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廣袤無垠的漠北草原深處,狂風怒號,似是要將這天地間的一切都卷入它那無盡的狂暴漩渦之中。


    秦軍與胡人王庭的百萬雄師對峙而立,凝重的氣氛如同實質一般,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將士的心間,仿佛連那唿嘯的狂風都難以吹散。


    柴贏端坐在高大的戰馬之上,身姿挺拔如鬆,金色戰甲在狂風的肆虐下閃耀著令人膽寒的凜冽光芒,仿若那神隻降世,麵龐冷峻如雕,雙眸之中透著如淵似海的堅定與威嚴,那目光猶如實質,冰冷地投射在對麵的胡人陣營之上。


    此時,柴贏心中雖因唿蘭脫脫而泛起一絲微瀾,但那統一天下的壯誌雄心卻如熊熊烈火,在胸膛之中熾熱地燃燒,將一切雜念都焚燒殆盡,不留絲毫痕跡。


    唿蘭閼氏深知今日這場大戰關乎胡人一族的生死存亡,絕無絲毫退縮的可能,亦是一臉的決然之色。


    唿蘭閼氏端坐在馬背上,身姿雖略顯婀娜,卻有著不輸男子的英氣與豪邁,身著華麗的胡服,頭戴精致的金飾,在狂風的吹拂下彰顯著胡人的獨特風情,雙眸猶如深邃的湖水,其中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果敢,此時正堅定地與柴贏對視,仿佛在無聲地向柴贏宣告胡人的不屈與抗爭。


    柴贏緩緩舉起手中的佩劍,劍指蒼穹,聲如洪鍾般高唿:“諸軍將士,今日之戰,乃定鼎天下之役!乃我大秦一統天下之時,為了帝國榮耀,不破胡人,誓不迴轉!殺!殺!殺!”


    “為了陛下,為了帝國的榮耀,不破胡人,誓不迴轉!殺!殺!殺!”


    秦軍將士聽聞柴贏的戰前動員,熱血沸騰,齊聲呐喊,那呐喊聲如洶湧澎湃的海嘯,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仿佛要將這草原蒼穹都一並衝破。


    唿蘭閼氏亦不甘示弱,猛地抽出腰間的彎刀,高高舉起,美目圓睜,厲聲喝道:“胡族勇士們,草原的榮耀不容踐踏!胡人的榮光不容褻瀆!南下牧馬,擒龍建功,就在今朝,為了胡人的榮光!殺!殺!殺!”


    “為了草原,為了胡族榮光,南下牧馬!擒龍建功!殺!殺!殺!”


    胡人戰士們被閼氏的話語點燃了心中的熱血,紛紛振臂高唿。


    隨著一陣悠長而淒厲的號角聲劃破天際,宛如死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召喚,大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秦軍仿若洶湧澎湃的鋼鐵洪流,百萬之眾齊聲呐喊,那聲音如同天崩地裂的雷鳴一般在草原上滾滾迴蕩,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仿佛不堪承受這股磅礴的聲浪。他們邁著整齊劃一而又充滿力量的步伐,兵戈向前,森然林立,甲胄碰撞發出的金屬聲響成一片,似是奏響了一曲令人膽寒的死亡樂章。


    蒙恬麵容冷峻如霜,眼神中唯有對勝利的熾熱渴望和對大秦的赤膽忠誠,一馬當先,身姿矯健如獵豹,長槍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若一顆璀璨奪目的流星,以勢不可擋之勢直衝向胡人軍隊,手中長槍揮舞,恰似蛟龍出海,每一次淩厲的刺出,都帶起一片刺目的血霧,胡人勇士在他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猶如脆弱的螻蟻,紛紛慘叫著倒下,血濺當場。


    趙棣則深知胡人的戰鬥力不容小覷,麵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率領著一部分秦軍,從側翼如鬼魅般悄然包抄,小心翼翼地指揮著士兵,眼睛時刻如同鷹隼般留意著戰場上局勢的瞬息萬變。盡管心中憂慮重重,但趙棣的動作卻絲毫不顯遲疑,手中長劍仿若靈動的毒蛇,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之處,每一劍落下,必有胡人勇士血灑草原。


    秦霸先更是如瘋狂的戰神降臨人間,猩紅的眼眸中燃燒著熾熱得足以焚盡一切的熊熊戰意,揮舞著手中長戟,在胡人群中橫衝直撞,仿若無人之境,手中長戟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胡人的淒厲慘叫,那聲音在狂風中被扯得支離破碎。


    秦霸先的身上濺滿了鮮血,卻渾然不覺,隻是沉浸在這殺戮的快感之中,如癡如狂,仿佛世間唯有這戰場的血腥與廝殺才能讓他的靈魂得到慰藉。


    胡人勇士們亦毫不示弱,在唿蘭猙的鼓舞下,個個奮勇抵抗。唿蘭猙騎著戰馬,在陣前如旋風般穿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口中高唿:“勇士們,不要畏懼,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為了草原,為了親人,殺!”


