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病房內一時其樂融融。窗外陽光照過來,增添了溫暖的氣息。


    “你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啊,你是來護理的,不是來玩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護士會來巡房的。有事就按床頭的警鈴。”謝筱琳收住笑聲,用手梳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迴過頭來看著文飛再次微笑了一下,就轉身離去了。


    目送著謝筱琳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文飛的眼睛久久不願離開,陷入了一陣迷惘之中。


    “喂,你這是幹什麽啊?看見美女,眼睛就直了,瞧你那點出息樣。昨天晚上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今天卻色眼迷離。真服你了!”鄧玉兵調侃道。


    “你不要亂說啊。我現在是爛命一條無所謂,不要褻瀆了人家。”文飛佯裝怒道。


    “嗬嗬,不過古往今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鄧玉兵還用粗獷的聲音唱了一句,“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看到鄧玉兵配以誇張的形體語言,文飛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人家唱歌是要錢,你唱歌是要命啊!”文飛故意裝作一副痛苦的表情。


    “不會,我唱歌會有那麽難聽嗎?我看你啊,是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鄧玉兵瞪大了眼睛。


    鄧玉兵不但是個“人來熟”還是個大話癆,很喜歡說話,而且說起話來雲山霧罩的,很有趣。這樣文飛在單調壓抑的病房裏麵,倒也不顯得悶,從病房裏麵不時傳出陣陣大笑。在這樣一個歡快的氣氛裏,文飛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出院的時候,文飛再次見到謝筱琳院長。這天謝筱琳穿著一套軍裝,外麵罩著白大褂。白大褂敞開著,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軍裝上顯示的軍銜是專業技術上校,顯得英姿颯爽,另有一番韻味。她那職業性的微笑令文飛感到非常溫馨。


    “精神狀態還好。你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現在完全恢複了。不過傷口還是要記得經常換藥哦。”謝院長含笑對文飛說道。


    “謝院長,辛苦你了。”文飛不知道說什麽好,摸摸頭憨憨的笑著。


    “我不辛苦嗎?天天守著你,睡也睡不好,就沒聽你跟我說半個‘謝’字。就知道拍美女馬屁。”鄧玉兵在一旁不懷好意的說道。


    文飛見床頭的櫃子上有一個蘋果,拿起來塞在鄧玉兵的嘴裏,說道:“我萬分感謝你!吃個蘋果。堵住你這張臭嘴。”


    鄧玉兵咬著蘋果,吱吱唔唔,一時手足無措。謝院長捂著嘴,在一旁吃吃笑起來。這時,從外麵風風火火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人,肩章上顯示的是中校軍銜。鄧玉兵看見來人,慌忙將蘋果拿下來,放在桌上,臉上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立正站好,敬了一個禮大聲叫道:“敬禮!團長好。”


    這人膚色較黑,一副精明強悍的神色,他對鄧玉兵點點頭。就看著文飛開口說道:“你好,我叫張明山,是這裏的團長。鄧玉兵是我手下的警衛員。今天你出院,特地過來迎接一下。”張明山說話的語速很快,邊說話邊伸著手跟文飛握了一下。


    文飛感覺他的手寬闊、有力而且手指根部布滿了厚厚的繭,這是一雙常年握槍的手。“謝謝首長的關心!”文飛認真的說道。


    張明山點點頭,轉頭跟謝筱琳打了一個招唿,“謝院長,你也在這啊。”


    “作為一名醫生,病人要出院,過來送一下也是我們應該做的。”謝院長將額頭上的劉海用手絡到一邊去了,鏡片後的目光如一汪春水。


    張明山笑笑,迴頭對鄧玉兵說道:“小鄧,你把他帶到陳師長那裏去之後就可以迴團部了。”鄧玉兵昂首挺胸,大聲答應道“是!”張明山交待完,就大步離去。


    文飛出門時,迴頭望了一眼謝院長,複雜的目光裏更多的是難言的情愫。謝院長含笑的點了一下頭,對這年輕人心裏也充滿了好奇的感覺。


    鄧玉兵開車將文飛帶到一個小平房內,門口有全副武裝的警衛在執勤。鄧玉兵下車在前麵引路,穿過曲折的通道,最後進入了一間寬闊的房間內。


    裏麵有個人背著手站在掛有一副巨大軍事地圖的牆壁前,正專心致致的看著。有一張大型辦公桌放在房子的正中央,桌上插著一麵國旗。淩亂的堆放了一些資料袋,還有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桌子對麵坐著一個人,正是李教官。


