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從裏麵走出來兩個人來,來的人是李星教官和張明山團長。“文飛,你快把刀放下,不要傷害了曹連長。”李星雙手亂擺,目光中顯得慌亂起來。


    文飛一怔,把折疊刀放下來。摟著曹連長的手,也鬆勁了,曹連長仿佛要癱倒似的,從文飛身邊軟軟的滾到一邊,很艱難的在地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全是汗,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紅的淺淺刀痕。


    這時,餘偉和隊長宋俊也走出來了。宋俊臉上有些青腫,身上也是衣衫破爛,一副很勞累的樣子。張濤和文飛對望了一眼,充滿了疑惑。曹連長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將頭套取下來。李星走上前,在曹連長麵前伸出手來,曹連長看了一眼,伸過來的手,沒有說話,也把手伸出來,放在李星的手上。李星抓住曹連長的手,略一用力,將曹連長拉了起來。


    士兵們都把頭套取下來了。文飛竟然驚奇的發現鄧玉兵也在裏麵,還有陳少傑師長的警衛員小方。鄧玉兵一臉壞笑的衝著文飛伸了一下大拇指。文飛從地上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濕了。


    “好了,現在沒有事了。大家辛苦了,這次考試也結束了,表現都非常好,出乎我們的意外。在這裏感謝曹連長的大力支持。”張明山團長說道。


    曹連長麵色黝黑,雙眉如刷子一般斜插入鬢,眼睛雖然不大,但炯炯有神。他還未在剛才的驚恐中完全恢複過來,走上前對張團長苦笑道:“張團長,我差點被你手下的兵給割喉了。一場考試,連命都險些沒了。你帶的好兵啊。”


    “他叫文飛,是李星教官訓練出來的狙擊手,幸好他沒有帶槍。要不真說不清楚,有多少人會死在這裏啊。”張團長拍拍曹連長的肩膀笑著說道。


    “大家集合,聽首長講話。”曹連長招唿眾士兵排成列隊。宋俊等他們排好,也帶領文飛三人站在了隊末。


    “這是這次任務前的最後一次訓練。這次訓練的主要目的是,你們如果在執行任務時當了俘虜的話,就算是死也不能出賣自己的國家和戰友。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我們要以國家利益為重,當兵的人就是要準備好血灑疆場的!”鏗鏘有力的講話,博得了戰士們熱烈的掌聲。


    等掌聲停下來,張明山示意李星說兩句。李星走上前說道:“今天的考試,我很滿意。宋俊表現的很好,鐵骨錚錚,寧死不彎,他的表現是我們軍人的楷模。文飛也表現的很突出,竟然可以抓住機會,反戈一擊,這份膽識和這份身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的。我們為他們英勇的精神鼓掌!”說完,帶頭鼓起掌來,一時雷動。


    經此一役,宋俊四人已沒有了遊玩的興致,都感覺身體疲倦,就準備在這裏休息一下。他們在屋內的一張八仙桌上趴著,唿唿大睡。文飛剛要入睡,有人在後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飛睡眼惺忪,迴頭一看,來人是鄧玉兵。鄧玉兵對他一招手示意到外麵說話。文飛走到外麵。鄧玉兵熱情的拉住文飛說道:“帥哥,剛才你表現非常神勇啊。曹連長嚇得屎尿都差點流出來了。”說完,發出一陣大笑。


    “你打擾我休息,把我叫出來,就是說這個啊。”文飛白了一眼鄧玉兵。


    “當然不是,我有好事找你啊。你不是對謝院長有意思嗎?現在有機會了。”鄧玉兵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文飛的麵容。


    文飛心裏一動,她也來了。鄧玉兵雖然是調侃,但說到文飛的心事,臉上頓時變得通紅起來,罵道:“你瞎說什麽啊。就是這個事嗎?那你就不要打擾我了,我要去睡覺。”說完,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轉身就走。


    “飛哥,不要生氣嗎?”鄧玉兵拉住文飛,臉上陪著笑臉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我喜歡一個女孩子,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觸。今天她跟謝院長在小界河玩,我想去找她們,一個人去又不好意思,希望你能陪我去。你明白的。”說到那個女孩時,鄧玉兵神情竟然有點忸怩。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老實說就是了,看在你上次護理我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文飛心裏暗自高興,這一舉兩得的事情,任何人都願意去做。


    鄧玉兵見文飛答應的這麽爽快,也很高興。兩人跟張明山團長打了個招唿,就來到大街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小界河而去,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兩人很快就下車了。