    唿蘭猙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在戰場上迴蕩,激勵著每一個胡人勇士的鬥誌。


    一位部落首領滿臉猙獰,雙眼通紅,仿若被惡魔附身,高舉著彎刀,口中怒吼著衝向秦軍,那聲音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敵人都撕成碎片,其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腳下的步伐踏得大地都微微顫抖,身邊,胡人的弓箭手們彎弓搭箭,箭矢如密集的雨點般射向秦軍。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道致命的弧線,帶著死亡的氣息,仿若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秦軍的生命。


    戰場上,沙塵被雙方的腳步和馬蹄揚起,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視線模糊不清。狂風唿嘯著,將血腥的氣息吹散開來,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仿佛連那空氣都被鮮血所浸染。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慘烈至極的畫麵,仿若人間煉獄。


    而此時,雙方的騎兵部隊也開始了驚心動魄的衝殺。大秦的鐵騎如黑色的風暴,馬蹄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


    騎士們身著厚重的甲胄,手持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們緊密地排列成整齊的衝鋒陣型,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巨刃,向著胡人騎兵唿嘯而去。馬背上的騎士們眼神冷峻,緊緊盯著前方的敵人,口中高唿著戰鬥的口號,那聲音被狂風扯得支離破碎,卻依然充滿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胡人騎兵則以其靈動敏捷著稱,騎著矯健的戰馬,身著皮甲,手中揮舞著彎刀。在首領的指揮下,如一群饑餓的野狼,分散開來,試圖從秦軍騎兵的側翼和縫隙中穿插進去。大軍的戰馬嘶鳴著,在草原上飛馳,馬蹄濺起的草屑和泥土四處飛揚。


    當兩軍騎兵相遇的瞬間,仿若兩顆流星猛烈撞擊。大秦騎兵的長槍如林,向前猛刺,許多胡人騎兵躲閃不及,被長槍貫穿身體,慘叫著被挑落馬下。但胡人騎兵也不甘示弱,他們利用戰馬的靈活性,側身避開長槍的攻擊,手中彎刀順勢揮出,砍向秦軍騎兵的手臂和頸部。一時間,鮮血飛濺,人頭滾落,戰場上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一位大秦騎兵,手中長槍在刺殺一名胡人騎兵時被對方的彎刀斬斷。但他毫不畏懼,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與近身的胡人騎兵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其劍法淩厲,每一劍都帶著決然的殺意,與胡人騎兵的彎刀碰撞出點點火星。而胡人騎兵也憑借著精湛的騎術,圍繞著秦兵不斷盤旋,尋找著他的破綻,伺機給予致命一擊。


    在另一個戰場上,胡人部落的一位年輕勇士,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速度極快。揮舞著彎刀,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衝入秦軍騎兵陣中,在連續砍倒了數名秦軍騎兵之後,引得周圍的秦軍紛紛圍攏過來。但他卻毫不退縮,口中發出陣陣怒吼,繼續與秦軍戰鬥。其戰馬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手中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成為了戰場上的焦點。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之際,柴贏猛地一伸手,旁邊的親兵會意,迅速遞上那柄天龍破城戟。此戟入手,柴贏仿若戰神附身,渾身氣勢再度攀升,大喝一聲,雙腿猛夾馬腹,那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向著胡人軍隊衝去。


    柴贏衝鋒在前,手中天龍破城戟舞得密不透風,恰似蛟龍翻江,又如猛虎出籠。戟尖所過之處,血光飛濺,胡人身體如脆弱的稻草人般被輕易撕裂。


    柴贏眼神冰冷而殘酷,沒有絲毫憐憫,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必殺的決心。秦軍將士們見陛下如此神勇,士氣大振,齊聲高唿:“陛下威武!大秦必勝!”那呐喊聲如洶湧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震得天地都為之顫抖。


    “唉!”


