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懶得教訓他們,他們本來就是掛職學事的,一個月幾百個零花錢他們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何況,我還真不知道他們這個職位究竟有什麽事情可做。


    總領重務,有衛覬負責;巡視皇宮,有韓暨和張既輪換值班;派出公車徵辟賢才,有賈詡;皇帝的徵召,有程昱;各個宮門的看守,有孫堅留下的程普、孫靜等人照顧。至於他們這幫人,不上大街去調戲良家婦女能在辦公室裏喝茶談心就算是好事了。


    “伯儒,沒什麽要事吧?”我漫不經心地詢問。


    衛覬早已完全掌握了我做事的風格,點頭道:“沒什麽需要大人操心的,哦,你們有什麽要說的嗎?”


    韓暨咳嗽了一聲:“有件事情,需要通報大人一聲。”


    “你說。”


    “上月二十日,皇上聽說鄭玄名望很高,便派公車前去徵辟,文和先生已經親自前去了。”


    “親自?”我嚇了一跳,能讓賈詡大叔親自拜訪的,那是什麽牛人啊!“去哪裏了?”


    慚愧,昨天迴家後光顧著玩弄自己的一幹嬌妻美妾了,渾然將文和先生給忘記了……


    “北海呀,”韓暨答道,“鄭玄閑居在北海,授經講學,也是一方名家。”


    我確實對這廝毫不知曉……但看樣子好像名氣不小呀。


    為什麽隨便一個無官無爵的私塾先生也會有這麽大名氣?


    我有些忿忿不服,但卻無力改變——畢竟人家好歹懂那些拗口難認的古文,我這水平,就是閱讀做了注釋的孫子兵法還有些困難,何況是幾十萬字的經典大部頭?


    “哦,我知道了。”由於根本沒聽過這人的姓名,我根本提不起興致來。


    衛覬對韓暨淡淡一笑,韓暨搖了搖頭,似是對我的孤陋寡聞感到遺憾。


    我絲毫沒有感到羞恥,拍了拍屁股揚長而去。


    -


    “賈嬸,木頭這小子人呢?”我接過賈詡妻子捧來的熱茶,放在案幾之上。


    “被他爺爺奶奶叫去問話了,”賈夫人笑了笑,“兩位老人家對這個小孫子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生怕跟著你出去舞刀弄槍的傷了胳膊腿兒的。”


    “木頭年紀是小了些,”我點頭,“而且賈家是書香門第,卻出了個喜歡刀槍的兒子。”


    她苦笑一聲:“是啊,他爹和爺爺為此都頭疼了五六年,直到遇上了公子,總算有個人能管得住這小子了。”


    她不知道我其實也很頭疼……不讓賈穆去殺人吧,我養他何用?讓他去殺吧……怕被別人宰了導致他爹跟我一刀兩斷……


    不過所幸這小子運氣不錯,截止到目前為止,似乎連一點輕傷都不曾受過。


    隻是他抱怨自己身邊的守護有些太嚴密了,害的他揮刀砍人時不能放開手腳。


    “唔,羽妹你好。”看到賈羽輕盈盈地走過來,我急忙向她示好。


    可惜人家很少給我好臉色,這次看在母親在場,特意微微一笑:“公子好。”


    “哎,賈嬸,羽妹有人家了沒有?”我想起手下徐晃和李典都是光棍,忍不住動了說媒的念頭。


    “啊,哦……”賈夫人遲疑了一下,又打量了一下女兒的神情,搖頭道,“還沒有。”


    賈羽咬牙切齒:“你在笑話人家嫁不出去麽?!”


    “不敢不敢!”我急忙辯解,“我隻是隨口問問,我現在手中至少有兩個適合你的,你如果有興趣,可以挑一挑嘛。”


    她們娘兒倆都是臉色古怪。


    “你說的是哪兩個?”她娘代替女兒問道。


    “徐晃,賈嬸你也應該見過,穩重可靠,十分重感情,”我誇讚我手下的大將,“還有李典,他年紀比徐晃小兩三歲,你可能沒見過,哪天我把他帶來?”


    “李典?好像在趙承的婚宴上見過,看起來身子也很結實。”賈夫人點了點頭。


    身子很結實?我迅速展開了聯想,你想做什麽?


    賈羽淡淡地說道:“這事就不必公子你擔心了,小妹自己的大事,自己會留意的。”她甩了甩長袖,離開了大廳。


    我嘆了口氣:“我隻是想做個媒人而已……”


    “聽說你明天就要去西北了?”賈夫人目送女兒走開,“你倒是很忙啊。”


    “嗯,要把兩萬多人押送過去。”誰沒事幹傳播我的消息?


    哦,應該是木頭這小子。我暗想。


    “什麽時候能迴來?趕得上過年嗎?”賈嬸關切地詢問。


    我十分感動:“一個月肯定能趕迴來,我還要去看望一下爺爺奶奶。”馬騰什麽的,隻是順便探望而已。


    “嗬嗬,”她壓低了聲音,“正月初八……就是羽兒的生辰了……你能不能在之前趕迴……?”她挑了挑眉毛。


    我嘴裏一陣發苦:“……賈嬸,我知道您抬愛,但是……我現在也是有婦之夫了……這樣,對羽妹也不好。”


    “你就說行不行吧。”大嬸口氣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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