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化驗結果出來了,他們發現殘留血液中所含有d病毒超標,一般情況下,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才能承受這種分量的病毒,這個年紀的兒童根本無法承受這樣劑量的毒素。”這名警官嘆口氣,“毒素可能是那個兇手身上攜帶的。”


    盡管已經有科學家確認人類可以承受微量病毒,但這病毒畢竟太過霸道,滿世界的怪物都是它製造出來的。誰又敢保證人類不會為此變異成怪物呢?


    這位李隊名叫李淳璋,是本分區刑警隊的大隊長,過去在太平世界,鬱鬱不得誌;不想世界一旦變了樣,他竟連續破了幾個大案,總算是小有名氣,終於從一個小小的警官做到了分區隊長。他略略考慮了一會兒,道:“現在我們缺少dna分析手段,又沒有採集到可用的指紋,這樣下去,還是毫無頭緒啊。”


    另一名刑警是他隊裏的,名叫張智競,年紀二十出頭的樣子,然而即便是像他這樣有一年刑偵經驗的青年刑警在北京也已經十分稀少。因為在危機爆發的時候,首先被感染的,總是那些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人。他撓撓頭,臉上滿是困惑:“這太古怪了,難道兇手把兇器帶走了?或者說……是把兇器有意藏在了什麽別的地方。這樣說來,這又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謀殺案?”


    可是正如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一個具有如此經驗的連環殺手,為什麽會把目標放在兩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如果這是謀殺,那就太奇怪了,兇手是怎麽知道,這兩個孩子昨天晚上是最後離開的?難道是巧合?”張智競想到這兩個字,不禁搖了搖頭。


    “可能性很小,前天的死者也是最後一個離開餐館。沒理由這名殺手接連兩次都逮到同樣好的機會——除非他就是被害人身邊的人。”李警官道,“而快餐店和幼兒園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太可能有什麽共同的直接關係人。這不像是蓄意碎屍謀殺,倒像是臨時起意的泄憤——小張,三名死者和他們的家屬有什麽共同特點沒有。”


    張智競搖搖頭,他拿出一份簡短的調查筆錄:快餐店女店員家和這家快餐店的幕後老闆沾一點遠親,但家裏很窮,父親五十歲不到,在兵工廠工作。兩名孩子的父母屬於同一家傭兵及物資集散公司,都是中層管理人員。三個家庭平時都是安分守法,從來沒有和誰結下深仇。


    “唉!”李淳璋深深嘆了口氣,道,“小趙老師,你那天究竟看見了什麽?”


    姓趙的女幼師聽見他們詢問,隻是神不守舍地自言自語:“我……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啊……孩子,孩子……突然就不見了!”


    李淳璋發出“哦”的一聲沉吟,忙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從極度慌亂中少許恢復一絲神智,道:“你是說孩子是被人帶走了,然後又重新放迴來的,對不對?”


    女教師雙目無神地點點頭:“是……是的。”


    “那你記不記得,中間到底經過了多久?還發生了什麽事?”李淳璋仿佛有了一些什麽想法,急切地追問道。


    小趙老師道:“大……大約是……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像經過了很久很久……”


    “這麽說來,兇手實際上是先吧孩子擄走,然後到了另一個地方進行碎屍,最後才讓我們發現了屍體——可見,這裏並不是兇殺案發生的第一現場。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我們在這裏沒有發現任何有力證據或者線索的原因。”


    張智競道:“嗯,她昨天打電話報警的時間是下午六點零五分,而幼兒園放學時間則是五點半。要這三十五分鍾裏麵,完成整個過程,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屍體放迴來,時間上似乎還是太緊了一點吧。”


    “不,時間還應該縮短,”李淳璋道,“兩名孩子的父母的家庭經濟狀況在北京是非常優越的了,所以合雇了一名司機來接送上幼兒園的孩子。”


    “李隊的意思是,他在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會自行進入園中找趙姐,這樣的話,真正發現的時間應該還要早一些。”


    “嗯,根據這名司機的做的筆錄,他每天大約五點半到五點四十之間迴來接孩子,當天到達幼兒園門口的時間是五點四十左右。而這個時候,來接孩子的家長正好逐漸散去,也就是說他當時沒有急於尋找孩子,而是等待了一會兒。大約五分鍾後,他發現小趙還是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孩子送出來,這才進到裏麵尋找。就在他從大門口走到教室的時候,他聽到小趙老師的尖叫聲,立刻衝過來,發現了屍體。整個過程最多不超過十分鍾。”李淳璋說到這裏,臉上的氣色已經非常難看。他無法想像,兇手是怎麽在十分鍾內把兩個活生生的孩子碎屍,然後在放迴教學樓後麵。


    “十……十分鍾?”張智競吃了一驚,“李隊你不是開玩笑吧,兇手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雖然已經是看夠了屍山血海的人,然而聽到李淳璋做出這樣瘋狂的分析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不要說把人碎屍了,哪怕是兩隻雞,也不可能隻花這麽短的時間就……惡魔!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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