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目光落在手中的古籍上,盯著上麵的內容看。


    半晌,她才開口,“因為,隻有在這個時候,我們才會迴來。”


    秦語微眉心跳了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虞歸晚緩緩地把手中的古籍合上,從樓梯上下來,然後才說道,“牧青餘的目的不在自由州,也不在隱世家族。”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秦語微問。


    女生抬眸望向藏書樓外麵的天空,開口,“是我。”


    秦語微瞳孔猛縮,“什麽?”


    她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了。


    “晚晚,你是不是猜錯了什麽?怎麽可能會是你呢?”


    虞歸晚緩緩地轉過身,麵向她,神情平靜,“媽,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


    “牧青餘這次想盡辦法地進來自由州,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是我。”


    她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麵,“從我在路上看到他的身影,以為是牧塵開始,帶來這麽多的高手,引我入套,想要抓住我,卻沒想到我會對他下毒。”


    “到了隱世家族,一個常年從未出現過人前的人竟然會認識自由州隱世家族的人,他還知道幽冥之花,也知道幽冥之花能夠壓製體內的毒素。”


    “不是因為他牧青餘老謀深算,而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才為此做足了打算。”


    秦語微怔忡地看著眼前的女生,一時半會突然迴不過神來。


    她之前覺得隻要有她在,就一定能夠護住虞歸晚的。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讓她有些不安和忐忑。


    她突然擔心……秦老爺子口中說的那個悲劇會再次重演。


    思及此,秦語微下意識地握住了虞歸晚的手,“我去殺了他,隻要牧青餘死了,這一切是不是就能結束了?”


    虞歸晚怔了幾秒,臉上明顯閃過一抹意外。


    她沒想過秦語微聽完這些話後,會想要將牧青餘殺了。


    “媽,你先冷靜一點。”


    虞歸晚握住了秦語微的手,“你殺不了他的。”


    秦語微壓下了心頭的不安,看著她,“我為什麽會殺不了他?”


    若是旁人跟秦語微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她元青殺不了的人,她隻會嗤笑一聲,然後說句荒謬。


    元青是誰?


    離魂島的女魔頭。


    她帶出來的特工多不勝數。


    無論是在道上,亦或是各界,地位超然。


    這一切,全都是她親自培養出來的。


    秦語微怎麽可能會殺不了一個人?


    簡直就是開玩笑。


    虞歸晚停頓了幾秒,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她時,但最後還是選擇說了。


    她主要是怕秦語微會背著她偷偷再去別院一趟,去殺牧青餘。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殺死牧青餘的人,隻能是我。”


    秦語微呆怔住了,“為什麽?”


    虞歸晚垂眸,“媽,就是你想的那樣,牧青餘……就是那個人。”


    秦語微眼底難掩震驚和不可置信,“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是不是搞錯了,牧青餘怎麽會是那個人?”


    “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確定牧青餘就是那個人了。”


    虞歸晚無聲輕歎,“我確實還需要做些事情來最後確認一下,牧青餘……到底是不是我心裏想的故人。”


    秦語微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力氣有些大。


    ……


    院子裏。


    江北和江西還在這邊跟江聿懷不知道談些什麽。


    江聿懷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女生走進來了。


    他輕敲了下桌麵。


    江北兩人默契地噤聲了,紛紛起身,看向身後,恭敬地喊了聲,“少夫人。”


    虞歸晚頷首,嗯了聲,走了過來,目光掃視了下桌上的蜜餞,隻有糖蓮子被吃了幾顆。


    她挑眉,坐在男人身旁,也拿起一顆吃了,“怎麽樣?糖蓮子好不好吃?”


    江聿懷神色頓了下。


    見狀,江北和江西連忙找借口離開了院子了。


    沒一會兒,院子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江聿懷眼神無奈地落在一旁吃著糖蓮子吃得很歡樂的女生身上,“你故意的?”


    故意在藥湯裏加那麽多的黃連。


    就是為了讓他也嚐嚐中藥到底有多苦。


    糖蓮子是甜,但卻不足以完全掩蓋中藥的苦。


    所以,她是故意的。


    故意報複他之前還不讓她多吃糖。


    現在輪到他了,總算是知道到底有多苦了。


    虞歸晚眨了下眼睛,“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喝?”


    她又撚了顆糖蓮子送進嘴裏,含糊地說道,“我還特地讓秦管家派人多準備些黃連,這幾天的中藥是絕對管夠的,你就放心……唔!”


    女生眼睛微微睜大,看著突然靠近的江聿懷,眼底裏閃過一抹情緒。


    江聿懷扣著她的後腦勺,吻著她的唇。


    半晌,他緩緩地鬆開她,嗯了聲,“糖蓮子確實很甜。”


    虞歸晚:“……”


    她沒什麽表情地推開男人。


    “你是故意的!”


    江聿懷嘴角噙著笑,嗯了聲,“我就是故意的。”


    他摸了摸臉頰,上麵的牙痕還沒消散,“我們這算不算是……相愛相殺?”


    虞歸晚麵無表情,“……早知道我就不會特地這麽著急趕來隱世家族了。”


    江聿懷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嗯?”


    她沒忍住上手,又掐了下他臉上齒痕的位置,“什麽情人節?你自己過去吧。”


    說完,她輕哼了聲,起身就打算離開。


    江聿懷大腦還沒來得及消化她說的話,身體反應便快一步,眼疾手快地將女生撈入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地抱住她。


    他眼底閃過一抹亮意,眉眼溫柔地看著她,“晚姐,所以你這麽著急過來就是為了跟我過情人節?”


    虞歸晚麵無表情,“沒有,你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


    江聿懷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雙手環著她的腰肢,“你就是說了,你說要陪我過情人節的。”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晚晚,我還沒過過情人節呢。”


    江聿懷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虞歸晚睨了他一眼,“三爺,你現在開始走這種風格了嗎?”


    江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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