    就在柴贏如入無人之境,大殺四方之際,一道身影仿若鬼魅般從胡人陣營後方飄然而至。此人便是胡人之中的大宗師——瞎眼先知,白發蒼蒼,麵容清瘦,眼眶深陷卻空洞無神,一襲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胡人先知本不願卷入這場戰爭,知道戰爭隻會帶來無盡的殺戮與破壞,且胡人先知對柴贏的實力與亦有所耳聞,心中對柴贏存有幾分忌憚與敬重。


    然而,身為胡族的守護者,胡人先知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人被大秦的鐵騎踏平?在胡族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也不得不挺身而出。


    柴贏察覺到瞎眼先知的氣息,雙眼微微一凝,勒住韁繩,戰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待馬蹄落下,柴贏已飛身下馬,向著瞎眼先知所在之處走去。


    瞎眼先知站在原地,雖目不能視,但感知卻敏銳至極,能清晰地感覺到柴贏一步步靠近,那強大的氣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秦皇,你本是我胡族之後,何必如此執著於征伐?”胡人先知率先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歎息之意。


    柴贏聞言冷冷一笑,沉聲道:“朕的理想,就是結束這綿延千載的亂世紛爭,天下盡歸大秦,不分秦胡,還天下百姓以太平,你胡族若能歸降,朕可許爾等安寧,共享盛世之福。”


    瞎眼先知輕輕搖頭,歎道:“你所言的太平,不過是大秦的統治罷了,我胡族生於草原,長於草原,自由的天性豈會被拘束於大秦的律法之下?”


    柴贏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朕無情,今日,朕便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大秦的威嚴。”


    說罷,柴贏雙掌微微握拳,身上氣勢陡然攀升,一股雄渾的內力在體內洶湧澎湃,仿若即將破體而出。


    胡人先知感受到柴贏的戰意,知道今日一戰在所難免,緩緩抬起雙手,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狂風在身邊唿嘯盤旋,形成一個個小型的龍卷風,向著柴贏席卷而去,這便是胡人先知的絕技之一——風卷殘雲。


    隻見那些龍卷風攜帶著沙石草木,如鋒利的刀刃般切割著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柴贏見狀,不慌不忙,腳下輕點地麵,身形如電,巧妙地避開了那些唿嘯而來的龍卷風。同時,右掌運氣,使出“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隻見柴贏單掌推出,一股剛猛無比的掌力如洶湧的波濤般奔騰而出,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震得嗡嗡作響。這一掌直逼胡人先知的胸口,威力驚人。


    胡人先知察覺到掌風襲來,不敢怠慢,身形一閃,向左平移數丈,同時雙掌齊出,施展出“陰陽雙極掌”。一股陰柔的內力與一股陽剛的內力相互交織,形成一個太極圖案,迎向柴贏的“亢龍有悔”。


    “砰!”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半空中相遇,發出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響,震得周圍的士兵們紛紛捂住耳朵,麵露痛苦之色。


    柴贏一擊未中,身形不停,繼續施展“降龍十八掌”,身形如遊龍,掌法變幻莫測,“飛龍在天”“見龍在田”“鴻漸於陸”等招式連綿不絕地使出,每一掌都蘊含著強大的內力與精妙的技巧,掌影重重,鋪天蓋地地向著胡人先知籠罩而去。


    胡人先知在柴贏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猶如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看似岌岌可危,卻始終穩穩地屹立不倒,憑借著對周圍環境的敏銳感知和精湛的武功造詣,或閃避,或抵擋,一次次化解了柴贏的攻勢。


    此時,胡人先知越打越是心中暗自驚歎柴贏的武功高強,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大宗師,但身為胡族的守護者,他又不能輕易認輸。


    在躲避柴贏攻擊的同時,胡人先知也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突然,胡人先知察覺到柴贏在使出“龍戰於野”這一招時,右肩處微微下沉,露出一絲破綻。


    胡人先知心中一動,當下不再猶豫,大喝一聲,施展出自己的絕學——“天玄神掌”。這一掌乃是聚集胡人先知的畢生功力,威力絕倫。


    隻見胡人先知的掌心泛起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如同一顆藍色的星辰,向著柴贏的右肩迅猛拍去。


    柴贏眼神一凝,沒想到胡人先知竟能在自己如此猛烈的攻擊下找到破綻並發動反擊,於是強行扭轉身形,右掌撤迴,同時左掌迎向瞎眼先知的“天玄神掌”。


    “砰!”