    小界河有山有水,風景秀麗。遊人並不是很多,大部份人應該是到集市上趕集去了。鄧玉兵到售票處買了兩張門票,就和文飛進入了景區。


    這裏的植被非常茂盛,到處一片鬱鬱蔥蔥。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曲折盤旋,三三兩兩的遊人沿著小徑悠閑的走著。這裏的山並不高,有一種小巧精致的韻味;這裏的水很清,清得可以看見水底的魚兒靈活的遊來遊去。


    “這裏這麽大,你怎麽找他們?”文飛問道。


    “打電話聯係啊。”鄧玉兵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按了一串號碼之後,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我是鄧玉兵啊,你和謝院長在哪裏啊?我跟一名戰友也在這裏玩。”鄧玉兵一改平時說話那種嘻嘻哈哈的表情,這次說話的聲音竟然顯得很溫柔。“你們在小界河的望夫亭啊,好,我過去找你。”


    鄧玉兵掛斷了電話,對文飛說道:“她們在小界河的望夫亭,快走啊。”


    “望夫亭在哪裏?你知道嗎?”文飛站著不動,看著鄧玉兵一臉春風得意的笑臉問道。心裏暗想,這小子這一次春心大動啊。


    鄧玉兵用手搔搔後腦勺,這才明白還不知道小界河的望夫亭在哪兒呢。正一籌末展之際,看見對麵有幾個遊客走過來,於是走上前對其中一位老人問道:“大爺,請問你知道小界河的望夫亭往哪裏走嗎?”


    “你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前方有座吊橋,過了吊橋到了河對岸,下麵有個亭子就是望夫亭。”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半白頭發的老人,他一邊用手指著前方的路,一邊詳細的說道。


    “謝謝你啊,老大爺。”鄧玉兵馬上就沿著老人手指的方向一路小跑。文飛搖搖頭,心想這麽猴急,那個女孩子莫非長的跟天仙一般,但是猜想怎麽也沒有謝筱琳好看。胡亂的想著,腳步卻加快起來。


    正如老人所說的路徑,過了一座搖搖晃晃的吊橋,到了河對岸,就看見有一座亭子坐落在河中間。連接亭子的是一條曲折的走廊,一直延長到河的中間。


    兩人穿過曲折的走廊,來到亭子前,這座亭子是八角形結構,上麵雕梁畫棟,琉璃碧瓦,飛簷翹角。在正中位置有一牌扁,上書三個燙金大字:望夫亭。朱紅色的四根柱子撐起亭蓋,如一把撐開的傘一樣。


    “小蓮,我來了。”鄧玉兵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兩隻眼睛直望著在亭子欄杆前佇立的兩個女子。


    一個女孩子亭亭玉立,最多二十歲年齡,白裏透紅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她穿著一套印有荷花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半高的皮涼鞋。另一個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眉目俊秀,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她上身穿著一件女式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有扣上,露出一截白晳的脖頸,脖頸處帶了一串金燦燦的墜鏈,顯得是那麽知性、高貴。


    兩個女人各有各的美,但是在文飛心中還是對謝筱琳充滿感覺。“這位是文飛,我的戰友。這位是徐愛蓮,是我們部隊醫療院裏剛分來的護士。謝院長就不用介紹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鄧玉兵在一旁介紹道。


    文飛跟兩位美女各自點點頭。鄧玉兵早跑到徐愛蓮的旁邊站著,說話去了。謝琳琳還是那樣笑語盈盈的注視著文飛。


    文飛走上前對謝筱琳低聲說道:“我們還是不要當電燈泡了,到前麵的河邊走走。”謝筱琳會意的微笑著點點頭,跟著文飛走出了望夫亭。


    “這裏為什麽叫望夫亭啊?”文飛問道。


    “這個亭子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在很久以前,這裏是一個村莊,有一年這裏的山上來了一隻猛獸,經常下山吃人。有一個年輕小夥子自告奮勇,要去殺猛獸。有一位美麗的姑娘對那小夥子說,如果他能殺死猛獸就嫁給他。她在這個亭子裏等他勝利迴來。結果那小夥子和猛獸同歸於盡。姑娘在這個亭子等了很多人,直到村裏的人到山上發現了猛獸與那小夥子的屍體,才絕望的從這個亭子裏跳進了河水中。以後這個亭子就被後人叫做望夫亭。”謝筱琳微笑的娓娓道來,文飛不由的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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