,站起來說道:“這麽喝不過癮,我們都對瓶吹,怎麽樣?”大手一揮,“服務員再拿一箱酒來。”


    鬼頭訕笑著,他的笑比哭還難看,一箱這樣的酒將近兩萬塊啊,為了避免自己的損失,他站起來說道:“東哥,差不多了,你看我這邊都已經醉倒躺下三個人了,再喝就要全部都躺下來了。你就放過他們。”


    大山借尿遁早已不見人影,光頭李看到這個局麵,抹了一把嘴誇張的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東哥的海量啊,再拿一箱來他照樣喝的下去。你們啊。還是喝的少啊。”說完搖搖頭,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東哥,今天我叫你來,一是陪罪,二是有件事想要跟你說。”鬼頭思忖再三開口說道。


    “有什麽事喝完酒再說,你別想躲啊。你放心,我是千杯不醉。你不是以為我昏了頭,不信你伸出手指來,我保證說的清清楚楚。”嚴向東噴著酒氣說道。


    “東哥,我知道你是海量,現在也差不多盡興了。我還有一位朋友就在隔壁,他一直想要認識你,我現在把他叫過來,到時候你跟他多喝幾杯。”鬼頭訕訕的笑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嚴向東。光頭李在旁邊注意到了,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時正好大山走進來,鬼頭對他一努嘴,大山會意馬上就出去了。等大山帶了兩個人過來,光頭李徹底傻眼了,來的這兩個人他都認識。而嚴向東則昏天黑地的拿著一瓶酒,醉眼迷離。


    “鬼……鬼頭,你……他媽……媽的,喝不過……過,就去找幫手,來……了幾個,我嚴向東照樣接待。不過他們來晚了,一定要自罰……一杯。”嚴向東說話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光頭李在一旁則臉色大變,他忙拉拉嚴向東的衣角。


    嚴向東罵道:“你拉……我衣服幹嗎?叫你喝,你他媽的一直躲……怎麽迴事啊?”看到光頭李一臉緊張的神情,嚴向東有點明白了,忙抬頭打量眼前的來人。


    那人五十歲年齡,麵容削瘦,但兩眼精光外露。“你是……”嚴向東好象想起來了,手指著這人問道。“他是飛鷹幫的易天雄。”光頭李哭喪著臉說道,聲音都有點顫抖。


    “什麽……”嚴向東一驚,酒化成為冷汗流了出來,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麵色大變,“你來幹什麽?”隨後轉臉望向鬼頭,眼睛裏寒意逼人,厲聲問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主要是想請你過來吃飯談生意啊。”鬼頭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令嚴向東心頭火起,他一把將鬼頭提起來,右手將酒瓶往桌子邊緣敲去,“咣當”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嚴向東把一個破酒瓶對準了鬼頭的咽喉。


    鬼頭嚇得麵色大變,恐懼的眼神無助的看著易天雄。易天雄身後的人是阿南,阿南從身上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嚴向東冷冷的說道:“把手裏的灑瓶放下來,再把鬼頭放了,槍子是不長眼睛的。”


    嚴向東氣憤的將鬼頭放下來,破酒瓶也扔在了地上。索性站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拿起筷子挾了一口菜送入嘴裏。


    “果然有當家的風範。”易天雄走上前圍著嚴向東轉了兩圈說道:“我們簡單點,也不用介紹了,就說我來這的目的,我隻是想要知道現在文飛在哪裏?能告訴我嗎?”


    嚴向東仍站在那仿佛穩如泰山說道:“你找我就是想要知道文飛的下落,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嚴向東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想問第二遍,我聽說他要迴來,是不是?”易天雄睜開微閉的雙眼,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嚴向東,自有一種威嚴的氣勢。


    嚴向東哈哈大笑,麵不改心不跳輕蔑的看了一眼易天雄說道:“有種就單挑,光明正大的打贏了我再說。不過你們飛鷹幫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背後下黑手,這次被文飛掃了你整個場子,忌恨在心了。”話語間極富諷刺意味。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你還不夠資格。”易天雄踱到阿南身邊,從他手中接過槍來,“如果他迴來了,你告訴文飛我一定會找到他的。”說完,把槍微微抬起來,對著嚴向東的腿就是一槍。


    “砰”沉悶的槍聲響起,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嚴向東悶哼一聲,跌倒在地,腿上鮮血直冒出來。光頭李嚇得麵呈紫色,臉上沒有一點血氣。易天雄收起槍,鐵青的臉對阿南說道:“我們走。”說完就走出了包廂,阿南也跟出去了。


    光頭李連忙把嚴向東扶起來問道:“東哥,你沒有事。”嚴向東臉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往下滴,他忍住痛愣是沒有哼一聲。


    鬼頭沒料到是這種情況,慌忙要走。嚴向東沉下臉說道:“鬼頭,你不要跑,除非以後你永遠不在濱州市出現,否則的話我找你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東哥,我真不知道,易天雄會下黑手啊,我隻是拿了他幾萬塊,請你吃頓飯而已。他說隻是有一些事情要問你,我沒想到你跟他過節有這麽深。武神文飛不是警方的人嗎?他也敢動。東哥,你放過我,以後三角井的任何事,你都說了算,好不好啊?還不行的話,易天雄給我的幾萬塊,我也拿出來跟你治槍傷。”鬼頭一臉沮喪,仿佛都要哭出來。


    “你他媽的有多遠滾多遠,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想要我放過你也不難,就是今後三角井的地盤,由我嚴向東說了算。”嚴向東說完,掙紮的爬起來,氣喘籲籲。


    鬼頭聽到嚴向東說要放過他,心頭大喜說聲“謝謝”趕緊走了,也不管喝醉了倒在旁邊沙發上的幾名手下。光頭李早撥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嚴向東說道:“槍傷一定會上報警察局的,警察如果來問,你就說不知道是什麽人開槍打中我腳的。”光頭李點點頭。


    外麵傳來救護車的唿嘯聲,嚴向東雙眉之間擰在一塊,看這個情況,和飛鷹幫的戰爭並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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