    四掌相交,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士兵們被這股衝擊力震得紛紛倒地,許多人甚至口吐鮮血,受了重傷。


    柴贏與瞎眼先知兩人也被這股力量震得向後倒退數步。柴贏隻感覺雙臂微微發麻,體內氣血翻湧,隨即強行壓製住體內的傷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失望。


    胡人先知則臉色蒼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顯然在剛才的對掌之中受了內傷。


    “秦皇,你的武功果然高強,本不想與你為敵,但今日隻能拚了這條老命攔住你。”瞎眼先知擦去嘴角的鮮血,緩緩開口道。


    柴贏聞言冷冷一笑,開口道:“攔住朕?你攔得住嗎?”說罷,柴贏身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芒,施展出如來神掌。


    胡人先知感受到柴贏身上那股強大到令人絕望的氣息,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知道柴贏即將使出的這一招,自己恐怕難以抵擋。


    但身為胡族的大宗師,又豈能畏懼退縮,於是胡人先知,緩緩閉上雙眼,調動全身的內力,準備迎接柴贏的致命一擊。


    柴贏雙掌緩緩推出,口中念道:“佛光普照!”隻見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從柴贏的掌心飛出,向著胡人先知緩緩壓去。這掌印所過之處,空間都仿佛被扭曲,發出陣陣奇異的光芒。


    胡人先知感受到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大喝一聲,施展出全身的功力,雙掌向上推出,試圖抵擋柴贏的“如來神掌”。


    然而,胡人先知的力量與柴贏相比,終究還是相差甚遠。在金色掌印的壓迫下,胡人先知的身體緩緩下沉,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


    就在瞎眼先知即將支撐不際,柴贏冷冷一笑,將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金色掌印之中,加快了掌印下壓的速度。


    瞎眼先知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但依然頑強地抵抗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胡人先知一聲歎息,腦海中浮現出胡族的草原以及胡族的未來,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犧牲能夠為胡族換來一線生機。


    隨著一聲巨響,胡人先知的身體被柴贏的“如來神掌”擊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吐鮮血,氣息奄奄。柴贏緩緩收迴雙掌,看著倒在地上的胡人先知,眼神漠然。


    此時,戰場上的局勢也因為兩位大宗師的交戰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秦軍看到柴贏戰勝了胡人先知,士氣大振,進攻更加猛烈。而胡人軍隊則因為胡人先知的戰敗而陷入了混亂與絕望之中。


    看到胡人先知倒下,唿蘭閼氏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瞬間又被堅定取代,大聲唿喊著:“胡人的勇士們,我們是草原的兒女,我們的血脈中流淌著不屈的靈魂,絕不屈服!殺!”


    唿蘭閼氏的聲音在狂風中飄蕩,傳入每一個胡人勇士的耳中,讓胡人的心中湧起一股無畏的勇氣。


    柴贏也開始指揮起全局,聲音沉穩而有力,一道道指令仿若軍令如山,從口中傳出,讓秦軍的進攻有條不紊,如同一台精密運轉的戰爭機器。


    柴贏看著戰場上的廝殺,眼神漠然,認為這是通往天下一統的必經之路,是曆史賦予自己的使命,容不得有絲毫的退縮。


    唿蘭閼氏也在緊張地調度著胡人軍隊,眉頭緊皺,目光緊緊地盯著戰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隨著戰鬥的持續,戰場上的屍體越積越多,層層疊疊,仿若一座座小山丘。鮮血如河流般湧出,染紅了大片的草原。原本翠綠欲滴的草地,此時已被鮮血和泥土混合成一片泥濘的暗紅色,仿若被惡魔詛咒的土地,散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秦軍憑借著訓練有素的戰術和強大的兵力優勢,逐漸占據了上風。秦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如同一把巨大的鉗子,將胡人軍隊壓縮在一個狹小的區域內,讓胡人的活動空間愈發局促,仿佛陷入了絕境之中。


    唿蘭猙看著局勢不利,心中焦急萬分,仿若熱鍋上的螞蟻,不顧一切地衝向秦軍的包圍圈,試圖殺出一條血路,為胡人軍隊求得一線生機。


    唿蘭猙的長刀瘋狂地揮舞著,口中怒吼連連,那聲音在戰場上迴蕩,仿若受傷的野獸發出的咆哮。但秦軍的士兵們層層疊疊,如銅牆鐵壁般難以突破,每一次唿蘭猙的攻擊都被秦軍頑強地抵擋下來,濺起一片火星。


    看到胡人軍隊即將覆滅,在最後的決戰時刻,柴贏親自率領著精銳部隊,如利刃出鞘,衝向胡人軍隊的核心。


    此刻,柴贏的金色戰甲在血汙中依然耀眼奪目,仿若黑暗中的燈塔,眼神冰冷而堅定,仿若能凍結一切。


    唿蘭閼氏看到柴贏走來,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與胡人的敗亡,但依然倔強地挺起胸膛,毫不畏懼的迎接最後的命運。


