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她又想哭又不敢哭地問:「你不嫌棄我嗎?」


    「嫌棄?」他詫異地揚起眉,於她,他求之不得,哪會有嫌棄一說。


    「我是個下堂妃……而且……」離奇的身世總令她自卑到難以啟齒。


    「那不是問題,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成下堂婦的。」他笑。


    「那什麽是問題?」看到他清朗的笑,她心倏地一暖。


    豆「你愛不愛我,這最重要。」


    豆「人家、人家當然愛你。」她嘟著小嘴,大著膽子首次告白,「可是你都沒有說過愛我,從來都沒有過……」


    小「誰說的?我說過,說過好幾次了。」他不承認。


    說「什麽時候?」


    網「你睡著的時候,我每晚都說。」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擴散,他低頭湊近她,淡薄的鼻息噴在她的如玉的頭邊,撩得她耳根子都紅了。


    那不公平,人家沒聽見。」


    「那你今晚撐著,如果最後還有力氣的話,就會聽到我說了。」他不懷好意地引誘她。


    「啊?」


    這夜,客棧裏的火燭末減,錦被翻起紅浪,粉香淋汗秀發。


    一對彼此相愛的有情人,任憑狂野的情潮互相拍際,如水清澈的嬌吟喘息,輕輕淺淺地和著難以細說的愛戀,伴著深深的溫柔繾綣,徹夜不停。


    「呃……好了沒……」女人嬌軟的聲音明顯透著嘶啞,可想而知這場仗打得時間有多長。


    「還早。」男人埋首於高聳的雪乳中,輕輕舔,重重吸吮……正所謂:胸上雪,從君咬,無處不銷魂!


    「你好壞!」女人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要很沒誌氣地昏睡過去了前,她聽到男人沉低的笑聲,以及在她耳邊輕輕說出的三個字。


    紅潤的粉腮邊露出恬靜又滿足的笑容,她聽到了他說:「我愛你!」


    晌午過後,迴鎮子的那條路,因為有了愛人的陪伴,其實也並不特別遙遠。


    海棠被皇甫恪牽著手,一路走,一路欣賞著野外的風景,戀愛中的人都會覺得天特別藍,花特別香。


    「累不累?」他替她拭著額邊的細汗。


    「不累。」她也幫他擦汗,兩人相視而笑。


    「小瞿就快來了,一會就有馬車坐了。」昨天小瞿送他去的馬家鎮,說好了今天會再過來接。


    「那怎麽好意思,太麻煩他了。」海棠很過意不去自己給他們添了麻煩。


    「那你以後別離家出走了,嗯?」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趕路。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皇甫先生,差點被你騙了哦?」


    兩人一怔,迴頭一瞧是黑狗!


    「你想怎樣?」皇甫恪平靜地問。


    「把身上的那包東西留下來!」他黑狗已經輸紅了眼,隻要能弄到錢,除掉兩人,他還能騙過眾人再迴烏龍鎮棲身以躲過仇家的追殺,何樂而不為?


    「我們將東西給你,你就會放過我們嗎?」皇甫恪哼了一聲,外表十分冷靜,心裏卻在飛快地想著對策。


    憑他對黑狗的了解,絕對不會因為東西到手而放過他們,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才能保全海棠的安危,如果能夠撐到來接他們的小瞿趕過來。


    「嘿嘿,皇甫先生夠聰明。」黑狗向兩人逼近,目露殺機。


    「你先走。」皇甫恪看出他眼中的殺氣,驟然迴頭對驚魂未定的海棠道:「快走!」


    「要走可以,先把手裏的東西留下!」黑狗貪婪地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皇甫恪見她仍然愣在原地,又大吼一聲:「聽到沒有?快走!」


    「不,我不走!」海棠搖著頭,在她心裏,誰也比不上他的位置,黑狗要東西,給他就好了,她不願意他有任何危險。


    「不走,那就一塊去見閻王爺吧!」駭人的狂笑聲驟起,黑狗揮掌向兩人的方向襲來。


    海棠見狀,毫不猶豫地想推開皇甫恪,可是下一秒,又被他牢牢抱在胸前護住。


    「砰」地一聲,是擊中身體的悶聲,海棠感覺到抱住自己的皇甫恪渾身一震,接著發出一聲悶哼。


    「不要!」海棠尖叫一聲,哭喊著用力掙紮著,她知道他受傷了,她不能眼睜睜、卻無能為力,她也想保護他啊!


    「砰」雙是一掌,一片血霧從皇甫恪口裏噴出,讓海棠的臉上徹底血色盡失。


    「救命啊!」驚恐萬狀的她猝然放聲唿救。


    千鈞一發之際,小瞿駕著馬車趕到了,隻見他從馬車上高高地騰空而起,淩遲地甩動手中長長的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正欲下殺手的黑狗抽去。


    「啊!」黑狗被鞭子抽得倒地,疼得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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