    “敬禮!首長好,人我帶過來了。”鄧玉兵立正敬禮道。背手站立的人迴過頭來,他身穿軍裝,外麵罩了一件皮大衣,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頭發整齊的四六分開。


    這人就是文飛在夜總會見過的陳師長。他招招手示意鄧玉兵退下。鄧玉兵轉身邁著正步走出去,還把門輕輕關好了。


    “你好,我叫陳少傑,是這個軍區的師長。”陳師長走到文飛跟前介紹道,“這位是李星中校,他是特種部隊的教官。”


    “首長好!”文飛點點頭,細細打量二位長官。陳師長雖然是軍人,但渾身散發出一種儒雅的氣質,而李教官則一臉剛毅,雙目不經意間流露出凜然之氣。


    “你的資料我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這次你捅了一個天大的婁子,整個濱州市都震驚了,黑道白道都在找你。你有什麽想法?”陳少傑從鏡片後麵射過來的目光,有種威嚴的氣勢。


    “我現在還能有什麽想法。自己渾渾噩噩活了這麽多年,猶如行屍走肉。”文飛苦笑一聲,話語中充滿了悲哀。就是一道大地驚雷改變了他人生的方向,以前總以為擁有力量,就能創造一切,現在看來,對他而言就象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陳少傑和李星互相對望了一眼,稍感詫異,不過臉上很快恢複了平靜。“我們也不要繞彎子了。現在有一個任務,我們需要一批人,組建一支隊伍。我認為你符合要求,這次任務很危險,有可能死在異國他鄉,屍骨都不能帶迴來,國家也不會承認這次任務,犧牲也沒有國旗覆蓋。你自己考慮一下。”陳少傑冷冷的說道。


    “我沒有考慮的選擇。現在這條命已經不屬於我自己,是你們的。”文飛冷漠的神情透露了一絲悲涼。


    “好,與其渾渾噩噩的苟且偷生,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一場。軍人的本質就是戰鬥,希望你還能有所作為。”陳少傑拍拍文飛的肩膀,轉頭對李峰說道,“現在他就交給你了。”


    李峰站起來,他身穿著一套野戰軍服,裏麵是一件圓領恤衫。雖然穿的少,但是一點都看不出他冷的跡象。“小夥子,現在跟著我幹。你知道我會怎麽訓練你嗎?”說話間,眼中光芒四射。


    文飛茫然的搖搖頭。“我會把你打造成一個殺人機器。就看你能不能頂住這次為期一個多月的集訓。迴答我,對自已有沒有信心?”李星圍著文飛走了一圈,雙眼緊緊盯著他。


    “有信心。”文飛身子站的筆直,眼睛平視前方迴答道。


    “你是娘們啊!迴答問題這麽軟綿綿的。再迴答一遍!”李星大聲訓斥道,臉上表情非常冷酷。


    “有信心!”文飛發出怒吼一般的聲音,氣勢磅礴。


    “這還差不多,作為一名軍人就要有這種氣勢,明白嗎?”


    “明白!”又是一聲大吼,震的桌子上的茶杯裏的水都微微起了皺紋。陳少傑搖搖頭,笑了一下,然後就背的手,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小張,進來!”李星大喊一聲。“到!”從門外跑進來一個身穿野戰服裝的軍人,看上去年齡很小,最多十八歲。


    “你把他帶到營房裏去,把他安排好。告訴他明天在哪集合。”李星用手一指文飛,對小張說道。


    小張大聲答應道:“是,保證完成任務!”說完,迴過頭對文飛說道,“你跟我來,先帶你到住的地方去,我再跟你詳細交待集訓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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