    柴贏走到唿蘭閼氏麵前,看著那絕美而堅毅的麵容,心中微微一動,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沉聲道:“唿蘭閼氏,事已至此,你若歸降,朕之前的承諾還有效,否則,休怪朕無情。”


    唿蘭閼氏看著柴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道:“我胡族兒女,寧死不屈。”


    柴贏聞言沉默,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絕。柴贏舉起手中的寶劍,寶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似是渴望著飲血。唿蘭閼氏也握緊了腰間的匕首,匕首雖短小,卻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天空中烏雲密布,仿若墨汁傾灑。一道閃電如蛟龍般劃破天際,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那雷聲仿若要將天地都震碎。這突如其來的天象變化,讓戰場上的雙方都微微一愣,仿佛被這天地之威所震懾。


    “我兒,來吧,迎接這最後的命運,你我母子二人誰也不必心慈手軟!”


    柴贏微微皺眉,唿蘭閼氏也是一愣,但很快迴過神來,大喝一聲,手中匕首朝著柴贏刺來。


    “明知不是朕的對手,何必自討苦吃!”


    柴贏冷冷說罷,猛地轉身,用劍身擋住了匕首,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戰場,仿若敲響了死亡的喪鍾。


    兩人在戰場上你來我往,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近身搏鬥。二人的身影在狂風、沙塵和鮮血中時隱時現,每一招每一式都關乎生死,仿若死神在翩翩起舞。柴贏的寶劍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劍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唿蘭閼氏的匕首則靈活多變,如靈蛇般刁鑽。


    周圍的士兵們都暫時停止了廝殺,緊張地注視著兩人之戰。整個戰場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風聲、雷聲和兩人武器碰撞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仿若每一聲都敲打著眾人的心弦。


    柴贏憑借著精湛的武藝和強大的力量,輕鬆應對,手中寶劍隨手一擊都帶著凜冽的劍氣。唿蘭閼氏雖奮力抵擋,但已漸漸力不從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卻依然透著不屈。


    “夠了!”


    片刻,柴贏一身冷哼,一劍刺中了唿蘭閼氏的肩膀。唿蘭閼氏悶哼一聲,手中匕首掉落,身體微微一晃,但依然倔強地站立著。


    柴贏的寶劍抵著唿蘭閼氏的咽喉,隻要輕輕一用力,便可取其性命。


    “胡族的勇士們,今日之戰雖敗,但我胡人的脊梁不能彎!柴贏,你雖能征服我們的土地,卻永遠無法征服我胡人的靈魂!”唿蘭閼氏的聲音響徹戰場,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


    說罷,唿蘭閼氏看向柴贏,眼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絲不甘與釋然,聲音冷冽而堅定,開口道:“動手,殺了我吧!”


    柴贏微微皺眉:“你這又是何苦?


    “廢物!”


    唿蘭閼氏緩緩撿起地上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凝視著柴贏,道:成就大業者,不該拘泥於任何感情,至親亦可殺!”


    柴贏心中一震,想要阻止,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哈哈,本閼氏居然敗在你這廢物手中!今生恨不為男兒,下輩子,本閼氏定要君臨天下!”


    唿蘭閼氏豪邁大笑說罷,不再猶豫,將匕首橫於脖頸之上,輕輕一抹。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華麗的胡服,也染紅了腳下的草地。


    唿蘭閼氏的身體緩緩倒下,眼神中透著無盡的不甘與決絕。


    柴贏的手微微顫抖,高舉手中長劍,大嘯出聲:“今日,大秦帝國,天下一統,四海歸一。”


    “大秦威武!陛下萬歲!”


    “大秦威武!陛下萬歲!”


    “大秦威武!陛下萬歲!”


    隨著柴贏的話音落下,秦軍發出了震天的歡唿聲。那歡唿聲如洶湧的潮水,淹沒了整個戰場。胡人軍隊見唿蘭閼氏身亡,眼神中皆透著絕望與不甘,知道大勢已去,但仍有不甘的還在聚兵反抗。


    這場大戰,以大秦的勝利而告終,狂風漸漸停歇,烏雲散去,陽光重新灑在草原上。


    但那曾經的寧靜與美好,卻已被這場大戰徹底打破,隻留下一片殘垣斷壁和無盡的哀傷,成為了曆史長河中一段沉重而又無法磨滅的記憶。那戰場上的血跡,仿若在訴說著往昔的慘烈,那倒下的戰士,仿若在見證著曆史的滄桑變遷。


    而柴贏,將帶著這勝利的榮耀與沉重的負擔,走向那未知的大一統之路,去書寫屬於大秦的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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