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對軍官們說:“節子是我的情人,今天知道我要請你們來共度良宵,特地離開跳舞的酒吧,過來陪我們消遣。你們選中哪一個姑娘,就讓她陪你過夜,大戰在即,武士們要盡情享樂!”


    軍官們舉奮不已,還未決定嫖哪一個,就先一起飲酒。


    節子看到橋本和軍官們豪頭大發,就叫姑娘們精心補妝打扮。為了給男人們醒酒,節子叫老闆八兵衛在名為千年川的香爐中燃起厚厚的沉香木。


    八兵衛趁機貼著節子的耳朵低聲說:“隔壁房間有一位支那人徐先生在等你,請你方便的時候過去。”


    節子眼睛一亮,立刻記起在東京倒在徐又子懷中,讓他將手伸進和服中撫摸她的白鴿子般抖動的,不禁心旌搖盪,迴答說:“叫他耐心等著。”


    妓女們圍著香爐嗅個不停,她們並無道德修養,為節子所不齒。她們匆匆拿起香爐,嗅一下,就一個挨一個地傳下去,動作極粗俗。但是沉重的香爐,讓她們抬得抖動,在低敞的和服領口中如同小白兔一樣跳個不停,結果刺激了軍官們的獸慾勃脹,迫不及待地撲上去,在各自相中的妓女麵前說了一聲:“失禮了!”然後就把各自的女人剝光了和服。妓女們咯咯地笑著在榻榻米上東躲西藏,更撩撥得軍官們扒光了軍裝,連兜襠布也來不及扯掉,追得妓女們滿房間亂竄。最後,妓女們那赤裸的、行將入浴的裸體之美,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床聲中,把橋本他們征服了。


    橋本合法的色情和妹妹落葉的違法愛情,看似荒唐,卻是日本現代社會的一道風景線。在橋本看來,人性沒有什麽罪惡,因此對性的享受不受倫理道德的約束。橋本左邊擁著赤裸的節子,右邊抱著光溜溜的妓女和子,3人同臠的場麵,在橋本看來就像古時候召來鬆風、鬆雨兩姐妹的貴族公子今中納言行平一樣。此事明天在海軍中傳揚開去,同僚們便會稱之為別浦家的今中納言行平。


    狂野的和子一翻身騎到橋本的身上,獨自將橋本這條潛艇納入自己的港口。節子見機會來了,扯起一件散落在地的和服披上,悄悄地退去。


    隔壁的房間裏,徐又子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節子的到來。隻見門無聲地拉開了,節子半裸地閃了進來,負疚地說:“又子君,讓你久等了。”


    “我可把你盼來了。”徐又子按中國人的習慣,拉她坐在身邊。她的和衣褪到地上,她如一條美人魚趁勢歪倒在他的懷中,嗔責地說:“你壞死了,這麽久了才來看我!”


    “我被別的女人纏上了。”徐又子幹脆承認了,用手輕撫著滑溜溜的節子。


    “我真替又子君高興,有女人疼你,這樣有益你的健康。”節子被撫摸得興奮了,開始輕輕地起來。她不知道這是徐又子的手段,目的在於引她上鉤。可是在節子眼中,性愛分為性事、色道、情戀、婚姻4個層麵,她和徐又子有情戀,而同橋本在一起純屬是性事。


    徐又子問:“我聽見隔壁的聲音了,你們玩得很盡性。”


    節子舒服地扭動著身子,說:“你說得是那幾個海軍特別陸戰隊軍官呀?全是燒軟的蠟燭,不頂用。”


    “我不相信,海軍特別陸戰隊可是日本軍隊中的脊梁骨。”徐又子故意把話題撩深了。


    節子咯咯地笑起來了,說:“你不了解日本男人,特別是士兵,壓力大,挺不直,尤其是特別陸戰隊的,陽萎的多。”於是她一一說出那幾個軍官所在的特別陸戰隊部隊番號,“那是有名的挺不直的部隊!”說著開始解徐又子的褲鏈,然後把頭埋進去吮吸著。徐又子正想把她推開,門嘩地一聲拉開了,衝進來的醉熏熏的橋本,手裏提著手槍,烤藍泛著幽光,與他殺氣騰騰不相襯的是胯下,耷拉著,如同粘著一塊爛泥巴。


    橋本搶上前揪起節子的頭,節子還色迷迷地舔了舔嘴巴,不以為然地看看徐又子偉岸的**,嘟噥地說:“對不起了,又子君!”


    橋本用手槍頂著節子的頭,醉眼朦朧,已經認不出他在德國大使的派對上見過徐又子,惡狠狠地問:“他是誰?”


    節子騙橋本說道:“他是井上又子君,外務省的。”


    橋本一聽對方也是日本人,還挺有來頭,氣就消了一半,說:“我還以為你勾搭上了支那人,差一點勾了扳機!走,迴去喝酒!”說著將節子往肩膀上一扛,扛個物件一樣扛走了。


    徐又子嚇了一頭冷汗,連忙穿好褲子,抻抻衣服,留下幾張鈔票,匆匆地走了。徐又子知道,日本人在男女情事上常常是來得最為坦率、真誠。一個女人不能總呆在一個男人的床上,在房事之後就會盡早迴到自己的男人身邊,這是關於性的箴言。但是一個男人絕不容忍自己的女人讓敵人占有。剛才多虧節子救了他,下一迴,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第十一章 4


    更新時間 2012-05-16 13:38:12字數 3487


    4


    空軍中尉林中人走到伊萬洛夫斯基私人診所門口的時候,雙腿像注了鉛一樣沉重。今天,他必須做出選擇:同妻子葉蓮娜離婚。


    他看著嶽父伊萬洛夫斯基油漆得漂漂亮亮的新診所,聽到從大門裏頭傳來妻子葉蓮娜叫病人的聲音,心如刀絞。他坐在門口的石台階上,麵對街上熙攘的人流,腦海如萬花筒般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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