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格外平靜的無視了袁心蕊的挑釁,把手機黑了屏,生平第一次出現想吸煙、想去買醉的念頭,於是說走就走,我打了個電話與伍佐約她在附近的酒吧見麵。


    後來,她到酒吧的時候,一見到我就撲了過來,說我那通電話打的真是及時,還說她差點就跟自己親友有了故事。


    講起這些時,已經跨入二十六七的伍佐麵色微紅,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跟伍佐一並坐在吧台上喝悶酒,她講著以前的故事,可是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十點左右,我婆婆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來。


    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見她在另一邊唉聲歎氣,一陣拐彎抹角的噓寒問暖後,她才切入正題,“雨宣啊,阿牧說他今天去找顧總,可是人家一直閉門不見,說一夜根本就不可能解決問題……”


    我聽了,心裏直冷笑,突然意識到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李牧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沉醉在誰的溫柔鄉裏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再委屈一次?隻要我兒子不去蹲牢房,就算讓我餘生都給你做牛做馬,我也毫無怨言!”


    她的語氣被渲染的感人肺腑,可是我知道,其實都隻是說說而已。


    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我說:“不用了,我跟你兒子過不下去了,陪睡這種差事,麻煩你去請站街小姐,大不了幫對方補一張膜就是。”


    聽了這話,婆婆開始炸了,操著一張轟炮機一樣的大嘴巴就數落我,說我枉為人妻枉為人媳,平時不掙一分一厘在家裏玩,她都沒有計較什麽,現在老公因為我遇到麻煩了,卻見死不救。


    我弧了她兩分鍾,說盡了難聽的話,直到我聽到她說,“都被人上過一次了,你現在還裝什麽清高!都已經當婊子就別立牌坊了!”


    我的火氣被勾了上來,我對著電話嗬嗬了一聲,冷冷道:“大媽,你兒子已經出軌了!”


    婆婆一聽到這話就瘋狂的為李牧辯解,說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李牧是她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然後開始求我,“雨宣,你知道婆婆這破脾氣就這樣,一激動就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可我李家就這麽一個獨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拒絕。”


    我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把婆婆的號碼拉近黑名單的同時,順便開啟了靜音,繼續喝悶酒。


    伍佐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我今天有沒有進去看,我點了點頭,可是卻無從說起事情的始終,我隻管不停的往自己肚子裏灌酒。


    但我不勝酒力,很快就把自己給杠醉了。


    醉後,我抱著伍佐歇斯底裏的傾訴衷腸,借著酒意把所有的不愉快,跟那些不堪入目的齷齪事都講了出來,


    她又是悲憤又是心疼的罵我,說這是我自找,活該我受罪,“早說過李牧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你一直不當迴事!”


    是啊,是我瞎了狗眼。


    從酒吧出來那會兒,我已經喝斷片了,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處伍佐住的酒店,而伍佐人卻沒在房裏。


    我隱隱記得昨晚上,我死抱著路邊的路燈不肯迴家,說家裏到處都是那對狗男女的味道,讓我聞著空氣都想吐,伍佐被我折磨的直喊祖宗。


    頭疼欲裂間,門鈴響了起來,我踉踉蹌蹌的去開門,卻發現來人是李牧。


    我有點懵,他怎麽找上我的?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我才注意到他手裏拿著手機。是了,李牧的手機裏裝的有我手機的定位,而我一向沒有關機的習慣。


    我看見他就煩躁不安,剛要摔門,李牧搶先把手腳塞了進來,擺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問我,“你在酒店幹什麽?”這句話涵蓋了太多層意思,他的眼神更是犀利到家。


    “來酒店當然是開房。”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敢給我帶綠帽子?”


    “綠帽子?那不是你自願的嗎?不是你親自把我送上別人的床的?!”


    這事實讓他一時語塞。


    “李牧,你是要自己滾開,還是選擇被我用門夾的骨頭斷裂?”我冷言相向,李牧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牽住我的手,滿眼通紅。


    他親昵的叫我老婆,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這麽一次好不好?絕對沒有下次了。”


    “你整整一晚上都沒有迴家,我徹夜未眠,我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我愧對你,但昨天的事情真的隻是意外,你的第一次不屬於我,我心裏鬱悶,所以一時糊塗沒經受住袁心蕊的誘惑。我……”


    他的眼眶有淚流出,但我看不見半分懺悔跟真情,他低眉順眼的模樣,和虛偽的嘴臉都隻讓我感到膈應。


    於是,我把事情挑明了,把袁心蕊發來的短信給他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否認,說那袁心蕊老早以前就對他有意思,有意無意的勾引他,昨天才把他攻陷。


    我當然是不信的。


    “雨宣,你再幫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坐牢!”


    他跪在地用膝蓋一點點的挪進來,一把抱住我的雙腿,兩眼通紅,聲音沙啞,誠懇的模樣讓我感到恐懼,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


    我咬牙切齒的讓他死了這條心,他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站了起來,捏著我的下頜問我,“是不是我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我給了肯定的迴答。


    但我沒想到,他突然從兜裏拿了隻帕子,猝不及防間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之後,意識迅速被瓦解。


    然後我聽到李牧狠厲的聲音:“這事情由不得你拒絕!”


    我沒想到他還留有這麽一手,而我完全沒有一分一毫的掙紮之力,更沒有想到我竟引狼入室。


    我咬破嘴唇刺激自己,給伍佐打了一通電話,但對方接聽的時候我已經發不出聲了,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李牧毫不留情的摔碎我手機。


    就這樣,我又一次被李牧送上了顧餘風的床,而這一次,留下了讓我永生難忘的陰影。


    後來每場噩夢的主角都變成了顧餘風,那個可怕的男人。


    我是被顧餘風用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醒的,他身上隻掛了一條浴巾,小麥色的皮膚配上充滿健壯的身材,野性十足。


    “不擇手段也要再次爬上我的床,還穿成這德性,你是上了癮?”


    驚惶間,我倉促的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才發現我身上穿著暴露的情趣兔女郎裝,手腳還被捆綁的動彈不得,想要開口解釋才後知後覺我的嘴已經被堵住。


    我嗚咽,擺著哀求的表情求他放過我,可是落在他眼裏卻成了另一幅模樣,他冷冷哼了一聲,說我這副欲求不滿的臉夠讓人惡心。


    他眼底是無止無盡的嫌厭,夾雜著幾分隱忍“哐當”一聲把盆子往後丟了去,走到我麵前撤掉了我嘴邊的紗布,然後解開了浴巾就命令我含住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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